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芫芫臉蛋紅紅,遲疑了一下,沒有動。
他嘴角微抿,清冽的聲音裡滿含失落的意味,“算了,是我唐突了……”
下一秒,顧也朝便被覆芫芫抱了個滿懷,鼻尖滿滿都是淡淡的誘人女兒香。他覺得有些口渴,控製不住的反客為主,不易察覺的將身體嬌小的覆芫芫圈進了自己懷裡。他眸裡深處沾染著滿滿的占有欲,似乎恨不得……將她徹底揉進身體裡……
覆芫芫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來氣,推了推,也推不開,正當她想開口之際,顧也朝總算鬆開了她,馬車也在此時停了下來。
外麵的車夫提醒道:“殿下,驃騎將軍府到了。”
覆芫芫紅著臉,呐呐:“那我先回府了……”
顧也朝幫她把有些淩亂的發絲捋至耳後,“我過幾天再來找你。”
覆芫芫被他碰過的耳朵瞬間沾上了淡淡的桃粉色,她點了點頭,聲若蚊蠅:“好。”
她走下馬車,轉身看了一眼車窗露頭的顧也朝,然後便往大門口走去。
大門口站著烏泱泱的一大群迎接她的人,站在首位的綠闌看見覆芫芫的時候,眼淚“噗朔噗朔”的往下掉,“大小姐,你受苦了……”
覆芫芫眼眶裡亦是含著淚意,她擦了擦眼角,“這不是回來了嗎?”
“是啊,這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啊!不該哭的!”綠闌邊哭邊笑,樣子看上去很滑稽,可卻沒人笑話她。
她拉著覆芫芫走到早先備好的火盆前,“大小姐,先跨火盆吧!”
覆芫芫一抬腿就跨了過去,不知是不是幻覺,總覺得隨著這一跨,那些心靈上的沉屙也隨之而去了。她展露笑顏,往府內而去。
回到了清輝閣,看到熟悉的一切,覺得異常的溫馨和滿足。明明隻離開了兩個月,卻仿佛走了好久……她伸了一個懶腰,坐在床邊的躺椅上發呆。
綠闌端著一盤蛋糕走了進來,“大小姐,剛剛出爐的蛋糕,你嘗嘗吧,可香啦。”
覆芫芫早就聞到這股甜香的味道了,饞蟲被勾起來,拿起一塊就咬了一口,果然如印象中那般鬆軟可口。
她突然想起年前自家新開的奢侈品店鋪,於是放下手中的蛋糕,問道,“芫奈兒最近生意怎麼樣呀?”
綠闌一邊幫她泡茶一邊驕傲的說道,“大小姐,您不知道,這芫奈兒生意特彆火爆。就在開年後沒多久,文胸的訂單就排到半年以後了。現在京城裡誰家小姐若是沒穿上我們家的文胸,那真是不好意思出門呢!”
覆芫芫心裡恍然,怪不得係統的任務提前完成了……
綠闌絮絮叨叨的繼續說道:“這幾個月京城裡發生了好多事情呢……特彆是瑞王府的事,可是傳的滿城風雨呢!”
“哦?說說看?”
綠闌淡淡的笑了笑,緩緩道,“就在過年那幾日,兵部尚書董大冉不知何故被關進了天牢,然後董家四處奔走,都沒能將他救出來。就在不久之後,董青寒便住進了瑞王府。”
在大周也能婚前同居嗎……覆芫芫滿頭霧水,有些不解的問道,“可是皇上不是沒賜婚嗎?”
綠闌眼底閃過一抹不屑,唾了一口:“她是做妾去的,連品階都沒有。”
!!!
覆芫芫震驚了,妾室的地位是極低的,就算董大冉被抓,董青寒也不必自甘墮落去做小妾啊!
“這是什麼道理?”
“當時奴婢也想不明白,可是三天後,董大冉便被放了出來。雖然降了職,但也還是在京城做官。”
覆芫芫眉頭微皺,總覺得其中另有蹊蹺。首先,那國防輿圖便是在兵部遺失的,董大冉作為兵部一把手,犯了如此嚴重的錯誤,被打入天牢是必然的;再則,瑞王本就不受皇帝喜愛,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就算色/欲/滔天也絕不會為了女人去趟這趟渾水。最後,瑞王根本沒有解救的能力啊!除非……
覆芫芫眼中劃過一道暗芒,腦海中浮現出某個人端莊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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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皇宮。
顧也朝兩月未回宮,倒也積攢了許多亟需處理的事務。坐在案桌之後,他仔細翻看暗部呈上的密帖。
當看到瑞王府的密帖之時,他挑了挑眉,問在一旁伺候的懷恩,“所以,顧也禮如今在四處求醫嗎?”
懷恩道:“啟稟殿下,的確如此。在上月底,線人來報,顧也禮便開始偷偷找大夫看病,可是收效甚微。”
“嗬,怪不得他這麼著急的逼著董青寒為妾,現在的董青寒對他來說可是不容有失的稀罕物啊……”顧也朝眸色晦暗,看著密帖上的內容說道,“那賢妃呢,董大冉能被放出來少不了她的功勞吧?她知道――顧也禮不能人道的事情嗎?”
懷恩想了想,說道:“大概是不知道的,顧也禮把這事隱瞞得很深。”
顧也朝手指輕點桌麵,他眼皮微闔,神色捉摸不透,良久才聽他說道,“明日朝會之後,我們安排在瑞王府的暗子便可以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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