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腰帶?”他說道。
灰原哀一驚。
旁邊的吉田步美睜大眼睛:“叔叔你怎麼知道的?你認識柯南嗎?”
圓穀光彥聞言也說道:“這不是普通的腰帶,是博士新製造的超大足球腰帶,可以做出比房子都大的足球。”
他伸出雙手比劃著,連灰原哀都沒來得及阻止。
鬆田陣平幾乎在一瞬間便想通了江戶川柯南的計劃,他按住臉哈了一聲:“還真是什麼都能解決啊!”
他放下手看向少年偵探團加快語速:“時間來不及了,炸彈液體很快就會流到這邊,接下來請你們按我說的去做。”
灰原哀警惕地看著他:“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鬆田陣平笑了一聲,他拿出警察證:“因為我和柯南君是一夥的,他現在正在和歹徒搏鬥,所以你們要幫幫他。”
……
【普拉米亞】實在很頑強,當然降穀零也不遑多讓,直升飛機都傾斜了,兩人還能一個抓住飛機門,另一個抓住對方的手腕不放,就這樣撞上廣場上的充氣玩偶。
直升飛機瞬間爆炸,降穀零及時鬆開手被衝擊力撞倒在地上,他額頭上滲出鮮血爬起來環顧一周地麵找到【普拉米亞】損壞的手機才鬆了一口氣。
沒有了手機應該就能阻止爆炸了。
就在這時候他身後傳來金屬摩擦地麵的聲音,他猛地轉過頭卻看到【普拉米亞】拿著一根斷裂的金屬片搖搖晃晃地往他方向走來。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這家夥,我的計劃全都泡湯了!”她抬頭臉上,身上滿是鮮血,表情猙獰地看著降穀零。
下一刻她舉起手中的金屬片朝著降穀零的方向狠狠刺下去:“去死——!!”
降穀零瞳孔緊縮下意識舉起手臂擋住臉,下一刻村中警視出現在【普拉米亞】身後,他正要舉手就要擊向她的脖子,一聲槍聲響起,【普拉米亞】的持刀的左肩爆出一朵血花。
她叫一聲往前倒去,村中警視抓緊機會把剛才沒有完成的手刀敲了下去,【普拉米亞】倒下,他抱住對方放在地上。
十步開外的地方,花田早春奈舉槍看著兩人的方向,對方逆著光站在火光中,橘紅色火焰在她身後燃燒:“這次是正當防衛。”
這時候遠處傳來江戶川柯南的滑板聲,花田早春奈走到降穀零身邊,她把狙擊袋掛在左肩上朝降穀零伸出手:“要我抱你嗎?”
“……謝謝不用。”降穀零沒有接受對方的好意,不過並沒有拒絕對方伸過來的手。
他站起來,旁邊的村中警視看向兩人讓兩人趕快離開。
“你們是公安警察吧,一直留在這裡會有麻煩。”對方說道。
降穀零沒再說什麼,扶著受傷的手臂一拐一拐地往遠處走去,花田早春奈轉頭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的艾蕾妮卡三人和踩著滑板往這邊趕的江戶川柯南轉頭跟上降穀零。
兩人剛走出村中警視的視線就轉身往涉穀中心跑去。
“你都這個樣子還過去乾什麼,找個地方待著我去幫鬆田就行!”跑在前麵的花田早春奈說道。
“雖然很信任他的能力,但既然現在已經來不及逃出爆炸範圍了,我想儘可能幫忙。”降穀零冷靜地說道。
剛才的爆炸對他的衝擊力不少,此刻他忍著痛並不能跑得很快。
花田早春奈長呼一口氣,她轉過身跑向身後的降穀零一把抱起他:“那既然這樣的話還是我抱著你跑吧,你太慢了。”
降穀零來不及阻止已經被花田早春奈抱著一路衝刺,也不知道對方哪來的力氣,明明背著狙擊.槍居然還能抱著他一個成年男人一路飛奔。
降穀零的臉又紅又綠,就在這時候花田早春奈突然緊急刹車。
“等等,我看到步美他們了。”她把降穀零往路邊一放:“不行,他們認識你,你這幅樣子要是被他們看到就麻煩了,你還是在附近找個地方看著,我過去看看情況。”
說著把肩上的狙擊.槍往降穀零懷裡一塞便往前麵跑去。
降穀零看著手上的狙擊包,又抬起頭看向站在交叉路口中間的鬆田陣平還是轉頭往旁邊的大樓走去。
看到花田早春奈,鬆田陣平眼睛一亮:“你來得正好,快去幫那幾個孩子的忙把腰帶綁在四個路口的架子上,他們力氣不夠。”
他要站著這裡控點沒辦法走開。
花田早春奈沒有說話直接跑到吉田步美那邊接過她手上的腰帶往旁邊的柱子走去。
吉田步美見狀連忙喊道:“姐姐!綁在這個欄杆上就行了!”
花田早春奈看了一眼路牙子上的欄杆搖搖頭,看到鬆田陣平手上的腰帶的時候她已經猜到了這個東西的用途:“那個太細了,等下會不夠力。”
她一個接一個地接過少年偵探團手裡的腰帶固定在穩固的水泥柱上,等江戶川柯南帶著前來幫忙的艾蕾妮卡三人趕到的時候,鬆田陣平已經按下了充氣鍵。
龐大的足球以交叉路口為中心不斷膨脹往四周的道路和建築壓去,江戶川柯南震驚地抬起頭,他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一切:“這是怎麼回事?”
被花田早春奈和鬆田陣平安排到樓梯上站著的吉田步美見到江戶川柯南,連忙跳下樓梯撲了過去:“柯南你終於來了!你看我們和警察叔叔做得對不對?”
“誰?”他轉過頭問道。
“警察叔叔啊,他說和你是一起的。”吉田步美說道。
這時候灰原哀也走到他身前,看到江戶川柯南這個反應她皺起眉:“怎麼了,不對嗎?”
隨即她抿緊嘴唇:“我們是不是搞砸了?”
江戶川柯南帶著點茫然地搖搖頭:“不,你們做得很好,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可是他明明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為什麼對方會知道他在想什麼?仿佛好像早就知道對付這個炸彈的方法一樣。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連他也是不久前才通過小時候被不認識的大哥哥幫助堵住水管的事想到了這個辦法。
“那個警察在哪裡?”江戶川柯南說道。
吉田步美指著足球上方:“那位警察叔叔就在足球上麵,他說還有一個步驟沒有做。”
對了,現在足球是膨脹了,但是還要在它放大到最大的時候按下固定鍵讓它徹底堵住炸彈液體。
這麼想著江戶川柯南拿上手上的滑板往綁著腰帶的地方跑去:“步美、灰原!你們兩個先回去樓梯站著,等下按下固定鍵的時候會產生水浪!”
說著他把滑板車放在繃直的腰帶上就往足球上方疾馳而去。
“柯南!”吉田步美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喊道。
花田早春奈正和鬆田陣平站在足球頂部查看街道被足球堵塞的情況,看到江戶川柯南一個滑板飛了上來,她露出半月眼:“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錯過結尾高.潮是吧?”
“是你?你怎麼在這裡?!”江戶川柯南睜大眼睛,隨即他迅速看向旁邊臉上纏滿繃帶的卷發男人,他飛快地掃視著對方,總覺得對方給他一種熟悉感。
“是我是我,一直都是我。”花田早春奈握住江戶川柯南臉把他的視線從鬆田陣平身上移開:“彆看了,到時間了,快來按按鍵。 ”
江戶川柯南轉過頭下意識按下按鍵,足球瞬間發出滋啦的放氣聲,然後往四周擴散徹底堵住各個路口。
江戶川柯南轉過頭想要繼續詢問陌生男人的情況,就看到花田早春奈抓住卷發男人順著足球滑了下去。
他連忙探出頭,便看到對方在空中翻了個身,然後花式落地轉頭朝他揮揮手就往旁邊的小巷跑去。
“等等!!”江戶川柯南連忙大喊,對方卻沒有任何停留。
這時候下方傳來佐藤美和子的聲音:“柯南!你那邊怎麼樣了?!”
江戶川柯南轉頭看向佐藤美和子,又轉頭看向已經消失不見的巷口,他咬了咬牙跳下了足球。
看到江戶川柯南沒事佐藤美和子鬆了口氣,她捂著胸口說道:“太好了,多虧了柯南你們才堵住了這些液體。”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剛剛趕到,看到吉田步美他們和還在足球上麵的江戶川柯南,便以為是幾人合作完成的。
江戶川柯南剛想解釋這並不是他們單獨完成的,就看到後麵的圓穀光彥一臉驚恐地指著高木涉的後腰:“高木警官你在流血!”
佐藤美和子一驚,她連忙去看高木涉的後背,這才發現他後腰有個彈孔,還在不斷流血。
幾人連忙把高木涉送到救護車,原本趕來協助艾蕾妮卡三人的其他成員也趁機離開。
……
涉穀某街道旁邊,黑色的英菲尼迪前停在路邊。
“真的不用送你去醫院?”鬆田陣平站在車前看著滿身是傷的降穀零說道。
他運氣不錯,車子剛好停在沒有安裝炸彈液體的街道,要是在其他地方可就要被淹了。
降穀零搖搖頭:“這點小傷回去包紮一下就行,而且我還要留在這裡看一下風見的收尾情況。”
鬆田陣平嗤笑一聲:“怎麼每個世界的你都這麼狼狽,從以前開始你就是這種性格,就不能稍微對自己好一點嗎?稍微休息一下也不會死的。”
降穀零沉默了片刻後笑道:“我也沒有什麼休息的資本,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比起那個世界的你們,我這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得更努力一些……”
他話沒說完就被鬆田陣平敲了一下腦殼,降穀零閉了一下眼睛,他捂住額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鬆田陣平:“你乾什麼?”
“看看你腦殼是不是壞了。”鬆田陣平說道,他看向降穀零:“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心浮氣躁是大忌,你是完全沒有聽進去是吧?我們兩邊的情況完全不同,在那邊你還有老婆幫呢,你這邊連個影子都沒有就你一個你急什麼?”
“……”降穀零。
這是哪門子的安慰。
“那個組織那麼龐大,你都已經跟進到現在了,就差臨門一腳你隻要按以前的節奏來就行。那邊降穀做到的事,你也一樣能做得到。”鬆田陣平看著降穀零的眼睛:“很抱歉這個世界的我沒能幫到你,但是不要急,即使隻有你一個人也一定能做到的,你可是降穀。”
降穀零咬緊牙關,他滾動著喉嚨,他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他朝鬆田陣平露出笑容:“以前的你可沒有那坦率。”
“他在那個世界也沒有這麼坦率過。”花田早春奈從車窗探出頭拉長聲音說道:“你可是獨一份。”
鬆田陣平轉過頭朝花田早春奈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花田,你是想下個月一個人寫報告是吧?”
花田早春奈迅速把頭縮了回去,降穀零低笑一聲。
鬆田陣平轉過頭重新看向降穀零,他從口袋掏出一個拇指大的銀色U盤:“這是花田讓我給你的那個組織的眼線名單,她昨天沒事乾的時候整理出來,雖然不一定完全一樣,但是有了這個應該會排查得輕鬆一些。”
降穀零接過U盤,他手上滿是擦傷,冰冷的金屬觸感接觸到傷口似乎沒有那麼疼。
他看向鬆田陣平身後坐在副駕駛上東張西望的花田早春奈,轉頭對鬆田陣平笑道:“替我向花田小姐說聲謝謝。”
鬆田陣平聳聳肩:“你要是自己去的話她會更高興,畢竟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新鮮的感覺,雙倍的快樂。”
“……彆鬨了。”降穀零哭笑不得。
鬆田陣平笑了起來,降穀零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笑了一會兒後突然沉默下來。
片刻後降穀零開口道:“你們是不是要離開了?”
鬆田陣平用手指抓了抓臉頰:“唔……雖然沒有跡象,但總有這種感覺。”
他話音剛落,就發現手指變得透明,對麵的降穀零瞳孔緊縮。
鬆田陣平一愣,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又轉過頭看向身後,發現不隻是他,連車子和花田早春奈也一樣逐漸變得透明。
鬆田陣平重新把頭轉過頭,他笑了笑:“看來我的直覺一如既往地準。”
降穀零抿緊嘴唇。
鬆田陣平看著他露出無奈的笑容:“不要露出這種表情,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這幾天能幫到你我很高興,雖然這個世界的我還有其他人都早早離開,但是在遙遠的地方他們會一直看著你的。不過你可千萬彆那麼早去見他們啊。”
鬆田陣平伸手抱住降穀零:“也許我們會再次見麵,那麼在此暫時彆過了。”
車子上,花田早春奈從副駕駛探出頭朝降穀零笑著揮揮手:“byebye~”
降穀零閉上眼睛,等重新睜開的時候懷裡的人和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寂靜的街道上空無一物,仿佛沒有任何東西存在過一樣。
降穀零慢慢捂住臉,片刻後手掌下發出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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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那個幫助你們是叫鬆田陣平的警官?!不可能!”
警視廳內,佐藤美和子、白鳥任三郎和千葉和伸正在給少年偵探團們做筆錄。
“是真的,那位警官給我們看過警察證,上麵就寫著鬆田陣平。”吉田步美嘟著嘴說道。
“你們一定是看錯了,鬆田警官在三年前就殉職了。”佐藤美和子肯定地說道:“你們是不是把高木警官弄混了?”
“怎麼可能嘛,當時高木警官是後麵才和佐藤警官你一起來的啊。那可是個大帥哥,高木前輩和他完全不像,怎麼可能認錯嘛。”圓穀光彥說道。
“也、也是呢。”佐藤美和子尷尬地說道。
白鳥任三郎想到什麼轉頭看向佐藤美和子:“會不會是對方偽造鬆田警官的證件騙人?又或者說隻是剛好同名?”
灰原哀搖頭:“不可能,我們回去後查過那位鬆田警官的照片,確實和證件照上麵的一模一樣,對方還給我們對比過臉和證件,我確定就是同一個人。”
因為灰原哀很警惕,並沒有因為對方拿出警察證而鬆口,所以鬆田陣平隻要解開繃帶給她看,當然之後又隨手纏上了。
旁邊的江戶川柯南托著下巴沉吟道:“當時在足球上的時候,對方確實有一頭黑色的卷發,而且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可是鬆田警官真的殉職了,法醫檢查過DNA。”佐藤美和子說道。
這時候一直沒哼聲的千葉和伸顫抖著舉起手:“我記得萬聖節就是西方鬼魂回到人間的節日吧?”
眾人看向千葉和伸。
千葉和伸繼續青著臉擠出勉強的笑容:“說起,那天我在閱讀室看到的和高木相似的人,高木卻一直不承認那是他,仔細想想的話,有沒有可能那是鬆田警官。我聽說鬼魂會徘徊在生前經常逗留的地方。”
“……我記得當初鬆田警官來搜查一課的時候為了調查炸彈犯的信息,一有空就會往閱讀室跑。”白鳥任三郎臉開始發青。
佐藤美和子張了張嘴:“那天我和高木涉去萩原研二所在的寺廟找住持了解鬆田的情況的時候,也有看到過和鬆田相似的人影。”
辦公室裡沉默了一瞬,下一刻眾人捂住臉露出驚恐的表情。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