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REBIRTH:20D(加更5、6)^^……(2 / 2)

“禦山親!”萩原研二叫了他的名字,眉眼彎彎,“好巧,你也來玩嗎?”

——不,我是來上刑的。

禦山朝燈鄭重地搖了搖頭。

“自己一個人?不忙的話,要不要一起來。”萩原研二說道,他想了想,“應該沒有你不認識的人。”

他們幾個都是同期,班長和小後輩有過工作上的聯係,小陣平已經見過了,上午回來的時候小陣平還神秘兮兮的用那種語氣和他說‘zero的那個後輩手感很好’。

萩原研二:(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看著幼馴染)(這件事不能讓小降穀知道)(但是感覺小陣平的性格已經炫耀過了)(我也想摸)

……經過兩次的見麵,萩原研二差不多摸清了小後輩的性格,脾氣很好,但是需要由彆人主動的類型。

“我其實……”禦山朝燈想解釋自己來的原因,但這裡隻有萩原研二一個人,如果說了之後還要再和另兩個人重複一遍,他乾脆默認了萩原研二的邀請,“拜托了。”

萩原研二笑了一聲,拉著他朝著裡麵走去:“好耶!你能來他們一定都很高興,等到八點多再一起去吃飯,我可是從上個月就在看餐廳了。”

禦山朝燈半推半就的跟著他走,直接略過了詢問前台的過程,朝著裡麵走去。

“那邊就是警察學校,我們當年幾乎每個月都要來這裡玩一次,一直都是在這個包間。”萩原研二給禦山朝燈介紹道,他說話的時候眼睛自然的眯起,顯得非常親切。

在周圍的包廂巨大的歌唱聲音下,他壓低聲音在禦山朝燈的耳邊說道:“小降穀可是非常會唱情歌的,雖然他總是板著臉唱……噗。”

似乎是想起降穀零一本正經地對著屏幕訴說愛意的場景,萩原研二忍不住笑了起來。

禦山朝燈歪了歪頭,實在是想象不出來這幅場景。

說起來降穀先生的同期們,從諸伏先生到萩原前輩,都非常喜歡和他講一些上司的傳聞,但是這些傳言有些過於離奇,禦山朝燈怎麼也無法將他們口中的那個“zero”和降穀零聯係起來。

感覺,不僅安室透和降穀零表現出來的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zero和降穀零也是不同的人呢。

總之,那種放鬆的姿態,是絕對不會在他麵前表露出來的。

還沒等禦山朝燈感慨完,萩原研二已經帶著他來到了包間門口,直接推開了那間門。

鬆田陣平和伊達航兩個人勾肩搭背地圍在點歌台那邊,兩個人討論著要點什麼歌,聽到聲音才轉過頭來。

“喔!”鬆田陣平看到禦山朝燈就感慨了一句,朝著萩原研二問道,“你怎麼把他騙過來的?”

雖然沒萩原研二的人緣好,但鬆田陣平同樣是個非常敏銳的人。上午相處的短暫時間足夠讓他大概的了解禦山朝燈的性格,那麼遲疑的拒絕他邀約,是擔心他生氣而不是真的想要拒絕。

這種貓性子還挺可愛的。

“當然是正規的邀請來的!”萩原研二對他話裡的那個‘騙’非常不滿,說道,“我在路上遇見禦山親,就邀請他了……說起來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嗎?”

兩人從小相熟,說話的時候有種旁若無人的氣場,萩原研二非常注意這種問題,轉過來又將話題引回禦山朝燈身上。

禦山朝燈一愣:“沒關係。”

“小朝燈。”萩原研二的聲音軟綿綿的,尾音拖長上挑,加了親近的稱呼,將他的名字叫的非常好聽,“這個是鬆田,你們上午剛見過。這位是搜查一課的伊達航警官,當年是我們班的班長哦!你應該也認識的吧?”

禦山朝燈被他叫名字叫得耳朵有些燙,好在房間裡不算明亮,大家都看不清他的失態。

他看向伊達航,向著對方點了點頭:“伊達警官。”

“認識的。”伊達航嘴裡叼著一根牙簽,和他說話的時候拿了下來,笑容非常爽朗,“我們之前見過幾次,不過我沒想到禦山警官就是零的那位後輩,早知道就好了。”

“這還是要怪那家夥。”鬆田陣平聳了聳肩,他們在房間裡說話的時候就沒在外麵那麼拘謹了,這裡周圍非常吵鬨,也就是他們離得近才聽得清對方說話,“他不告訴我們就算了,也不告訴孩子……後輩。搞的當了四年同事,現在才知道名字。”

禦山朝燈覺得鬆田陣平好像說了非常奇怪的詞。

“降穀先生應該有他的主張。”在外麵,禦山朝燈還是要儘力維護一下上司的形象的,“可能是覺得我還不夠成熟,不好意思向你們介紹。”

禦山朝燈是真心這樣覺得的。

這次能和上司的朋友們認識,也隻是因為意外,那天要是不是正好遇見萩原研二,估計現在也還不知道。

沒想到他說完這句話,個人都用著奇怪的眼神看向了他。

成為人群中心的他眼神閃爍了一下,強裝鎮定地問道:“怎麼了?”

鬆田陣平嗤笑了一聲,沒說話。萩原研二站在他的身邊,伸手愛憐地摸了一把他的頭發,語氣溫和地說道:“沒有這回事,小降穀很喜歡你的。”

禦山朝燈儘量禮貌地移開了視線,沒有答話。

“咳。”伊達航咳嗽了一聲,又叼起了牙簽,問道,“不過零和景光什麼時候過來?已經七點過十分了。”

“他們的時間肯定比較緊吧,遲到一會也正常。”萩原研二說道,他一向很會熱場,來到點歌台旁邊,翻了一下鬆田陣平和伊達航已經點了的歌曲,“我們先玩吧。小朝燈,要不要和我合唱一首?你有比較拿手的歌嗎?”

“唔……”

“萬一你不會唱呢。”鬆田陣平坐在了沙發上,雙手墊在腦後,隨口接了句話。

“彆小看我,我可是人稱卡拉OK小王子的萩原大人!”萩原研二做了個浮誇的自戀動作,又看向了站在那邊的禦山朝燈,“小朝燈?”

“他們不來了。”禦山朝燈說道。

“我看看,《他們不來了》……沒有這首歌哎,是這個名字嗎?欸?”萩原研二愣了一下,意識到禦山朝燈話裡的含義。

“之前沒有機會說。”禦山朝燈站在房間中央,從旁邊的那個廳裡傳來了不知道是誰在嘶吼著唱《kick back》的高音,他在這樣的背景音下說道,“降穀先生說,和諸伏先生商量過,讓我替他們過來。”

房間裡有些安靜,禦山朝燈低下了頭:“抱歉,讓你們失望了。”

房間內有些安靜,隔壁突然切歌換成了《冬之花》,禦山朝燈聽出了這個梗有些想笑,但又覺得此時的場景過於尷尬。

“唉。”從身旁傳來一聲重重的歎氣,他的肩膀被人拍了兩下,伊達航有些無奈地說道,“怎麼總是道歉呢?”

鬆田陣平和他想象中的那個‘憂鬱中帶點落寞的悲傷王子’形象完全不同,他挺沒形象的靠在沙發裡,聳了聳肩:“肯定是zero那家夥脾氣不好。”

禦山朝燈覺得他說的非常有理,但說出口的還是解釋:“降穀先生對我很好……今天早上還特地給我送了早餐。”

“喔——你下次去找你的那位諸伏前輩,他的料理水平才是一流。”鬆田陣平有些怪地拖了長聲,對禦山朝燈招了招手,說道,“去和他撒嬌說你想吃小蛋糕,他絕對什麼都會給你做的。”

這怎麼好意思。

“好了好了。”萩原研二打斷了他們,說道,“既然小朝燈是代替他們兩個來的,我們乾脆直接說正事吧。”

“對,你說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告訴我們,到底是什麼事?”伊達航帶著禦山朝燈在一排沙發上坐下來,往他手裡塞了一個果盤裡的橘子。

以前他還沒什麼感覺,但知道了禦山朝燈是降穀零的那位後輩,這孩子又是這種性格,忍不住想照顧一下對方。

禦山朝燈握著冰涼的橘子,也看向了萩原研二的方向。

“還是前幾天的那個炸彈犯的案子。”萩原研二彎下腰來,雙手交叉,胳膊肘抵在膝蓋上,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被逃走的那個犯人,那天我沒能見到麵,但是那枚炸彈我還記得,和小陣平年前的那次拆掉的一模一樣。”

鬆田陣平整個身體靠在沙發靠墊上,平靜的聽著萩原研二說話。他應該早就聽好友說起過這件事,此時的表情並不驚訝。

他翹起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胳膊搭在沙發上攤平,正好在禦山朝燈身後的位置。

禦山朝燈坐的很直,根本不敢往後靠。

“如果是萩描述的那樣,確實是之前的那個人。”鬆田陣平說道,他語氣也沉穩起來,“當時萩本想將那個炸彈帶下來給我看看,幸好後輩攔住了他,中途爆炸就完蛋了。”

“那個人……”伊達航沉吟片刻,“一定要我們五個人都到場,說明當初是我們一起遇見的。那麼隻有年前的那個人了。”

這是禦山朝燈完全沒有接觸過的盲區,年前的那個時間他畢業沒多久,被派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跟蹤組織的黑麥威士忌。他當初每天都在跟著赤井秀一到處亂轉。

也是知道他不清楚這些事,萩原研二給他講了年前發生的事情。

年前他們個人一起回去探望警校時的教官,對方還記得當初他們五個關係非常好,但沒看到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也是一個字都沒提,聊了兩個小時左右就送他們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卻看到了警察封鎖了某個大樓,出於某些責任感,他們也過去看了看,卻在裡麵遇到了許久未見的、剛剛還提到過的同期二人。

他們五人在裡麵遇上了一個黑衣人,還有一個從未見過的威力極強的炸彈,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兩個爆處班的王牌一起研究著拆了下來,諸伏景光與降穀零還有伊達航人一起去追那個逃跑了的黑衣人。

“和這次一樣,那家夥非常會逃跑。”萩原研二特地說道,他還記得當時禦山朝燈因為沒追上那人有些失落,“零還有景光兩個人都被他逃掉了。”

“因為涉及了那兩個人,所以萩暫時沒向上報告。”鬆田陣平說道。

“所以找……”伊達航恍然大悟道。

“嗯,所以我打算直接從零這邊入手,他是公安,處理這些事更方便。”萩原研二看著禦山朝燈笑了笑,“但是交給你也是一樣的,或者說我從一開始就該直接找你的。”

禦山朝燈聽著就從口袋裡拿出了筆記本,咬掉了鋼筆的筆帽,在昏暗的房間裡快速地記了幾筆,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

“總之,就是這樣的一件事,隻能拜托你去調查了,禦山警部。”萩原研二笑著說道。

“我知道了,降穀……萩原先生。”禦山朝燈習慣性地接了一句,有些含糊的頓了一下,改了口。

萩原莫名有些想笑,抬起頭來與幼馴染和班長對視了一眼,另外兩人眼裡都有著笑意。

“那這件事就暫時結束了!我們可以唱歌了——”萩原研二拍了拍手,說道。

禦山朝燈將頭低的更低了,假裝非常認真的在整理筆記的樣子。

就像萩原研二說的那樣,這件事確實可以直接告訴他的,根本不需要跑到卡拉OK來社交活動。但事情已經發生,禦山朝燈隻能努力想該用什麼方法提前退場。

比如說有工作?

可是大家都是一個係統的,這種謊言也太容易被拆穿了。這時候要是來個電話就好了,哪怕是推銷廣告,他都可以裝作有重要的任務然後離開。

不過說起來,這不算是得到線索了嗎?

禦山朝燈的筆在本子上畫了一個圓,忽然他的手機真的響了。他非常快地拿出了手機,心想事成的能力好像有所發展,看了眼好像是熟悉的人,就直接接起了電話。

“你好,我是禦山。”他非常專業的接起了電話。

另外幾人注意到這裡,伊達航把音響暫時關掉了。

「朝燈。還在那裡嗎?」從電話裡傳來了熟悉的上司的聲音,禦山朝燈一下站了起來,本子從膝蓋掉到了地上,他下意識地開始整理領帶。

“是,降穀先生。”他回答道。

「現在出來。」降穀零的聲音壓的極低,「我在這裡附近那間叫senorita的酒吧。」

禦山朝燈朝著其餘的人歉意地點點頭,聽到他通話稱呼的人都表示不介意,他撿起了筆記本,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他將手機塞進裡麵的口袋,又拿出了藍牙耳機,塞進了耳朵裡,以方便行動。

他記得那個酒吧,過來的時候路過,就在這家卡拉OK的斜對角。

禦山朝燈站在自己的車前,將外套裡麵的西裝和領帶脫了下來,又解開了一顆扣子,讓自己顯得更像個下班來找樂子的社畜,而不是來檢查消防安全的火警。

他也知道自己的形象比較嚴肅,考慮了一下,又把頭發抓亂了些。

禦山朝燈自然地推門走進了那家酒吧,裡麵的人很多,舞池裡還有跳舞的人群,喧鬨的聲音吵的他耳鳴,於是將耳機的聲音調大了些。

上司還沒掛電話,從耳機裡傳來對方的規律的喘息聲。

他樣貌好,一路上一直有人搭訕,他全部都擺手說拒絕,但還是有人想伸手拉他。

禦山朝燈警校畢業,又被降穀零特訓過,自然不可能被人隨意抓到。

但走到一個角落的時候,他一個沒留神還是被人拽了過去。

他的背後被抵上了牆,剛想皺眉,卻看到了抓住他的人是麵色嚴肅的上司。

“F……安室先生?”他下意識說道。

周圍亂糟糟的,他們兩個人這樣尷尬的對視有些奇怪,已經有人好奇地看了過來。

降穀零頷首眯起眼追到了探尋的視線,接著伸手抵在了禦山朝燈的耳邊,形成了一個非常經典的壁咚的姿勢。

低聲說道:“叫我的名字。”

兩人就像是酒吧裡常見的情侶,像交頸的天鵝般糾纏在一起。禦山朝燈能感覺到上司呼吸輕輕地灑在皮膚上,有些癢。

“!”

降穀零的另一隻手挑起了禦山朝燈的下巴,閉上眼睛朝著他湊了過去。禦山朝燈睜大了眼睛,看著上司的臉越來越近。

探尋的視線好像是消失了。

降穀零還是順著此時的姿勢湊近了他,彎起手臂擋住了兩人的臉,另一隻手向下扶住了他的腰,隔著一層單薄的襯衣,嘴唇幾乎貼在了禦山朝燈的臉頰上。

禦山朝燈的身體整個都僵住了,接著他的手心裡被塞進了一小個什麼東西。

“帶走。”他聽到降穀零的聲音略有些沙啞,“等我明天聯係你。”

禦山朝燈鬆了口氣。

從上次他在琴酒麵前公開出櫃,降穀先生現在連找他的方法都變了。也不好說這算什麼。

他握緊了手裡的東西,輪廓似乎是個紐扣U盤,他小心借著降穀零的身體阻擋將東西塞進了裡麵的衣服裡。

“東西很重要,比我的命還重要。”降穀零又叮囑了他一句,稍微換了個姿勢,與他貼的更近了些。

降穀零的聲音從麵前和耳機裡同時傳遞了過來,聲音低沉,帶著微微的震動,敲擊著他的耳膜。

“我的性命就拜托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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