怪物的體型龐大得大樓都遮不住,它的周身裹著一層薄薄的紅霧,仔細一看,天空的紅霧連出幾條細線,與它連在一起。
秋宮的推斷並非毫無道理,誰都知道澀澤龍彥的異能是分離出異能者的異能體,這些異能體會本能的襲擊自己的本體,而獵犬四人都是異能者,他們的異能體卻沒有出現。
違反常理之事,就要用違反常理的方向去推斷。
可任由紅霧繼續這樣下去,誰知道會變異出什麼樣的怪物。
燁子隨手按在鐵腸的腰上,原本的少年在她麵前變成一個看起來才五六歲左右的小男孩。先不提一臉懵的鐵腸,她看著自己的手嘖了一聲:“如果異能體是被這隻怪物吸收了,那為什麼我的異能還是奏效。”
可如果沒有被吸收,異能體沒被分離這點又解釋不來。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指著秋宮說:“你小子來說說該怎麼辦。”
條野冒出一個小問號:“為什麼是問他啊!”這事不都是我來負責的嗎?
燁子嫌棄的看著他:“你不會先傳達給他,讓他複述嗎?”就是不想和你交談怎麼了?主打的就是一個任性。
條野:……副隊長,您遲早會被砍的我告訴您。
突然變成傳話工具人的秋宮,擺手說:“我不乾,我最討厭工作了。錢到位也不行。”
福地歎了口氣:“那就沒辦法了,要不還是直接動手吧。”主打一個彆慫就是乾。
鐵腸:“副隊長,先把我變回來,我打頭陣。”隻是乾的話他最在行了。
秋宮拍了拍條野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你也不容易啊。”這都是什麼破隊友,腦子直接扔了不要的吧?
獵犬的腦子·條野:“……我都快被逼成了吐槽役了,還用您說。”但自己的辛苦被人看到,即便這人剛才嘲諷了自己,條野還是有幾分被安慰到。
——我是真的不想待在這個破部隊!
秋宮搖了搖頭,雙手叉腰的說道:“還真的靠不住啊。如果要說線索的話,我這邊有一個,但我有要求。”
燁子見福地沒說話,斜睨著秋宮說:“那得看你這個線索值不值錢,如果是過分的要求,我建議你還是珍惜一下自己的小命。”
他們是不會接受獅子大開口的。
秋宮:“對你們來說不難吧,你不是現在代理政府的元首福地櫻癡麼?給我安排個能混吃等死的編製就行,不用乾活那種,工資夠我餓不死就行。哦,重點是,不用乾活,重複三次,不乾活。”
福地覺得這個要求是真的不過分:“你申請個低保都能達成吧。”
秋宮理直氣壯:“我是黑戶!”
福地噎住,乾巴巴的說:“……那我給你上個戶籍。”他嚴重懷疑這小子腦子有點大病。
秋宮:“那行,工作就不要了。”原來還有低保啊,福利還真不錯。他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開始有好感了,聽對方的意思,低保在這個世界算是常識性的知識了。放原來那個世界,想都不用想。
可能是因為秋宮的要求真的太低了,麵前四名主打一個卷的軍警完全無法理解對方這種年紀輕輕就喪失鬥誌的心態,就連燁子都安靜下來。
秋宮掏出一個手機,說道:“這手機是打擾我睡覺的一個白毛的,看起來瘋瘋癲癲的,異能好像是利用鬥篷來達成空間傳送。他被一個大媽糟蹋時手機掉出來,有人打了個電話過來,我順手接了。我覺得這個白毛和這個打電話過來的人都很有問題。”
福地櫻癡有點訝異:“白毛?鬥篷?‘小醜’果戈裡麼?”這麼明顯的特征,想不聯想到這個人都不行。
燁子:“被大媽糟蹋?幾個意思,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鐵腸:“聽起來不是什麼好事。”
條野:“果戈裡是死屋之鼠的成員,國際凶名赫赫的通緝犯,打電話的人應該是魔人費奧多爾吧。他被糟蹋?怎麼個糟蹋法?”
福地,突然覺得自己不認識麵前這三名部下了。他看著一手帶歪話題的燁子,衝著那張稚嫩可愛的幼女臉,怎麼都說教不下去。
不過……福地清了清嗓子:“我也有點好奇怎麼個糟蹋法。”好歹是前部下的部下,雖然果戈裡大概率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畢竟費奧多爾都不知道自己這個前資助人的真實身份,但福地也是知道果戈裡的實力。
這樣的人竟然能被糟蹋的嗎?這個橫濱可真是藏龍臥虎啊,連個大媽都這麼不得了。
秋宮用一種受不了的質疑眼神盯著這四人,看得他們莫名產生一股心虛,才脫力一般的說道:“算了,就這樣吧。”
四人:“……”彆就這樣啊!為什麼有一種被罵了的即視感啊!八卦一下而已,正常人都會好奇的吧!
他們可是軍警,生活可枯燥單調了,偶爾也是需要一點調劑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