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很可笑不是嗎?
“我比較傾向於相信他。”降穀零回答得非常保守,他握住了禦山朝燈的手,抬手咬掉了另一隻手的手套,“如果前麵我的推理是正確的話,他離開組織太久了,他現在看上去更像是個組織喜歡利用完就扔掉的‘一次性用品’,唯一正確的做法就是選擇了我。”
禦山朝燈快要喜歡死他這個聽起來甚至有些自負的發言了,正在做著自己擅長的事情的降穀先生,眼睛裡好像都有著光,非常的耀眼,也非常的吸引人。
還打算繼續說一下自己計劃的降穀零,注意到了禦山朝燈看他的眼神,甜度
超級加倍的小棉花糖像是注視偶像一樣,眼含笑意地看著他。
原本還有些緊張的降穀零內心的某一塊瞬間被撫平了。
在禦山朝燈的眼裡,他似乎是無所不能的,他此時也仿佛充滿了力量,哪怕是為了不讓戀人失望,他也一定隻能成功,不會失敗。
他欲蓋彌彰地咳嗽了一聲,稍微用力地握了一下禦山朝燈的手:“可以回去了,明天次長會撤掉你身上的拘禁令,照常去上班也可以,或者你想在家裡工作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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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山朝燈的回答仍舊是甜度拉滿的,尾音微微地有些上翹,像是個小勾子一樣,勾住了降穀零的心臟。
然後他的手指確實被勾住了,黏人的小貓咪仰起頭索吻,露出的一小塊脖頸上還有著他今晚曾留下的曖昧。
穿著自己的衣服,坐在自己的車上,渾身上下都是他的標記和氣味。
降穀零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痛苦的同時心情又非常的爽,將理智的小人打死後,他低頭親吻了下去。
總算是結束之後,禦山朝燈靠在座椅上平複著呼吸,金眸濕潤著像是蒙了水霧的明月,雙唇微張,殷紅的舌尖遲了半秒才反應過來應該收回去。
降穀零看到他這樣,伸出拇指在小棉花糖的唇邊擦了一下,柔聲說道:“小朝每次主動的時候,我都以為這次會給我什麼驚喜,結果每次都還是隻露出這種可愛的表情,什麼時候能有點長進呢?”
“好凶啊,降穀先生。”禦山朝燈哼哼唧唧地說道,哪怕上司的語氣已經極儘溫柔了,但還是非常大膽地抱怨道,“多練習幾次不就有進步了嘛,您以前不都是這麼教我的嗎。”
他看向降穀零,朝著他wink了一下,這是對方偽裝時常做的賣萌動作,禦山朝燈還是頭一次在彆人麵前做出這麼活潑的表情。
降穀零的麵色嚴肅起來,拉上安全帶啟動了車子,同時催促著身邊的禦山朝燈趕緊把安全帶係好。
“?”
禦山朝燈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有點事,要快點回去。”降穀零一本正經地說道,“在外麵不方便,挺重要的。”
……
這幾天睡了太多覺導致一點都不困的禦山朝燈,這次之後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睡過去了。
他這次沒好意思再叫係統當開關,但是痛覺屏蔽還是成了py的一環,去掉了痛覺就隻剩下極致的快樂了,他感覺人都要壞掉了。
明明身體已經恢複到了可以說是巔峰的時候,病也已經好了,禦山朝燈覺得自己的體力也沒差上司先生什麼,但結果就是他累得躺下就睡著了,降穀先生還帶著他去浴室清理一番。
不過禦山朝燈醒來的非常早,這種情況在人類身上很常見,比如前一天晚上熬夜半宿,早上六點準時睜開眼,雖然累倒也沒特彆困。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非常難得的降穀零還在睡,從對方的呼吸頻率來看,確實不是裝睡。
禦山朝燈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降穀零的睡顏可以說是非常罕見的景觀,就連他也很少看到。
上司先生抱著他,睡著的臉上還帶著一抹非常淺的笑意,英俊的麵孔非常的令人心動。
今天又是從清晨起就為降穀先生動心的一天呢!
禦山朝燈臉上也情不自禁地掛起了笑容,彎著眼睛看著戀人的臉,淺金色的睫毛看起來就很柔軟,禦山朝燈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但還是擔心吵醒對方而作罷。
隻要看著降穀先生就很開心,無論是什麼樣的降穀先生,身為公安降穀零表現出的嚴肅和極致的冷靜,作為服務生時對任何人都很友善的溫柔,甚至於偽裝成波本時故意做出的冷酷和危險感,哪一個都很讓人喜歡。
當然了,還有最重要的,禦山朝燈的戀人的降穀先生,隻會對他露出的、無論是誰都看不到的表情。
禦山朝燈向降穀零的方向靠了靠,哪怕已經貼的很近了,但是還是可以更靠近一些。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從身後拿過了自己的手機——昨天降穀先生回來的時候,是帶著他被收繳上去的證件、槍還有手機回來的,按理說,他今天已經可以複職了。
禦山朝燈檢查了一下相機功能的快門聲,市麵上的手機都是不允許關掉這個聲音的,但是他是公安,當然要有選擇才比較方便。
調整好了手機,禦山朝燈將手抬高,盲拍了幾張照片。
他收回手,檢查著他剛剛拍的那幾張照片。
他不太方便用這種照片當屏保,但是放上去看一看是可以的。
禦山朝燈的盲拍運氣還不錯,每一張都照上了他想拍的人。
降穀零的睡顏在手機的後置攝像頭中,帥氣值也絲毫沒有減少,禦山朝燈每一張都非常的喜歡。
這張的嘴微微有些張開,這一張的角度很好,這一張露出了降穀先生非常好看的灰紫色眼眸,這一張在看著他微笑……
等等!
禦山朝燈抬起頭,照片上對著他笑的降穀零變成了現實,他的臉上飛起了一抹緋色,有什麼比偷拍被當事人發現更尷尬的事嗎?
“早上好,小朝。”降穀零的聲音還帶著睡醒時的朦朧,略有些沙啞的鼻音,非常的性感。
降穀零沒提他拍照的事情,將縮在被子裡的他撈回了懷裡,低頭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臉,親昵又自然。
下巴上有幾根冒頭的胡茬,擦在臉上並不疼(疼也感覺不到),但是觸感非常奇怪,禦山朝燈被蹭地往後躲了躲,降穀零卻故意攔著他不讓他走。
禦山朝燈連手指都沒什麼力氣,推在他身上的力道軟綿綿的,反而像是邀請。
鬨了不長時間,降穀零總算是消停了下來,抱著他歎了口氣:“起來了。”
禦山朝燈剛要回答‘好’,忽然意識到了對方說的好像不是起床。
“降穀先生?”他扶著降穀零的肩膀看著對方,語氣莫名的有些鄭重。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降穀零將臉埋在他的
頸窩處,像星野壽店裡的那隻小暹羅貓那樣蹭了蹭,“之前忍太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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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穀零很快就神清氣爽地起了床,禦山朝燈則是在他進浴室之前,先一步跑進去洗手。
大清早的就這麼過火,今天本來不打算去警察廳,準備白天再多休息一陣的禦山朝燈也睡不著了,和降穀零一起吃了早飯。
降穀零問他打算去做什麼的時候,他也沒具體想好,總之他不打算這麼快就回去警察廳……上次他被抓起來被太多人看到了,他不想回去應付同事們的關心。
倒是發郵件給了風見和上次很照顧他的那位前輩說明了自己的情況,反正他也不需要坐班,等到這個事過去後,再不顯眼的回去好了。
“問問綱吉吧。”禦山朝燈握著叉子,說道,“上次和他分開沒多久,就被帶走了,幸虧不是太長時間,去看看他那邊結束沒。降穀先生有要我做的事?”
“暫時沒有。需要的話我會聯係你的。”降穀零沉思了片刻,才說道,隨即對著禦山朝燈彎起了眼睛,“但是晚上想吃小朝做的料理。”
禦山朝燈一頓,想起了自己還欠對方關於係統的解釋,正好,晚餐之後告訴他吧。
“我知道了,會好好準備的,旦那さん。”禦山朝燈非常恭敬地對他頷首,隨即笑了起來。
降穀零猛然想起了那一次,禦山朝燈在他家裡過夜的時候,他那個不切實際的既視感。
迎接遛哈羅回來的他,禦山朝燈站在玄關溫柔地問候他‘您回來了’。
旦那的含義非常多,先生,老板,甚至有的人還會這麼稱呼警察。
所以他當然是要選自己最喜歡的那個解釋。
幻想成真了。
降穀零向後靠在了椅背上,長歎了一口氣,在禦山朝燈奇怪的看過來的時候,他迅速站了起來:“突然感覺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能難倒我了。”
“欸?”
“我出門了,小朝。”降穀零撈起旁邊的外套,對禦山朝燈說道。
“啊……路上請慢一點。”禦山朝燈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這樣說道。
降穀零站在玄關處親了親他的額頭,這才像是儀式正式結束一般,轉身出了門。
禦山朝燈覺得降穀零今天似乎有些奇怪,但能感覺出來對方心情很好,便也隻是笑了笑:“有精神就好。”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這裡的安全屋,然後才出門打車回了自己家裡。
禦山朝燈考量了下時間,覺得自己回去換完衣服正好聯絡沢田綱吉,正準備給對方發消息的時候,先一步接到了對方的電話。
[現在忙嗎,朝燈。]
幼馴染溫柔謙和的聲音從聽筒那端傳來,隻要聽著聲音就能想起對方的笑容。
禦山朝燈永遠對沢田綱吉不忙,而且他現在是真的不忙,說道:“沒事。”
[我們見個麵
吧。]沢田綱吉說道,
聲音有些猶豫,
[骸說他要去接你,如果待會發生什麼事情,千萬不要驚訝。]
“骸?”禦山朝燈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好像並沒有見過這個人。
這個名字自然也在幼馴染電話粥的吐槽名單裡,禦山朝燈對他的印象就是名字非常中二。
當然了,沢田綱吉是意大利的跨國海產品公司的總裁時,骸在禦山朝燈眼中就是意大利某跨國海產品公司產品部的經理。
[他要是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你回來和我告狀。不行,果然還是不放心,你稍等,我現在就過去接你——]
沢田綱吉的聲音戛然而止,電話明明還是接通著的,卻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信號不好嗎?”禦山朝燈對著聽筒問了幾句能聽到嗎,沒有應答後,就隻能掛斷了電話,轉為發消息。
但是發消息出去前麵的圓圈盤盤一直在轉,好像整個信號都被隔斷了。
禦山朝燈看向車窗外,從昨夜的雨後,就起了霧,早上的時候還沒散,現在似乎霧更濃了。
早上好像沒有這麼大的霧?
“奇怪……”
那句‘難道是庫洛牌在作祟’的戲精台詞被他在心裡念了一遍,畢竟車上還有陌生的司機,如果他今天是自己出門的,肯定要說出口的。
坐在前排的司機忽然笑了一聲,就在他心裡默念完奇怪的台詞後,接的非常巧,禦山朝燈都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說出口了。
不過這位司機先生的笑聲還真夠獨特的,禦山朝燈在心裡想著,但是他當警察,見過不少奇怪的變態,僅僅是笑聲奇特也還算不上什麼。
他將手機倒扣在膝蓋上,坐姿端正地看著前方。霧氣似乎越來越濃了,甚至蔓延到了車內,整個車全部都消失了,但是他和司機仍然是‘坐’在車上的狀態。
等等,這絕對不正常吧!
“客人,怎麼了?”司機大叔的聲音充滿了關切,詢問道。
他似乎進入了一片濃霧之中,將所有東西都腐蝕殆儘,隻剩下他自己還有坐在前麵的司機。
禦山朝燈剛想詢問司機,司機卻同樣被濃霧包裹起來了。
“……”
禦山朝燈反而冷靜了下來,他想起了剛剛沢田綱吉對他說的話,這大概就是對方說的‘奇怪的事’吧。
“骸……先生?”禦山朝燈試著開口說道,他從空氣車上站了起來,選中了一個地方,看了過去。
司機又奇怪地笑了起來,隻是之前老實憨厚的聲音,摻雜上了一層更有質感的音色,漸漸的,原本司機大叔的聲音消失乾淨,隻剩下了另一個醇厚優雅的聲線。
“真沒想到。”
從紫色的濃霧中走出了有著深藍色長發的異瞳青年,他向著禦山朝燈的方向走來,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那個人的弟弟,居然是這種類型。”
禦山朝燈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不,不用在意我的話。”青年笑了起來,語氣溫和,“初次見麵,我是六道骸。”
禦山朝燈覺得這位骸先生,頭發頂部翹起來的部分好像是鳳梨葉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