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番外三(加更95)(2 / 2)

降穀零輕輕舒了口氣,對他點了點頭:“嗯,不過我的誌願是職業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職業組?”禦山朝燈完全不了解這些事情,問道。

諸伏景光已經幫他們關上了門在外麵等著了,降穀零便給他稍微講了下日本的警察體係,他說的英文,很多詞對應不上,隻能拿日語代替,禦山朝燈眼看著聽得亂七八糟,但還是在努力理解著。

大概是禦山朝燈看起來太小了,也太病弱了,降穀零完全沒辦法對他提起任何的警惕。說起自己喜歡的事情,忍不住就多說了一些。

“很難吧?零哥要加油哦。”禦山朝燈隻明白了個大概,但還是這樣說道,他歎了口氣,像是有些羨慕地說道,“真好啊。”

他低頭看著自己蒼白到病態的手,手指按住了輸液管,然後又鬆開。

降穀零看著他的樣子有些擔心,雖然不知道禦山朝燈現在是什麼情況,但他是見過十八歲的、健康的禦山朝燈的。

懷著對方一定會安好的心情,他開口說道:“朝燈也可以當警察。”

“我?”禦山朝燈有些愕然地抬起頭,看著他。

因為消瘦,眼睛顯得尤其的大,金眸望著他,看起來有些茫然。

“嗯,等你病好之後,來考警察吧。你這麼聰明,肯定沒問題的。”降穀零似乎摻雜著某種私心,但他刻意忽視了這種想法,對禦山朝燈笑了笑,“十年後我應該也能在警視廳站穩腳了,可以照顧你,再不濟還有hiro呢。”

似乎是被他描繪的未來所感染,禦山朝燈的眼睛裡閃爍著某種光芒,蒼白的臉上也浮現了一層興奮的紅暈,看起來要健康多了。

“真的可以嗎?”但他還是有些不確定,這樣問道,

“醫生說隻是時間問題……”

降穀零抿了抿嘴,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庸醫。”他這樣說道,伸手揉上了禦山朝燈的頭發,仍然是那麼的柔軟,“你會好的,信我還是信他?”

“那,等我病好之後,我就去考警察。”禦山朝燈對著他露出了笑容,“約定?”

“約好了。”

降穀零伸出小指,與禦山朝燈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他看著禦山朝燈的笑容,心想這小鬼果然還是笑起來好看,不知道這裡是夢境還是什麼。他好像是改變了“劇情”,不知道之後禦山朝燈會是什麼發展。

禦山朝燈聰明,教什麼都是一遍就會,將來考上職業組對他來說應該也不是難事。

他將來去當臥底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同期畢業的進入警察廳的人都不如他……但如果禦山朝燈也是職業組,被分配到警察廳,說不定能成為他的後輩。

稍微用點手段就可以讓他來當自己的部下,親自照顧……要是能看到那個未來就好了,不是黑手黨,而是禦山警官。

降穀零剛想要繼續說什麼,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得模糊,他一陣頭暈,感覺到稍微好些之後,他發現自己正趴在什麼地方。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但他的鼻腔裡卻更多的是淡淡的甜味,一隻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非常的溫柔。

降穀零揉了揉太陽穴,坐了起來,看到了坐在病床上對他微笑的禦山朝燈。

對方長大了不少,更像是他們剛見麵的樣子了。麵容更精致,但是也顯得更弱了些。

降穀零想起之前在網路上看到的‘破碎感’的詞,他當時隻覺得這像是生造的詞,完全理解不了。直到如今看到禦山朝燈,忽然就明白了這個詞的意思。

美麗卻易碎,如果稍不注意,就會消失的感覺。

“零哥。”禦山朝燈叫了他的名字,聲音也成熟了不少,和他們初見時已經沒有太大的區彆了。

“我……”降穀零開口道,看著禦山朝燈此時的狀態,感覺對方完全沒有康複,甚至更虛弱了。

原先還能站起來去找他,現在卻隻能靠在床邊,連動一動都很難。

“下周就畢業了吧?可惜我沒辦法、咳。”禦山朝燈抬手咳嗽了兩聲,但是身體卻不是輕咳兩下就能舒服的,想壓卻沒壓住,緊接著是一連串的重咳。

降穀零倏然站起來,伸手拍著他的後背,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擔憂。

禦山朝燈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想說沒事,但是下一秒拿開的手上沾滿了血跡。

隨即他從旁邊拿過了濕巾,習以為常的擦乾淨了。

血咳出來反而舒服了,他看向降穀零,笑著繼續說道:“我沒辦法親自去祝賀你從警察學校畢業,所以隻能現在說了。”

降穀零愣怔地看著他。

禦山朝燈從枕頭下麵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降穀零:“我沒有彆的東西,這個送給你。祝賀你畢業

,零哥。”

降穀零沒有接?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隻是這樣看著他,禦山朝燈又叫了他一聲,降穀零才伸出手,按在了那個小巧的禮物盒上,然後伸手抱住了他。

“朝燈。”

禦山朝燈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原本還在奇怪的他放鬆下來,用空餘的那隻手輕輕拍了拍降穀零的後背。

“彆擔心,我沒事。”他這樣說道,似乎是覺得隻是這句話的力量不夠,補充道,“而且我答應你要當警察的,我會努力的。”

降穀零皺著眉,不敢睜開眼睛,低聲又叫了他一聲:“朝燈。”

“我在呢。”

“朝燈。”

“……”

降穀零趔趄了一下,懷中一空,他整個人朝著前方倒下。好在麵前正好有一張床,他直接撲在了上麵。

床上平靜乾淨,隻有他以非常狼狽的樣子倒在了上麵。

他意識到了什麼,逐漸收緊,將原本整潔的床都弄出了褶皺。

降穀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幾步,卻被什麼攔住了去路,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是他平時坐的那張椅子,他低著頭,沒有睜開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腳步聲慢慢靠近,有人走近了他,伸手輕輕地扶在了他的肩膀上。

“zero……我們該走了。”好友的聲音輕柔極了,語氣卻很堅定,“不能再待下去了。”

降穀零能感覺到自己有幾句話都到了嘴邊,但是最終隻是低低地應了一句:

“嗯。”

……

降穀零睜開了眼睛,他感覺眼球乾澀地難受,很快,眼前的一切重新映在了視網膜之上。

是那個和hiro以及萊伊共用的安全屋,房間裡的擺設以及躺在他身邊的人證明了他總算從那個怪誕的夢中醒過來了。

因為他直接坐了起來,動了下身邊的人,禦山朝燈也被他吵醒,揉著眼睛問道:“安室先生,做噩夢了嗎?”

他打了個哈欠,想要去床頭拿手機看時間,下一秒卻被降穀零非常用力地抱住了。

“?”

他愣了一下,隨即露出微笑,輕輕地拍了拍降穀零的後背:“沒事了,夢都是反的,不要怕。”

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樣,聲音非常溫柔。

不知道過了多久,降穀零才稍微鬆開了他一點:“明天和我去醫院。”

“醫院?”

“嗯,給你體檢。”

“……不需要吧,我很健康的。”

“入職體檢,你已經加入組織了,一定要做。”

“你們組織,還有這種……社會福利嗎?”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要去。”降穀零不容置疑地說道。

禦山朝燈沉默了半晌,放軟了語氣說道:“我不喜歡去醫院,透哥。”

降穀零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怎麼都很不順耳,他覺得還是喜歡聽對方叫他零哥。

但是他又沒辦法說出這種話,因為他沒辦法回答對方為什麼。

這件事暫時還是不要告訴朝燈為好,太過複雜,他的身份也不適合知道這種事情。

降穀零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禦山朝燈跪坐在他的腿間,他收起腿將禦山朝燈收攏在自己的範圍之內。

“透……”

禦山朝燈還要繼續說什麼,他不愛聽對方叫他的假名,隻能讓禦山朝燈閉嘴。

“小騙子。”他說道。

禦山朝燈一臉的茫然,往常也隻有他說了告白的話,安室透才會說他騙人,但是今天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沒辦法,誰然我喜歡呢……繼續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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