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降穀零暈倒後,田吹浩誌眼睛亮了起來,他連忙啟動車子往青木原樹海開去。
在他不遠的身後,兩輛沒有開車燈的車子正悄悄跟在他身後。
副駕駛上的花田早春奈一邊看著前方紅色的車燈一邊對旁邊的人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會趕不上,想著要不要去小鎮上借一輛車呢。”
駕駛座上鬆田陣平懶洋洋地說道:“在特殊情況下,警察飆車是允許的。”
……
青木原樹海邊緣,藍色的汽車停下,田吹浩誌從駕駛座下來,他走到車後打開車廂從裡麵搬出一架手推車。
他把手推車推到副駕駛旁邊,打開車門把試圖把車內的降穀零拖了下來。但等他抱上降穀零的時候才發現這位高中生看著高瘦,但是其實很有肌肉,比他想象中的要重得多,他用儘力氣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到手推車上,然後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用繩子把降穀零固定好,放置他的腿和手落到手推車外,這才打開手電筒咬在嘴裡推著手推車往森林的方向走去。
在後方跟著停車的鬆田陣平幾人也跟著下車。
“森林裡的路不好走,必須要跟緊對方。”鬆田陣平低聲說道。
花田早春奈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熒光筆:“森林裡太黑,不打燈的話容易被絆倒,打燈的話容易被對方發現,我們人數太多風險太大,我和柯南先跟上去,在路上做標記,你們再跟上來。”
江戶川柯南是很可靠的,有他在就算跟丟了也能摸到對方老巢。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花田早春奈一樣摸清了江戶川柯南的特性,鬆田陣平點頭同意了花田早春奈的建議,不過他也一起。
時間急迫,簡單交代了一下後花田早春奈、鬆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人便迅速走進還留著一點光亮的青木原樹海。
……
作為自殺聖地,青木原樹海白天的時候就很陰森,到了晚上更是恐怖加倍。
花田早春奈人緊緊跟著前麵打著電筒的田吹浩誌,為了避免被發現,他們沒有打燈,全靠前方隱約反射過來的微弱光線和超強的記憶力踩上他走過的路。
森林裡響起呼呼的風,樹枝上飄著各種樹藤和繩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殺者留下的。想到運氣不好可能抬頭就看到吊在樹上的屍體,花田早春奈的臉扭曲了一下。
這到底有多變態才能在這樣的森林裡住十幾年,還能在晚上在樹林裡來回如入無人之境?
田吹浩誌聽不到來自身後的吐槽,他推著手推車嘴裡哼著後街女孩的歌,在左拐右拐走了大約二十分鐘後,一棟長滿了藤蔓幾乎和森林植被融合在一起的木屋出現在眾人麵前。
之所以認出它是木屋,全靠還有一道沒有被藤蔓遮住的木門。
田吹浩誌打開門推著裝著降穀零的手推車進去,過了一會兒後,房子內亮起了昏黃的燈光。
鬆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江戶川柯南對視一眼,人動作嫻熟地潛伏到窗戶下方借著藤蔓的遮掩偷偷往裡麵看。
……
木屋大概七八平方米,並不大的木屋內擺放著一張小桌子和一台電視機,桌子上淩亂地擺放著一些吃過的食物包裝盒,另一邊似乎堆了一些大箱子,用綠色的防水布蓋著所以看不清楚,旁邊放著用來發電的柴油罐。
田吹浩誌扭了扭桌子上的柴油燈把光線調亮,隨手把手裡的購物袋放在桌子上,做完這一切後田吹浩誌走回手推車那裡彎腰解開綁著降穀零的繩子,失去繩子的束縛,降穀零順勢歪倒在地上。
田吹浩誌把他從手推車上移下來,之後把手推車疊起放到一邊角落裡,這才搓搓手走到堆放著箱子的一邊用力拉開綠布。
綠布滑落,露出裡麵整齊排列的四個鐵籠子,裡麵的人一看到光立刻發出一陣陣悶叫聲。
窗外的花田早春奈人瞳孔緊縮,隻見籠子裡蜷縮著一個個穿著打歌服的少女,她們嘴被布塞著,手腳被綁,臉上花著溶解了的妝,看到田吹浩誌立刻驚慌地叫了起來。
其中一個少女因為激烈的掙紮,頭上假發掉了下來露出原本的平頭,花田早春奈他們立刻認了出來。
這哪裡是少女,根本就是他們要找的少年嘛!
“原本他誘拐男子高中生就夠變態了,沒想到還可以更變態。”花田早春奈蹲在窗外吸著氣,說著她忍不住伸手去摸旁邊江戶川柯南的小腦袋心有餘悸地說道:“這年頭變態太多了,男孩子在外麵一定要保護自己哦!”
“……”江戶川柯南,真是謝謝你的關心哦。
旁邊的鬆田陣平嗤笑一聲。
另一邊看到少年假發掉落的田吹浩誌瞬間變了臉色,他氣得直跳腳衝著籠子裡的少年們怒吼:“我不是說了偶像要隨時隨地保持自己最好的形象嗎!居然連假發都不能戴好你們這樣怎麼成為像後街女孩一樣的偶像!!”
他化身暴怒的猩猩衝著籠子用力踢去,嚇得籠子裡被堵住嘴的少年們一陣嗚咽。
田吹浩誌越想越生氣,他在房子裡轉圈圈一邊自然自語一邊嗬斥少年們:“我甚至都還沒有開始讓你們在瀑布下鍛煉聲線,在森林裡空手和棕熊搏鬥!居然連偶像最基礎的事情都沒做好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說著他有神經病一樣嘮叨個不停,等發泄完自己的不滿,他的視線落在地板上的降穀零身上重新露出笑容:“算了,少女偶像們一開始像盤散沙,卻在組成一個團隊後互相磨合成為優秀的組合發揮出耀眼的光芒也是一種魅力。之前你們人不齊,但現在我已經湊夠五個人了,終於可以組成最棒的少女偶像團體……”
原來田吹浩誌誘拐男子高中生的目的居然是想成為偶像製作人,這下子犯人的動機也到手了!
田吹浩誌高興地在降穀零麵前蹲下伸出雙手去取他臉上的黑框眼鏡:“元氣隊長、□□美人、金發傲嬌,雙馬尾甜妹,還有脫下眼鏡會變成美人的眼鏡娘,這下子終於湊齊了……”
下一刻緊閉眼睛的降穀零睜開眼睛,他抓住田吹浩誌的手腕笑了笑:“抱歉,我個人對成為偶像沒什麼興趣呢。”
與此同時木屋的門被踢開,花田早春奈舉起槍對準屋內的田吹浩誌大聲喊道:“警察!舉起手來!”
“!!”田吹浩誌瞪大眼睛,下一秒地上的降穀零抓住他的手用力往前一扯,一個躍起轉身膝蓋壓在對方的背上死死把他壓製住。
田吹浩誌慘叫一聲,臉狠狠撞到地上。
鬆田陣平走過去拿出手銬和降穀零一起銬住田吹浩誌的手,江戶川柯南也跟在後麵走了進來。
花田早春奈把槍插回腰間,一邊走向看到警察激動地哭出來的少年籠邊一邊對身後的江戶川柯南說道:“柯南,找一下鑰匙。”
雖然花田早春奈可以徒手把鎖扭開,但現在已經控製住犯人,不是緊急時期還是不能破壞現場的。
江戶川柯南應了一聲,很快便從田吹浩誌身上找來了鑰匙。
花田早春奈借過鑰匙給籠子裡的少年們開了鎖,又在江戶川柯南的協助下給大家鬆綁,最後貼心地從田吹浩誌櫃子裡翻出幾條毛毯給他們披上,還不忘安慰兩句:“人生漫漫長路,難免遇到一兩個死變態,就當是提前預支了。這次我們是秘密行動,細節不會向記者透露的,回頭你們自己拉個群對個口供糊弄一下同學,這事兒就當過去了……對了,這家夥沒對你們做什麼奇怪的事吧?其實我有間歇性失明。”
什麼提前預支,你以為是信用卡嗎?江戶川柯南抽動嘴角,還有你好歹是個警察,彆教受害者串假口供,還暗示他們去揍犯人!
被鬆田陣平和降穀零提起來的田吹浩誌顯然也聽懂了花田早春奈的話,他生氣地喊道:“我才對男人不感興趣!我隻是想要培訓他們成為少女偶像!我不是變態!”
花田早春奈無語:“你聽聽你自己說的什麼話?你這樣還不夠變態嗎?”
把少年變成少女偶像,不但變態,還有性彆認知障礙,
想到這裡她露出嫌棄的表情:“你這家夥不會是偽娘控吧?”
田吹浩誌瞬間掙紮起來,他激動得漲紅臉大聲喊道:“偽娘是異端!我會把他們送到泰國變性打造真正的少女偶像的!!”
木屋陷入死寂,在場所有男性都感到下.體一涼,鎮定如鬆田陣平和降穀零也變了臉色。
作為在場唯一的女性花田早春奈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天花板:“……完蛋了,這家夥是真正的徹頭徹尾的變態啊。”
……
大約半個小時後,後續的部隊終於趕到了。高木涉和千葉和伸接過鬆田陣平和降穀零手裡的田吹浩誌,兩人看到被繩子從脖子捆到腳尖的田吹浩誌遲疑了一下。
“鬆田,這綁得是不是太誇張了?”高木涉忍不住問道。
就算對方是連環誘拐犯,也不至於綁成這樣吧?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讓對方走路,他們得像抬豬一樣把他抬出去。
“這個你要問花田了。”鬆田陣平聳聳肩膀,“她說犯人過於變態,得確保對方沒有任何機會逃出去禍害社會。”
其實花田早春奈的原話是這樣的:犯人抓到了江戶川柯南都還沒有出手,後續一定會發生意外,為了防止犯人以不限於撞開其他人、裝死、製造意外等各種方法逃脫,她得提前堵死對方掙脫的可能。
然後就拿了繩子從凶手從頭纏到腳,讓對方連動彈一下的能力都沒有。
高木涉無奈,但好在在木屋發現手推車,他和千葉把田吹浩誌放在用繩子固定住居然很好使,田吹浩誌氣得眼睛發紅,如果不是嘴巴被堵住肯定要罵人。
想到之前田吹浩誌就是用這個手推車運送迷暈的高中生的,真是天道好輪回。
高木涉他們留了兩名警察守在木屋後便押送犯人離開,等到了森林邊緣有信號了便打電話通知鑒證科的前來木屋收集信息,好方便日後對田吹浩誌進行判刑。
花田早春奈和鬆田陣平一行人也跟著收隊。
等四人重新走回鬆田陣平的車子旁,花田早春奈用儘全力伸腰發出呐喊:“啊啊啊啊啊!結束了!!從今天早上8點半到現在淩晨3點足足19個小時終於下班了!!鬆田快點!現在立刻開車去最近的小鎮給我開個房,我要睡到天昏地暗!”
“你在想什麼好事,我們還得送受害者回家。”鬆田陣平從口袋掏出煙盒從裡麵叼出一根:“這個點電車也停運了,這種偏僻的小鎮也沒啥通宵營業的,我們就直接回東京了,你就在車上睡吧。”
花田早春奈哀嚎了一聲,認命地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等回去東京都早上5點了,到時候都能直接吃早餐了!”
“反正你明天也休假,吃完再補覺也一樣。”鬆田陣平掏出打火機點燃香煙,他咬著煙蒂深深吸了一口:“等我抽完這根提個神就出發。”
降穀零聞言說道:“我來開車吧。”
鬆田陣平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江戶川柯南:“行吧,誘拐犯已經抓到這麼久了,你和小鬼卻沒有變化,看來果然還是和出車子有關,倒是不用擔心你在開車的途中消失。”
說著他深深吸了兩口把吸完的煙蒂碾米塞進便攜煙灰盒裡,之後拉開後座的門走了進去:“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先眯一會兒。”
說著打了個哈欠雙手抱胸真的靠在車子上睡了起來。
此時的江戶川柯南也到了極限。他昨天剛剛經曆了和黑衣組織的大戰,晚上又因為花田早春奈半夜清醒了一會兒,今天又忙到淩晨,小孩子的身體早就撐不住了,在爬上後座沒一會兒便和鬆田陣平一樣倒頭就睡。
在前排的花田早春奈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這時候降穀零已經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來,他調整了一下座椅便啟動車子往東京的方向開去。
花田早春奈原本是放棄睡覺的,畢竟一輛車上其他人都睡了就剩下她一個,這時候留下降穀零一個人開車感覺不太好意思。但隨著汽車平穩向前,眼前的事物越來越迷糊,花田早春奈的頭越垂越低……越垂越低……
降穀零開著車穿過鎮區的小路,在又行駛了大約20分鐘後終於駛上了高速,四周的路燈瞬間明亮了起來。
黑色的英菲尼迪在高速上穿行,飛逝的街燈一下一下地刷過,明與暗在車內交替。
降穀零握住方向盤透過倒後鏡看到車內靠在車上呼呼大睡的人眼中流露出笑意,他轉頭看向前方彎起嘴角。
旁邊靠著車窗睡得香甜的花田早春奈看不見的大衣口袋內的手機屏幕亮起。
【花田,波本的車找到了——23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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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到頭來我也像鬆田一樣睡成一頭豬。”
警視廳停車場,花田早春奈羞恥地捂住臉從鬆田陣平的車裡下來。
此時也正在後座下來的鬆田陣平聞言懶洋洋地說道:“花田,為了損我連自己都不放過,你也挺下本的。”
江戶川柯南打著哈欠從車上跳下來,雖然隻有短短的兩日,但他已經摸清了這兩人的相處模式,此時根本懶得摻和他們。
倒是降穀零十分貼心地安慰道:“你們忙了一天累是很正常的,勞逸結合對警察的工作也很重要。”
降穀零此話一出,花田早春奈和鬆田陣平瞬間看向他。
“?”降穀零疑惑:“怎麼了,我有哪裡說得不對嗎?”
鬆田陣平搖搖頭,他伸手拍了拍降穀零肩膀:“是沒什麼不對,但是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完全沒有說服力,甚至有點冷幽默。”
花田早春奈明顯get到鬆田陣平的意思,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之後便把手伸進口袋裡摸手機。
降穀零此時也反映過來麵前兩人對‘自己’都很了解,他一個卷王勸人勞逸結合確實有幾分滑稽,他忍不住露出尷尬又無奈的笑。
這時候跟在後麵的高木涉和千葉和伸的車也到了,看到幾人居然緊跟他們回到警視廳,花田早春奈小聲說道:“一定是佐藤前輩開的車。”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秒懂,啊啊……銀白的魔女啊。
佐藤美和子因為開車太快,創造出一個‘銀白魔女’的靈異傳說,還因此引發出一件飆車黨的命案。
看著高木涉和千葉和伸把田吹浩誌從車內搬下來,鬆田陣平轉頭看向花田早春奈:“降穀的車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回來,你先帶小鬼回去,降穀今晚還是跟我一起……”
花田早春奈抬起頭揮了揮手上的手機:“西野剛剛給我發了短信,他說車子找到了。”
降穀零和江戶川柯南轉過頭。
……
“哇啊!花田你們終於到了!人家在這冰冷的碼頭撈車都快冷死了,好不容易找到波本的車又擔心你們在抓歹徒不敢打電話,隻能一直默默地在這裡等著……”
衝繩碼頭岸邊,索薩一見到花田早春奈就迎了上去,還沒等他說完就被身後的班長就一把揪住領子:“除了吃飯和確定車子外你一直都在車裡,車內溫度28,你剛剛才下的車。”
說完看向花田早春奈:“彆管這家夥,先讓那位降穀警官過去確認一下是不是他的車。”
花田早春奈點點頭,她轉身去看身後的降穀零,降穀零已經走上前仔細觀察起停在那裡的馬自達。
白色的馬自達濕漉漉地停在碼頭邊,車頭嚴重變形,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安全氣囊彈出,明顯是遇到過劇烈的撞擊,這很符合降穀零和江戶川柯南駕駛馬自達衝下海的行為。
大概是因為沉過水,馬自達底部沾了薄薄的一層沙子,還有半條海帶掛在後視鏡上。降穀零走到副駕駛旁邊,打開車門探身打開副駕駛的手套箱,從裡麵翻出了一個開窗器和白色的ipad。
雖然ipad已經不能用了,但是隻看一眼降穀零就認了出來。
“這是我的車子。”降穀零說道。
花田早春奈也探頭看了一眼,聞言她認可地點點頭:“我前幾天才在我家零零的手套箱裡放過零食,這裡麵沒有,肯定不是同一輛。”
確定了這是降穀零的車子,自然就是告彆的時間了。
降穀零直起身看向鬆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的方向,他露出笑容:“這兩天真是謝謝你們的照顧了,之前也是,這次也是。 ”
鬆田陣平插著口袋:“你怎麼每次都這麼婆婆媽媽?”
說完他突然笑了:“不過這次比上次好,這次倒是沒有一臉狼狽……既然已經消滅那個組織了,那就好好開始新的生活吧。但是和之前說的一樣,可彆太拚了,千萬不要那麼早去見他們,要不然我和他們可是會生氣的。”
降穀零唇線繃緊又鬆開,最後彎起眼睛:“好。”
江戶川柯南看了看降穀零又看了看鬆田陣平,心裡有所觸動,沒等他醞釀出什麼情緒,索薩已經掙脫了班長撲了過來。
他抱著江戶川柯南,臉蛋貼在他的小揪揪上拚命蹭:“嗚嗚嗚兒崽!回去沒有爸爸的世界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爸爸不在你身邊遇到壞人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莽撞!不要再老是去偷聽彆人的秘密談話,再繼續被敲悶棍下去你圓圓的腦袋遲早會扁的!如果想爸爸的話就寫信給爸爸,雖然爸爸不一定能給你回信,但是你要記住爸爸在遙遠的地方一定會默默地守護你……”
江戶川柯南心中的感動蕩然無存,他漲紅了臉用力去推索薩:“走開啦笨蛋!都說了你不是我爸爸了!啊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花田早春奈/鬆田陣平/降穀零。
好家夥,什麼悲傷氣氛終結者。
鬆田陣平呼了口氣看向降穀零說道:“總之,好好照顧自己。”
“嗯。”降穀零又應了一聲。
這時候江戶川柯南終於在班長的幫助下掙脫了索薩,他以小身板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爬上副駕駛轉頭對降穀零喊道:“降穀警官快點!”
迫不及待的求救眼神,降穀零想看不見都難,降穀零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眉眼彎彎。
他長長鬆了口氣,朝鬆田陣平笑著張開手:“抱一個?”
鬆田陣平嗤笑一聲,走上前抱住了他。
短暫的擁抱結束後,降穀零拉開駕駛座的車門,他轉頭看向鬆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的方向彎起嘴角 :“再見了,鬆田,還有花田小姐。”
和上次不一樣,他有預感這是最後一次,他們再也不會再見了。
降穀零坐上駕駛座,下一刻車子和車子上的兩人變得透明,在車子消失的最後一刻花田早春奈他們看到降穀零和江戶川柯南朝著他們揮了揮手。
……
白色的馬自達消失,漆黑的碼頭重新變得安靜,鬆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都沒有說話,隻餘冬日的海風在咆哮。
就在這時候索薩反應過來,他撲向旁邊的班長生氣地搖著班長的領子:“太過分了!明明人家出了大力!波本和柯南君告彆的時候居然完全沒有提到我!他連說再見也沒有喊上我的名字!我要跟他絕交!!”
班長翻了個白眼,說得好像他有被提到一樣……雖然大概率是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自我介紹,對方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
“無論是那個世界的降穀,還是這個世界的降穀,都好像沒有跟你好過,你想和他們絕交至少得先交上朋友。”班長冷酷地說道。
“……”索薩。
過分了班長QAQ。
花田早春奈眨眨眼睛,她拍了拍手說道:“好了,既然已經成功送另一個世界的降穀警官和柯南君回去,我們也回家吧。已經快6點了,這次真的謝謝你們,回頭我請大家吃飯!”
說完她朝旁邊的鬆田陣平抬了抬下巴:“鬆田,目暮警官不是批了你半天的假嗎?趕緊回去睡吧,等下午還得回警視廳做筆錄。”
鬆田陣平看了花田早春奈一眼,他哼笑一聲:“是呀,不像某人可以睡一天。”
說著他轉身擺擺手:“走了,後天見。”
“等等!”花田早春奈叫住他。
鬆田陣平轉過頭,他皺起眉:“怎麼了?”
難道遺漏了什麼嗎?
花田早春奈露出靦腆的笑容:“不是,我是想告訴你,因為我今天原本是休假的但卻因為幫你破案子臨時加班了,所以目暮警官給我補了一天的假期,所以你後天見不到我了,得大後天才行。”
“……”鬆田陣平:“花田,隻有這點你永遠不變呢。”
鬆田陣平被花田早春奈氣走後,花田早春奈也告彆了索薩和班長踏上回家的路(索薩他們說來都來了,得在這邊玩幾天再回去),然後在機場再次遇到鬆田陣平。
兩人一起乘坐飛機回到羽田機場後各自打車回家,等到花田早春奈回到公寓樓下已經快8點了,天蒙蒙亮,她一邊哈著手一邊往公寓走去。
就在經過停車場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到停在那裡的白色馬自達,她瞳孔一縮呼吸變得急促加快腳步往電梯廳走去。
電梯門快速上升著,等電梯門一開,花田早春奈便衝向自己家門口,卻又在碰到門把手的時候又縮了回來。
她看著麵前的門深吸了幾口氣,才把手伸向指紋鎖。
她的手指剛碰到冰冷的電子屏,房門就從裡麵打開,穿著白色針織衫棕色長褲的降穀零站在門後。
他看著門口的花田早春奈彎起眼睛:“我看到了留在客廳裡的紙條說你要出差,然後聽到了腳步,我想著可能是你回來了。”
清晨的太陽撥開雲層,金色的陽光越過花田早春奈的身影照在他臉上,他朝溫柔地花田早春奈張開雙手:“歡迎回家,花田警官。”
花田早春奈放下手,她衝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嗯!我回來了!”
太陽攀爬,城市開始醒來,陽光灑在兩人身上,初雪消散,新的一天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