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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還在為王爺爭嘴的鶯鶯燕燕們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 目瞪口呆的看向站在馬車之上的美人。
隻見她隨意穿了一身簡單至極的粉藍衣裙,外麵套了一件毛茸茸的雪色狐狸毛馬甲,鬆鬆的發髻上斜斜插著一隻木簪, 秀美的峨眉, 水光瀲灩的眸子, 未施脂粉的臉龐精致絕倫,顯得既清純又嫵媚。隻是簡單站在那裡,便讓人挪不開眼睛。
看著門前站著五顏六色十幾個姑娘, 再看她們的神色從喜眉笑臉到僵硬呆滯, 覆芫芫在凜冽寒風中不免有些淩亂。
她們都是在等安佑欽吧……!
嘖。
沒想到安佑欽居然還有養魚的這種特長,封不了海王, 也能做一個養魚達人啊。
趕了這麼多天路,覆芫芫身體已經很疲倦了。可大門被堵得嚴嚴實實, 覆芫芫有些無奈。
一名身著華服、兩鬢灰白的老者這時恰好從角落裡走了出來,幫她解了圍,“覆小姐,我是平西王府的管家,王爺已經安排好了你的住處, 請隨我來。”
覆芫芫自無不可, 她跟著老管家穿過人群, 正準備抬腳跨入大門。
“慢著!”一聲嬌喝傳來。
覆芫芫頓了一下, 扭頭看去,一身灼灼紅衣的嬌豔美人映入眼簾。
美人正憤怒的紅著臉,以高傲的姿態審問道:“你是哪裡來的狐狸精?怎麼會坐上我家王爺的馬車!”
“……”
覆芫芫沒有理會,扭頭轉身就進了王府大門。對於安佑欽的這些後宮, 她不想浪費一點時間。
這行為瞬間點燃了紅衣美人的怒火,她氣勢洶洶的吼道, “……你這個卑賤之人,給我站住!”
覆芫芫皺眉,總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她揉了揉被吵得生疼的耳朵。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不耐煩的看向身後囂張跋扈的女人。
“乾你何事?”
“這王府裡我最大,你進了府,自然也要聽從我的管束。特彆像你這樣不知是從什麼小地方來的人,最不懂規矩,更要好好調/教才是……”
“哦。”覆芫芫淡淡應了一聲,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王府管家。
管家輕聲提醒,“這是王府的林夫人,乃是王爺的表妹。”
“哦?原來隻是侍妾啊……”覆芫芫瞥了她一眼,滿是戲謔,“王府裡沒有能真正當家的主子嗎?一個侍妾都能站在門口耀武揚威,你是螃蟹精轉世嗎?”
說罷再也不理對方鐵青的臉色,催促著管家繼續帶路了。
“你……你這個賤人!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裡!”被戳到心中最隱秘的痛處,那林夫人被氣了個半嗆,平日在王府裡,借著王爺表妹這一身份,誰不對她俯首帖耳、恭恭敬敬的?誰知,今日竟遇上這樣一塊硬骨頭。
啊啊啊啊啊真是氣死她了。
旁邊其他的姐妹們不免有看她笑話的,可是林夫人積威已久,隻能強行忍住笑意,麵上不敢露出分毫。
林夫人豈能不知道她們心裡在想些什麼,冷哼一聲道,“都是些沒眼力見兒的東西!等著瞧,有你們哭的時候!”
說完便甩袖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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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皇宮。
突厥王上安佑明以及一眾軍機大臣站在一張鋪開的輿圖前,認真探討著伐周事宜。
有宮侍來報,平西王歸京,已在殿外等候。安佑明喜出望外,急忙召他入內。
看著明顯消瘦一圈的安佑欽,安佑明感慨萬千,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辛苦了,這次皇弟可是立了大功了!想要什麼獎賞,你隻管跟寡人說!”
安佑欽搖了搖頭,“……臣想要將這個封賞留著以後說。”
“隨你了。也不急於一時。”
簡單的問詢之後,眾人便繼續圍繞著伐周的事宜進行商議。
安佑欽眸光掃過在場眾人,淡淡說道,“我從大周境內的密探處得知,近些年大周想儘一切辦法招兵買馬,這對我朝而言,是極大的隱患。這次國防輿圖落入我手,是絕頂的伐周的機會。這事不可拖延太久……”
“皇弟說的極是,你過來看。”說著便有些激動的拉著他,走向大殿中間擺放的輿圖旁,上麵標注了一些紅字,顯然是新寫上去的。
“前些日子,你派人送來這輿圖之後,我遣人日夜不綴的研究,果真找出了大周邊防的一處破綻。”
“哦?”安佑欽湊近。
“眾所周知,峪關易守難攻,乃是大周邊關的一道天然屏障。可是你看這處――”安佑明指著輿圖之上一處有紅字標注的地方說道,“地勢明顯平緩,相比防禦工事完善的關口,更利於騎兵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