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REBIRTH:868D(加更6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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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日,禦山朝燈總算是確定了當初在意大利的時候,在降穀先生的臨時安全屋裡,他遇上琴酒的那句現在想來也非常破廉恥的口嗨,降穀先生確定是聽到了。

雖然當初降穀先生表現出來的態度就是他知道了,但是隻要沒明說出來他就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

回旋鏢在天空飛了這麼久最終還是紮回了自己的身上,哪怕他們現在確實在交往,可是被本人知道了就非常的羞恥。

禦山朝燈沒敢說話,努力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

禦山朝燈從降穀零的身後看了過去,琴酒陰狠冷酷地掃了他一眼,大概是因為前提比較奇怪,禦山朝燈非常輕易的原諒了他的冒犯。

深藍威士忌看上去若有所思,並沒有就此發表什麼意見(太好了)。

紅色的警戒燈在監獄大樓的樓道裡明明滅滅地閃爍著,就像是某人的香煙,氣味也不太好聞,但是不知道降穀零和琴酒做了什麼,他們出來這麼久還是沒有人追出來。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他們離開了大樓,外麵居然是黑夜。

但仔細思考後又覺得並不奇怪,在諸多的有預謀的犯罪裡,一般也隻有搶銀行會在白天發生,劫獄當然也應該發生在晚上。

所以說剛剛的獄警說的是下午五點鐘嗎?他到底睡了多久啊。

禦山朝燈有些糾結的抓了抓頭發,重獲自由的感覺是好的,他知道該相信降穀零,對方說沒事那就應該沒事。

可是他也是在體製內待了這麼久,這其中的潛規則他不說清楚,大概也是有所了解的。逃獄絕對不是小事,降穀零能做出這種決定,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禦山朝燈根本就不在乎升不升職,哪怕被開除,如果是這次的事情,他連後悔都不會有。

他本身就是因為喜歡而當警察的,雖然後來他確實很喜歡這份工作。和記不清到底是誰的那個人的約定已經算是達成了,如今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就算會導致了什麼無法挽回的後果,那個人也一定不會責怪他的。

但他很在意降穀零。

這些擔憂全部被藏在了心裡,不管是哪種情況,降穀零的心情都是最優先的。

禦山朝燈低下頭調整著自己的表情,打算不管對方之後對他說什麼,都一定要保持著笑容。

在拐彎的地方,他們和琴酒分開了,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這讓禦山朝燈鬆了口氣,在降穀零麵前他是不介意用非常低的姿態哄人的,哪怕裝萌賣傻也可以,就算旁邊有人,隻要降穀零需要他也是可以做的。

但是果然還是沒人比較好。

“……哥。”禦山朝燈張了張嘴,想要叫對方的名字,然而這種時候不適合叫對方的本名,他也不想叫安室透,最後出來的就是這樣一個沒頭沒尾的稱呼。

降穀零一愣,對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沒關係,彆怕。”

“我……”不是在害怕,您真的沒事嗎?

哪怕對方表現得與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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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禦山朝燈卻能感覺到那平靜之下的暗流湧動,降穀先生現在心情一定不好。

禦山朝燈還想再說些什麼,一輛車停在了他們麵前。

降穀零完全沒猶豫地拉著禦山朝燈坐了上去,汽車如離弦的箭般飛速衝了出去,琴酒他們那邊甚至還要慢了一點,在經過的時候看到了那兩人才正在上車。

禦山朝燈的身體受慣性作用向前倒去,同樣歪倒的降穀零伸手撈起了他,負責開車的那個青年抬頭看向了後視鏡,露出一個靦腆的微笑:“好像有點快,是不是?等過了監控區就好了。”

是諸伏景光。

禦山朝燈莫名地鬆了口氣,剛剛降穀零在監獄裡鬨出那麼大的動靜,他還真的擔心了一秒降穀先生是不是真的打算讓所有人都“去他媽的”。

諸伏景光也在就好了,說明降穀先生還有理智。因為代入一下,禦山朝燈覺得自己絕對不會帶著沢田綱吉冒險,降穀先生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不過就算降穀零真的是衝動到做了無法挽回的事,禦山朝燈……隻會陪著他一起跑。

禦山朝燈仰起頭看向他,降穀零半圈環著他,抬著頭和開車的諸伏景光說著今天的行動內容,非常認真地聽著對方的意見。

淺金的頭發像是細碎的陽光,灰紫色的眼眸裡滿是嚴肅。似乎是察覺到禦山朝燈的視線,他低頭對著禦山朝燈笑了一下,隨即繼續和諸伏景光說著話。

他的嘴在不停地開合,禦山朝燈卻聽不見他說了什麼,耳朵裡是逐漸密集起來的自己的心跳聲。

明明隻是一天沒見麵,他卻已經這麼思念降穀零了。

甚至於用了那個還不確定的奇怪能力,去從幻覺中找尋降穀先生的影子。但是僅僅是看著實在是讓他無法滿足,隻有切實的觸碰到才可以。

禦山朝燈的臉上泛起了緋色,這樣直白的剖析自己內心的行為讓他非常不適應,但是結論卻已經出來了。

他覺得自己就算是失憶了,如果再見到降穀先生的話,也一定會再一次為他心動的。

禦山朝燈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被那令人安心的味道包裹著,閉上了眼睛。

降穀零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變重了些,聲音也壓低了些,前麵的諸伏景光立即注意到了降穀零的變化,也打算中止這次的對話。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zero。”他想了很久,最後隻留下了這一句話。

降穀零抬手將沾在禦山朝燈嘴唇上的發絲取下來:“彆擔心。”

窗外傳來了風聲,並非是夜晚的清風,而是風雨欲來的呼嘯。

樹葉沙沙作響,諸伏景光看著眼前的擋風玻璃上落了一個碩大的水滴。

“下雨了。”他說道。

降穀零也看向了窗外,僅僅是說句話的功夫,雨也落了下來。

“時機正好。”降穀零

垂下眼,

看著禦山朝燈的睡顏,

嘴角不易察覺地抬了抬,“再下大些就好了。”

他們選在這個時間進行劫獄,自然也是考慮了天氣的原因,本來還是要晚一天的,還放棄了一開始的飛機。在做了這樣的壯舉後,來一場能洗清一切的大雨簡直再好不過了。

他不知道這個選擇是否正確,如果之後失敗了又該如何,但是不會後悔就是了。

-

禦山朝燈在被降穀零抱起來的時候就醒了,他這幾天好像一直在睡覺,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能力的後遺症,但睡眠倒不是特彆的深。

降穀零的手從他的後背和腿彎伸過去,小心地將他從車上抱下來的過程他都知道,甚至還聽到了降穀先生和諸伏前輩告彆的聲音。

……然後他又睡著了。

禦山朝燈做了夢,但是這個夢與他毫無關係,他根本就沒有出現在那個夢之中。

他看到了降穀零,以咖啡店店員安室透的身份出現在了江戶川柯南的麵前,成為了毛利小五郎的弟子,跟著他們一起經曆了不少案子。

他完全的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降穀先生做了許多的事情,這些事情他並不陌生,有些東西他曾經也接觸過。

比如當初他調查了咖啡廳裡的另一位男性服務生的背景,在對方家的附近安排了個更高薪也更輕鬆的工作,成功空出了個職位,降穀先生才能成功應聘。

夢裡的這個降穀先生,也是差不多的方法,但是是自己費心思做的。

不僅他不存在,就連諸伏前輩也不在。

禦山朝燈就在旁邊看著他獨來獨往,永遠都是一個人。

……

這次醒來的時候,禦山朝燈感覺心裡疼了一下。他隨即用力擰了自己一把,痛覺屏蔽還在,但是心臟就是非常的不舒服。

禦山朝燈試著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個陌生的天花板,不是降穀先生的居所,也不是他家裡,大概是降穀零的某個安全屋。

也是,他應該蹲在監獄裡反省,但是現在跑了。

降穀先生應該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過來協助了他越獄。

總而言之,他們兩個現在都不應該回自己的常住居所。

降穀零的大多數安全屋的位置,禦山朝燈都知道,也有一部分對方甚至都沒告訴過他。狡兔二窟的話,降穀先生至少有十八窟。

禦山朝燈則是截然相反,對他隻存在搬家,不存在臨時居所這個說法。

他喜歡住在熟悉的地方,或者需要有熟悉的人在身邊,是個非常挑剔的家夥。安全屋這種設定聽起來很帥,禦山朝燈一直都覺得非常麻煩。

比如他的監護人先生就有很多居所,禦山朝燈通常很難主動聯係到對方,但是監護人先生似乎一直在關注著他,需要家長參加的活動,每次都能精準的出現在現場。

那張二十年如一日沒有變化的帥氣的臉,以及變化莫測的詭異的行事,在禦山朝燈念書的

時候,總能引起轟轟烈烈的討論。

監護人先生也教過他怎麼找安全屋,怎麼躲監控,但是禦山朝燈學了也懶得用。

禦山朝燈坐了起來,降穀零此時也推門而入,看到他坐在床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醒了?”

然後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兩人靠得很近:“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L?果然還是前一天生病的緣故,以前你不會在路上睡著的。”

接著有些愛憐地用手指碰了碰禦山朝燈的臉頰,動作極儘溫柔,禦山朝燈覺得他現在的表情,有些像剛剛夢裡的那個獨行俠降穀先生,非常的寂寞。

禦山朝燈想了想,仰起頭在對方的唇角親吻了一下。

降穀零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禦山朝燈覺得這樣似乎可以安慰他,隻是他不知道這有沒有用。

這樣的話是不能直接說出來的,降穀先生比他年長,還是上司,從交往起,或者說從認識的第一天,表現出來的都是成熟穩重的個性。

不管是從哪個關係,大概都不希望在他麵前顯得脆弱。

雖然禦山朝燈並不在意這種事,他和降穀先生交往,又不是因為對方比他年長,可以無限的包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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