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REBIRTH:20D 鬆田:確實!……(2 / 2)

答應照答應,絕對不做。

看著白發金眸的小後輩非常認真點頭的樣子,鬆田陣平突然就get到了降穀零說的‘後輩非常可愛’的那個點了。

他咳嗽了一聲,低頭看到了自己的袖子,無奈地說道:“該走了。”

禦山朝燈的手一下鬆開了,有些尷尬地對鬆田陣平說了聲抱歉。鬆田陣平低頭看了眼已經有些皺起的西裝,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在確定了自己的定位後,鬆田陣平忽然就對禦山朝燈有了種奇妙的責任感,兩人一起到了那邊的辦公室,他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麵,敲開了門。

“警視,警察廳的禦山警部來了。”他說的內容正經,語氣卻有些懶散,看到他的一瞬間,裡麵的警視立刻皺起了眉。

“你怎麼過來了,鬆田警官。”警視看到他就發怵,鬆田陣平是爆處班的王牌,大概天才都比較恃才傲物,性格他是真的有些把控不住。

因為鬆田陣平什麼都不怕,不求升職,也不怕被開除,唯一在意的就是和他一起進爆處班的萩原研二。但萩原研二同樣的不好控製,人總是笑眯眯的,技術上或許比鬆田略遜一籌,但比起其他人是有絕對優勢的。

既然是天才就隻能哄著來了,警視也沒什麼辦法。

而這次給禦山朝燈做筆錄由他這個警視來,就是因為對方是警察廳的寶貝,拿他的警銜打算稍微壓一下他的,結果鬆田陣平又跑來瞎摻和。

“陪學弟來的。”鬆田陣平大大咧咧的說道,指了指身後的禦山朝燈,“您快聊啊,我們也有些年沒見了,中午還打算一起吃飯呢。”

然後轉過頭對禦山朝燈說道:“進去吧,我在門口等你。”

說完離開了這間辦公室,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警視露出了頭疼的表情,最後還是指了指對麵的座位,對禦山朝燈說道:“請坐吧,禦山警部。”

他隻能收起了之前的想法,按照流程詢問了一遍事情經過。

……

“這邊。”

禦山朝燈從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沒想到鬆田陣平真的還在。卷發的青年倚靠在透明的玻璃窗前,半靠著牆,朝他招了招手。

“十六分半,還行。沒為難你吧?”鬆田陣平問道。

禦山朝燈搖了搖頭,他本來是打算去搜查課做筆錄的,沒想到鬆田陣平直接帶他來見了警視,也明白警視廳這邊之前確實是想不那麼禮貌的。

雖然他不怕事,但鬆田陣平的好意他還是要領的。而且對方照顧他又是因為上司,禦山朝燈覺得欠上司的人情更多了。

“非常感謝。”他對鬆田陣平道謝,卻又看到了對方皺起的西裝袖口。

西裝這種東西就是非常的嬌貴,稍微不小心就會留下皺痕,他剛剛失態的證據就這樣留在了鬆田陣平的衣服上。

鬆田陣平早就不在意這個了,而是問道:“中午真的一起去吃飯怎麼樣,你有彆的事嗎?”

“中午有人約我了。”禦山朝燈一向不太會拒絕彆人,尤其鬆田陣平還幫了他,更不好意拒絕。

但今天確實是風見裕也先約的他,他有些小心地說道。

鬆田陣平點了點頭:“那就先這樣,下次有機會再說,萩他應該也很想約你。我回去了。”

他走得風風火火,和禦山朝燈想象的被拒絕後會生氣的態度完全不一樣……雖然他覺得鬆田陣平的性格應該不是那種人,但他還是會覺得擔心。

他低頭歎了口氣:“我真是……”

“對了。”他的話還沒說完,鬆田陣平的聲音又一次出現在他這邊,他被嚇了一跳。

鬆田陣平看到他的反應有些失笑,但這幾分鐘的交際他也感覺出了禦山朝燈臉皮薄,沒開口調侃,而是非常正經地說道:“交換個聯係方式吧,下次我約你出來。”

禦山朝燈把手機遞給了他,鬆田陣平手速非常快,兩秒鐘就播出了自己的號碼,在自己手機上記好後還給了禦山朝燈:“萩的號碼我之後用郵件發給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不方便找那個家夥,聯係我們誰都行。”

他考慮了兩秒,補充道:“不用和我們客氣。”

鬆田陣平轉身離開,卻突然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鬆田警官!”禦山朝燈叫住了他,一副想說什麼的表情。

鬆田陣平挑了挑眉,示意他說話。

“就是……”禦山朝燈有些不好開口,又看到鬆田陣平被他抓皺的西裝袖口時,總算是下定決心說了出來,“如果可以的話,請不要乘坐摩天輪之類的東西。”

禦山朝燈知道自己說這種話很奇怪,但係統說的話還是讓他非常擔心。

他事後又仔細詢問過,係統說他看到的這些東西是他的天賦,有可能在某個平行世界裡真的發生過,也有可能是看到的這個世界的未來或者過去。

既然有可能發生,他就沒辦法視若無睹,雖然不知道是否有用,但還是想提醒一下鬆田陣平。

而且剛剛看到那個東西之後,他的腦袋就有些暈乎乎的,不知道如果沒有屏蔽痛覺的話,會不會頭痛。

“啊?我去坐摩天輪乾嘛?”鬆田陣平聽到他的話,果然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禦山朝燈知道自己在鬆田陣平心裡果然還是變成了奇怪的人了,他垂下頭。

忽然一隻手出現在他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好,我知道了。這輩子都不會去坐可以嗎?”

看到小後輩抬起頭有些詫異地望著自己的亮晶晶的金色眼眸,總算是摸了一下對方那個看起來就手感非常好的頭發的鬆田陣平感覺滿足了。

他在會爆處班的路上,還是沒忍住給某個已經七年多沒有過回複的家夥發了條郵件。

[zero,是真的。確實可愛。]

……

禦山朝燈得到了鬆田陣平的保證,雖然沒能徹底放心,但還是比之前要輕鬆多了,連對方最後有些越界的拍了下他的腦袋都覺得沒什麼了。

可是這是他們的習慣?昨天他幫諸伏先生取腳踝裡的那顆子彈時,他們沒條件打麻藥,諸伏先生咬著牙一聲沒吭,等他將子彈取出來後,才非常溫和地摸了一下蹲著的他的頭發。

好在上司沒有這樣的習慣,不然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反應來對待這件事才好了。

總不能微笑吧?

禦山朝燈在警視廳門口等了幾分鐘,沒能等到說要幫他買咖啡的風見。他本人又太過顯眼,來來往往的許多人都在看他,便給風見發了個消息,說自己先回辦公室了。

他步行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這次沒來的時候腦袋那麼閒,也沒什麼多餘的想法,直接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了。

柔軟的沙發轉椅很好的撫慰了他剛剛看到奇怪東西的頭暈,他之前被風見帶走的電腦好好的放在桌子上。風見裕也沒有他辦公室的鑰匙,應該也是降穀先生拿進來的。

禦山朝燈打開了電腦,打算查查看係統說的那位前任宿主。

如今隨著醫療技術的發展,人類的平均壽命越來越長,但直到目前為止,九十歲已經算是非常高齡了,過一百歲的老人說不定還會上電視,政府方麵肯定也會經常的去慰問。

按照係統的說法,前任宿主成就了一番大事業,肯定不會是籍籍無名的普通民眾,至少也是個有名的企業家或者幫派頭目。再將範圍縮小到對方至少已經一百二十歲,基本已經可以精確到個人了。

他簡單的思考完畢,電腦正好開機,他正打算打開內網時,忽然感覺到桌麵上有什麼東西好像不一樣了。

禦山朝燈單手抵著下巴思考了片刻,發現是桌麵上的那封辭職信沒有了。

他打開回收站,裡麵也空空如也,不知道什麼人打開他的電腦特地做了這種無聊的事。

辦公室的門此時被敲響了,禦山朝燈說了請進,可能是那個無聊的人之一的懷疑對象,風見裕也提著一個紙袋過來了。

他將紙袋和一杯封口的紙杯放在了禦山朝燈的桌子上,略有些心虛地打算直接走,卻被禦山朝燈叫住了。

他小心的回頭,禦山朝燈卻不是問他紙袋裡的東西是什麼,而是另一個問題:“你動過我的電腦嗎?”

風見裕也愣了一下:“沒有。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懷疑對象瞬間隻剩下一個了。

禦山朝燈抿了抿嘴,擺擺手:“沒事。中午在樓下等你。”

風見裕也答應了下來,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出了門之後歎了口氣。

他剛剛可是開車跑了一趟波洛啊,雖然也不是毫無收獲……風見裕也拿起剛剛臨時放在門口的屬於他的紙袋,還是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禦山朝燈確定了嫌疑人,坐在原地發了會呆,然後忘記了自己剛剛是打算乾什麼。看到桌子上的紙袋,有些疑惑,拿下來打開,從裡麵拿出了兩塊包裝好的三明治。

單從外形看,和他今天早上沒能成功吃完的那個超絕三明治是一模一樣的。

他抿了抿嘴,又掀開了旁邊飲料的蓋子,並不是風見裕也說的冰咖啡,而是溫牛奶。

禦山朝燈一言不發地向後靠在了椅背上。

半晌,他坐了起來,拆開了三明治的包裝,咬了一小口。

好吃。

*

白天過了一半的時候,就是今日的午休,象征著離下班隻有半天時間了,也意味著禦山朝燈就要去參加一個社恐地獄的聚會了。

本來到現在,他應該已經焦慮起來的,但上午他新認識了鬆田陣平,萩原研二對他也非常的友善,相當於隻需要見一個陌生人。

但剩下的伊達航並非和他從沒見過,他們之前,也就是禦山朝燈不算多的和江戶川柯南在案發現場相遇的時候,和伊達航見過兩次。

那位也是個看起來很友善的人,雖然不是禦山朝燈敢說話的類型,但他覺得今天晚上或許不會特彆難熬。

所以說,逃避也是有用的。比如說,如果他從早上就開始焦慮,現在已經焦慮一上午了,但現在他已經不是那麼害怕了。

在風見裕也來等他一起去附近新開的意大利餐廳時,他的狀態已經完全恢複了。

除了腦袋還有一點點暈,但是沒有什麼影響,他遠程詢問了係統,係統說是正常的。

“這家店聽說是意大利的老板開的,非常正宗。”在餐廳裡坐下後,風見裕也拿著菜單對禦山朝燈說道,“菜品都很不錯,但是唯一不被推薦的是甜品,大家都說太甜了。”

禦山朝燈有興趣了。

但他不好意思在風見裕也麵前表現出自己喜歡吃甜品的愛好,感覺一點也不貼合他的人設,決定等下次有時間自己單獨過來嘗一下這裡的甜品,於是也擺出了非常成熟的表情點了差不多的菜品。

菜品很快就上齊了,意大利菜不愧是西式中餐,味道確實都很不錯,這讓禦山朝燈更期待之後單獨來的時候點的甜品了。

風見裕也是貓舌頭,吃東西比較慢,禦山朝燈抱著水杯等他,這時候一位服務生端著托盤來到了他身邊,說過打擾後,將一塊非常精致的巧克力蛋糕擺在了他的麵前。

“我們沒點這個吧?”風見裕也不太確定地問道。

“是我們老板送給這位先生的。”服務生掛著溫和的微笑,將托盤背到身後,朝著禦山朝燈頷首,“請慢用,老板說希望您能喜歡。”

“你們的老板是……”禦山朝燈看著蛋糕,其實非常的想吃,但還是矜持地努力將眼睛移開,向服務生詢問道。

服務生指了指在角落裡,正在侍弄花瓶中的一束百合花的青年,白色頭發的青年掛著微笑,手法溫柔地將花束擺好,似乎是注意到了什麼,轉身看向了這邊。

眼角下有著倒山型紋身的男人朝著這邊笑了一下,用口型對禦山朝燈說了句“請用”。

“白蘭先生?”禦山朝燈不太確定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啊,是認識的人?真幸運呢。”風見裕也笑了,但看著那塊蛋糕有些發愁,“據說這個好像是最甜的那款,早知道應該點一份的,彆人送的不吃完總感覺很不禮貌。”

禦山朝燈完全不覺得這件事困擾,拿起旁邊的小叉子,切下一小塊蛋糕放進了口中。

完全可以接受的口味,是他喜歡的甜度。

風見裕也一臉崇敬地看著禦山朝燈將那塊蛋糕麵不改色地吃下去,心想職業組果然是職業組,連忍耐力都比較強。

直到禦山朝燈吃到最後一口,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這是受不了了?

風見裕也有些疑惑地想,但卻發現禦山朝燈的目光方向不對,他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握著叉子的手也驟然收緊。

站在門口的白色長發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衣,一臉寒意地站在門口。那位看上去很甜的老板迎了過去,兩人聊了幾句後,老板引著白色長發的男人進入了店的裡麵。

風見裕也看向禦山朝燈,從對方口中得到了肯定。

“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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