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你?”唐詩驚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她是真的被天衡帝的放飛自我給震驚了。
【瓜瓜,啊啊啊,狗皇帝好騷,他,他在撩我吧?】
瓜瓜還沒回答,天衡帝已經起身走到了她的麵前,輕輕握住她的肩膀,垂眸專注地望著她,語氣帶著蠱惑:“對啊,你不是挺心疼周才人的嗎?你教我,就不用辛苦周才人每天晚上過來了。”
唐詩的臉瞬間爆紅,不敢看他帶著誘惑意味的眸子,下意識地垂頭,入目是散發著熱氣的結實胸肌,再往下八塊腹肌在純白的布料間若隱若現。
唐詩腦中轟地一下炸開,手忙腳亂地推開他,疾步退後,緊緊貼著牆壁,磕磕絆絆地說:“你……你說什麼?我,我聽不懂,我困了,我要睡覺了!”
說完飛快地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兩臂一圈嗎,頭埋了進去。
她睡著了,看不見,聽不見,什麼都不知道。
天衡帝看著她這掩耳盜鈴的舉動,哭笑不得,真不愧是屬烏龜的,沒殼她都能馬上給你造一個殼出來。
罷了,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天衡帝取下掛在木架子上的披風,蓋在了唐詩身上,語氣恢複了平日裡的樣子:“不舒服就到床上睡,你不願意,朕不會碰你。”
唐詩心裡突然感覺酸酸漲漲的,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樣,情緒忽地低落了下來。
她還是不敢冒頭吱聲,維持著趴在桌上的動作一動也不動。
天衡帝看了她幾息,輕輕搖頭,吹滅了蠟燭,爬上了床。
瓜瓜看完全程,都服了:【宿主,你真慫!】
唐詩心裡本來就有些不得勁兒,聽到瓜瓜的嘲諷,很不服氣:【你不慫,那你剛才為什麼裝死,一直不理我?咱們倆大哥不說二哥好吧。】
瓜瓜不承認:【宿主,不是我不想理你,是我剛才被屏蔽了。】
唐詩不解:【不對啊,剛才又不是在床上。】
瓜瓜一本正經:【和諧社會,脖子以下都不能出現,剛才係統檢測到,狗皇帝想睡你,就把我給屏蔽了。宿主,你明明挺饞狗皇帝的□□,乾嘛不順水推舟睡了他?】
唐詩無語:【瓜瓜,你變成個不正經的瓜了。】
瓜瓜已經很了解唐詩了:【宿主,你轉移話題的技巧真爛。】
唐詩被戳破,很是泄氣,小聲說:【他要隻是想跟我來場露水情緣就好了。】
瓜瓜:【狗皇帝不想跟你隻是露水情緣,那就是想跟你夜夜笙歌?這睡一次跟睡一百次有區彆嗎?】
唐詩無言以對,瓜瓜到底是係統,不是人,沒有人類的感情,在它看來男女之事就跟動物發情□□沒什麼兩樣。
【走腎跟走心的區彆,懂嗎?】
瓜瓜總算明白了:【宿主,狗皇帝喜歡你!這不很正常嗎?有選擇的男人要睡肯定也睡自己喜歡的,不喜歡的肯定不願意睡啊。】
唐詩有些煩
躁:【這麼簡單就好了。】
天衡帝最近太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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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反常的是將他的秘密一點點展示在她麵前,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應該是她這樣一個後宮妃子或是小太監該聽該看的。
唐詩是慫,而且比較遲鈍,但她不傻。這些秘密可是關係著皇帝跟太後鬥爭的結果,也就是說會關乎他的生死權勢,他都半點不避諱地讓她知道,這什麼意思還不明顯嗎?
而且都知道他這麼多秘密了,他還能放她走嗎?這家夥可真陰險狡詐。
瓜瓜搞不懂唐詩的糾結:【你就當談個戀愛啊,談不攏最後就拜拜。】
唐詩:【你說得輕鬆,皇帝可是一句話就能要了人的小命,我跟他談戀愛輪得到我說分手嗎?我怕哪天說拜拜他會把我噶了。但凡他是個什麼世子、小將軍或者窮書生,我就不慫了。瓜瓜啊,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狗皇帝哪兒都好,就是出身不好。
跟他談戀愛風險太大了。
談戀愛嗎?談崩掉腦袋的那種,光想想,唐詩就萎了,什麼綺麗的心思都沒了。
瓜瓜糾正:【宿主,你說錯了,明明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唐詩偷偷翻了個白眼:【那還有一句“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你咋不說。我說瓜瓜,你到底站誰那邊的?我有時候都懷疑你是敵人派來的臥底。】
瓜瓜正經地說:【我當然是站宿主你這邊的。宿主,你太悲觀了,我看文學作品裡很多歌頌美好愛情的,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女大學生不應該更憧憬愛情嗎?】
唐詩幽幽歎了口氣:【你知道我的名字怎麼來的嗎?我爸姓沈,我媽姓田。】
不等瓜瓜回頭,唐詩自己給了答案:【因為戀愛那會兒他們感情特彆好,田女士非常喜歡唐詩,幾乎把整本唐詩都背下來了,沈先生為了討她的歡心就給我取名唐詩。你看多麼美好的愛情,相愛的時候他們甚至連後代的姓氏都不在乎。】
【很小的時候,每次出去彆人問起我為什麼不跟爸爸姓也不跟媽媽姓時,田女士總會驕傲地說因為她喜歡唐詩,老公就給孩子取名叫唐詩。】
瓜瓜雖然不懂人類的感情,但它知識儲備豐富,一聽就知道後麵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連忙道:【宿主,你要不想提就彆提了,都過去了。】
唐詩苦笑了一下:【沒事,反正現在也睡不著。這些事除了你,恐怕也沒人願意聽我嘮叨。】
瓜瓜:【宿主,我認真聽著。】
唐詩的心裡忽覺一暖,若是瓜瓜有實體該多好,她這一刻好想摸一摸它。
【其實也沒什麼,就很俗套的故事。我上小學的時候,他們倆的感情開始變淡,二天兩頭吵架,田女士嫌沈先生沒出息,沈先生嫌田女士不夠賢惠,兩人都埋怨對方,覺得遇到對方,跟對方組建家庭是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
【吵了一年多,兩人總算是放過彼此決定離婚了,劃分財產還好,但到了我這個曾經的愛情結晶的歸屬時,兩人又吵了
起來。】
【他們誰都不想要我,但又不願意將我給對方,很矛盾吧。我成了他們倆較量的工具,後來,他們決定共同撫養我,給我找了所寄宿學校,上學的時候就呆在學校裡,放學一天呆在父親那,一天呆在母親那。】
【剛開始,他們為了顯示比對方更疼愛我,每次都帶我去吃大餐,給我買各種玩具,陪我去遊樂場,然後問我,爸爸還是媽媽對你更好?你更喜歡誰?】
雖然那時候他們給了她很多的東西,但她卻感覺他們對她的愛正在這種比較中一點點消失,很快她的預感就成了真。
【第二年,他們各自找了新的對象,先後組建了新的的家庭,有了新的孩子。我便成了他們倆都想甩手的燙手山芋。】
她似乎是他們那段不愉快的婚姻留下的舊物,看見就令他們厭煩。
每逢寒暑假、國慶節這樣的節假日,學校裡不能再住人時,她就會像皮球一樣被他們倆踢來踢去,爸爸家住一星期,那媽媽家也要住一星期,若是多出一天,就就一家半天,誰都不“吃虧”。
她的生活費、學雜費,哪怕是五十塊,兩人也要平攤。她得跟兩人打電話,同樣的話說兩次,然後才能拿到這筆錢。
這還算好的。
等她上高中的時候,沈先生跟著人做起了寵物用品的生意發了財,一家住上了大彆墅,他老婆還生了二胎。
田女士心裡不平衡了,便開始有意無意地拖延生活費、學雜費。有次學校要交一百塊的資料費,她給田女士打電話,田女士說最近手頭緊,讓她先找沈先生要,下次再她給。
唐詩隻好打給了沈先生。
電話是沈先生的妻子接聽的,她溫溫柔柔地說知道了。等掛斷後沒多久,沈先生給她轉了五十塊。
唐詩看著那五十塊躲在被窩裡哭了一晚上。
五十塊對他們雙方而言都不過是灑灑水的小錢,不夠田女士打兩圈麻將,也就沈先生的一包煙錢,可他們都不願意給她這個所謂的女兒。
那一刻她才終於拋棄了對他們的幻想,真真切切地明白,他們早就開始了新生活,不要她了。在他們的心目中,她隻是累贅,包袱,那一段不美好的青春留下的傷疤,如果可以擦掉,他們恐怕都恨不得能將她抹去。
唐詩想起那段寄人籬下的日子,那段在兩個家庭輾轉奔波,在哪兒都是外人的格格不入生活,苦笑了一下說:【瓜瓜,你看愛情多不可靠啊。】
他們愛的時候是真相愛,誰不說郎才女貌,一對璧人,蜜裡調油。可不愛的時候也是真的不愛,甚至視對方為仇人。
瓜瓜:【宿主,你還有我呢,瓜瓜很可靠。要是哪天狗皇帝欺負你,我一定幫你欺負回去,帶你跑路。】
唐詩感動地說:【謝謝瓜瓜,愛你。】
“皇上,輕點……皇上……”
周才人銷.魂的叫聲將低迷感動的氣氛一下子打破了。
唐詩悄悄抬頭往外麵瞅了一眼:【周才人還在叫呢,瓜
瓜,都多久了?】
瓜瓜:【叫了快半個時辰了吧。】
唐詩佩服:【她嗓子可真好,也真夠給皇帝麵子的,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狗皇帝有這麼猛嗎?】
瓜瓜一本正經科普:【據統計,男性行房時間一般在五到二十分鐘,當然也有例外的,狗皇帝,目前還沒搜查到他的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