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人情 還他的第二個人情。(1 / 2)

瀲春光 燦搖 7628 字 8個月前

她的兩片唇瓣, 含著濕潤之意,猶如含露的花瓣,慢慢覆上他的喉結。他的脖頸便在她的親吻下輕輕顫了顫。

祁宴身子緊繃, 幾乎立即便起了一層戰栗之意。

他控製不住地上揚起脖頸, 那漂亮的喉結被月光籠罩住, 上下滾動, 低低的一聲喘, 從他薄唇中吐出,在黑夜中被拉得極長,透著極致的沙啞。

祁宴搭在桌邊的手,用力攥緊了邊緣。

明明是雨夜,卻叫人出了許多汗。

他緩了幾瞬,垂下眼,隻看到少女烏黑的青絲下半邊臉蛋, 她正埋首於他脖頸之間。

那一雙柔弱無骨的素手,從他肩膀處攀附上來,柔滑的指尖撫摸著他的肌膚, 所過之處, 到哪裡都激起一串無形的火花。

祁宴感受著她唇瓣那樣柔嫩的觸感, 不由閉著眼睛,額上有水珠滑下,已分不清水珠,又或者被她撩撥出的冷汗。

窗外一滴一滴的雨聲, 好似他此刻的心跳。

他再次低下頭, 對上少女懵懂的雙眸,她好像意識到自己吻錯了地方,兩彎柳眉輕蹙, 於是那五指往上一寸寸撫摸,連帶著紅唇也往上滑去,最後在他的下巴尖上。

祁宴那一雙如暗夜朗星的眸子,裡麵的光漸漸沉了下去。

躁動在暗處滋生,野蠻生長。

他向她靠來,原本貼得不能再近,卻還想更緊,他將她困在手臂與桌案邊緣,幾乎想體會將她揉進骨頭中那種感覺。

懷中的女郎,被抱得喘不上氣來,然而後背懸空,唯一的選擇,便隻能抱緊身前人。

祁宴撥開她垂在散在耳邊的碎發,就像她方才撫摸他脖頸一樣,輕撫她的耳垂,道:“衛蓁,其實我沒想吻你。”

眼看見,這話一落,她身形一顫。

衛蓁輕咬了下唇瓣,“我……”

其實她方才湊近,想與他說話,卻因為看不清,不知道吻上了哪裡,可感受到他身子慢慢僵硬,也一時間亂了心思,忘記了將他推開。

可這會他說,並非想要吻她?

衛蓁逃開她的懷抱,他不肯放過她,將她困在臂彎裡,非要看她白皙的麵容,如同憋氣一樣漲紅。

他抬起手覆上她的肩膀。

那樣纖細的脖頸,仿佛一掐便能斷了。

“剛剛吻錯了地方,再來一次?”他啞聲在她低聲道。

衛蓁搖搖頭,他微微側臉,道:“衛大小姐不認嗎,我本隻是想與你說幾句話就走,可你偏偏來吻我。”

衛蓁咬牙道:“我看不見。”

祁宴道:“可你看不見,我便任由你親?豈非太霸道了些。你剛剛吻了哪裡?”

她不回答,他便來幫她回憶,衛蓁就感覺喉嚨貼上一柔軟之物,他高挺的鼻梁嵌入他頸窩裡,灑下一片潮濕之氣。

他不著急,以她方才親吻他脖頸的力道還回去,感受著她喉口在他唇瓣下顫動。

他道:“是這樣的嗎?”

衛蓁頰邊深紅,被他迫著揚起下巴,搖了搖頭,長發輕揚,“不是。”

他吮吻了一下,衛蓁脖頸竄上麻意,頭往後仰,長發垂腰散在桌麵上,四肢無力,隻得道:“我本是想還少將軍一個人情,可少將軍現在這樣,是在欺負我看不見,對吧?”

祁宴問道:“還我人情?”

衛蓁給自己扯了借口,“是,不是一共欠你兩個人情嗎,昨日還了一個,今日來還第二個。”

“衛大小姐還是打算用這樣方式還?”祁宴盯她半晌,“好像不太夠吧?”

衛蓁一怔,反應過來後,昨日他吻了她好半天,她才算還完一個人情,那今日顯然也不能草草了事。

祁宴輕聲道:“既大小姐要還人情,那便來還吧。早日還完,也不必再糾結。”

衛蓁這會後悔說出那話已是晚了,她騎虎難下,不肯動,他便與她僵持著。

無奈之下,終究是衛蓁退了一步。

如他所說,不過是吻一下,吻夠了便也結束了。衛蓁也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

她道:“少將軍今日想吻哪裡?”

祁宴眉眼輕彎,笑道:“是你要還人情,怎麼還要問我?”

她在他懷中,被他氣息撩撥得暈暈然,頭昏目眩,短暫一刻後,將臉靠了上去。

萬籟俱寂的夜裡,隻餘下風雨敲窗之聲。

她慢慢摸索著,輕輕覆上了他的脖頸。

他們貼得這樣近,她呼吸時胸腔微微起伏,說話時心跳鮮活跳動,有些東西,祁宴能清晰感知得到。

她輕輕喚了那麼一聲:“祁宴。”

她的唇瓣一如他的唇微涼,便是這一份涼意,叫祁宴想起了那一場夢。

巫雲密布的仙境,山巒間水聲潺潺,神女淌水而出,雲霧飄散開來,她朝他走來,壓他於溪石之上,輕咬他的喉結。

夢裡的水聲,與此刻耳畔邊的水聲重合。

夢裡的神女,與眼前少女秀美的麵容交疊。

祁宴低下頭,在她耳邊低低道了一句。

衛蓁唇瓣打顫。他叫她吻他喚她祁郎,前後喚三次。

衛蓁久久不肯開口,從來女兒家隻有愛慕男子之時,才用郎字稱呼對方。

可他竟然叫她一邊咬他的喉結,一邊這樣喚他。

在他又一次逼近時,她抬起手臂摟抱住他的脖子,她實在想不通,祁宴為何有這等癖好。她旋即想到,這也是男女之間那為數不多的異樣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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