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我離山之後,一直和師尊在一起(2 / 2)

足足一夜都沒回來,晏陵空等了他一夜!幾次想飛出去,將人抓回來,但又覺得這樣不好。

林安畢竟是魔界的小殿下,不久後定要繼承魔尊之位的,人前人後須給些顏麵才是,否則怎能令魔界諸人信服?

結果連續幾天晚上都是這樣,林安才要和晏陵雙修,狐狸就過來喊人,說柔柔想見殿下。

晏陵從最開始的心平氣和,漸漸心煩意亂,到了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

終於還是將林安抓了回來,強行按在床上,做了足足一日,累得林安倒頭就呼呼大睡,狐狸來了幾次,都叫不醒他,隻能無功而返。

既然林安和晏陵都不忍心殘殺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如此,晏陵便想了個法子,既能保住這孩子的命,又能破陣。

據晏陵所知,界眼是身死即可,也就是說,不必將其打得魂飛魄散,若是可以將這孩子的魂魄,暫且引出體外,由其他魂魄趁虛而入。

再將肉身殺死,那麼,就算界眼死去了。隻要晏陵想方設法,保住這孩子的肉身,之後原原本本將魂魄還回去,便可讓孩子死而複生。

但就是有一點,誰願意代替這個孩子,困於界眼之中,受一回死?

林安道:“禍是我闖下的,自是我來替死。”反正他又不是沒死過,輕車熟路也不怕。

再說了,有師尊從旁為他護法,不管是他,還是那個孩子,定能平安無事。

哪知此話一出,立馬就遭到了鯪鯉的反對。

“不行,不行,這實在太危險了!”鯪鯉緊張兮兮地道,“就算仙君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讓小主人平安無事,但被當作界眼殺死,定會很疼很疼的!”

林安自然是畏疼的,但想著疼也隻是一瞬之間,也就沒那麼害怕了。他看了看鯪鯉,故意逗道:“你這麼擔心我啊,那不如你代替我唄?”

本隻是隨意一說,萬沒想到鯪鯉居然一跺腳,牙一咬,挺著胸膛道:“那就讓我代替小主人好了!”

林安聽了,十分感動。

再次感慨,果然不能以貌取人,這家夥的人形猥|瑣歸猥|瑣,倒當真是個忠義勇敢之人。

光憑這一點,林安就暗暗下定決心,往後不會再隨意棄養靈寵了。

“師尊,就讓徒兒來好了。”林安望向晏陵,鄭重其事地道,“我闖的禍,我自己平!”

晏陵道:“你這般有擔當,為師很欣慰,但這次用不著你了。”

“難不成師尊想親自上?可是師尊——”林安十分擔憂,“我修為不如師尊,也不太懂什麼陣法,萬一出了什麼差

錯,怎麼辦?”

“誰說為師要親自上?”晏陵瞥了他一眼,抬手一翻,鎖魂囊便幻化而出。

林安驚道:“師尊的意思是,要讓陸雪衣代替界眼,再死一次啊?這,這……”這好像不太好,但不得不說,又非常合適。

首先,本來姓顧的,就是為了陸雪衣才整出這番是非來,其次,陸雪衣本來就是死的,再死一次,又能死哪去?

“就是不知,陸公子可願幫這個忙。”林安打算直接當麵問問,也不強迫。

陸雪衣願意,那自然很好,若是不願意,那也不勉強,林安自己上也行。

哪知陸雪衣在得知此事後,果斷答應了,還請求晏陵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這孩子的命,因為他不希望有無辜的生命,死在顧西川的手裡。

林安心道,姓顧的在魔界大開殺戒,早就沾滿手的血了,已經洗不白了。

但能救一個,自然也是好事。

姓顧的可能做夢都想不到吧,他費儘心思困住他們的結界,最後卻要以再殺陸雪衣一次為代價,才能破陣。

真不知道,若是顧西川得知此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想必會非常精彩。

也不知是不是這孩子有所察覺,夜裡竟哭鬨不止,連奶都不喝了,哭得小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眼淚簌簌往下掉,到了最後嗓子都哭啞了,幾乎哭不出聲來,虛弱地趴在晏陵懷裡,身子還一顫顫的,可憐極了。

林安真擔心他就此哭死過去,還拿著撥浪鼓哄,哄了半宿也沒見好,負責喂孩子的魔人企圖用奶水來吸引他,也無用,隻肯趴在晏陵懷裡,但凡彆人要抱走他,立馬就扯著嗓子繼續哭。

“師尊,這孩子倒像是和你有緣,誰都不要,就隻要你。”林安打趣道,“若是將來尋不到他的父母親人,不如收為徒弟吧。”

晏陵瞥他一眼:“你收?”

“他又不喜歡我,肯定是師尊收啊。”

晏陵道:“你不吃醋?”

林安:“師尊太小瞧我了,我再小心眼兒,也不會吃個小娃娃的醋!”

“他現在是小娃娃,養一養就不是小娃娃了。到時候一天到晚跟在為師身後,師尊長,師尊短的喊著,夜裡還要和師尊一起睡,隻怕有的人,又要氣得幾天晚上睡不好覺了,第二天畫符時,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

林安俊臉一紅,爭辯道:“我什麼時候氣得幾天晚上睡不好覺了?”

“說你了麼?”晏陵不急不緩地道,“我說的是你三師兄。”

“哼!”林安決定一分鐘不理師尊。

“你有時真像個姑娘家。”晏陵抬眸看他一眼。

林安眼睛大睜。

晏陵:“更像了。”

林安決定三分鐘不理師尊,誰讓師尊說他像姑娘家的,他明明沒有!

為了確保此法萬無一失,晏陵是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抽出那小孩兒的魂魄時,孩子原本哭得撕心裂肺,可才一抽出軀體,竟瞬間安靜下來

,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林安把鎖魂囊紮緊,然後塞到懷裡,還輕輕拍了拍,再一抬眸,就見師尊已經舉起了長劍。鯪鯉還有狐狸都嚇得抬爪捂眼,林安也不忍心看,把身子偏了過去,暗暗下定決心,定要那姓顧的吃不了兜著走。

便聽噗嗤一聲——

界眼身死。

原本籠罩在整個魔界上空的結界,宛如蜘蛛網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崩離析。最終消失得一乾二淨。

鯪鯉和狐狸見狀,抱在一起歡呼。

林安手疾眼快,又用另外一個鎖魂囊,將陸雪衣收入其中,才做完這些,忽聽頭頂傳來嗖嗖的聲音,兩道淩厲的劍影飛掠而來,一瞬就落於麵前。

“師尊!”

“師尊!”

兩個師兄幾乎同時出聲,林安定睛一瞧,來人居然是大師兄和三師兄,正要開口打聲招呼,大師兄竟迎麵劍指而來,沉聲道:“林安!我且問你,你把我表弟藏到哪了?還不快些交出來!”

林安的腦子裡緩緩浮現出一個問號,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鏘的一聲,晏陵閃現而來,曲指隨意一彈,大師兄的劍瞬間脫手倒飛出去,紮在了身後的地麵上。

晏陵冷聲道:“為師教你劍術,不是讓你提劍指向同門師弟的!”

林安先是一愣,隨即果斷跳到晏陵身後,還兩手揪著師尊的衣袍,連連點頭,心說,就是,就是,大師兄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劍指師娘!不想活了嗎?!

“師尊恕罪!”溫瓊忙單膝跪地,拱手道,“隻是我表弟是家中獨子,自小就備受寵愛,如今驟然下落不明,家中長輩們已然急壞了!”

“可他下落不明,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林安從師尊身後探了個腦袋出來,滿臉疑惑地問。

“難道不是你將他擄走了麼?”溫瓊寒聲道。

“大師兄,你藥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何時擄走他了?”林安直言道,“我離山之後,就一直和師尊在一起,師尊可以為我作證。”

“一直和師尊在一起?你們?!”溫瓊怔住,立馬發現了華點。看了看師尊,又看了看林安,見林安一直躲師尊身後,貼得這般緊密,竟呼吸都不順暢了。

白蘇驚訝道:“怪不得師尊也不在山上,原來是下山抓你來了!”語氣裡還有些責怪,“小師弟,你太不懂事了,二師兄不過打了你幾下,你便私自離山,還讓師尊親自出來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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