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次長當場死亡,夫人還在搶救,我在往醫院趕,現場這邊是搜查課的人在管。]
聽到風見裕也的話,禦山朝燈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躺在後座上還在昏迷中的鬆浦小姐。那孩子還沒醒,但是……
“絕對不可能是自殺。”禦山朝燈確定地說道。
時間太巧合了,雖然說也許會有這樣的可能,比如有人故意欺騙他們鬆浦小姐已經死亡,絕望之下夫妻二人選擇了自殺。
放在普通人身上是有可能的,可無論是禦山朝燈還是降穀零都很清楚鬆浦銀造的性格。
如今年紀稍微大了些還好點,當年鬆浦銀造也是手腕強硬的人,零組出身,還是組織在警方的臥底。
因為女兒決定背叛組織的這個理由,都很難說服降穀零。就算這是真的,以這個人的性格,不看到仇人倒台是不可能去死的。
那麼會是誰做的?嫌疑最大的是星野壽,可剛剛萩原研二的電話就說明了星野壽沒有不在場證據……但組織的BOSS做事還用親力親為嗎?
聽到禦山朝燈這麼說,正在思考的降穀零無奈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比如開貓咖嗎?”
禦山·BOSS的鄰居·被親自試探·還被動接受過BOSS贈予的大額禮物·朝燈:“……可能他比較閒。”
而且看琴酒梳貓那嫻熟的手法,軍功章也得有琴酒的一半。
話是這麼說,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還是星野壽,兩人顧及到還沒醒過來的鬆浦小姐,並沒有就此事進行過多的討論,加快了車速前往了醫院。
自殺未遂的鬆浦夫人在醫院,剛從現場救出來的星野壽也在醫院,他們本來也要送鬆浦小姐去醫院,三件事在同一個點交彙,倒不讓人為難。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風見裕也握著手機麵色嚴峻地站在醫院門口,看到降穀零的車立刻就跑了過來。
一點不意外的在裡麵看到了禦山朝燈,沒等降穀零問,他就率先說了現在的情況:“夫人暫且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還沒醒過來,我安排了兩個人保護她。”
降穀零開門下了車,從後門將鬆浦小姐抱了出來,風見雖然不知道這是誰,但還是搭手扶了一把。
“我先過去了。”降穀零對禦山朝燈點了點頭,“你彆著急。”
“嗯。”禦山朝燈答應下來。
這還是禦山朝燈辭職事件之後,風見裕也第一次見到兩位上級一起出現,他平時單獨和這兩人見麵比較多。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其實從禦山朝燈的辭職事件之後,這兩個人沒有在一起的時間才是少數,不僅同居現在還在交往。
不過交往的事情風見裕也知道,當時他那位不苟言笑的小上級親自和他說的,還炫耀似的給他看了手上的戒指。
風見裕也的心情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他完全想象不出這兩個人在一起時的樣子。
降穀零平時對他
們都是一視同仁的嚴格,他知道降穀零會給禦山朝燈單獨開小灶,他也上過降穀零的小課,頻率沒那麼高罷了。
而禦山朝燈就更不用說了,警察廳有名的高嶺之花,冷淡又話少,和隔壁警視廳的鬆田陣平經常被一起拿出來說。
反正他真的想象不出來這兩個人談戀愛究竟是什麼樣子,當天晚上在床上睜著眼睛躺到了淩晨三點。
好不容易見到他們一起出現,哪怕情況比較危急,風見裕也還是下意識地仔細觀察了這兩人說話時的模式。
態度看不出親昵,說話的內容和語氣都非常的隨意,就是正常的同事之間的對話。
風見裕也想從他們誰的眼睛裡看出一點拉絲的愛意,但那兩人簡單的說完就立刻分頭行動了,他還被BOSS點了名:“風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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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見裕也趕忙追了上去,替降穀零抱起了鬆浦小姐,朝著醫院裡麵跑去。
啊,一對比就感覺出來了。雖然都是尋常的內容,但是降穀先生對禦山說話的時候,明顯語氣要更溫柔一點。
……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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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說讓他不用著急並不是客套,而是醫院的附近真的很難停車。
商場還有客流量少的時候,但醫院是任何時候都不缺人的,禦山朝燈開著車圍著地下停車場轉了二十分鐘,才找到個車位停進去。
他下車之前,給萩原研二發了個消息,說自己馬上過去。萩原研二回複的很快,禦山朝燈的消息剛變成已讀,對麵用卡通兔子的“等你”表情包就發過來了。
諸伏前輩用貓貓表情包,萩原前輩用兔子表情包……
禦山朝燈給鬆田陣平發了個‘在嗎’過去,手速超絕的鬆田陣平立刻回了個柴犬躺平抬眼的表情包問他乾嘛。
這些前輩都是女高中生嗎?也太可愛了。
禦山朝燈回了個暗中觀察的箱子裡的暹羅貓過去,將手機塞進口袋裡下了車。
——當然他還是覺得降穀先生最可愛。
這裡是地下停車場,他習慣性的四下觀察了一番周圍的環境。不是特彆的乾淨,因為前幾天剛下過雨的緣故,空氣裡還有股潮濕的黴味,光線也很暗,僅僅是能看清路的程度。
禦山朝燈按下汽車鑰匙,手邊的白色馬自達車燈閃爍了一下自動鎖了車。
他順手拍了張車的照片才離開,順著通道往外走的時候,一路上也有非常認真的記方向。
禦山朝燈從小就不喜歡有地下停車場的地方,就算認真記了也容易迷路。監護人先生發現之後,有段時間天天帶他出門吃高檔酒店,就為了看他一臉糾結的找車的樣子。
他從小就要麵子,哪怕找不到了也硬著頭皮說自己可以。監護人先生從不催促他,最長的一次陪他在地下停車場轉了一個小時。
這個遊戲終結於禦山朝燈某一天突然頓悟,在麵對監護人先生的時候不能太要臉,於是那天晚上他
拉著監護人先生的袖子要求‘津島先生抱我過去’。
對方一臉無所謂地看向一旁,說自己從來不抱男人。
當時隻有五歲的禦山朝燈拉住了他的手,非常委屈求全地說道:‘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了父母來到了你家,津島先生平時已經很辛苦了,就算不管我也沒關係,我可以去乞討,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直接把監護人氣笑了,揪著他的領子把他提了起來,像是上班族抱著公文包那樣將他“挪”
了回去。
禦山朝燈想起不久前在橫濱的那次,當時他還以為自己真的要完蛋了,但監護人先生還是特地出現,把他帶了出去。
雖然從他警校畢業之後,他隻和監護人見過今年這一次,但是上次對方的出現,讓禦山朝燈感到了一絲安心。
雖然那位也總是一副不靠譜的樣子,說是監護人,其實在生活中禦山朝燈照顧他比較多。
但關鍵時刻隻要出現就非常的可靠,總覺得那個人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禦山朝燈忍不住分心去想自己之前得病的事情對方是否知情。他覺得應該是知道的,說不定連係統的事情也知道……早知道他不會死,所以才不管。
他其實還挺在意當初係統和他剛簽訂契約的時候,說的那句‘致力於自殺’的話,這樣的人這世界上也隻有那一個了。
禦山朝燈從地下通道走了出來,驟然變亮的世界讓他眯了眯眼睛,很快適應了光線,按照萩原研二給的病房號去找對方。
住院部比門診部要安靜得多,星野壽住的病房也是警視廳的預留病房,大概是因為對方住院的緣故,還沒進行過問詢吧。
禦山朝燈登記過後,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和剛從裡麵出來的萩原研二迎麵撞上了。
萩原研二和裡麵的人說了句什麼,轉過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還沒完全消失,看到禦山朝燈後,更直接加深了那個笑容。
“小朝燈。”
萩原研二反手關上了門,和他打了個招呼。
“他在裡麵?”禦山朝燈有些警惕地看了關著的門一眼,知道了星野壽就是BOSS後,他果然沒辦法平常心去對待那個人了。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萩原研二點了點頭,對禦山朝燈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他到了走廊沒人的地方。這個位置也能看到星野壽的病房,非常的方便。
“他真的非常危險嗎?”萩原研二忍不住問道,他警服還沒換,他本身個子就高,這樣半倚靠在走廊的窗邊,整個人的優勢全部都顯示了出來。
感覺腿長就有一米八,脾氣好又情商高,和禦山朝燈一直都非常欣賞的鬆田陣平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帥哥。
鬆田的帥是很有攻擊性的類型,會情不自禁的被吸引,看見他就很難看到彆人了;萩原研二的氣質要更突出,屬於性格好到足夠吸引人了,根本用不上外貌。
禦山朝燈和他並排站在一起,將視線從前輩身上收回,看向了不遠處關著的病房門:“他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