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臭小鬼!”一臉血的基安蒂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自己破破爛爛的左手怒吼,“我要殺了他,絕對要殺了他!”
“他到底乾了什麼?再發瘋我先崩了你!”琴酒終於失去了耐心。
“他……我……”基安蒂眼底殘留著真實的恐懼,目光落在地上已經完全毀掉的狙擊槍上,嘴巴一動,一下子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說不出話來。
一支羽箭還插在狙擊槍的槍口裡。
就在子彈出膛的一瞬間,花山院漣用箭堵住了槍管,導致她的槍炸膛了。
500碼的距離,射速居然快過子彈,還精準到堵住狙擊槍的槍口,這還是人嗎?
花山院漣放下弓,壓了壓被風吹亂的頭發,唇邊勾起一絲笑意。
他確實不喜歡死人,但是就算不殺,也能給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了。
就是不知道,大小便失禁的狙擊手和獨眼獨臂的狙擊手哪個更能在組織裡存活?
想想就還挺期待的。
“每次看見你的弓箭都像是在看科幻片。”天台門口,衝矢昴走過來,用的卻是赤井秀一的聲音。
“赤井先生,憤怒是奇跡的力量!”花山院漣一臉無辜地看他,理直氣壯,“誰讓他們居然對我家孩子下手。”
“透君沒事嗎?”衝矢昴問道。
“沒事,掉進河裡,被蘭他們找到了。”花山院漣收拾好東西,隨口問道,“琴酒呢?”
“撤退了。”衝矢昴微笑,“伏特加挨了我一槍,估計要休養一段時間。基安蒂被你重傷,琴酒缺人,暫時不會有什麼大動作了。”
“那就好。”花山院漣點點頭,“催一催貝爾摩得,趁著琴酒元氣大傷沒空搞事的時候,我們先搞起來!”
“你好像很興奮的樣子。”衝矢昴無語。
“我迫不及待想讓組織早點完蛋!”花山院漣不假思索地說了一句,把吉他包往肩上一甩,一邊往樓下走,一邊拿出手機開始一個個打電話。
“喂,蘭?是我,彆擔心,我和昴先生在一起……麻煩你照顧他一會兒,我一會兒直接去醫院。”
“目暮警部?我很好,真的。我家執事來接我了,透君掉進河裡,我怕有什麼暗傷,先去醫院了。需要筆錄什麼的話,過兩天再說。”
“姨父?放心,我們都沒事,蘭、柯南、園子和小哀也都在一起,也麻煩您告知阿笠博士一聲,滑翔翼很好用。”
一個個報完平安,電梯也到了一樓。
衝矢昴把車停在不遠處,很快就開了過來。
花山院漣把包丟進後備箱,上了副駕駛:“去米花病院。”
“了解~”衝矢昴已經開啟了變聲器,恢複了文質彬彬的模樣。
米花病院。
安室透被毛利蘭摁著做完了全身檢查,
乖乖地坐在病床上等結果。
畢竟,是從幾十米、可能上百米高的地方摔下來,醫生聽了都不敢大意,所有能做的檢查全部安排上。
“透君。”花山院漣和衝矢昴推開病房的門進來。
“漣哥哥!”安室透眼睛一亮,跳下病床跑過去。
雖然知道沒事,但看到這個人好好的出現在眼前之前,還是有擔憂的。
“跑什麼?”花山院漣一把抱起他,順便充個電。
安室透下意識左右張望了一下,這才慢慢放鬆下來,乖乖窩在他懷裡。
“園子家裡來接她,我讓她把柯南君和小哀送回博士家了。”毛利蘭說道。
“辛苦了。”花山院漣笑道。
“沒有,都是平井先生跑上跑下的。”毛利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姨父他們也快回去了,已經很晚了,這裡有我,你也回去吧。”花山院漣說道。
“那好吧,我明天再來看你,透君。”毛利蘭摸了摸安室透的腦袋。
“蘭小姐,我送你回去,女孩子一個人不安全。”衝矢昴說道。
“哎?不用……”毛利蘭怔了怔。
“沒關係,我順路送你回去,回家給他們送點東西過來。”衝矢昴說道。
“那就麻煩了。”毛利蘭鞠了個躬。
等病房門再次關上,空氣也安靜下來。
“有什麼想問我嗎?”花山院漣抱著他一起坐在VIP病房的沙發上。
“那是什麼?”安室透想了想,選了個最不會出錯的問題。
“如你所見,是鬼。”花山院漣答道。
“你……早知道他的存在?”安室透問道。
“唔……這麼說不好解釋,還是讓他自己跟你說吧。”花山院漣思索了一會兒,喊出了伊達航。
靈力在病房裡湧動,伊達航的身體漸漸成型。
安室透睜大了眼睛,想喊一聲“班長”,又被噎在了喉嚨口。
“那個……”伊達航一臉尷尬,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救命!為什麼是他?你喊Hiro啊!不然,喊Hagi也行,我真的不會應付這種場麵!
花山院漣看懂了他的眼神,表示疑惑:你是安室透一直記得電話號碼的人,應該最親近吧?不喊你喊誰。
伊達航沉默:……
“放我下來啊!”安室透這才想起來,他現在似乎是被抱著坐在花山院漣腿上,跟班長對視?
“哎,你彆動!”花山院漣急了,雙臂一圈,將他死死抱緊。
“乾嘛啊。”安室透漲紅了臉掙紮。
“彆動了彆動了,你看!”花山院漣一指伊達航。
安室透一怔,這才發現伊達航的身體變得明明滅滅,就像是壞掉的老式電視機一樣,甚至出現了透明。
“我現在靈力不足,不抱著你根本沒法讓他出現,你就彆再動了!”花山院漣苦笑。
安室透整個人都僵住了。
靈力?出現?這是什麼魔幻電影片場嗎?
好不容易勉強消化了他話裡的意思,他又想起了另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所以,如果他想見到同期,就得一直讓花山院漣抱著嗎???
這又是什麼離譜的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