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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放開你了……”
說著他喉結上下滑/動, 側過頭吻上那粉色櫻唇。卻也隻是淺嘗輒止,薄唇劃過身下人的鼻尖,停在光潔的額頭印下淺淺的水痕。
覆芫芫怔住, 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意識到自己又被占了便宜, 隨即劇烈掙紮起來。
安佑欽輕鬆製住她的掙紮, 沙啞的嗓音劃過耳際,“你現在彆動,我就鬆開你。”
覆芫芫喘著粗氣, 水色的眸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咬牙道:“……你看我現在的樣子,能動嗎?能動嗎!”她都快被裹成粽子了!
安佑欽莞爾, 隨手的幫她把雜亂在臉頰兩側的發絲理順,捏了捏她精致的鼻梁, 然後有些不舍的鬆開了手。
覆芫芫手肘撐住身子,半坐起來,戒備的看著他,慢慢挪至床邊。
安佑欽:“天色不早了,我們先用膳吧。”
“哼。”
覆芫芫白了他一眼, 沒給他好臉色看。
須臾之後, 桌上擺滿了看上去就很有食欲的各種菜肴。
兩人沉默的吃著飯, 一時無話。
覆芫芫端起右手邊的一盅冒著熱氣奶白色的高湯, 嘗試著抿了一口,眼睛頓時一亮,然後“噸噸噸”一口喝光,喝完不由讚歎出聲:
“真是美味啊……”
“當然是美味。這是皇家獵場裡特有的雪雞, 全身雪白無雜色,肉質鮮嫩柔滑, 以小火慢燉十二個時辰後,骨肉分離,會散發一種獨特的鮮香……”安佑欽在一旁講解道。
覆芫芫瞥了他一眼,裝作沒有聽見,自顧自的繼續吃飯。
安佑欽早已習慣她傲嬌的小性子,不僅不惱,還覺得有些可愛。他伸出手,有些想揉揉她蓬鬆柔軟的發絲。
覆芫芫側頭躲過,皺著眉頭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他心裡暗暗可惜,收回手,端起湯盅喝了一口雪雞湯,然後開始說話,“昨日你說,你有預防天花的法子?”
來了……覆芫芫心神一凜,下意識坐直了身體,“當然是真的,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你打算如何證明?”
她抬了抬下巴,“我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證啊。早些時候我便接種過預防天花的牛痘種了,所以我不會感染。”
“你說你……不會感染?”安佑欽眼睛微眯,帶著些不敢置信。
“是啊。”提前吃過在係統商城裡買的預防藥劑的覆芫芫鄭重點了點頭。
“那牛痘種便是預防的手段嗎?你又如何證明……接種痘種之後不會被感染?”
“牛痘種是大周神醫李顯儀耗費數十年之功,曆經艱辛,在晚年之時才發現的一種可以有效預防天花的方法。至於如何證明不會被感染,你可以把我關進天花病人住過的房屋裡,七天之後看結果。”覆芫芫故作輕鬆的說道。為了完成任務她也是拚了,這其實也是無奈之舉――畢竟除了疫病她也找不出其他能和突厥高層談判的籌碼。
安佑欽心底微動,已是信了八成,“……說說你的條件。”
“三個條件。第一、放我離開;第二、與大周停戰;第三、與大周簽署至少十年的互不侵犯條約。”
“……”安佑欽沒說話,良久之後,淺笑出聲,“你這麼自信,就不怕――我把你關起來,嚴刑逼供問出預防瘟疫的法子嗎?”
覆芫芫回以淺笑,淡定的看著他。其實她早就想過有這種可能,但是完不成任務等於死,若對方真這麼狠辣無恥,那她也隻能死給他看了。
隻見她如桃花般嬌豔的臉頰隱現一抹決然之意,灩瀲奪魄的眸子亮得驚人,“那這治療瘟疫的法子便隻能跟著我長眠於大地了……”
看著她這幅倔強又絕美的模樣,安佑欽心頭猛顫,他下意識按住胸膛,纖長的睫羽半掩,遮住了眸底掠過的噬人的幽芒。
“芫兒,你的要求太多了。”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暗啞,仿佛壓抑著什麼,“若隻是預防……這遠遠不夠。我還需要能夠治療的法子,並且隻能交換其中一個條件。”
“???”
覆芫芫微微睜大雙眼,再次被他的無恥震驚了。震驚之後便是驟然升起的熊熊怒火,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就覺得很委屈很酸楚,眼淚不受控製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美人的眼淚極具殺傷力,安佑欽又是無措又是心疼,他甚至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壓榨得太過了……
“……你彆哭啊……彆哭了……”
覆芫芫抽抽噎噎的說道,“既然你不是誠心想談,那便罷了,就當我從未向你提過吧。”
說著便用衣袖擦乾了眼淚,拿過一隻雞腿就啃了起來。這雞腿很有北方特色,炸得酥脆的雞皮上抹勻特製鹹香的醬料,再撒上一層孜然,咬開之後裡麵雞肉鮮嫩有嚼勁,很是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