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078(1 / 2)

夜色降臨,華燈初上,廣全過來通報:“皇上,周娘娘來了。”

唐詩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又來了,每晚尷尬時刻,能不能彆拉上我?今天已經有五個小宮女拉著我八卦狗皇帝的床.事了,說得我真看到了似的。】

天衡帝眼角餘光掃了唐詩一眼,嘴角不自覺地勾起,難怪今天這麼乖,一直老老實實在禦書房陪他看奏折,沒找理由溜出去跟那群宮女打牌。

瞄了一眼沙漏,天衡帝放下了奏折。

唐詩看到他的動作卻沒動,眼底露出看好戲的光芒。

【哈哈哈,葛經義和柴亮已經進宮了,一會兒打斷他,看他今晚這出戲還怎麼唱。】

天衡帝正欲起身的動作一頓,他們倆一起進宮,那肯定是關潮的案子有了進展。

果然,幾息時間,東來就進來稟告:“皇上,葛大人和柴大人在外求見。”

天衡帝立即點頭:“宣!”

東來連忙退出去。

天衡帝隨即對還候在門口的廣全大大方方地說:“讓周才人先用膳沐浴更衣,在寢宮裡等著朕。”

話音剛落,葛經義和柴亮就出現在了門口。

唐詩看到這一幕差點捂臉。

【瓜瓜,狗皇帝太騷了,被臣子聽見,丟人了吧!】

葛經義聽到這話,心裡鬆了口氣。早就聽說皇上最近很寵周才人,他還生怕唐嬪娘娘不開心跟皇上鬨呢,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唐嬪娘娘真是個大度賢惠的女子。

隻是吧,再賢惠大度的女子看著丈夫跟彆的女人相親相愛,心裡也總會不舒坦的,這是人之常情,所以這事怎麼也不該當著唐嬪娘娘的麵前說,皇上這方麵的經驗實在是太少,一會兒得提醒提醒他!

相較於唐詩的尷尬,天衡帝四平八穩的,一點都不介意這樣私密的話被臣子聽到:“兩位愛卿免禮,你們這時候進宮可是關潮的案子有了進展?”

柴亮拱手道:“回皇上,那毛氏已經承認她誣告關潮。毛氏因關興騰騙婚,一直心懷不滿,嫁入關家後嫌關大人不肯提攜關興騰,也不肯花錢給他們置辦院子,是個偽君子。恰逢慎行伯府的二夫人許諾給她一千兩金子,還承諾事成之後助其父晉升,她便惡向膽邊生,站出來構陷關大人。”

唐詩感歎:【瓜瓜,看見沒,這就叫升米恩,鬥米仇。】

【這事毛氏固然可惡,但關興騰更不是個東西,從小到大,他親叔叔怎麼對他,他心裡沒數嗎?好歹調查一下吧,偏聽偏信,隻怕是心裡早就對關大人不滿了。】

照常理來說,關大人將侄兒好好撫養長大,送他去念書,給他尋了一門還不錯的差事,又出錢給他娶媳婦。

現在關興騰一家還住在關府,毛氏每個月領著關府的零花錢,用著關府的仆人,一年四季衣服首飾什麼都沒虧著她,關大人的兒媳婦有的,她也一樣,怎麼看,關大人都沒虧待他們夫妻二人。

可就是因為

他給得太多,對方習以為常了,不但不感恩,稍有不如對方意的,對方還會心生埋怨。

可不就是這個理,關大人就是太好心了,將關興騰養大娶妻後就該給點錢將這兩人分出去單過。柴亮幽幽歎了口氣繼續道:“目前關興騰已經看清楚了毛氏的真麵目,願意站出來作證毛氏誣陷關大人一事,即刻就可還關大人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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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完了?瓜瓜,我記得毛氏有幾處被屏蔽很奇怪吧。】

瓜瓜:【第一次是在二月初劉家舉辦的賞花宴上,毛氏的裙子被淋濕了,然後去換衣服,屏蔽了兩刻多鐘。】

【第二次是二月初的時候,毛氏在吉祥客棧的客房裡,又被屏蔽了小半個時辰。】

【第二次是二月底毛氏回娘家,馬車停在一條小巷子裡,屏蔽了一會兒。】

【第四次是上個月中,周家的壽宴上,毛氏被周姑娘請過去,又屏蔽了小半個時辰。】

……

【最後一次是五月初,就五天前,她去上香遇到了傅二夫人,上香的時候傅二夫人娘家的侄子太調皮,不小心將香戳到了毛氏的裙子裡,戳出了一個洞,傅二夫人帶她去寺裡換,屏蔽了近一刻鐘。】

柴亮還不懂瓜瓜為何會被屏蔽。

但天衡帝跟葛經義對視一眼,已然明白,如此頻繁,而且非常隱秘,怕是毛氏在外麵有了人。

這就說得通了,畢竟要站出來承認被玷汙了清白是一件極需要勇氣的事。這世道對女人苛刻,哪怕是被強迫,照樣會有一堆人對她指指點點,看不起她,她的名聲都毀了。

而且以後他們還會失去關潮這個靠山。關潮雖然不會一口氣給她一千兩金子,但隻要他不倒,毛氏夫婦在京城的日子就會很滋潤,不但有錢,還有地位。

可一旦關潮出事,誰還認識他們倆啊?至於讓毛父升職就更扯了,武官大多都是憑軍功或是資曆晉升,毛父都這把年紀了,還隻是個七品武官,即便往上升一兩級,那也差關潮遠多了。

但凡會算賬的,都不可能為了讓父親升個一兩階把自己搭進去,還害得夫家的頂梁柱倒台。

所以一千兩黃金也不足以打動毛氏。

但毛氏要是在外麵有了更合心意的情郎,壓根兒就沒想過要一直吊死在關興騰這根歪脖子樹上,隻打算利用關家做跳板攀更高的枝就不同了。

關潮進去後,她可以假死,也可以用沒法接受關家人為由跟關興騰和離。以她的聰明勁兒,要糊弄關興騰很容易。

到時候毛氏消失幾年,再改頭換麵出現,重新回到京城的富貴圈子中,還有幾個認得出她?即便瞧見眼熟或是認出來,隻要她攀的枝頭比較高,大家也不會說什麼,頂多背後私底下議論幾句罷了。

想到這點,天衡帝敲了敲桌子:“這傅二夫人是什麼來曆?”

柴亮來之前做好了功課,對答如流:“回皇上,劉氏是真定伯妻子娘家那邊的一個侄女,五年前嫁人,丈夫意外身亡後,她回了娘家,在家中守孝二年,去年

底嫁給了傅二爺。因為雙方都是二婚的緣故,再加上還有傅二爺跟嫂子的醜聞,所以這門親事辦得很低調。”

也姓劉,那可真巧。

劉氏原先的夫家權勢應不及傅家,從這點來看,劉氏二婚還算是高嫁了。難怪能說動毛氏,畢竟她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天衡帝眯起眼道:“仔細查查,毛氏是何時跟劉氏勾搭上的。此外,他們如此大費周章地要將關潮拉下馬,兩位愛卿覺得這隻是兩個婦人心裡的嫉恨不滿嗎?”

當然不可能,毛氏還說得通。

劉氏恐怕都沒跟關潮說過話,有什麼理由記恨關潮?還拿出一千兩金子搞他?

不過牽扯到傅二爺,葛經義和柴亮心裡都清楚,這應該是傅家的陰謀。

但這麼明顯的事,皇上還需要問嗎?

葛經義覺得不大對沒吭聲,柴亮要實誠很多,恭敬地道:“回皇上,劉氏應該是受傅二爺指使。”

天衡帝挑眉:“哦,傅二爺為何要指使劉氏花重金陷害關潮?他們有仇嗎?還是關潮下去了,傅二能接關潮的位子?”

傅二爺倒是想呢,但就他那比草包好點的腦子,這戶部尚書怎麼也輪不到他。

葛經義已經領會了天衡帝的意思,而且他心裡也泛起了同樣的疑問,是啊,隻是將關潮搞下去有什麼用?關潮隻是在其位謀其政,為朝廷辦事,為皇上儘忠罷了。

少了一個關潮,照樣還有大臣接任戶部尚書的位置。

可若是這個人效忠的不是皇上呢?

葛經義心頭一震,起初覺得荒謬,但仔細一想,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皇上上次因為選秀的事,降了慎行伯的爵位,很明顯是在借機打壓太後、外戚的勢力。傅家想反撲,斷掉皇上的一指,再換個自己人到戶部任上。

如今正值戶部革新的關鍵時期,若是新的尚書給皇上使絆子,陽奉陰違,導致革新失敗,國庫空虛這個事得不到解決,勢必會影響皇上的威信。

此外,各部各衙門各地駐軍的撥款都需要戶部撥款,雖然撥多少戶部尚書不可能做得太過分,可戶部找借口拖延個一兩個月呢?他們可決定著先給誰發錢,後給誰發錢。

此外,全大雍的糧食儲備、鹽業、茶業等重要物資也是受戶部管轄和調度。尤其是糧草這塊,也是由戶部籌措調撥運輸,這要是居心叵測之人掌管戶部,在關鍵時刻故意使絆子,後果不堪設想。

葛經義嗅到了風雨欲來的味道,這京城的天恐怕要變了。

“皇上,微臣認為此事的幕後主使另有其人,劉氏和傅二爺乃至整個傅家都跟關大人沒有任何仇恨,也無利益衝突,他們犯不著針對關大人。微臣認為,應該詳查劉氏,將其背後主使連根拔除,還傅二爺一個公道。”

唐詩震驚了。

【瓜瓜,是我聽錯了嗎?葛大人的意思是傅二爺是清白?】

唐詩一萬個不信,他老婆都親自出門了,怎麼可能跟他沒關係,旁的不說,劉氏一

個寡婦再嫁,上哪兒弄一千兩黃金去?她總不能將自己的嫁妝都變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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