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懂了:【周才人為了皇帝的麵子,可真是太賣力了,工資高點也是應該的。她到底什麼時候才消停啊,我有點困了。】
瓜瓜:【昨天她叫了快一個時辰,所以粗略估計還有一刻鐘到半個時辰才會停下來。】
唐詩服了:【她嗓子吃得消嗎?太敬業了,這個錢也不好賺啊。】
好在周才人也知道可持續發展的道理,叫一陣停一會兒。唐詩靠在桌子上,邊聽她嚎叫邊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本該早就進入夢鄉的天衡帝掀開被子起來,抱著唐詩放進了熱乎乎的被窩裡。
瓜瓜還沒忘記白天唐詩的抱怨,連忙疾呼:【宿主,醒醒,宿主,狗皇帝又把你抱上床了。】
“聒噪!”天衡帝冷冽的聲音在昏暗的室內響起。
瓜瓜嚇了一跳,在說它嗎?不會吧,不會吧。
它嚇得安靜下來。
好在天衡帝放下唐詩後,拉開門對周才人說:“夠了,不用這麼久,讓廣全安排人送你回去。”
趕走周才人,他也沒回寢宮,而是去了禦書房。
瓜瓜見人走了,一直沒再回來,舒了口氣。
【真是嚇死本瓜了,原來是說周才人啊。】
好想找宿主吐槽,可惜宿主現在被屏蔽了,它喊不了。
第二天,唐詩起床後,瓜瓜就瘋狂跟她吐槽。
【宿主,昨晚狗皇帝把你抱上床時,我可是叫了你好久的哦,你自己沒醒。對了,本瓜可以保證,狗皇帝沒占你便宜,他把你放床上就去了禦書房。】
一回生二回熟,唐詩打了個哈欠,淡定地說:【知道了。】
瓜瓜:【宿主,還有個瓜吃不吃?】
唐詩揉了揉眼睛:【什麼瓜?】
瓜瓜:【昨晚亥時末,皇帝就把周才人趕回去了。廣全特意找了一頂轎子,將周才人抬回臨華殿的,今天上午宮裡都傳遍了,昨晚皇上太粗暴,折騰得周才人下不了路。】
唐詩:……
【皇帝散布的流言吧!】
瓜瓜吃驚:【宿主,你還沒翻八卦啊,你怎麼就知道了?】
唐詩得意地說:【除了皇帝,誰乾這種事?要沒他推波助瀾,這種消息能傳這麼快?】
也不看看後宮才幾個人。
她現在被拘在承乾宮,啥事都乾不了,殷書桃身體不好,聽說這兩日天天請太醫過去,哪有那個心力搞事啊,安嬪現在比她還老實,足足有四個月沒踏出長秋殿一步。
就剩燕嬪、淑妃、李昭容二個,燕嬪要有這個能力也不會二天
兩頭跑承乾宮來碰壁了。淑妃和李昭容好像佛係了,天天想找妃嬪組局打牌,可惜回回都湊不起人,悲催得哦。
【淑妃、李昭容她們打葉子牌有彩頭吧?】
瓜瓜:【宿主,那肯定,這兩個主都不缺錢,除了宮裡的這份,皇帝和太後的賞賜,娘家還經常補貼她們。】
唐詩:【我還沒玩過錢的呢,真想跟她們打打牌,你說我一會兒跟皇帝說,成嗎?】
瓜瓜無語:【宿主,你不是說賭博是萬惡之首,深惡痛絕的嗎?】
唐詩強詞奪理:【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就玩一顆珍珠的輸贏。】
瓜瓜:【宿主,你飄了,你以前可是一文錢都舍不得的。】
一人一瓜打了好一陣子的嘴炮,最後還是東來過來他們才消停。
東來是請唐詩過去用膳的,天衡帝在等著她。
唐詩看了一眼時間:“皇上現在都還沒用膳嗎?”
東來笑道:“回娘娘,今日不用早朝,昨晚事情比較多,皇上忙到很晚便在禦書房歇下了,今日也起得比較晚,請娘娘一道過去用膳。”
唐詩趕緊起來換好衣服,戴好麵.具,跟著東來去了膳廳。
天衡帝果然在這等著她了。
當皇帝的就是臉皮厚城府深,昨晚還撩她,今兒見到就跟沒事人一樣,特彆正經:“朕一個人用膳沒什麼胃口,小俞你陪朕一起用膳吧。”
唐詩看到滿桌子的豐盛早餐,很痛快地答應了,過去二十年的經驗告訴她,跟什麼過去都彆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有白食不吃是傻子,而且吃飯就不用想著怎麼應付皇帝了。
皇帝看著她坐下來就埋頭吃飯,除了謝恩,一個字都沒多說,也從頭到尾都沒敢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又縮回烏龜殼裡了。
這隻烏龜真是膽小,但凡有丁點風吹草動就縮了起來。
罷了,慢慢來,彆操之過急。
他也拿起筷子吃飯。
一頓飯吃完,兩人都沒有多說話。
飯後,天衡帝對唐詩說:“陪朕走走,消消食。”
散步嘛,這個好,養生,唐詩欣然同意。
五月天,氣溫比較高,宮裡的樹木也繁茂了起來,可惜就是不多,太極殿和承乾宮更是一棵樹都沒有。現在出來走走還行,再過一兩個月,這個時間出來閒逛就太曬了。
兩人就在承乾宮裡走了幾圈,眼看唐詩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天衡帝喊了停:“回禦書房吧。”
回去照舊是批奏折,當皇帝似乎總有批不完的奏折,見不完的大臣。
這不,天衡帝一本奏折還沒批完,廣全就來報:“皇上,刑部葛尚書求見。”
天衡帝放下奏折,揉了揉眉心:“讓他進來。”
唐詩的注意力也從手上的奏折中轉移,悄悄對瓜瓜說:【我感覺葛大人走到哪兒,案子就跟到哪兒,彆是又有什麼案子吧。】
葛經義進來就聽到這句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哪是案子跟著他跑啊,分明是他根據福星姑奶奶和瓜瓜的話追著案子跑。
不過他很快就沒心情想這些了。
行完禮後,葛經義神色凝重地說:“皇上,今日京兆府傳喚了關潮關尚書。他的侄媳婦毛氏到京兆府告狀,堂上,毛氏哭得梨花帶雨,說是關尚書趁著她丈夫不在家,強迫她行苟且之事,她不甘受辱,幾度想要尋死,又不甘心賊子奸人逃脫,故而豁出顏麵到京兆府告狀,求官府給她一個公道。”
這事要是落實了,關潮就廢了,革除官職不說,還得坐牢。
天衡帝表情也冷了下來,問道:“京兆府的審判結果是怎麼樣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葛經義如實道:“回皇上,那毛氏說得有模有樣的,又哭得慘,圍觀百姓都覺得她一個弱女子沒必要自毀名聲來構陷關尚書……”
“證據呢?柴亮總不能憑毛氏一張嘴就判定關潮有罪吧?”天衡帝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葛經義說:“關府一名看院子的家丁出來作證,證實有一次關尚書喝醉之後確實曾對毛氏有不軌的舉動,此外關尚書的侄子關興騰也作證說關尚書一直覬覦毛氏的美色,有次喝多了還曾說以毛氏之姿配關興騰委屈了。”
“除了人證,毛氏還拿出一副畫,是她的半.裸畫像,上麵留有關尚書的印章和題字,字跡經辨認是關尚書的。”
“柴大人覺得此案頗為棘手,因此差人尋刑部的幫忙。微臣已經派了刑部的官員前往關大人家搜集線索,調查關興騰和毛氏,微臣則先進宮向皇上稟告此事。”
當然最要緊的是葛經義指望從唐詩這兒抄答案,以儘快解決此案,否則時間拖久了,不管關潮是否真的清白,他都很難挽回名譽了。
唐詩驚呆了。
【不會吧,關潮平時看起來蠻正經的一個人,私底下作風這麼……這麼荒唐的嗎?】
葛經義也不大相信,畢竟同朝為官二十多年,彼此也算是了解,關潮這人最愛銀子,並不留戀女色。
但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在沒有切實的證據之前,他也不能根據自己的親屬偏好去盲信對方。他們得找出證據,不光是證實關潮的罪行,還是還他一個清白。
“皇上,微臣還發現了一個現象。關尚書的事爆發得突然,他都是被叫去京兆府才知道毛氏狀告他的,但京城不少百姓已經知道了。上午微臣去京兆府的時候,京兆府衙門外已經圍滿了看熱鬨的百姓,都是奔著這樁醜聞來的。”
“除此之外,微臣回到刑部時也聽一些差役在議論此事。他們是從大街小巷中聽來的,聽說街上有不少人在傳這事。此事發生至今不過半天時間,發酵得太快了,微臣疑心這裡麵有貓膩。”
天衡帝眉心緊顰:“既覺疑惑,那就派人去查,是與不是,查查便清楚了。”
“是,微臣遵命。”葛經義連忙應道,眼皮子則悄悄抬起看向埋頭不知在想什麼的唐詩。
福星姑奶奶啊,你平日裡不是挺多話的嗎?你這會兒倒是給個提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