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REBIRTH:24D 琴酒:質疑伏……(2 / 2)

「諸伏景光」

遠處傳來一聲槍響,柯南用了鞋上的功能,直接從樓梯上跳了下來,十分焦急地對著禦山朝燈大喊:“禦山警官!”

禦山朝燈的手無法控製地在顫抖著,哪怕是在柯南麵前,他想要像平時那樣強裝冷靜都非常的難。

他想起了之前頭暈時看到的景象。

不知道什麼人站在諸伏景光的對麵,兩個人有來有往地說著什麼,直到最後,諸伏景光露出了微笑,對著自己的心臟扣下了扳機。

“禦山警官,禦山警官?”柯南有些擔心地叫著他。

孩子的聲音本身就要更尖利一些,禦山朝燈總算是被他驚醒,他將那本小學數學課本扔回了箱子上麵,將照片塞進了自己衣服裡麵的口袋裡。為了掩蓋自己的失態,甚至對江戶川柯南笑了一下:“我沒事,快走吧。”

柯南沒辦法相信他說的話,但是對方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隻能暫且按下不提,小跑著跟了上去。

寺院很大,禦山朝燈判斷出槍聲是從山上傳來的,便朝著寺院門口的方向跑去。

在門口他看到了深藍威士忌,將之前的那件色彩華麗的袈裟換下來了,如今穿著的是一套黑色帶家紋的和服,站在寺院大門旁看著遠方。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深藍威士忌轉過來對禦山朝燈微笑:“你來了。”

發現深藍威士忌也在的柯南從中途就刹了車,躲在了看不到他的拐角後麵。

深藍威士忌。

禦山朝燈還是第一次對這個人產生了如此明顯的敵意。大概是因為對方之前每次出現時的氣氛都還不錯,哪怕知道了深藍威士忌是組織成員,禦山朝燈也沒對他有什麼特彆的感覺。

但是——

深藍威士忌認識小時候的諸伏前輩。

也就說明了,為什麼深藍威士忌從一開始就認為蘇格蘭是叛徒。

雖然不知道為何對方這麼多年一直沒說出這件事,但從深藍威士忌這些年對諸伏前輩的設計與攻擊來看,深藍威士忌不像是是其他方麵派來的臥底。

那麼就是私怨了。之前沒有拿出關鍵性的證據證明諸伏前輩是臥底,但現在就不一定了。

刻意讓自己去逛一下寺院,把箱子放在最明顯的地方,照片就夾在第一本書裡,說不是故意的禦山朝燈都不信。

把這件事擺放在他的麵前,意味著深藍威士忌終於打算向上告發蘇格蘭了嗎?

如果諸伏前輩身份暴露,再加上他有牽扯的自己,之前隻是豔/情傳聞,現在就變成了臥底的聯絡人。本來就與蘇格蘭關係不錯,並且琴酒也知道他與波本的關係,下一個被懷疑的就是降穀先生。

哪怕能逃過一次組織的追殺,卻不能逃脫一輩子。隻要組織還在,就一輩子見不得光。

這還是好的結果,萬一活不下來。

……必須要殺了他。

看到禦山朝燈的眼睛裡浮現出了凶意,深藍威士忌抬起了手,在寬大的袖子下露出了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禦山朝燈的腦袋。

禦山朝燈看著他,沒有絲毫的畏懼,深藍威士忌反而笑了起來:“我知道這個距離,你能奪走我的槍。”

禦山朝燈的臉上出現了紅色的激光細點,從他的瞳孔挑釁地掃過去,停在了他的眉心。

金色的瞳孔縮了縮,像是貓一般盯著前方的槍/口。

“但我可不是蘇格蘭那種隻會一個人行動的孤狼。”深藍威士忌吹了聲口哨,這種莊重的打扮下,又流露出幾分頭牌男公關的氣質,“現在,轉過去,將手背到後麵,警官先生。”

禦山朝燈緩緩地轉過身,接著,身後傳來清脆的一響,他的臉瞬間黑了。

是手銬。

對於警察來說,這未免太屈辱了。

“現在要請你去裡麵的房間坐一會兒,等到我解決了蘇格蘭,就放你出去。”深藍威士忌非常謹慎地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笑著說道,“安心。”

禦山朝燈抿了抿嘴,暫時並沒有反抗他,跟著他從主殿進去,走了非常複雜的路徑到進入了地下。

他被關進了一個像是牢房的地方,深藍威士忌站在鐵籠的外麵,對他笑了笑:“你們要好好相處啊,警官先生。”

深藍威士忌關上了門,房間裡非常的暗,隻有一個不算太亮的光源,能勉強看清房間裡的內容。

禦山朝燈聽到深藍威士忌的最後一句話,第一反應是對方將他和什麼猛獸關在了一起。然而房間裡並沒有動物的那種味道,甚至還熏了香,有股淡淡的香氣。

他回過頭,在房間的角落,看到了靠在牆邊坐著的銀白色長發的猛獸。

“……”

琴酒抬起眼,綠眸冷冷地掃過他,發出一聲冷笑。

……難怪要讓他們好好相處。一個公安和一個殺手被關在一個籠子裡,公安的手還被綁著,會發生什麼事也不必說了吧?

深藍威士忌已經開始無差彆攻擊了嗎?琴酒不是他……

禦山朝燈的思緒被突然站起的猛獸打斷了,琴酒走到了他的麵前,比他高了十幾公分的男人居高臨下地低頭看著他,發出了一聲冷笑:“嗬。”

放在兩周前,禦山朝燈說不定能被他這一聲嚇到直接坐在地上。

但現在——

“合作嗎?”禦山朝燈抬起頭,氣勢一點也沒有弱於琴酒,就像當初琴酒第一次見到他時,對他那個傲慢而冷淡的印象。

“以你連自由都沒有的姿態?拿什麼和我談合作。”琴酒冷笑了一聲,不客氣地說道。

下一秒他聽到了叮當地金屬碰撞的聲音,琴酒眯起了眼睛,看到了落到地上的銀色手銬。

禦山朝燈活動了下手腕,平淡的語氣卻莫名顯得有些囂張:“生疏了,以前的話三秒就能解開。”

然而他說的是實話,監護人先生的這個技能太帥氣了,禦山朝燈練了兩個多月。但後來當了公安,他都是銬彆人的那個了,再也沒有複習過。

琴酒咧開嘴露出一個有些陰森的笑容:“好啊。”

-

柯南看到禦山朝燈被帶走,並沒有衝動地往外跑,而是更謹慎地躲了起來。

深藍威士忌有彆的同伴,他貿然出去隻會落得和禦山朝燈一樣的下場,到時候大家一起完蛋。

柯南向後山跑去,沒有繼續留在寺廟裡,深藍威士忌未必不知道他也在這裡,寺廟裡要是有監控,他就躲不掉了。

他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給安室透撥通了電話,安室透剛一接通,柯南沒等對方說話,就搶先說道:“安室先生,禦山警官被深藍威士忌關起來了!”

-

諸伏景光最終還是來了,他站在山腳,抬起頭看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建築物,知道那裡就是終點了。

他拿出手機,裡麵有一張他特地回到之前隻念過半個學期的那所學校,按照他原本的畢業年,找到的某個班級的畢業照。

諸伏景光將照片放大,在角落裡站著一個黑發的少年,眉眼非常的清秀,與如今深藍威士忌的那張臉不算太像,但眼睛上挑的弧度幾乎未變。

確實是一個人。

昨天被他擊中手腕後,深藍威士忌給他發了一封郵件,裡麵就是這個孩子的照片。

“広末嚴深。”

他念著檔案裡的那個名字,回憶也漸漸掀開了。

諸伏景光一開始並沒有記起來,在父母去世後,到認識zero那段時間的記憶,他都已經很模糊了。那時候他換了幾個寄宿家庭,每天疲憊地奔波於熟悉環境中,對周圍的事印象不是很深刻了。

但是最後還是努力想了起來,他連夜去了那所小學,利用公安警察的身份調出了過去的檔案,很快就確定了深藍威士忌與他確實曾經認識這件事。

從他拿到蘇格蘭的代號開始,深藍威士忌就在針對他的理由似乎找到了。對方並沒有隱瞞這件事,如果不是那位先生堅定地信任他,他三年前那次就該死了。

這是深藍威士忌的邀請函,諸伏景光也最終來到了這裡。

他知道這是深藍威士忌已經徹底容忍不下他的標誌,但他也不像三年前那般存有死意。

當時的他死就死了,隻要銷毀掉手機,那麼他的身份也會隨之湮滅。

可如今,如果他死了,至少zero一定會受到牽連。

他不打算失敗,如果今天一定會有人死掉,絕對不會是他。

-

禦山朝燈蹲在籠子的鎖頭那邊開鎖,琴酒就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拆了那不算明亮的燈,拿著給他照亮。

“已經十分鐘了,你行不行?”琴酒冷聲問道,“你該不會和深藍威士忌做了什麼交易,故意拖延我的時間吧。”

禦山朝燈本來已經折騰了半天沒弄開,就有些心煩,聽到前·童年陰影說這種話,沒好氣地說道:“你行你來,我又沒學過開鎖。”

他隻會解手銬,降穀先生會開門鎖的,但是還沒機會教給他。

琴酒不行。琴酒隻會用槍崩掉一切擋在他前麵的東西,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了。

禦山朝燈繼續研究著那個鎖,按理說都是鎖,手銬和門鎖之間必然也有著什麼相似的構造,他覺得再用些時間一定能成。

禦山朝燈看了眼身邊的琴酒,包括他家上司在內,他知道組織裡有不少臥底。但是誰都有可能是臥底,琴酒都不可能。

可琴酒這個不可能是臥底的人,被另一個不可能是臥底的深藍威士忌,為了殺掉可能是臥底的蘇格蘭,而關了起來。

這個複雜的關係讓禦山朝燈忍不住想起了那個琴酒深藍情人說。

不想讓喜歡的人看到自己殘暴的一麵?

不至於吧,都是組織成員了。

“琴酒先生。”禦山朝燈沒抬頭,主動和琴酒說起話來。

雖然他已經不怕琴酒了,但敢和對方說話主要還是因為知道琴酒現在身上沒槍,並且對方需要他開鎖,最後論起體術他未必會輸。

琴酒不怎麼想理他,但是還是脾氣不錯的應了一聲。

“您……方便問一下……”

他一開口琴酒的眉頭就是一跳,這句話似乎有些耳熟,讓他的記憶一下回到了去意大利的那趟飛機,意外有了國家編製的那天。

他覺得最好讓禦山朝燈閉嘴。

“您和深藍威士忌,不是戀人關係嗎?”

但是沒來得及。

琴酒直接罵了一句臟話,額頭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我有病嗎?”

禦山朝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下意識地看向他,在昏黃的燈光下,琴酒此時的臉顯得尤為猙獰。

“就是,之前在牛郎店的那次。”禦山朝燈試圖解釋自己產生這種想法的原因,“您願意陪著他去做牛郎那種職業,我以為是你們黑手黨的浪漫……”

Double kill。

琴酒想到自己會去牛郎店的原因,憤怒到了極點的他居然笑了起來。

禦山朝燈覺得他這個表情比剛剛還要恐怖。

“不。”琴酒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輕柔地帶著一絲殺意,“我喜歡的是你。”

禦山朝燈:“……?”

琴酒彎下腰,伸手捏起了禦山朝燈的下巴,又一次看到了那雙之前被他誇過的眼睛,露出了有些猙獰的微笑。

“沒錯,那天在那個地方,我就是為你去的。”

“你滿意嗎?”

琴酒想起了伏特加之前的那個備忘錄上寫的段子,冷笑了一聲。

質疑伏特加,辱罵伏特加,暴揍伏特加,成為伏特加。

伏特加也不是完全沒用,至少確實能創到人。

禦山朝燈的瞳孔劇烈地震起來,蹲著開了快一十分鐘鎖的他,一個沒站穩,坐在了地上。

琴酒看到他這個如鯁在喉的表情,終於愉快地笑了起來:“你現在的感覺,就是我聽到你說我和深藍威士忌那條瘋狗有什麼關係的感覺。”

“……”

禦山朝燈扶著鐵欄站了起來,晃了晃有些麻的腳。一向對組織成員不假辭色的他,頭一次感受到了對琴酒的愧疚之情。

他對著琴酒低下頭:“對不起。”

“是我錯了。”

“但也不必把自己說得這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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