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REBIRTH:112D(加更48、4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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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站了起來,在琴酒扣下扳機的那刹那。

他的行為似乎有些不應該,哪怕琴酒瞄準的似乎是他曾經的同期好友。

但是琴酒很快切身為他找到了驚訝的理由,琴酒向後一個趔趄,捂住了左側的手臂。如果不是他躲得快,子彈大概會沒入他的心臟。

波本的激動行徑有了解釋,琴酒咬著牙,對旁邊的那個同夥說道:“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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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重新點燃了剛剛被他掐滅的那支煙,還剩下半截煙屁股,他倒是不怎麼嫌棄地抽了起來。

“嘖,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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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發生的那瞬間,禦山朝燈並沒有完全的失去了意識。

他被那個人抱了起來,整個人像是被包圍在了火焰之中,身體好像在慢慢地恢複,他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慢慢回升,存在的感覺也變得強了。

好像不會死了?

他有這樣的感覺。

“真是麻煩。”抱著他的那個人這樣說道,說著

這樣帶著嫌棄的話語,聲音卻非常的溫柔。

這算是這個人的標誌了,哪怕說再過分的話,都溫柔地像是情人的耳語,比如他可以用這樣的語氣去問路邊遇見的美女要不要一起殉情。

也可以用這樣溫柔的聲音,輕而易舉地把他氣哭。

……果然沒什麼特彆美好的回憶呢。

禦山朝燈還沒什麼力氣,並且和剛剛的冷相比,他感覺身體熱了起來,熱得他感覺眼皮都是燙的。

“對不起嘛。”

他這樣說道,哪怕是閉著眼,都知道那個人撇了撇嘴。

“還有力氣說話呢?那就自己下來走。”男人這樣說道。

回應他的是往他的懷裡鑽了鑽的白發青年,甚至還用沒什麼力氣的手揪住了他的衣領,表示自己的拒絕。

“彆撒嬌,我不吃這套。”男人用冷酷的語言說道,到底也沒把他扔下來,“真是運氣好,你這小子,遇上的是成熟穩重又溫柔的我,應該心懷感激才對。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你連嬰兒時期都活不過。”

“嗯……”禦山朝燈含糊地答應了一聲,能感覺出他根本沒聽進去男人的話。

他此時的狀態太奇怪,男人稍微停頓了腳步,低頭用額頭試了試對方頭上的溫度,下一秒,兩人身周散發出了淡淡的光。

禦山朝燈的表情平靜了下來,呼吸也變得平穩綿長。男人瞥了眼他腰間的傷口,除了衣服還是破碎的,但是已經完全愈合了。

男人看向了遠處,一個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那裡。

“麻煩死了。”男人抱怨道,然後噎了一下,“……這個死法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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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人過來了。

鬆田陣平警覺地抬起頭,就像是一頭應戰狀態的獵犬,露出了鋒利的犬牙,威脅著可能出現的敵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逆著光的麵對著他,鬆田陣平看不清他的臉,隱約地能看見亂蓬蓬的黑發下的臉上,綁了白色的繃帶。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了他幾秒鐘,在他麵前蹲下,將他懷裡的那個人放了下來。

“朝燈!”

白發的青年被輕柔地放在他身邊,頭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臉上、衣服上都是血,不過從噴濺的形狀來看並不屬於青年自己。

禦山朝燈閉著眼睛,看起來並不痛苦。

“暫時交給你了。”黑衣男子說道,他非常熟稔地揉了一把禦山朝燈的頭發,然後看著乾淨的手心裡沾上的血跡嘖了一聲。

露出的手腕上也綁著繃帶,但是能從形狀看出嶙峋的骨節,腕骨極其突出,相對於他的身高來說似乎有些太瘦了。

他的聲音非常年輕,輕柔的口吻讓人很輕易地能聽進去他的話,光看臉也難以判斷他的年齡。

但是鬆田陣平卻感覺到了危險,這是屬於警察的直覺。

他的身體微微向前,露出了保護性的姿態

,警惕地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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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氣質非常的眼熟……

鬆田從這個人身上感覺到了熟悉感,但是那人明顯沒有和他聊天的意思,對著禦山朝燈說道:“沒有下次。”

閉著眼睛的禦山朝燈沒回答,但靠得最近的鬆田陣平感覺到了他的氣息變重了些。

黑衣男人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鬆田陣平有些想追,但他此時也無能為力,隻能低頭問禦山朝燈:“那是什麼人?”

禦山朝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午後的陽光從那雙金色的瞳孔折射出來,下意識地眯了眯眼。

鬆田陣平抬手幫他擋了下太陽,忽然意識到他對剛剛那個男人的熟悉來源。

無論是麵無表情的氣質,還是在酷暑中還能堅持穿好幾層的執著,都和麵前的後輩微妙的有些重合。

“爸爸。”禦山朝燈說出了出人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鬆田陣平還是愣了一下。

禦山朝燈看起來非常的疲憊,轉頭用額頭抵住鬆田陣平的肩膀,對方看不清他的表情:“鬆田前輩這樣理解就可以。”

鬆田陣平沒辦法評價這件事,想要伸手拍拍對方的肩膀或者什麼的來安慰一下,卻又覺得不合適。

“你受傷了嗎?”最後他這樣問道。

禦山朝燈歎了口氣,除了有些疲憊外,他感覺自己的狀態已經恢複了,摸摸腹部的傷口,也已經全部都沒有了,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從裡到外翻新了一遍。

“沒有。”禦山朝燈站了起來,在他麵前轉了一圈,“非常精神。鬆田前輩傷的好像有些嚴重……我背您過去吧。”

他在鬆田陣平麵前蹲了下來,將對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等等!”

鬆田陣平剛剛受到的衝擊很大,身體現在很難自己移動,之後大概要休息一段時間了。

但是他此刻受到的衝擊更大,他遇上了和當年受傷的諸伏景光同樣的虐貓難題。禦山朝燈看上去並不是很有力量的類型,身材甚至非常的纖弱,以至於當初穿上女裝都不算太有違和感。

他倒是不懷疑禦山朝燈能背起來他,但還是免不了有種在虐貓的道德缺失感。

“朝燈!”

遠遠地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總算是暫時打斷了非要背著他去人多的地方的後輩的行為。禦山朝燈抬起臉,臉上立刻掛起了一個微笑。

鬆田陣平:“……?”

不是,這家夥到底為什麼?

鬆田陣平第一次見到禦山朝燈這麼自然直接的笑容,僅僅是因為見麵,他剛剛都這樣了,都沒得到對方一個勾唇呢。

“沒事吧?”降穀零的呼吸非常的急促,連衣服都跑得淩亂了起來。

他雙手抓住了禦山朝燈的肩膀,灰紫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

他,好像在看什麼舉世無雙的珍寶。

鬆田陣平覺得此時此刻有一個人好像很多餘,但是不確定是誰。

“嗯……都是彆人的血。”

禦山朝燈對他笑了起來,仰頭問道,“降穀先生沒事嗎?”

鬆田陣平心想這家夥能有什麼事,要是我不在這裡估計都直接親上了。

……可惡啊,這樣一想自己更多餘了。

“我沒事。”降穀零對他露出了笑容,像是總算地解脫了,他向前擁抱住了禦山朝燈,就像擁住了一切,他閉上眼睛低聲重複道,“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

鬆田陣平咳嗽了一聲,降穀零似乎才看到他,有些詫異的問道:“你還在啊?”

“?”鬆田陣平要不是現在動不了,他多少得揍這家夥一拳,“金毛混蛋!”

降穀零低低地笑了起來,他鬆開了禦山朝燈,走到了鬆田陣平的身邊,舉起了拳頭伸到了同期的麵前。

鬆田陣平哼哼唧唧的,但還是舉起手與他碰了一下。

“不管怎麼說,謝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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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心市民安先生,將受傷的警察鬆田陣平送到了警察的那邊,總算是讓他得到了治療。

降穀零回到了在不遠處等著他的禦山朝燈身邊,伸手在他的臉上擦了一下。但是之前的血跡已經乾了,他這樣根本無濟於事。

隻是看著禦山朝燈這個樣子,他就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像是從天空中撒下的雪花,明明很想好好的保護在手心中,卻更擔心他融化掉。

他注意到了對方衣服上的血,禦山朝燈甚至掀開衣服給他看了光潔平滑的小腹。雖然皮膚邊緣還有些血跡,但是一絲傷口都沒有。

“我也記不清楚發生什麼了,總之我一點都沒受傷。”禦山朝燈笑著對他說道。

要不是係統技術力讓他清醒的痛感還依稀可見,衣服上的彈孔也存在著,禦山朝燈都覺得中彈是幻覺了。

太神奇了……雖然知道他的那位監護人很神奇,但是能帶著他全身從爆炸中心離開,簡直太神奇了。

還有這種能直接治愈的能力,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當初看到未來的可能性的時候,禦山朝燈還懷疑的問係統這個世界應該是科學的,但是這些神奇的技能出現在監護人先生身上的時候,禦山朝燈就沒有任何糾結地接受了。

但是這種事就沒辦法告訴降穀先生了,隻能含糊地略過。

好在上司並沒有追問的意思,帶著他到了車上。

禦山朝燈見對方似乎打算開車,還記得上司肩膀上的傷,剛想說由自己來開車,腦海裡卻出現了係統的聲音。

【MASTER,任務失敗的懲罰判定已經是最後了……】

“……”

禦山朝燈聽到祂的聲音,心情非常的複雜。不僅是因為對方說的內容,還有對方的存在本身。

【倒數三秒鐘。】

他對上司說道:“我去後

麵躺一會可以嗎?今天有些累了。”

降穀零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對。

【三】

他家副官一向是個非常能逞強的人,

就算是堅持不住,

也會執著地說‘我沒事’。這樣的人忽然說自己累了,簡直……

“當然了。”他對禦山朝燈說道,甚至笑著打開了後座的門,“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些累了,我們一起躺一會吧。”

【二】

他非常強硬地上了車,坐在了禦山朝燈的身邊。

禦山朝燈似乎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口。

【一】

“朝燈要躺在我膝蓋上嗎?”降穀零笑著問了出來,但是卻沒等到禦山朝燈的回答。

毫無征兆的痛楚出現,禦山朝燈突然顫抖了起來,比上次更甚的撕裂靈魂般的痛苦襲擊而來。

他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燒灼著,頭痛欲裂,整個人都是痛苦的,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得到安慰。

身上冒出了冷汗,這種酷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係統曾經說過,懲罰是痛覺屏蔽為他屏蔽過的所有痛感同一時間的施加。比起上次來說,他這次多了一個槍傷,就是僅僅20%都讓他從失血過多的困倦中清醒的槍傷。

但是禦山朝燈卻忍住了,和上次直接被疼到吐血的情況相比,大概是因為身邊就是上司,他還是忍住了。

一百秒……這麼漫長的嗎?

“……小朝!”降穀零坐在他的身邊,手在半空中,並不敢去觸碰他,因為不知道此時會不會給他帶來更大的痛苦。

“我……我沒事。”禦山朝燈感覺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他抬起臉,努力地對著麵前的人露出了笑容,但是卻疼得眼淚不停的往下掉,“我沒事……沒……一會……等一下就好了……”

他說話說得斷斷續續的,努力安慰著對方,但對方卻好像根本不相信他。

“是哪裡不舒服?能說得出來嗎?”降穀零稍微靠近了些,伸手想要擦掉他的淚水,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他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了無措,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怎麼樣才能好一點?”降穀零的指甲掐進掌心,語氣仍然是儘量的溫柔,“我能為你做什麼?”

聽到這樣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禦山朝燈已經感覺好多了。

他的額頭上都是冷汗,但看向降穀零的表情卻非常的溫柔。

隻是降穀零此時的表情讓他很難過,看著他的樣子,好像非常的痛苦,但是……

“降、降穀先生……”禦山朝燈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他指了指自己的臉,聲音還在顫抖著,“親我一下就好了。”

下一秒他睜大了眼睛。

上司的臉在眼前放大,柔軟的觸感貼在了嘴唇上,溫柔的、極儘纏綿的包圍了他。

【結束了,您辛苦了。】係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但他什麼也聽不清了,【今天還請儘早休息。】

禦山朝燈徹底的失去了判斷力,腦袋都成了一片漿糊。

發生了什麼……?

他倒在了車座上,上司低頭環著他,過了許久才分開了一點。

他聽到了上司曖昧的聲音,似是抱怨又似親昵的,在離他非常近的地方響了起來:“怎麼連舌尖都是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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