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
降穀零:“說就行了,怎麼還動手了呢!”
費力地將幼崽搶下來,降穀零抱著一點也沒生氣,還在傻樂的禦山朝燈,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他伸手將揉亂的頭發順了順:“我先帶他回去了,今天謝了。”
“真想感謝的話,就讓小朝燈去我們那邊住幾天吧。”萩原研二提議道。
“才不。”降穀零本想狠狠的直接拒絕,最終還是這樣說道,“他要是想去,過幾天我會送他過去的。”
“不然我送你們回去?”看著降穀零朝著機車走去,鬆田陣平忍不住說道。
“嗯……沒事。”降穀零思考了幾秒,就拒絕了他,“來那邊路上堵車呢,你們住處在相反方向吧?你送的話時間更久。”
他抱著禦山朝燈到了自己的機車旁,先把禦山朝燈放在了座位上,隨即解開了外麵的夾克的拉鏈。扶著扶手一跨,坐在了禦山朝燈的身後,將小朋友完全抱在了懷裡,接著將拉鏈拉上。
降穀零稍微晃了兩下,覺得穩定性還是可以的,低聲問禦山朝燈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禦山朝燈從他衣領中隻冒出一個白色的腦袋,很認真地搖了搖,就像是網上被揣在衣服裡逛街的小貓咪一樣。
降穀零拍了下他的腦袋,笑了一下,旁邊鬆田陣平幫他遞了下頭盔。降穀零扣好後,食指和中指並攏,從額前斜飛出去一個手勢,轉動手腕,油門的聲音大了起來,機車衝了出去。
看著那兩個人漸漸遠去,鬆田陣平歎了口氣。
“他小時候怎麼是這種性格啊。”直到禦山朝燈離開之後,他才露出一些擔心的神情,“太容易被欺負了,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才會變成之後那種高冷的樣子。”
他開始思考禦山朝燈是不是經曆過什麼校園霸淩,想到這個就有些著急,已經在考慮提前教禦山朝燈些打架的竅門了。
萩原研二搖了搖頭,作為一個受歡迎的現充,他看得要比好友更透徹些。
“說不定,他根本沒變呢。”萩原研二撐著臉說道,“但是你的擔心也對,能教他一點也不錯。”
……
公路上
禦山朝燈靠在降穀零懷裡,周圍的風全被擋在衣服外,一點都沒吹到他,暖融融的,剛來到這個陌生之地的不安也漸漸的消散,接著上來的是一陣困意。
小孩子的身體就是很容易累,再加上他剛剛還哭過,一點也不認生地睡著了。
降穀零也感覺到了抓住他衣襟的手稍微鬆了些,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將車速減慢了些。
而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降穀零看了彆在前方的手機,按了下快捷鍵接聽起來。
“hiro。”降穀零屏著呼吸說話,生怕說話時的胸腔震動吵醒了小朋友。
[你和朝燈都不在家嗎?]幼馴染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敲門沒人理會,我有東西要給你。]
“啊,我在外麵。”降穀零說道。
[那明天再說吧,本來順路到你們家附近了,還想蹭飯來著,明天我專門去你辦公室一趟吧。]諸伏景光的聲音有些懶洋洋的,能感覺到他如今的狀態非常輕鬆。
他也是,不再當臥底之後,心情總是非常的愉快。
“你稍微等一會兒吧,我們快到了。”降穀零說道,他將睡得有些歪的禦山朝燈扶了扶,“我正好也有點事想征求你的意見。”
[嗯?什麼?]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總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降穀零最終還是用了鬆田陣平的話術,這樣對諸伏景光說道。
[欸?]
降穀零按了快捷鍵掛斷了電話,感覺到趴在他懷裡的幼崽動了動,不再說話,朝著公寓的方向前去。
他遠遠地就看到了靠在車旁低頭擺弄著手機的幼馴染,聽到機車發動機聲音的諸伏景光也抬起頭,對著他們的方向露出了笑容。
降穀零精準地將車停在了諸伏景光的麵前,單腳撐地,將頭盔摘了下來。
“怎麼就你一個,朝燈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諸伏景光見降穀零是獨個回來的,還有些疑惑地往後看了看,身後也沒跟著車。
降穀零沒立刻回答,將衣服的拉鏈小心地拉開,露出一個毛茸茸的白色小腦袋。
諸伏景光:“?”
禦山朝燈之前就有些醒了,外界自然沒有降穀零的衣服裡溫暖,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降穀零關切地問道。
禦山朝燈揉著眼睛,聞言立刻搖了搖頭,對降穀零笑了一下:“沒有。”
諸伏景光:“……?”
降穀零跨坐在車上,將皮質手套摘下來搭在把手上,手
指輕柔地摸著小朋友的頭發,對著站在不遠處的幼馴染挑了挑眉:“就是這樣。”
禦山朝燈也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那位新的大哥哥,有雙非常漂亮的碧海藍天般的眼睛,穿了身淺灰色的西裝,規整地打著領帶,一副標準的精英公務員形象。
此時卻露出了錯愕的表情,瞪圓了眼睛,嘴裡還發出了“啊”的一聲,像是沒理解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禦山朝燈對他的初見印象還不錯,可能因為諸伏景光是降穀零介紹認識的。雖然他還是不太喜歡和陌生人說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不會被人討厭。
他沒有多少和人交往的經曆,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說話語速慢,願意認真聽他說話的隻有沢田綱吉和監護人先生,其他的同學都因為他“特殊”所以不喜歡他。
禦山朝燈知道這應該不是他的問題,可時間長了還是會有些自我懷疑。
嘴上說著他很成熟,完全不在意,實際上在意的很。
但他今天遇見的幾個大哥哥人都非常好,哪怕他們才是第一次見麵,也都表露出了全然的善意。
這個……hiro哥哥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他剛要開口,就被藍眼睛的大哥哥從車上抱了起來。對方身上有些淡淡的煙草味,禦山朝燈對這種味道很敏感,諸伏景光卻意外的不讓人討厭,大概是他的笑容太溫柔了。
“好可愛。”
禦山朝燈仰著臉看著他,諸伏景光忍不住碰了下小朋友的頭發,接著他看向了麵前的降穀零。
“所以,這又是琴酒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