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點誇張,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件外套會比較好。
很快降穀零也過來了,事到如今也沒什麼掩飾的必要了,不過他仍然不是以公安降穀零的身份出現的。
“那個人走了。”禦山朝燈說道,他是在監控看到的,所以才親自過來找人送他離開的,其他人大概不好和外國人交涉。
很巧的是,這個人是意大利人。
禦山朝燈自己記不清了,但是按照他天生就會意大利語的情況來看,他上輩子應該也是生活在那裡的。
這也不怪他小時候學日語學的這麼痛苦,完全是兩種語言體係,他隻能聽懂幾句。
降穀零答應了一聲,抬手幫他整理
了一下頭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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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山朝燈平時工作的時候要自信得多,雖然難免也會出錯,但是在方向上是沒問題的。
隻是他平時都是自己單獨行動,就算出了什麼問題,要負責的也隻有自己,如果他沒法處理,上司先生也會幫他收拾尾巴,犯錯的成本並不算高。
但是這次僅僅是他的推測,龜長官聽了之後就拍板給了他非常大的權利,將東京塔周圍很大的一片區域都清空了,派了不少人給他,完全沒想過如果他猜錯了會怎麼樣。
禦山朝燈覺得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但是代價這麼大,還是讓他有點惴惴。
降穀零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安慰他,這在他們戀愛之後是很少見的,對方都快要用溫柔溺死他了,但是這次卻板起了臉來,非常嚴肅地說道:“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你是負責人,不準懷疑自己。”
禦山朝燈在彆人麵前裝的挺好的,隻是在降穀零麵前才表露出一點,但還是下意識地答應道:“是……”
“我不是在指責你什麼。”見狀降穀零也放緩了聲音,他伸手搭在禦山朝燈的後頸處,輕輕捏了兩下,“那麼除了這裡,你還有其他的選項嗎?”
禦山朝燈搖了搖頭:“最可能的地方是這裡,但是他們如果沒有……”
“那就沒什麼好慌張的,沒出事是幸運。”降穀零一錘定音,“現在隻有一個選項,守好這裡就夠了。”
“可、”
禦山朝燈沒可是出來,降穀零說得有道理。如果隻有這一個選項,沒有彆的可能,好像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知道了。”禦山朝燈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抬起頭的時候眼神變得堅定了不少。
降穀零彎起眼睛對他露出一個笑容,推了下他的後背:“過去吧,我一直在這裡。”
他指的是那邊正在等候禦山朝燈過去開會的小隊,社恐在工作上稍微好一點,但還是有點緊張。
平時隻有他就算了,現在降穀零也在,還要他過去他稍微有點不情願,但想到雖然降穀先生的身份小範圍暴露了,但還沒有在公安那邊出現過,現在也隻能他去了。
被降穀零推了一下,禦山朝燈又回頭看了他一眼,腳步沉重但堅定地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他覺得自己像是第一天上幼兒園的小孩,降穀先生愛他,但是他還是要去上學。
不過運氣很好的,所有人都非常認真的聽他說的話,哪怕他是這裡麵年紀最小的,沒有任何的刁難,在他說完之後,大家都立刻答應並且執行了。
禦山朝燈忽然覺得社交好像也沒有那麼難。
他鬆了口氣,有些想和降穀零分享此刻的心情,但他還是沒有動,工作還沒完成,並不急於這一時。
禦山朝燈也沒閒著,他同樣走了出去,想和大家一起巡邏。隻是他
還沒走出多遠,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空白的,根本看不到對麵是什麼人,他沒做多想,直接接起了電話。
[準備的很充分嘛。]
電話那邊的聲音中帶著笑意,禦山朝燈稍微反應了一下,才分辨出這是星野壽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更沙啞一些,但還是能聽出一點音色。
“……你到底想做什麼?”
禦山朝燈問道。
[發布預告的是SKYY,不是我吧?]星野壽的聲音聽起來很驚訝,他有些詫異地反問道,[我不過是個路過的好心人。]
禦山朝燈:“一般路過的好心組織BOSS?”
星野壽被他逗笑了,愉快地笑了起來:[確實夠好心吧,我可是救了你的那位萩原前輩。還有蘇格蘭,你得知道,在深藍的步步緊逼下,我還能保住蘇格蘭是個多麼偉大的壯舉。]
“……”
如果星野壽繼續裝模作樣,禦山朝燈還不至於這麼難接他的話。
“為什麼?”禦山朝燈將心中冒出的憤怒壓下去,讓自己保持著理智,開口問道。
[什麼為什麼?不拆穿蘇格蘭嗎?如果我說是為了看你們警察的笑話,你會不會覺得舒服一點?]星野壽有些裝傻地說道,禦山朝燈光是聽他的聲音,就能想象出來他此時的表情。
[哎呀,不逗你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你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怎麼樣。]星野壽語氣非常的輕快,把持著整個對話的節奏,[這樣吧,你來見我,我保證知無不言,就算你要我認罪也可以。]
“……”
[來頂層吧,要注意躲避危險哦,雖然我很想直接和你見麵,但是現在那些事可不歸我管了。]星野壽繼續說道,他誇張地歎了口氣,[隻要你能活著見到我……也對,我們兩個是一樣的人,暫時是死不了的呢。那就沒關係了,我在這裡等著你。]
【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明白吧。】
禦山朝燈還想繼續問什麼,星野壽掛了電話。他沒有再撥回去,想也知道對方不會接了。
他抬頭看向室內的那架電梯,總之為了以防萬一,電梯已經被停了,想要上去隻能走室外的觀光樓梯。
一共有六百級樓梯,差不多是五十層樓的高度,他的體力足夠支撐他上去,室外最大的問題就是太明顯,容易成為目標。
但是他必須要去,這次不是他之前拒絕赴約的時候了,星野壽明顯是想做個了結。
能且隻能他去,彆的都沒什麼好說的了。
禦山朝燈深吸一口氣,離開了東京塔,從室外樓梯開始往上爬。
……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聯係過後,心情還是有些複雜,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事情還沒到最麻煩的那個地步。
琴酒總算調了那架之前就想要用來劫獄的飛機出來,想做什麼也不做他想了。
組織的主張一向都是低調,他這次忽然這麼高調的用直升機攻擊東京塔……難道
組織已經發生了變動嗎?
星野壽是組織的BOSS,但是他突然受到了襲擊。他和朝燈原本都覺得這是對方的苦肉計,可現在看來,難道是琴酒他們成功了?
但黑丨道組織的權力變動,怎麼會留著上任首領的命?
降穀零思考著,他抬起頭來看向不遠處的東京塔,今天是個陰天,月亮霧蒙蒙的被陰雲藏住,不仔細去找根本找不到。
但是東京塔上似乎有個白色的身影在緩緩的移動,降穀零完全不需要怎麼辨認就認出了那是他的小月亮,獨自一人在向上爬。
禦山朝燈不是任性的人,也不會突然做出這種奇怪的事情,必然有什麼他必須這樣做的理由。
他已經爬到一半了,降穀零根本來不及追,他有些焦急的給禦山朝燈打電話,電話響了兩聲被接了起來。
能接電話就還好。
[降穀先生?]禦山朝燈的聲音微微有些喘,不過沒等對方詢問就主動說道,[我要去處理一點事情,下麵可以拜托給您嗎?]
“我要是拒絕,你打算怎麼哄我?”降穀零呼出一口氣,問道。
[會嗎?]
禦山朝燈說道,語氣非常的無辜,降穀零甚至能想象出他如果在自己麵前,微微仰頭看著他的樣子。
“……不會。”降穀零這句話說的有些憋氣,他還真的沒辦法對禦山朝燈說什麼,相信對方是一回事,擔心就是另一回事了。
[知道降穀先生最好了。]禦山朝燈的聲音帶了些許笑意,[外麵拜托您了,我會好好回來的。這句話有點像fg……不過沒關係,我還有係統呢,降穀先生知道的吧,我不會輕易死掉的。]
禦山朝燈的語氣越輕鬆,降穀零就知道他現在其實很緊張。朝燈不是話多的人,解釋了這麼多都是為了讓他安心。
降穀零聽出來了,但是他卻沒辦法說出讓對方回來的話。他們都有自己的責任,他隻能為戀人守好後方。
“我不會讓任何人接近那邊的,放心去做吧。”降穀零最終還是說道。
他掛了電話,臉上的擔憂卻無法掩飾,他原地思考了兩秒,又拿起手機給長官打電話。
琴酒有飛機,他們警察廳也有。
他也能調得動。
……
禦山朝燈從扶梯旁向外看去,這個高度讓人有些目眩,大概還有十層樓左右的高度,他就能登頂了。
他確實有點累了,這麼長時間他都沒有休息過,但是他還能繼續,並沒有到力竭的程度。
爬的越高,濕度就越重。他的頭發都被露水打濕了一半,軟趴趴地貼在腦袋上。禦山朝燈想要不要稍微休息幾分鐘,但像是為了打消他在這個想法,他忽然看到不遠處升騰而起一陣火光。
如同盛大的開幕,越來越近,最終,在他距離非常近的地方,燃起了一朵巨大的煙花。
沒有煙花沒有立刻就停止,而是不斷的升騰起來,煙花的聲音將爆炸聲掩蓋,但無法遮掩越
來越近的飛機轟鳴聲。
“砰!”
禦山朝燈身體條件反射地向後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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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向著上方奔跑而去。
從直升飛機中發射的子彈不間斷的朝著他的方向掃射,禦山朝燈沒有刻意去躲避,而是奮力地向前衝去。
反正他有係統的痛覺屏蔽,隻要不是射穿大腦導致無法逆轉的重傷,就算受點傷也不算什麼。
然而墨菲定律為人所熟知就是因為它的特彆,剛說完隻要彆受到致命傷,禦山朝燈就看到了一顆子彈朝著他的眉心襲來。
已經來不及躲避了,他睜大了眼睛看著漸漸放大的子彈,卻在他的眼前慢慢的消融了。
他忽然想起當時在麵對普拉米亞的時候,那顆無法躲避的子彈,也是這樣失誤的。
禦山朝燈明白了什麼,他低下頭,戴在食指上的那枚戒指燃燒了起來,有種令人安心的溫暖感覺。
他沒有再停留,繼續向前跑去,這次他也不擔心子彈了,他的身邊像是出現了一個壁障,將一切危險阻擋在外麵。
如此同時,第二輛直升飛機出現了,之前對這邊進行火力壓製的那架直升機停下了攻擊,禦山朝燈好像在看到了機艙裡的那個金發的人。
禦山朝燈從來沒有這麼堅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他推開了那扇門,命運在那裡等著他。
*
祂坐在黑漆漆的狹小的地方,忽然坐了起來。
祂看到遠處的煙花,臉上總算有了些表情。
「怎麼會這樣?」
「這是怎麼回事?」
祂愣住了,升起的煙花照亮了祂的樣子。
「出現故障,重新計算。」
「重新計算。」
「重新計算。」
「計算失敗。」
祂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困住他的地方忽然亮了起來,汽車響了兩聲,黑色頭發有著像是貓咪一般上挑的眼睛的青年將車門打開,把祂抱了出來。
“就是你嗎?”青年將祂舉到了眼前,眯起眼睛看著祂。
“咪。”
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算了。”男人將祂放回車座上,摸了摸下巴上剛長出來不多的胡茬,從胸口的口袋裡掏出個黑色的證件,一本正經地對祂說道,“警察,和我走一趟吧。”
“……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