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這時候知道喊師尊了?(2 / 2)

黃泉路遠,陰間森森。

他自然應該陪著小義子同行。

林安搖頭道:“我指的,可不是什麼父子之情。陸公子對大司命一直以來,都心存愛慕。”

此話一出,大司命的神情驟變,剛要開口,林安又道:“你與他不過是名義上的父子,既兩情相悅,又有什麼理由,不能在一起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他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林安道,“普通人這一生,不過短短百年而已,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二位已經錯過了這麼多年,總不想抱憾終身罷?”

他估摸著,如果自己不點破的話,就以兩人的性格,定不會主動躍雷池半步的。

可憐大司命隻是看著年輕,頭發卻已經霜白了一大片,再要虛度光陰,就該躺棺材裡了。

全然當一回月老,給二人牽條紅線。

李如月不知從哪兒L冒了出來,雙臂環胸,望著天道宗眾人,遠去的背影,嘖嘖道:“我本以為,你對姓顧的恨之入骨,畢竟,他那麼殘害魔族人,還要挖你母親的屍骸,怎麼著,也得以牙還牙才對啊。”

“我沒有辱|屍的癖好。”林安看了他一眼,又道,“而且,狗咬我一口,我總不能反過來咬狗一口吧?”

李如月愣了一下,隨即問他:“你是不是在含沙射影地罵我啊?”

“沒有啊,”林安搖頭,一本正經地道,“你想多了。”然後轉身往樓上走,走了一會兒L發現李如月還跟著他,便問,“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我剛好也要上樓。”

“哦,那你上樓吧。”林安側過身子,讓出了道兒L來,自己則是往大堂裡走。

李如月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又道:“那什麼……我剛好有點餓了,正想在大堂裡吃飯。

“那你吃吧。”林安繞過大堂,往外走。

“你去哪兒L?!”李如月突然抓著他的手臂,問道,“這麼晚了,你……你做什麼去?”

林安鬱悶極了,覺得他好黏人,邊抽回手臂,邊道:“李公子,大庭廣眾之下,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誰看見了?”李如月左右環顧,左右的弟子們紛紛假裝在忙,他理直氣壯地道,“我可得盯緊你了,省得你擅自行動!”

正拉拉扯扯間,三忘忽然從懷裡飛了出來,圍繞著二人旋轉一圈,直指李如月的臉。

“不是吧?我不就扒拉你一下?你就拿法器指著我?”李如月氣呼呼地道,“不管怎麼說,我們也一同經曆過生死!你怎麼這麼無情!”

林安望著三忘,見其突然往一個方向飛去,當即神情一凜,驚喜道:“是師尊!”

與此同時,白蘇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

想不到師尊靈力全失,竟還如此能忍!

破開房門,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就見晏陵竟還是他離開之前的姿勢,半點沒變,除了麵龐泛起幾分不正常的潮|紅之外,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

這讓白蘇不禁懷疑,那所謂的春|藥,是不是買到了假的,下意識俯身在銀爐子前,微微一嗅,頓時麵紅耳赤起來。

“想不到師尊竟這般隱忍,寧死也不肯向徒兒L服軟麼?”白蘇晃了晃頭,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可那春|藥委實厲害。

他不過隻是稍微嗅了一口,竟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望著竹榻上雪衣白發,目覆白綾,身段修長的清冷仙君,難耐地咽了咽口水。

叮。

他腳下絆到了金鏈子,掙得亂響。

晏陵的手指動了動,這才像是“醒”過來一般,語氣依舊淡然,他道:“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肯回頭?”

“師尊說笑了,徒兒L怎麼舍得讓師尊死?”白蘇踢開腳下的金鏈子,緩步湊近身來,望著師尊的臉,癡癡地笑了起來,“從我第一眼見到師尊起,就在想,如果今生能和師尊結為道侶,不知該有多好。”

晏陵沉默不語。

“我知自己一直以來,都是癡心妄想。或許師尊不知,又或許師尊一直都心知肚明,除我之外,兩個師兄對師尊也早就有了師徒之外的私情。”白蘇抬手,隔著白綾輕輕撫摸著晏陵的眼睛,喃喃道,“隻不過,他們不如我膽大包天而已。”

晏陵低笑:“有時候膽大是要付出代價的。”

“可那又怎麼樣?隻要能得到師尊,縱然讓我萬劫不複,我也心甘情願。”

白蘇的手,緩緩托起了晏陵的下巴,這是令他日思夜想的臉,如今近在咫尺了,他卻覺得有些不真實,好像轉瞬間,就會消失一般。

他苦等了那麼多年,好像就是在等待這一刻,幾乎是顫著手,想要去解開晏陵的衣衫。

看著衣衫從師尊的身上,一點點地滑落,最終露

出白璧無瑕的身軀來,定是極大的一種享受。

晏陵突然“望”向了他,唇邊還泛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嚇得白蘇一哆嗦,立馬把爪子收了回去。

可很快,白蘇又咬牙切齒道:“師尊在笑什麼?難不成認為,徒兒L當真不敢對師尊動手?”

晏陵道:“我隻是有些事,想要問個清楚,你恨我不要緊,可你兩個師兄與你無冤無仇,一直以來,視你為親弟一般,你怎忍心與顧西川聯手,重傷他們?”

白蘇道:“那是他自作主張,我本意隻是想設法,讓兩個師兄離開師尊。”絕無半點要傷害他二人的意思,也包括其他同門師兄弟。

隻是在他們身上,打下了暗符,但並不致命。

晏陵心中了然。

“師尊是在拖延時間麼?”白蘇笑道,“縱然,他們能尋來,可我已經在外設下了天羅地網,待他們尋來時,師尊早已經是我的人了。”他再也壓製不住衝動,竟抬手一把抓向了師尊的衣領。

隻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把師尊的衣衫撕碎。

他都想好了,待占有了師尊之後,就把師尊煉製成傀儡,從此往後,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哪知,下一刻,晏陵竟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竟令白蘇的腕骨猶如被鋼板狠狠夾住,當即動彈不得了。趕緊要念咒,驅動暗符,豈料晏陵似乎早有預料,準確無誤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儘數將他口中的咒語堵了回去。

就聽嘭嘭幾聲,暗符竟當場被晏陵生生衝破,化作了飛灰。

白蘇震驚無比,愕然道:“這不可能!”

師尊又沒學過這種暗符,又如何能輕易衝破?絕不可能!

當即就抓著一把迷|煙,要將晏陵迷暈過去,反而晏陵一掌打了出去。嘭的一聲,重重撞在了房門上,氣血一陣翻湧,便吐出口血來。

“不,不可能!師尊的靈力,竟然沒有被封住?!”白蘇癱倒在地,滿臉驚悚地望著晏陵。

晏陵已經起身,隨意拂了一把衣袍,似要將並不存在的褶皺撫平,抬眼“望”了過去,正色道:“那暗符下在旁人身上,我確實解不開,但你莫忘了,我終究也是景國王室後裔,那暗符如何能困住我?”

白蘇的臉色,唰得一下,變得無比慘白,自知以他的修為,絕對不是渡劫期巔峰的高手,當即趕緊取出一個骨哨,剛放至唇邊,還未來得及吹,便覺得眼前一晃,脖子上頓時一陣劇痛。

竟被晏陵一把掐住了脖子,頓時發出一聲吃痛的悶哼,艱難萬狀地喚了聲“師尊!”

“這時倒是知道要喊師尊了?”晏陵沉聲道,“莫說你是我弟弟,我收你為徒,將你養在身邊,悉心教導你多年,傳授你法術,可不是讓你有朝一日,將自己的師尊囚|禁起來,學那些個孽徒欺師滅祖,以下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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