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要抑製自我多久,才能在一朝破開禁忌後,不知疲倦地侵占。
洛嘉的膚色很白,當害羞時總是蒙上一層淡粉,當他躺在黑色床單上愈發像柔嫩的含苞花骨朵,在強加的外力施加下徐徐展開。
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柏宴眸底凝聚起深不見底的晦暗。
無論日出日落,這間隔音良好的房間,總是昏昏沉沉。
兩道人影交交疊疊,洛嘉逐漸感到體力不支,在男人再度纏上來時,他推了推人,卻被男人抓住手腕,拉到了頭頂,陷入新的黑甜渦流。
觸底反彈。
以前對這四個字,洛嘉沒有很清晰的認知。
現在他算是身體力行地感受它的重量。
不止一個人明裡暗裡地說過,柏宴失去理智的時候很瘋,和平時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洛嘉覺得再誇張,又能誇張到哪裡去。
但實際上,他低估了柏宴。忍耐的時間越長,爆發時的反彈才越是可怖。
當他被柏宴抱著去浴室的時候,緩緩睜開了眼,側頭去看窗外星辰閃耀的夜空。
這是第幾天了,第四,還是第五。
粗粗一算好像是第五天晚上……
有好幾次,差點以為自己快死了。
那這死法也太丟臉了吧!
是能把他刺激得從棺材裡原地複活的那種。
就算洛嘉之前對這些一知半解,也知道柏宴有多胡來。
他從沒見過這樣像是瘋了的柏宴,眼眶赤紅,動作卻慢條斯理。
無論他說什麼,都置若罔聞,進行到了最後。
最可怕的是,每當他感覺下一秒就要昏過去時,身體莫名又有了力氣。
這麼多天,嘗試了那麼多,他居然都沒真正睡過,這合理嗎。
清醒地感受到柏宴的每一次,簡直太可怕了。
他懷疑柏宴可能是妖精變的,能夠通過某種方式渡陽氣什麼的,不然怎麼解釋他多出來的體力。
見洛嘉神情蔫蔫地摟著他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恨不得咬他幾口的模樣,柏宴低頭觀察他:“還痛?”
柏宴做足了準備,還搜集了不少書麵資料,但依舊在一開始磨合不暢,進程緩慢。
洛嘉聲音沙啞的厲害,說出這個幾個字比往常艱難的多:“不怎麼痛。”
柏宴會及時給他上藥,就是每次上藥後,又會慢慢變得不正經起來。
柏宴將人放到浴缸邊緣,從盤子裡取了顆橘子味薄荷糖讓他咬著,清涼的味道流入喉嚨,洛嘉舒服了點,抬手就掐了把給他放水的男人側腰。
柏宴隻套了件褲子,漂亮的人魚線蜿蜒而下,被褲頭遮掩。
洛嘉是想發泄點怒氣,這幾天被翻來覆去的可是他。
不料手心下的觸感太好,又無意識的用指尖滑過那薄薄的肌理。
柏宴哪裡發現不了洛嘉的小
動作,他關了龍頭⒄_[]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無奈轉身看洛嘉。
洛嘉絲毫不虛,氣焰上揚:“我讓你停,你以前都會——”
柏宴彎身將他重新抱到浴池裡,愛憐地啄了下洛嘉通紅的耳廓,低語著。
“嘉嘉,停不了。”
洛嘉脫口而出:“禽獸。”
大概是沒被人這麼形容過,男人為他清理的動作停了。
洛嘉還以為是自己說得太狠,正要緩和氣氛,卻沒想到男人就著剛才的親吻,一口咬住他的耳朵,輕言慢語:“那我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對不起你這形容。”
延著嫋嫋水氣氤氳起熟悉的氣息。
像是清晨朝露在花瓣上凝成的第一滴露水,清冽又馥鬱。
沒多久,水池裡水花四濺。
第二天清晨,柏家花園裡,園丁在修剪草坪,青草混合著泥濘的味道鑽入室內。
一隻手臂無力地從綿軟的羽被中鑽了出來,手臂上是密密麻麻的瘢痕,美得妖冶又破碎。
隨後被身後更結實有力的大手牽製,一同落到被子上。
洛嘉沒動,身後就是男人熟悉的胸膛,他呆愣地望著不遠處白色紗簾隨風卷起的畫麵。
洛嘉這是還沒睡醒,進入大腦放空狀態。
男人的手圈住他,四處遊走。
“彆…”
洛嘉不由顫了下,昨晚的種種畫麵再度回憶起來。
柏宴在他的脖頸上細細研磨:“不做,就抱你。”
洛嘉冷笑一聲,他現在對柏宴的自製力一點信心都無。
洛嘉怕擦槍走火,拍拍男人的肩。
“我餓了。”
男人停了纏綿:“想吃什麼?”
洛嘉為難他:“滿漢全席行不行?”
“行是行,就是需要點時間,會做的師傅要從外市接過來。”
得償所願,還遠超預期後,柏宴整個人淩厲的氣質都柔和了許多。
洛嘉無語地扔了個軟枕過去:“隨便整點,我好累。”
我瞎說的,你不會聽不出來吧。
男人接住隔空投物,啾了他幾口,套了件衣服,出了房門。
這些天洛嘉的日常需求都由柏宴包辦,想到這幾天的瘋狂,洛嘉想就此鑽入被子不出來。
清醒後再回頭看,對這幾天任由柏宴為所欲為的自己簡直不忍直視。
洛嘉,你墮落了!
柏家的人不會知道吧,洛嘉以為最多瘋一晚,第二天他就裝作沒事回家。
誰知道柏宴仿佛能纏到永無止儘,在他喊停的時候他還能感到柏宴有點不滿足。
太過分。
太欺負人了。
洛嘉吸吸鼻子,有氣無力地躺回床上,終於想起被冷落許久的手機。
幾天前柏宴在中場休息時,給他們兩都請了假。
洛嘉現在才知道柏宴用了什麼理由。
考察新項目,需要和洛嘉去一趟外地
,現在就有不少信息部的同學和他打探消息,問他需不需要人手。
新項目,從某種角度來說,也不算說錯。
洛嘉耳尖染著熱意,隨意編了話回複,他翻看留言時,看到有不少老同學在他生日當晚的留言,讓他出門抬頭,會知道什麼叫星河盛宴。
就在那晚,爆發了特大型流星雨。
怎麼個特大法,星羅密布的流星布滿整片浩渺星空,它們劃破長空飛向未知遠方,那場景但凡看過就終生難忘。
據不完全統計,那天全國有不少街道,淩晨發生了擁堵。
無數人或是看到,或是被告知後,走出家門,看這一場千年未有的盛景。
洛嘉著迷地看了會彆人發布的錄製視頻,壯觀plus啊。
當時他在屋內餘光瞄到一點,但很快就陷入更深的情/事中。
不知為什麼,洛嘉有種預感。
他可能這輩子都看不了一場完整的流星雨。
不會吧。
柏宴來到主樓,邢潞正在廚房裡熬粥,一看就知道是為誰熬的。
在洛嘉來的第二天早上她就去過南樓,想問問洛嘉有沒有哪裡不適應。
南樓平日可出入,一旦封閉就隻能從內部通過虹膜進出。
這是柏宴在一次險些被瘋狂愛慕者入侵住處後做的措施。
而那天早上,整個南樓都禁止進入。
邢潞哪還猜不到裡麵發生了什麼,她想不到兒子無所顧忌到這個地步。
簡直不管不顧,要是老爺子知道,非要扒了這小子一層皮不可。也是很滿意洛嘉,老爺子那天晚上就跑去和一群老友吹噓,還不知道他引以為傲的孫子瘋成什麼樣兒。
看柏宴那一臉清爽平和地出現,連這些年一直有意無意隱藏著的暗澀與陰鬱都完全消失了,這是有多高興?
邢潞眼皮一跳:“嘉嘉第一次拜訪,你就這樣,人家以後還怎麼敢上門?”
這兒媳是盼了很多年的,要是被嚇跑了,她都懷疑兒子可能這輩子要孤獨終老了。
柏宴的步伐停頓:“以後我會注意。”至少讓小孩有力氣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