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047(2 / 2)

公鴨嗓上下鄙夷地打量了他一圈,直接略過了張公子,問蘇藍:“姑娘,這個小白臉除了那張臉好看了點有什麼?不若跟了本公子,保你榮華富貴享用不儘。”

蘇藍被他這猥瑣的眼神看得非常難受,往張公子背後躲了躲,呸了一聲:“做夢,你也不照照鏡子!”

公鴨嗓長得難看,最恨彆人看不起他的長相,當即就怒了,指揮他那群狗腿子:“上,把那女的給我抓回來,這男人的要敢礙事,好好給老子打一頓。”

張公子臉色一變,推了一把蘇藍,然後展開雙臂攔住對方:“快跑……救命啊,救命……”

可他一個文弱書生哪是六個彪形大漢的對手,對方上前一把就扭住了他的胳膊,將他的兩隻胳膊生生拽到了背後,痛得他臉色煞白,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蘇藍一個文弱女子自然也是跑不過對方的。

她剛拔腿轉身就被大漢攔住了去路。

眼看實在跑不掉,張公子還落入了對方的手中,她抿了抿唇,大聲道:“你……你們放開他,我答應跟你們走。”

“早這樣乖乖聽話不就好了?大過節的,本公子也不想見血。今日看在姑娘的份上,我就饒了這小子,但他若再敢壞我的事,彆怪老子打斷他的腿。”公鴨嗓一揮手,兩個大漢鬆開了張公子。

張公子按住脫臼的左臂,愧疚地看著蘇藍,低聲說:“我……我一定會來找你。”

蘇藍懂他的意思。

兩人現在跟公鴨嗓硬碰硬,根本沒勝算。但張公子回去找他父母就不一樣了,不管怎麼說他爹大小也是個官。

隻是張大人與她爹極為不對付,兩人說是仇人也不為過。

就怕張大人得知自己的身份後不肯幫忙,甚至是落井下石。畢竟她爹可是說過很多次,張士昭這人最是清高虛偽,不是個好東西。

不敢將希望完全寄托在父親的死對頭身上,蘇藍隻稍作了猶豫便柔聲對公鴨嗓說:“公子,你讓我跟他單獨說兩句話,做個了結吧。

美人相求又是這等小事,公鴨嗓很痛快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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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藍立即把張公子叫到了一邊,小聲說:“你……你去找我爹,我爹是蘇和宜。”

她說完忐忑不安地看著張公子。

哪曉得張公子一臉平靜,隻是用力點頭。

蘇藍驚訝地看著他,漸漸從他的沉默中讀出了答案:“你……你早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那你一直在騙我?”

張公子也從她的反應中明白了:“當初的偶遇不是巧合,是你刻意設計的?你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猝不及防地掉馬讓兩人都默了。

但不等兩人再繼續說什麼,公鴨嗓已經不耐煩地催了起來:“走了,小美人,跟這廢物多說什麼?”

說完就要去拽蘇藍。

蘇藍躲開了他的鹹豬手,深深地看了一眼張公子,一言不發地跟公鴨嗓走了。

唐詩聽完了瓜瓜的轉述,樂不可支。

【哈哈哈,萬萬沒想到蘇和宜跟張士昭還沒到,兩人就這麼掉馬了。】

至於蘇藍的安危,她是一點都不急的,因為靠山來了。

【蘇和宜跟張士昭前後腳帶著人找來了,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張士昭人不錯啊,雖然一直跟蘇和宜不對付,但一聽說蘇藍被個二世祖帶走了,立馬帶人去追了。】

大臣們聽到這裡都舒了口氣,幸好蘇和宜跟張士昭來得及時,也多虧福星姑奶奶這場八卦,不然今天蘇姑娘恐怕就要被那個二世祖給糟蹋了。

這誰家的紈絝子弟啊,天子腳下,竟敢當街強搶民女,真是無法無天了。

唐詩也很好奇公鴨嗓這位無法無天公子哥的來曆。

她慢吞吞地翻起了八卦,很快就查到了這位的來曆。

【好家夥,還是個慣犯啊,難怪這麼熟練。】

【他每次都專門挑長得漂亮又清貧的姑娘下手,將人帶回府中,生米煮成熟飯,再給對方父母一筆銀子,若女方家還要鬨就威逼甚至是下黑手。雙管齊下,礙於女兒已失身,加上礙於公鴨嗓的權勢,很多人最後都不得不咽下了這個苦果。】

【媽蛋,才二十歲就已經搶了十幾個姑娘回家,還不算府中被他糟蹋的姑娘。媽蛋,他後院的女人比狗皇帝都還多得多,真不是個東西。】

正在上奏的大臣聽到這話頓時打了個嗝兒,說話都不利索了。

其他大臣也小心翼翼地瞅了天衡帝一眼。

天衡帝假裝沒看見,蹙眉催促了一句:“繼續。”

大臣們在心裡豎起了拇指,還是皇上穩得住,無論福星姑奶奶說出什麼驚人之語,皇上都不動如山,難怪福星姑奶奶會降臨在皇宮呢。

大臣們繼續議事,唐詩的注意力一直在公鴨嗓那,等著他被兩個老頭子虐。

很快,瓜瓜就送來了新的現場直播。

【宿主,公鴨嗓剛把蘇藍帶到家門口,蘇和宜跟張士昭父子就追上來了。】

【蘇和宜氣炸了,直接對著淮安侯府破口大罵!】

【張士昭也拉著兒子脫臼的胳膊要找淮安侯府討個說法,他們倆好有默契,罵人都不帶臟字的,你一句我一句,無縫銜接,真是太溜了。】

總算知道這無法無天的狗東西是誰家了,原來是淮安侯啊。

淮安侯這一家子也是極品,他們家是出了名的賣女兒,總愛用女兒攀龍附鳳。

唐詩也已經翻到了這一家子的光輝事跡。

【天,怎麼有這麼絕的極品人家,比傅家還離譜。】

【難怪公鴨嗓這麼無法無天呢,敢情是有家裡支持,他媽的就是一頭種豬啊。】

淮安侯府已傳承三代,逐漸沒落了。可這家子卻非常富貴,吃穿用度不比宗室差,一些沒落的宗室都遠不如他們家。

而他們家能保持這財富的手段便是賣女兒賣兒子。

沒錯,就是賣女兒賣兒子。

淮安侯府的男子妻妾眾多,有買的,有搶的,還有自家府上漂亮的丫鬟。這些人中有名分的隻有幾個,沒名分的侍妾通房一大堆,而且基本都是貧民女子,甚至是賤籍出身。

他們不在乎這些女子的出身是否清白,隻在乎她們漂不漂亮。

他們弄這些女子進府,不光是貪圖美色,而是有更大的企圖。

這些年輕美貌的女子進了淮安侯府都不會被逼著喝避子湯,相反,府裡還會支持他們懷孕,鼓勵她們懷孕。

一旦有女子懷孕,各種待遇立馬提高一個檔次。不知內情的女子,還以為生了孩子就能在府中站穩腳跟,能向嫁入其他大戶人家的妾室一樣,有個一男半女,安安穩穩地後宅生活,殊不知這是她們噩夢的開端。

她們會不停地生孩子,一個接一個。

而她們生下的孩子都會統一交給府中嬤嬤撫養,容貌上乘的男女從小就被培養取悅男人,其培養過程堪比揚州瘦馬,甚至比揚州瘦馬還嚴苛。

容貌不好的男孩女孩便會被培養為仆人,繼續為這個惡臭的家族賣力。

而且為了滿足某些狗東西的特殊癖好,還會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培養一些男孩女孩。比如針對有戀足癖的,他們就給女孩子裹腳,每日采取特殊的手法按摩,還用秘製的藥水泡腳,不讓姑娘下地走路,去哪都有人抱著,連上廁所都不例外,保準姑娘長大後一雙腳又小又精致細嫩。

為了培養有好聞體香的姑娘,她們吃的用的喝的都是帶有體香的東西,甚至沐浴也用了相同香味的藥草或是花露,十幾年如一日,就是塊老臘肉也被熏香了,更彆提這嬌滴滴的小姑娘。

至於美貌的男孩,從小就給他們敷粉,泡讓皮膚更細膩的藥草,甚至為了防止他們長得過高,還用布緊緊束縛著他們的關節,一天隻給他們吃一頓等等。

唐詩看完直呼變態。

【惡心,太變態了。這哪是他們家的兒子和女兒啊,簡直就是他們斂財的工具。】

【這不是淮安侯府,這就是一個淫

、窩,比青樓楚倌還令人作嘔。】

【淮安侯府的男丁是種馬,兒女都是待價而沽的貨物。而且,他們還相互贈送姬妾,甚至幾人共享一女子,反正這些漂亮姑娘在他們府中就隻有一個作用,不停地生孩子,生出資質上乘的孩子。至於是誰的種有什麼關係呢?都隻是貨物啊。】

大臣們聽了之後也是目瞪口呆。

淮安侯府姑娘最是美貌的事不少人有所耳聞。

也曾聽說過,淮安侯府愛送女兒謀取私利。有些耿直的大臣雖不齒,但也沒想太多,畢竟賣女兒這種事又不是沒有。

但萬萬沒想到,淮安侯府是在有意生出貌美的兒女,進獻給需要拉攏的對象,從而組成了一張龐大的關係網。

說白了,這些庶出的子女在他們的眼中,跟金銀珠寶、翡翠古董這類物品沒什麼兩樣。都是他們可以獻媚的禮物。

太惡心了,虎毒尚且不食子,淮安侯府簡直是連畜生都不如。

唐詩氣得差點七竅冒煙。

瓜瓜感受到她的憤怒,勸道:【宿主,彆急,他們這回踢到鐵板了。】

【淮安侯想用錢打發蘇和宜跟張士昭,兩人都不同意。】

【他又帶了兩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出來,暗示可以各送他們一個姑娘回去伺候蘇姑娘和張公子。】

【呸,這兩個姑娘妖妖柔柔的,嫵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和宜跟張士昭,這哪兒是照顧蘇姑娘和張公子啊,這分明是想送他們倆一個尤物。】

【蘇和宜跟張士昭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們不乾了,非要拉著淮安侯父子進宮麵聖,要討個說法。】

唐詩聽完倍覺痛快。

【蘇和宜跟張士昭乾得好。這兩個老頭子很可愛嘛,而且這麼有默契,怎麼就成死對頭了?】

大臣們心裡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甭看這兩人每次都鬥得跟公雞似的,但經常又突然統一戰線,默契比誰都好,真是兩個奇怪的家夥。

這會兒大家都不急著下朝了,都等著看淮安侯的好戲。

唐詩也很期待,她一邊翻淮安侯府的資料一邊嘖嘖怒罵。

【靠,這狗東西用送兒女的方式撈了不少錢啊。】

【彆看淮安侯府這些年似乎是沒落了,不怎麼得聖寵,但他們下層路線走得好啊。族中子弟雖沒有身居高位的,但在油水足的肥差上任職的不少。】

【而且他們還開了很多店鋪,買了很多地,背後支持組建了一支商隊,將女兒都送去了北夷,順利打開了西北商路,賺了大把的銀子。】

【認真算起來,他們家的資產恐怕比傅國公府還要多。嘖嘖,狗皇帝不是缺錢嗎?抄了淮安侯府和跟他勾結的官商,至少也能整出個幾百萬兩銀子出來,這不比加田賦來得快啊?】

戶部尚書關潮抬眸,與高居龍椅上的天衡帝交換了一記眼神。

還沒想好向哪隻肥羊下手,這不就有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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