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的臉色卻有些難看，大概是因為趙學成沒替她說話。
趙學成也懶得照顧對方的情緒，畢竟自己又不欠何雨水的。
呂茂南:“趙廠長，您也住在四合院，有些事你也清楚。
所以我也不怕丟人，何家不把我當人，我跟何雨水實在過不下去了。”
“過不下去就離婚，好聚好散，沒必要鬨得滿城風雨，你覺得呢？”
趙學成說這些話時，目光看向了何雨水。
何雨水道:“我還不想離婚，即便要離婚，那也必須是我提出來，呂茂南有什麼資格？”
聽到這話，趙學成笑著搖了搖頭。
何雨水不願離婚，並非離了呂茂南不能活。
無非就是丟了麵子。
死要麵子，後果往往就是活受罪。
趙學成收起笑容，語氣認真道:“你們離不離婚，廠裡無法乾涉，但你們這種行為，無疑會對廠裡造成很壞的影響。
這裡是國營單位，不是你們打架罵街的地位，傳出去有損廠子的名聲。
現在廠裡給你們兩個方案，一是痛快離婚或者好好過日子，彆
再鬨事；二，你們想鬨，我給你們放假，什麼時候把事解決了，再回來上班。”
“我不同意（何雨水）。”
呂茂南兩口子異口同聲的喊道。
放假，意味著就沒有工資掙。
這年月，不掙工資就等著喝西北風。
呂茂南二人都有顧慮。
萬一這事拖得太久，他們損失工資不說，很可能還會被廠裡開除。
這時，趙學成打斷了二人的思緒。
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對二人說道:“這是廠裡的決定，不需要你們同意，你們隻需要執行。什麼時候不鬨了，歡迎你們再回來工作。”
話音落下，呂茂南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呂茂南的想法很簡單，他隻想快點從這段婚姻中解脫。
但何雨水的想法就有點多了。
一方麵，她還不想離婚。
呂茂南雖說年紀大了點，無能力一點。
其他方麵都還不錯，適合在他們老何家當牛做馬。
如果離了婚，何雨水可不敢保證再能找到這樣的男人。
可如今呂茂南又鐵了心不想過了，何雨水也不可能死皮賴臉的拖著。
想了一會，何雨水開口道:“離婚可以，但呂茂南在我家住了這麼些年，我不能讓他白吃白喝，必須賠我一筆損失費。”
“你還損失了？”
一聽這話，呂茂南頓時急眼了:“何雨水，你要點臉吧，我在你們家當牛做馬這麼些年，到底是誰損失了？”
“你一個吃軟飯的，誰占便宜，誰心裡最清楚！”何雨水冷哼道。
“何雨水，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太賤了！”
“你才賤，你全家都是賤人！”
“操你大爺的，你再罵一句試試？”
“罵你這麼了？我呸！”
......
見二人吵得不可開交，趙學成臉色也沉了下來。
“你們兩個鬨夠了嗎？”
“鬨夠了就出去，從現在開始，你倆無限期停工，鬨夠了再回來！”
見趙學成動怒，二人爭吵聲戛然而止。
軋鋼廠，不是他們能撒野的地方。
趙學成，他們更得罪不起。
就這樣，二人灰溜溜的離開了軋鋼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