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REBIRTH:24D 琴酒:質疑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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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見麵我就想說了, 波本和你不合適。”深藍威士忌一上車就迫不及待地說道,穿著僧衣法袍,但是整個人根本沒有僧人的沉靜, 隻讓人覺得他有些聒噪。

他說的是「波本」,雖然還沒正式公布身份, 但一副已經徹底不裝了的樣子。

也的確沒必要繼續裝, 上次在GOLD CUP裡見到琴酒和深藍威士忌一起, 再加上禦山朝燈和波本及蘇格蘭的表麵關係,繼續演下去挺沒意思的。

禦山朝燈沒理他,專心致誌地開車。

實際上和深藍威士忌聊聊天也沒什麼, 上次在牛郎店裡, 去掉旁邊虎視眈眈的琴酒, 他和skyy聊得還是開心的。

對方又直接暴露了組織成員的身份, 說不定靠著聊天就能把係統的那個任務做完了呢。

但是禦山朝燈不愛聽深藍威士忌說的話, 他和波本不合適的那個。

又沒在一起過,你怎麼知道不合適?

雖然知道不可能, 但禦山朝燈還是不愛聽,更彆說他現在還在和降穀先生通著話,他也不想讓降穀先生聽到這樣的話。

就像之前降穀零對禦山朝燈的評價,禦山朝燈在某種程度上是個很有原則的人。除非強行鎮壓, 不然會一直堅持自己的想法, 或者說是有些任性。

如同他不喜歡聽深藍威士忌的話,哪怕順著對方聊下去對他有好處, 像是完成任務延長壽命之類的, 但是不想聽的情況,他寧願不做這個任務。

不僅沒理對方,甚至伸手從旁邊的雜物盒裡想要摸耳機出來, 被深藍威士忌眼疾手快地搶了過去。

深藍威士忌變成了包子臉,語氣有些鬱悶:“為什麼不和我說話?我的臉不比波本還有蘇格蘭任何一個人差吧?哦,對了,你喜歡性格強勢的男人。”

他的語氣驟變,聲音變得輕柔又危險:“一直不理睬我的話,我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情哦。”

從身邊傳來‘咻’的一小聲破空音,手持一把折疊軍刀的深藍威士忌笑著看向他,銀白色的刀刃反射一道亮光,接著伸到了禦山朝燈的麵前。

禦山朝燈有些明白,為什麼降穀先生和赤井秀一都說深藍威士忌是個瘋子了。

這個人做事全憑自己心意,能裝正常人但是裝不了多久,很難理解他的行為邏輯。

“請安靜一點,阪本先生。”禦山朝燈語氣冷淡地說道。

在麵對上司的時候他確實會顯得稍微有那麼一點點慫,但這從另一種角度來說,是對降穀先生的尊敬才對。

他才不會怕深藍威士忌這樣的罪犯,他現在連琴酒都不害怕呢。

深藍威士忌愣了愣,居然乖乖地收起了刀,坐在旁邊不再說話了。

引得禦山朝燈沒忍住看了他一眼:到底誰喜歡強勢的男人啊?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他們才到達深藍威士忌說的那家私人寺廟。看上去居然是個非常正規的寺,莊重威嚴,除了沒有遊客外,和禦山朝燈以前去過的其他寺廟也沒什麼區彆。

但是因為在郊外的緣故,還占據了一個山頭,整個寺院占地非常的大,在主建築的後方,還有一個仿唐風的塔樓。

深藍威士忌走到了禦山朝燈的身邊,在街上的時候還像個不良僧侶的他,在回到洞嚴寺之後,那副吊兒郎當的態度忽然也多了幾分佛性。

雖然還是金發紮耳洞的那張牛郎臉,但好像真的有些像僧人了。

“這是我家祖產。”察覺到了禦山朝燈的疑惑,深藍威士忌解釋了一句,彎起眼睛笑了一聲,“現在我是這裡的住持哦。”

禦山朝燈的眼睛睜大了一些,不知道該震驚深藍威士忌居然真的是和尚,還是該同情這座寺廟的住持居然是這種人。

所以深藍威士忌的本職是僧侶對吧?他閒暇空餘時間,不僅在組織當酒,還在紅燈區當牛郎……難怪他的假名會是阪本不動明王那種奇形怪狀的名字。

這很難評。

“蘇格蘭在哪裡?”禦山朝燈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去理解瘋子的腦回路,問了自己想問的內容。

“蘇格蘭?”深藍威士忌故作驚訝地看向了他,“我不知道哦,我怎麼會知道蘇格蘭在哪裡呢,他是你的戀人吧。”

“可你之前說……”禦山朝燈想起深藍威士忌的話,突然頓住了。

對方隻說了要請他喝蘇格蘭威士忌,不管放在那裡都是充滿暗示的話語,比如‘蘇格蘭在我手上’,‘我要對蘇格蘭不利,現在是在威脅你’之類的內容,但真的沒明確說蘇格蘭在這裡。

這也太……不守武德了!

看到禦山朝燈的表情,深藍威士忌大笑了起來:“怎麼就這麼可愛呢?我真的有點不舍得把你的事交上去了。”

禦山朝燈聽到了關鍵詞,耳朵一動。

交上去?是指什麼,組織嗎?

深藍威士忌將寬大的僧衣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一塊能買四分之一輛禦山朝燈的豪車的表,看了眼時間:“現在的時間還早,你想知道的東西,晚上才會出現。”

又在騙人嗎?

“你隨便在這裡轉轉吧。六點鐘的時候,去那邊的殿裡找我。”深藍威士忌垂下手,對著禦山朝燈微微頷首,笑著說道,“哪裡都能去哦,包括我的房間。但是去那裡的話,我就不會讓你走了。”

他非常有暗示性地探出一小個舌尖,舔了舔唇角,轉身離開了這裡。

禦山朝燈想要跟上去,卻被他笑眯眯地問道:“現在就已經等不及了嗎?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晚上做那種事。”

禦山朝燈頭一次在外人麵前沒繃住,向後退了一步。

深藍威士忌再次對他頷首,朝著主殿的方向離開了。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禦山朝燈才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開了三個多小時的手機電量堪憂,還有些燙手,禦山朝燈回到車上找了數據線給手機續上命,才開口說道:“安室先生,還在聽嗎?”

過了幾秒鐘,他聽到電話那邊應了一聲。

是熟悉的上司的聲音,純淨溫柔,直接將他剛剛被深藍威士忌汙染過的耳朵進行了一次大掃除。

[我正在過去的路上。]降穀零的聲音非常的平穩,毫無波動到有些怪異,[你……]

他頓了頓,將那句‘離深藍威士忌遠點’的話咽下去,最後還是說道:[六點之前我不一定能過去,你小心應對他。蘇格蘭那邊我會聯係。]

“是。”禦山朝燈情緒低落了下來,大概是因為降穀零過於平靜的態度,有種對方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感覺。

就算隻是朋友的關係,也該說點彆的什麼吧?

[……]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最後還是降穀零歎了口氣,輕聲說道:[等我過去,朝燈。]

禦山朝燈的手不自然的抓住了衣角,被對方非常簡單的一句話就哄好了。

“好。”

[保持聯係。]

“知道了。”

掛了電話,禦山朝燈打算像是深藍威士忌說的那樣,在這個寺廟裡轉一轉,至少要把路線探明白。

總感覺以深藍威士忌的精神狀態,什麼都有可能做得出來,說不定到了晚上突然就開始大逃殺了。

禦山朝燈心情很好地下了車,然後就與正在從他家寶貝車後備箱裡往外爬的工藤新一(幼年版)對上了視線。

禦山朝燈:……?

江戶川柯南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中、中午好,禦山警官。好巧,居然在這裡遇見了,哈哈。”

看到禦山朝燈的表情,柯南心中暗道不妙。接著果然被提著領子從後備箱裡揪了出來,然後,白頭發的警官開始……檢查自己的車?

柯南:“……?”

確認了一遍自己的寶貝車子沒有被撬鎖也沒有劃傷的痕跡,禦山朝燈才轉過身來看向江戶川柯南,語氣冷淡地問道:“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我是在路上看到禦山警官的,本來隻想過來打個招呼,然後就看到了那個奇怪的僧人……對了,禦山警官,為什麼那個人叫你琴子小姐?”柯南打著哈哈說道,並且非常敏銳地找到了禦山朝燈不太想繼續的話題。

“……與你無關,快點回家去。”禦山朝燈果然不喜歡這個話題,金色的眸子稍顯涼意,那副神情讓柯南覺得微妙的和安室透有些相像。

柯南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抬起頭笑著看向了禦山朝燈:“但是我一個人下山很危險欸,我還是個孩子。”

“跟上來的時候怎麼不想你是個孩子?”禦山朝燈這樣說道,但對方說得確實也有道理,讓這個小學生外表的孩子獨自下山再回到東京,確實太危險了。

“剛剛你是在和安室先生打電話吧?安室先生肯定不是一個人來的,到時候把我交給那些警察就好了。”柯南跑到了他身邊,雙手握住了他的一隻手,裝出小孩子的天真模樣,“現在就讓我和你一起吧,禦山警官。我很有用的。”

禦山朝燈知道他有用,畢竟是這個世界的漫畫主角,雖然他已經把原作快忘乾淨了,但這孩子莽到跟蹤琴酒被琴酒敲悶棍喂藥的事他還是記得的。

然後就以七歲的身體與反派鬥爭了一千多集,又是很擅長推理的高智商類型,禦山朝燈當然知道他很厲害。

可是就算是沒變小的工藤新一也才十七歲,比他當初工作的時候還要小兩歲,禦山朝燈實在是不想讓未成年跟著他一起冒險。

當初自己是警校第一畢業,又是被特招進警察廳的,結果上麵商量了許久,最後給他安排成了副職。

雖然禦山朝燈因為對上司一見鐘情,並沒有對這個決定提出異議,可獨自一人的時候,也會覺得稍微有些不平。

副職誒,連個辦公室都沒有。

但看到工藤新一後,他才算是理解了上麵的決定。

知道對方可能很厲害,可十幾歲的孩子,比起他能不能做到,更擔心對方的安全。

所以降穀先生當初對他嚴厲一些也是應該的,初出茅廬的菜鳥頭腦發熱的什麼都可能做得出來。

禦山朝燈想用當初降穀先生訓斥他的話來指責一下麵前這個小鬼,然而張開嘴就卡了殼。

降穀先生從來都是就事論事,單純的訓斥話語他還真的不怎麼會。上次說要教他罵人也沒有來得及,禦山朝燈盯著柯南看了足足半分鐘,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柯南:“禦山警官?”

禦山朝燈非常有氣勢地轉身背對著他,風衣的衣角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弧度,冷聲說道:“笨蛋,快點跟上。”

柯南:……新情報,禦山警官好像還是個傲嬌。

這話他自然不敢說出來,柯南低頭笑了一聲,立刻追了上去:“來了!”

*

照亮了整個房間的光熄滅了,有什麼東西靜靜地看著南邊。

祂坐在那裡,沒有感情的空洞的眼睛倒映出的也是一片虛無,很快,祂結束了計算。

「這次應該沒有問題了。」

「三年前的那次失敗……之後為了今天做的準備,經過十億兆次的計算,所指向的都是同一個結果。」

「這次會成功的。」

「或許,您也能開心就好了。」

*

禦山朝燈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那個非常漂亮的唐風塔樓,柯南在夏威夷學過不少知識,辨認出這座塔真的也得有一千多年的曆史了。

禦山朝燈對這座塔肅然起敬。

他和柯南一起進入了這座塔,這裡似乎是藏書的地方,空氣中彌漫著獨屬於紙張的氣味,放置著各種各樣的經書。

柯南上了樓,禦山朝燈看了他一眼便沒再管他,獨自在一樓轉了轉。

在一個角落裡,放著兩個看起來有些陳舊,但和這座塔比起來,非常現代化的紙箱,用透明膠帶封了口。

禦山朝燈走了過去,看了看上麵那個箱子,接著從口袋裡拿出鑰匙,將透明膠帶劃開。

……小學生的課本?

禦山朝燈拿起最上麵的一冊三年級的數學課本,隨意的翻開來,在課本的扉頁寫著「広末嚴深」的名字,筆跡很稚嫩,應該就是這本書的主人寫下的。

係統的提示忽然跳了出來,探尋深藍威士忌真實身份的任務忽然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七。

“是他的真名?”禦山朝燈拿著那本書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兩步,“意外的很正經。”

莫名覺得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太正常了,阪本不動明王更適合深藍威士忌。

這時,一張紙從書的夾縫中掉了下來,禦山朝燈停下了腳步,彎腰撿了起來,是個老式的紙袋,裝照片的那種。

當年相機拍照還沒有現在這麼便捷,照片需要去照相館洗出來,然後就會裝進這樣的小紙袋裡。

其實現在還是會用,比如去拍證件照的時候,照相館也會給一個這樣的紙袋。

禦山朝燈將折疊的封口展開,從裡麵取出了一張一寸的證件照。照片上是個黑發藍眼的男孩子,麵無表情地看著鏡頭。眼角微微上挑,有些像貓咪,很可愛的的長相,但眉宇間總有種憂愁。

“……”

明顯不是深藍威士忌的長相,應該是彆人送給他的。按照以前的習慣,大家都會在照片後寫自己的名字,畢業的時候會相互贈予。

後來智能手機流行起來,就沒人做這樣的事了。

禦山朝燈的心臟忽然‘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像是即將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看著照片,手居然有些抖,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總算將那張照片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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