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煬躺在床上看《交換》。
看到後麵直接蜷縮起來。
雖然阮星遇已經跟他說過這篇寫的很帶感,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帶感!
看得他都成快成一根燒火棍了。
他還真很少看,他從小就是學渣,不愛看書。
但是這一篇不一樣。
因為他全程代入阮星遇。
這一代入,看書就頭疼,想象力很匱乏的他,腦子裡好像一下子有畫麵了。
其實裡的男主葉淩也好,南和蘇也好,都是溫柔人,妻掛,但他的腦子就是能自動修正成阮星遇的樣子。
現在他如果是一個人住,估計都要上手衝了。
他抿了下嘴角,隻感覺自己要出汗,便掀開了被子。
就那麼躺著發了會呆。
外頭似乎又開始下雨了,淅淅瀝瀝的雨聲從窗戶縫隙裡傳過來,他在雨聲裡靜靜地躺了一會,終於平靜下來了。
扭頭看了一眼沈斯言。
沈斯言似乎已經睡熟了。
他卻在這雨聲裡翻來覆去。
想阮星遇,想這個戲,想薄聿京,亂七八糟。
他簡單的28年人生什麼時候遇到過這些難題啊。
薄聿京應該不至於跑過來和他搶角色。他那個性格,最多也就參加個綜藝了,都沒什麼表情的人,怎麼演戲。
那自己又要怎麼爭取到這個角色,又不會打草驚蛇呢?
想來想去,好像隻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被劇本深深地吸引了。
不是衝著阮星遇,他也不是很想演耽美,但是……
劇本實在太好了啊。
裴煬興奮了。
他覺得他找到了一個好理由。
但也不能表現的太急切,雖然他粉絲不多,但有些粉絲追他很多年了,但他對粉絲還是有點良心的,也要跟她們打個招呼才行。
但他有信心能處理好。
這一刻有點幸福,滿滿都是未來美好憧憬。
他高興地翻了個身。
沈斯言:“睡不著?”
裴煬扭頭看過去,問說:“有一點,吵到你了?”
沈斯言說:“沒有。我也沒怎麼睡著。”
過了一會沈斯言又問:“你跟薄聿京很熟是不是?”
裴煬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薄聿京,就說:“我們從中學就認識了。”
“他喜歡男生女生?”沈斯言忽然問。
裴煬愣了一下:“你怎麼這麼問?”
“我感覺他好像有點喜歡阮星遇。”沈斯言說。
裴煬:“……”
“你怎麼看出來的?”他坐起來,擁著被子。
沈斯言說:“都說了,感覺。感覺他這人對誰都客客氣氣的,唯獨對阮星遇,好像比較特彆。”
不愧是讀書人,眼睛就是毒。
裴煬試探著說:“喜歡阮星遇的也不止他一個呢。”
沈斯言聽了說:“是啊,他挺招人的。”
裴煬覺得文化人就是會說話,形容詞好準確。
阮星遇身上就是有一股招人的勁兒。
沈斯言翻過身去,長長地籲了口氣。
裴煬在夜色裡看他,隻看到沈斯言側躺的背影。
裴煬重新躺下,過了一會,終究還是憋不住了,問:“我和薄聿京兩個,你覺得誰更有魅力?”
沈斯言:“……”
“啊?”
裴煬又探頭。
沈斯言:“你也喜歡他?”
裴煬微紅了臉,在黑暗裡“嗯”了一聲,說:“喜歡。”
沈斯言估計有點震驚,半天沒說話。
裴煬不好意思地說:“我們倆很投緣啊,吃喝玩樂沒有不合拍的。”
他平時那麼能說會道痞痞帥帥的一個人,此刻語氣卻帶了點羞澀,聲音也很低,仿佛被外頭的秋雨浸潤了。
沈斯言“嗯”了一聲。
“那你覺得我和薄聿京……”
沈斯言說:“都挺好的。”
裴煬就在黑色裡輕笑一聲,過了一會說:“沈老師,你以後可要幫我助攻哦。”
沈斯言:“……嗯。”
裴煬裹著被子翻過身來,麵朝沈斯言:“你說阮星遇是不是很可愛,很好看?”
沈斯言:“……嗯。”
“他真的是……”裴煬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對阮星遇的喜歡了。
“我真的好喜歡他。”他說。
他就在這樣的喜歡裡睡去。
沈斯言在黑夜裡扭頭看向他,然後平躺,歎口氣。
外頭的雨聲細微,黑夜過去,窗口開始浮現出微光。
秋天下雨的時候是最適合睡懶覺的,這幾天精神一直高度振奮,這一鬆懈,就睡的特彆沉,模模糊糊聽見似乎有人在溫柔地叫他名字。
他睜開眼睛,看到薄聿京在他床頭蹲著。
“起床了。”薄聿京說,“阮星遇。”
他揉了眼睛坐起來,薄聿京還蹲在他床頭笑。
他笑起來太好看了,眼鏡遮住了他眉眼間的清冷感,讓阮星遇一時晃了神。
薄聿京站起來,說:“鬨鈴響了三回了,都沒把你震醒。”
阮星遇就笑了,臉上還帶著困意,頭發亂得像雞窩。
阮星遇睡覺很不老實,入睡的時候躺得好好的,醒來都快橫著睡了。
“趕緊去洗漱吃飯。”
“算了不吃了,在飛機上隨便吃點好了。”阮星遇伸了個懶腰,下床找他的鞋,卻見薄聿京彎腰將他的拖鞋拿了過來,放到他腳下。
阮星遇愣了一下。
大清早這待遇!
神之右手為他拎拖鞋!他不配!
“謝謝。”
薄聿京目光瞥過阮星遇的
腳。
一大清早,就見阮星遇支著腳丫子睡在他隔壁床上,他盯著這雙腳看了老半天。
喜歡一個人,連他的腳他都覺得好漂亮。
很嫩的白,腳底卻是紅的。
他都想揣在懷裡。
會的。
會有那一天的。
阮星遇的頭發絲到腳趾頭,都跑不掉。
薄聿京感覺自己現在從芯子上都完全蛻變了。
不再有絲毫的自我壓製以後,他內心的獸性完全釋放出來,也不再有過多的道德羞恥,他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欣賞阮星遇的性感,接受自己對阮星遇不可抑製的生理欲,望。
“多少吃點,我買了陶然居的包子。”薄聿京淡聲說,“你先去洗漱,等會出去吃。”
阮星遇愣了一下:“南城也有陶然居啊?”
薄聿京點頭。
阮星遇立馬跑去洗漱去了。
薄聿京從房間出來,又去敲了裴煬他們的房門。
裴煬刷著牙打開門,看到薄聿京,就被薄聿京晃了一下眼。
薄聿京今天廳局風更盛。
他穿了個深灰色仿麂皮工裝外套,額頭露出大半,一副半框眼鏡,讓他看起來似乎比往常更加有體製內那種沉穩成熟的範兒了,白淨,高挑,渾身都像是透著書香氣。
說是哪家大學的年輕老師他都信。
“我給大家買了早點。”薄聿京淡淡地說。
裴煬還有點尷尬,“唔”了一聲,薄聿京就去敲霍瑛和齊橙橙的房門了。
裴煬把房門合上。
沈斯言要去東城,天剛亮就走了,他漱了口,把他的衣服都翻出來。
他帶的都是顏色很鮮亮的襯衫和T恤,當初隻想著要和阮星遇做他們六人裡最亮眼的一對,但現在不行了,他得換個風格。
畢竟不管是梁隅也好,還是陸政也好,都是那種特彆正直沉穩的男人。
等回京州以後,他要找他的服裝師和造型師好好商量一下了。
他套上霍瑛的那件毛衣,去餐廳吃飯。
薄聿京和齊橙橙他們已經在吃了。
他拉開椅子,在齊橙橙旁邊坐下,看見包裝就問:“陶然居的?”
齊橙橙說:“薄哥一大早跑去買的。”
“這邊有陶然居?”他看向薄聿京。
陶然居就算外帶也很講究,陶瓷罐,配了大勺子。薄聿京在給大家盛南瓜粥,隨意地卷著袖口,手腕的紋身襯得那雙手愈發顯得修長白淨:“在老城有。”
霍瑛吃著油條,驚訝地問:“你去老城買的?那來回不得一個多小時。”
“也沒有,四十多分鐘。”薄聿京說著抬頭看過去,阮星遇卷著袖口跑過來。
霍瑛說:“薄哥專門跑老城買的陶然居的早餐。”
阮星遇拉開椅子坐下:“辛苦薄哥了,哇,還有我最愛的南瓜粥!”
裴煬:“……”
他就說著南瓜粥好像不是隨便買的。
他想起來了,昨天早晨齊橙橙和阮星遇買了好幾樣粥,什麼南瓜粥,八寶粥,銀耳粥,買的太多,壓根沒喝完,但南瓜粥都被阮星遇消滅了,他都喝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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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咬到嘴裡,牛肉餡的。
他看了一眼薄聿京。
還是有點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