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心一通大笑,兩個人抱著在床上滾成一團。
一直到謝軒然通信玉牌頻繁亮起,門裡的事情多且繁雜,而且最近其他宗門的弟子都在呢,雲棲宮又是在這麼敏感的時候,弟子們一個一個都像是被戳一下就會發飆的野牛,各種衝突什麼的頻頻發生。
謝軒然不得不起身,把自己從賀清心的身上給撕開,然後投入到門派之中的瑣事中。
走的時候謝軒然的麵色十分的陰沉,煞氣外放,賀清心樂不可知地躺在那看他極不情願地走出了門。
片刻之後又回來,抱著賀清心一頓深吻,恨不得把賀清心的魂給吸出來一起帶走。
這才終於紅了嘴唇離開了。
賀清心在他走之後,從被子底下冒出一個小鏡子照了照自己,嘖,滿臉的春情。
其實如果換成任何一個人,賀清心是很難喜歡對方的,因為人心隔肚皮人心易變,人心不可測。
賀清心才穿越這世界多久,她清醒得很,不太可能跟一個人迅速墜入愛河。
但是謝瀾不一樣……謝瀾隻是一條看上去冰雕雪塑不可攀折,實際上剝了那層外殼,裡麵都是晃動的糖漿的蠢魚。
而且他們的天性,他們的基因之中就沒有背叛這兩個字,這不是比任何男人口頭的承諾,詛咒發誓說的不變心要靠譜多了嗎。
賀清心又拿起小魚娃娃親了一下,賀吉祥在那邊嘰了一聲,賀清心又把自己的
好大兒L拿起來,親了好幾下。
然後躺在被陽光籠罩的床邊上,美滋滋地睡了個下午覺。
半夜的時候謝軒然又來了,彼時賀清心才剛剛泡完了這靈州島上麵那些仙鶴棲息的暖泉,渾身懶洋洋的。
謝軒然根本不需要睡覺,但是他脫了衣服散了頭發,鑽進了賀清心的被窩裡頭,將賀清心密密實實地抱住。
從頭到腳稀罕了一遍,然後又急匆匆把衣服都穿好,去組織弟子們下山曆練的事情。
賀清心醒著呢,但是閉著眼睛沒管他,他自己過了親近的癮了之後,又走了。
賀清心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好像是什麼毒一樣,謝軒然要是不隔一段時間來吸一下,仿佛就沒有辦法維持正常的人形。
這種旺盛的充沛的濃烈的情感,無時無刻不包裹著賀清心,讓賀清心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熱戀期的快樂。
來自伴侶的無窮無儘的喜愛,像一個跌落進其中永遠不會墜底的無底洞。
賀清心得承認自己陷進去了,每天越發的習慣和另一個人時不時親近,偶爾抱在一起睡覺。
沒有人能夠在如此濃烈的感情之中無動於衷,就好像墜入岩漿,還沒能感覺到疼痛,就已經被腐蝕到骨頭了。
不過賀清心並不覺得這樣很危險,因為她從來都承受得起任何形式的變動。
就像從現代世界穿越到這個世界,她能夠很輕鬆地就接受是一樣的。她從不會迷失自我,一直都無比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賀清心想要的不就是現在這種生活嗎?
她白天出去玩各種各樣的靈獸,生活上起居一些瑣碎的事情全部都是辛良平在打理著。
謝瀾已經對辛良平沒有了任何的敵意,因為辛良平從來都不會往賀清心的身邊故意湊,非必要絕不會找任何話題。
辛良平聊天最多的是惠蘭仙尊,賀清心有的時候也會湊到他們兩個身邊,聊一些靈獸的話題。
比較愁人的是賀喜……每一天都更晚一點回來,好像那青春期叛逆的少女在踩家長的底線。
眼看著已經到了十二月,人間已經是大雪紛飛的季節,不過仙山上依舊是四季如春一般的溫暖。
賀清心這天晚上睡到半夜發現賀喜才回來,而且還是被她那個師尊給送回來的,人簡直要炸。
不過礙於賀喜的臉麵,賀清心沒什麼表現,就裝作不知道,實際上坐在她的房間透過窗戶對著那個師尊死亡凝視。
第二天謝軒然找時間來“吸”她,他一邊吸著,賀清心一邊說:“你們東門那個醫藥堂的長老是不是一個專愛幼童的變態?”
“他老是纏著賀喜,賀喜十二月底才十七歲,那個老變態已經多大歲數了?根本就是想騙賀喜!”
“賀喜一直都說他們之間沒什麼事,但兩個人嘴都親過了!”
謝軒然本來嘴上一直沒閒著,在賀清心的臉頰上肩膀上下巴上遊走著。
聽到賀清心這麼說,不知道為什麼就笑
了一聲。
然後兩個人一起坐起來,賀清心還是一臉的義憤填膺:“他怕彆是因為賀喜的身份,才故意接近賀喜的,彆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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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喜雖然長得挺好看的,但是跟著仙山上麵的女修還是沒辦法比,她從來都不用什麼養顏丹,而且賀喜根本不會說話。”
“那個老王八蛋如果不是彆有所圖,為什麼對賀喜那麼好,讓賀喜都癡迷了!”
謝軒然笑著等賀清心說完之後,才說道:“可他是一隻望潮啊。”
“我知道他叫望潮,他那天自我介紹了,但是這跟他叫什麼名字有什麼關係?”
賀清心對著謝軒然說:“你想個辦法把賀喜調到其他的地方學東西吧,我害怕再這樣繼續下去賀喜要被那個老王八蛋騙了,他少說有幾百歲了吧?”
賀喜又不像賀清心,她怎麼玩得過那種老東西啊。裝的一臉溫潤守禮,真要是那麼翩翩君子怎麼可能和一個小女孩親嘴!
“他是望潮,應該有個八百歲左右。”謝軒然說,“可是他不太可能去引誘賀喜。”
“為什麼?你跟他很熟嗎?很了解他嗎?”賀清心倒不是抬杠,而是自家的崽子自己護。
謝軒然就是當時把賀喜塞過去的那個人,要是他態度表現得無所謂,賀清心是真的會跟他生氣。
結果謝軒然一臉單純地說:“他是望潮,是我從海裡帶過來的,是我助他化成人形。”
“啊?他不是人嗎?”賀清心一臉震驚。
“他是望潮。”謝軒然第三次強調。
賀清心還是不懂,謝軒然形容了一下說:“你可能沒有見過,就是那種長著一個圓腦袋,然後有好多爪子的軟軟的……望潮啊。”
“是海妖,他修行有八百多年,我助他化成人形,將他留在雲棲宮,他的天賦是能夠治愈彆人,斷肢再生什麼的,所以就把他留在醫藥堂了。”
“軟軟的腦袋好多腿……”大章魚嗎?!
賀清心一臉的神奇。
謝軒然繼續說:“你其實不用擔心,他雖然有八百多年的修為,可是望潮需要三千多年才能夠成年。他現在……應該不通什麼情愛更不知道騙人。他上了雲棲宮之後就沒有下去過,也沒接觸過人間的一些東西。”
“應該什麼也不懂才對,平時除了醫書也不在藏書閣拿其他的書看。”謝軒然說,“按照凡人男子十六歲頂立門戶成親生子來換算的話,他現在應該是……五歲左右。”
賀清心:“……哈?”
而後又不知道哪一點戳中了賀清心的笑點,她拍著床一頓笑。
虧她還擔心了好久,擔心賀喜那個小姑娘被人給騙了,擔心賀喜玩不過老王八,讓人欺騙感情欺騙身心。
結果對方是一隻大章魚,一隻三千年成年,八百年還是個寶寶的大章魚!
這世界的修真界都是什麼玩意兒L啊,我的天!
這也太好笑了吧!
賀清心一想到她自己這
段時間充滿敵意充滿防備的人,是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寶寶,就有點不可抑製。
結果不是他騙賀喜,是賀喜在騙他嘛!
賀清心摟過謝軒然,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大口,“我知道了,笑死我了哈哈,那賀喜應該不是在跟他談情說愛。”
而是賀喜在哄小孩。
謝軒然被賀清心主動親了一下,眼睛都笑得眯起來,抱著賀清心一邊親吻一邊說:“你要是不喜歡他我就把他趕回海裡。”
賀清心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不用,一個小寶寶而已,就讓賀喜跟他玩吧。”
晚上賀喜回來的時候,賀清心看著她的表情都變了,眼神帶著一種揶揄,把賀喜看得直發毛。
她怯怯地站在門口,對賀清心傳音說道:“我沒有跟我的師尊怎麼樣姐姐,今天有兩個宗門的弟子打起來了,打群架,很多人受傷所以我才耽擱到這個時候。”
賀清心起身走到了賀喜的身邊,繞著她轉了半圈,口中嘖嘖有聲。
甚至聞了聞她身上沒有什麼海腥味。
這才拉著賀喜到桌子邊上坐下問她:“你給我說一說,你跟你師尊親嘴的那件事,當時是怎麼親的?”
賀喜的麵色一瞬間就紅成了炭火,但是她觀察著賀清心今天的表情不像是生氣,才開始吞吞吐吐地說……
賀清心聽完之後拍大腿坐那笑了半天,果然不是那個五歲的章魚寶寶先動個手,而是賀喜先動的嘴。
賀喜自從到了醫藥堂之後,被她的師尊百般照顧,她的師尊性格溫潤說話永遠輕聲細語,而且格外的有耐心又不嫌棄她是啞巴。
賀喜會動心其實再自然不過,那天……兩個人一起看一本醫書離得太近了,賀喜就沒忍住側頭的時候,故意用嘴唇碰了一下她的師尊的側臉。
她師尊並沒有躲避,甚至沒怎麼在意,還是神色如常,賀喜就以為她師尊願意。
捧著人家的臉笨拙地親吻,她師尊在那之後有好幾天都不靠近她,還問她:“你是喜歡吃望潮嗎?”
賀喜也不知道望潮就是海妖,所以本能地搖頭。
那之後她的師尊又重新接近她,和以前一樣教導她,溫柔地跟她說話什麼的,好像那天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賀喜為此還稍稍鬱悶了一下,不過心裡給自己打氣,既然師尊並沒有明確的拒絕,她說不定就有機會呢。
而且師尊對其他的那些弟子都沒有對她這麼好,說明師尊對她是特殊的。
“那他自然要對你特殊,他是一個海中妖獸,是謝宗主助他化成人形,而你是謝宗主的兒L子送過去,他怎麼可能不儘心儘力?”
“望潮就是海妖的名字,它的本體是一個長著軟軟的大腦袋,有好多隻爪子的那種海中生物。”
“他今年八百多歲,但是他們那個種族成年要三千多歲。”賀清心拍著賀喜的腦瓜說,“你要是喜歡你這個師尊的話,你可能還要再等他兩千多年。”
賀喜瞪圓了眼睛,人都已
經傻在那了。
賀清心用一種憐惜的眼神看著賀喜說:“他不是不喜歡你,他是還不知道什麼叫喜歡,他以為你親他是想吃他!啊哈哈哈——”
賀清心實在沒忍住,笑得十分放肆,賀喜愣了一會兒L就哭了。
哭掉幾個眼淚之後也笑了,一邊笑一邊伸手攥起拳頭打賀清心的手臂。
兩個人在屋裡你追我打了一會兒L,鬨累了躺在床上。
賀喜不哭了,但是神情實在是非常的複雜,她這段時間……深情款款的眼神豈不是都演給了瞎子看?
“我活不了兩千多年。”賀喜傳音說。
“那可不一定。”賀清心轉過身來,彆開賀喜臉上的頭發,“等你學成,變成舉世無雙的丹藥大師,兩千多年根本不是問題。”
“你要是一直喜歡他,你就一直等著,等他開竅之後第一個喜歡的肯定是你。”
“海中生物的頭腦簡單,你隻要一直待在他身邊,他就會優先考慮你為他的配偶。”
“不過我覺得應該用不著等三千歲,望潮這個東西有好多腦子,他每一條本體上的大觸手上麵就有一個腦子。”
“說不上哪天哪個腦子就開竅了。”賀清心鼓勵賀喜,“你等一等嘛,興許幾百年就成了。”
賀喜歎息一聲,想說自己可能練幾百年都活不到,她學東西特彆特彆慢。
但是她看著賀清心的眼睛,賀清心的眼神裡充滿鼓勵和堅定,好像她真的能夠等到,她那個三千歲才成年的師尊開竅。
賀喜的心中也就充滿了無限的期待,如果她能活好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
而解決了賀喜的這件鬨心的事情,賀清心的生活變得更加的快樂,每天玩各種靈獸,和謝軒然親親熱熱,等待謝瀾強勢回歸。
隻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總有一些老王八蛋見不得賀清心過這麼快樂的日子,在一起密謀了許多天,沒能夠商量好到底是誰把賀清心給帶走看管。
而且就現在謝瀾的這種狀態,他們也不敢保證謝瀾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他們商量到最後,隻能退而求其次再退而求其次。
沒有人能作為繼續公平公正的看管賀清心的人選,就隻能讓賀清心繼續留在雲棲宮。
讓她繼續去上課,給他們接觸的機會,好讓他們有機會打動賀清心,讓賀清心主動跟著他們其中某一個人走。
今天晚上謝軒然回來之後神情一直特彆的難看,坐在床邊上也不急著撲過來,賀清心等了他一會發現他沒動作。
湊到他的旁邊問他:“怎麼了?”
謝軒然帶著一身凜然殺氣,頂著一張又冷又厲的俊臉,一轉過頭來卻已經淚流滿麵。
賀清心:“……”
她本能地伸手去接,“快快快,小珍珠不能掉在地上……要不然就不圓了!”
謝軒然不是謝瀾的本體,他的眼淚不會化成珍珠。
他帶著
怨氣和委屈,看著賀清心說:“他們欺負我!欺負我道心破碎,聯合一起給我施壓,讓我送你去上課!”
“我討厭死他們!等我恢複之後我要把他們全部都殺了!都殺了!”
謝瀾實在是被氣壞了,但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是在跟賀清心撒嬌。
這幾天的功夫,賀清心哄人的功力徹底讓謝瀾扒下了上千年的臉皮。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機會對著旁人這樣表露本性,一夕之間恨不得把從前缺失的,從沒有過被人寵過愛過的那種感覺,全都補回來。
導致他這些天嗲的要死,動不動還掉金豆子。埋.胸,撒嬌,咬人,要不是分身變不出魚尾來,估計魚尾得搖的像螺旋槳一樣能上天了。
謝軒然說著,身體之中靈壓外放,給猝不及防的賀清心撞了一個跟頭,摔在了床上。
賀清心的狐狸眼睛笑得彎彎,調侃道:“我的小魚魚就因為這點事哭鼻子?”
賀清心其實早就預料到了,這群人怎麼可能輕易就放棄了?沒有趁著謝瀾病要他命就不錯了。
而且這群人果然也如賀清心想象的一樣,彼此之間根本不信任,達不成一個一致的觀念。
就隻能設法延續從前的方式。
不就是周旋嗎,賀清心有的是方法讓他們互相傷害。
“彆哭了,明天我就去上課,給你報仇!”
謝軒然搖頭:“我不想讓你去,我不想讓他們接近你,我現在就去設法殺了他們,我這分身的修為和恢複能力雖然隻延續我本體三分不到,但是聯合門中弟子,也並非不能和他們搏命一拚!”
謝軒然說著就要去拚命,賀清心趕緊抱住他:“哎哎哎!算了算了,消消氣消消氣。”
賀清心給謝軒然撫著心口說:“犯不著和他們搏命啊,你分身死掉了本體也會受損,恢複的時間不就更晚了。”
“而且這門中弟子好不容易修煉到這個境界,越境挑戰仙途被毀多可惜。”
“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和你搏命,他們的目標是我,你被他們打死了他們還是會找我的。”
“放心吧,我不會被任何人騙到的。”
謝軒然紅著眼睛看著賀清心,眼中全部都是因為自己現在不夠強,而堆積的憤怒和委屈。
眼淚大顆大顆掉落,隻可惜不是珍珠。
賀清心抱著他的頭親了親他的腦門說:“好啦,不就是上上課嗎。他們又不敢怎麼樣,而且我也不是毫無自保能力,我可是身懷地元金髓獸呢!”
“那你不能跟他們……不能跟他們親。”
“我當然不會。我隻親你。”
“麼麼麼……”賀清心在謝軒然的臉上親了好幾下。
謝軒然這才露出一點笑容,緊緊地抱住賀清心說:“就快了,我不會讓你等很久的……對不起。”
在自然界之中,不能保護雌性的雄性是會被淘汰的,鮫人不夠強甚至會被放逐,會被同族撕扯吃掉。
可是他的小妻子一點都不嫌棄他……他緊緊抱住她,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恢複,讓任何人也無法再覬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