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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等目標的貓咪咖啡廳開門,禦山朝燈和降穀零兩個常年累月都隻會在一起工作的兩個人,根本想不出有什麼可以約會去的地方,最後一同回到了車裡。
居然在汽車的後座,拿出了筆記本電腦開始工作了。
降穀零的電腦上開了七八個網頁,除了鏈接了內網處理的工作外,還有他正在閱覽的「約會可以做の50件事」、「約會地點大全」之類的帖子。
他認真的看了一遍,五十件事裡的第一條就是‘找個安靜的貓咖一起擼貓’,這就是他們即將要去的地方,和工作也沒什麼區彆。
對於兩個人難得有一個安靜的空閒期,卻因為想不出該做什麼隻能回車裡工作這件事,降穀零非常的挫敗。
事實也是如此,他們兩個即便是交往,也不可能和正常的情侶一樣能抽出專門的時間來出去玩,他們維係感情的方式好像就是工作。
……剛剛沒想出來去哪裡的時候,怎麼朝燈一說回去乾活,他就答應了呢?至少也應該猶豫一下吧!
哪怕是去大街上壓馬路,剛剛在公園的時候就很好,無論是氣氛還是環境都非常正好——
降穀零歎了口氣,低頭的時候看到了時間,差不多已經是那家貓咖說的開門時間了。他將那幾個奇怪的網頁關上,輕聲叫了靠在他肩膀上的青年一聲:“小朝。”
禦山朝燈直接睜開了眼睛,似乎還沒適應光,瞳孔微微有些縮小,金色的眸子更像是貓瞳了。
——這算是降穀零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了,禦山朝燈上了車就撒嬌說自己什麼都不想乾,最後就隻是安靜地靠在他的身邊休息。
降穀零直接發出了豪言,讓他好好休息,不管什麼事都有他在呢。
睜開眼的禦山朝燈看起來莫名的有些疲憊,但是抬頭看到降穀零的一瞬間,臉上就掛上了笑容。
至少在降穀零麵前,他已經徹底沒有了在警視廳和警察廳都非常有名的高冷形象了。但他此時的表情轉變,讓降穀零覺得他好像隻是把高冷的麵具換成了微笑而已。
他仍然能感覺到禦山朝燈是真心想對他笑的,但是他也能感覺出禦山朝燈此時應該不想笑。
降穀零非常自然的將原本要說的話咽了下去,把電腦合上隨手放到了一旁,伸手攬住了禦山朝燈的肩膀,靠了過去,輕聲問道:“做噩夢了嗎?”
他見過做噩夢的人,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諸伏景光,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都遭受著噩夢的侵擾。
嚴重的時候降穀零隻能陪著對方一起睡,有時候半夜醒來,就看到諸伏景光一言不發地坐在床上,低著頭不說話。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才抬起頭,露出一個和禦山朝燈一樣勉強的笑容。
禦山朝燈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他的確是不記得了,隻有殘留的焦急恐慌的情緒碎片,現在還在心臟裡盤踞著。
按理說一個夢不需要在意的,但是自從
綁定了係統開始,禦山朝燈的某種天賦好像就被激活了。
他能看到少數人的未來,並且能試著去避免那個不太好的可能性。就連夢也並非毫無意義,比如他經常做夢夢到自己有個男朋友。
對了,現在已經不是做夢了。
總之,他的夢和幻覺並非是毫無意義的,忘記的夢境讓他有些不安,直到現在也有些不舒服。
降穀零並沒有說什麼‘噩夢都是假的’之類的話,略微思考了幾秒,他低頭親吻了一下禦山朝燈的頭發,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就算噩夢變成現實,我也會和你一起麵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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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像是降穀零以前會說的話,也就是在兩人還是非常正經的上下級關係時,對方經常用來訓斥他的語氣。
降穀零的視線向旁邊飄移,他有些尷尬:“朝燈……”
然後被副官非常用力地抱住了,白色頭發的青年將臉埋在他的懷裡,雙手攬住了他的腰,語氣輕快的說道:“如果是現在的降穀先生再說那種話,我會原諒您的。”
“……所以之前是真的生氣了?”
“當然吧。每個月就那點工資,還經常要加班,降穀先生又好凶——”
降穀零本就不算白皙的臉越發黑了起來,但這確實是他的黑曆史,就連hiro也吐槽過他為什麼對待朝燈像是小學生一樣。
就是,明明非常喜歡人家,卻從來都隻藏在心裡,嚴厲得像是沒長嘴一樣。
降穀零抬手捂住了臉,他現在倒是學會了有話直說,雖然僅限定於在禦山朝燈麵前:“抱歉,以後不會了。”
“沒關係,降穀先生的話,對我粗暴一點也沒關係的。”禦山朝燈對喜歡的人尤其寬容,隻要是被他接納的人,哪怕是捅他一刀他也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