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天台頂上,諸伏景光迎著風,用狙擊鏡觀察對麵的大樓,冷靜地回答。
“ok。”降穀零深吸了一口,看著表上的指針。
“突擊!”
“好慢啊……”花山院漣坐在婚姻登記處門口的台階上,打了個哈欠。
才早上八點,登記處還沒開門,但他一身正裝坐在這裡,路過的上班族和學生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表哥!”遠遠的,少年少女並肩走過來。
“你倆不上課?”花山院漣沒好氣。
“路上碰到個案子,
剛剛解決……”工藤新一抓了抓頭發。
花山院漣:???為什麼你都變回來了,還能天天碰見案子?柯南的後遺症還沒過嗎?
表哥你怎麼一個人?,降穀先生呢?”毛利蘭疑惑地問道。
“他說9點到。”花山院漣往牆上一靠,無可奈何。
工藤新一倒是隱約聽說了公安的行動,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不過還是什麼都沒說。
開玩笑,報複心這麼強,嘴賤一下很可能會慘很久的。
“行了行了,上課去,已經遲到了。”花山院漣直接趕人。
“但是……”毛利蘭有點猶豫。
總覺得一個人在這裡等的花山院漣有點可憐。
“走吧走吧。”工藤新一毫不猶豫地轉身拉走自家青梅。
“哎?新、新一!等等……”毛利蘭抗議。
“噓。”工藤新一朝她比了個手勢,壓低聲音,“快走,彆壞了漣的好事。”
“什麼好事?”毛利蘭不解。
“這都看不出來嗎?”工藤新一翻了個白眼,“約了9點,他這麼早乾嘛?登記處都沒開門,而且以他的身份,1號怕是早就預約好了,還用得著一大早來排隊?”
“那是?”毛利蘭更茫然了。
“裝唄。”工藤新一嗤笑,“裝可憐給降穀先生看,讓他愧疚、心軟,然後底線一退再退!”
“是嗎?”毛利蘭回頭看了一眼,不太相信。
“就是!”工藤新一用力點頭。
隻是還有句話沒說出來,降穀零……也未必不知道他是裝的,不過是心照不宣。
嘖,小情侶的惡趣味!
“怎麼還不來。”花山院漣轉著手裡的號碼牌嘀咕,“明明Hiro說已經結束了啊。”
“這麼急就問問到哪了。”鬆田陣平出現在他身前。
“不要打擾我開盲盒的驚喜。”花山院漣懶洋洋地說道。
“萬一他趕不上呢?”鬆田陣平好奇地問道。
“那就等唄?還能怎麼樣。”花山院漣奇怪地看他。
鬆田陣平被噎住:好問題!不等還能怎麼辦?這婚不結了?
但很快,他又反應過來:“你不是想要第一個拿證書的嗎?”
“那就一起等啊。”花山院漣不假思索地回答。
鬆田陣平:……
“要什麼我給什麼,不過是等會兒罷了,原本我就是一號。”花山院漣的回答霸道又不講理,但好像又挑不出什麼毛病。
他的底線就是世上沒有他付不出的條件。
“再說了,就算今天是第一天出台法規,也不會有多少人來的。”花山院漣搖頭。
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稍稍觀望一下,能毫不猶豫直奔登記處的隻是極少數。畢竟,這世上哪有那麼多轟轟烈烈的生死絕戀啊……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可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
“快點。”降穀零一邊填表,一邊吩咐。
開車的是風見裕也,強忍著好奇不敢去看上司在寫什麼。
還是第一次看見降穀零結束任務後不留下來善後,而是把工作交給彆人,自己抽身離開的。
降穀零又看了看手表,忍不住“嘖”了一聲。
本來早就結束了,誰知道有個人趴在地上裝死,幸好諸伏景光及時發現,立刻開槍。然而距離太近,西裝被濺到了血也沒辦法,隻能臨時去換一身。
回家太遠了,還麻煩,最近的地點居然就是當初花山院漣給他的那個私人安全屋。雖然之後他沒怎麼用過,但裡麵需要的東西一應俱全。
不過等他收拾妥當,距離約定的時間也不差幾分鐘了。
“降穀先生,您趕時間?”風見裕也實在忍不住問道,“是還有什麼任務……”
“我給你的地址在哪裡?”降穀零沒好氣地問道。
“啊,東京都豐島區……”風見裕也說到一半就啞了。
那個地方,好像、好像是……
“我去結婚。”降穀零把填好的登記表拿起來。
“……哎?????”風見裕也差點把車子開成S形。
08:58
聽到熟悉的引擎聲,花山院漣眯了眯眼睛,抬起頭。
白色的馬自達RX7飛馳而來,仿佛召喚幸福的青鳥,乖巧地停留在麵前。
“抱歉,來晚了。”降穀零跳下車,有些氣喘。
“不晚,剛剛好。”花山院漣笑著伸手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