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們都很喜歡上山！
上山那可是怎麼都有收獲的, 小高錚更是不例外，他上次跟著舅舅還有王叔叔他們一起上山，家裡現在還存著羊肉呢。彆看大人不跟他們說, 但是家裡有什麼, 小高錚可是門清兒。
所以一想到可以上山打獵，他就格外的興奮, 不過他倒是忘了，這一次沒有他那個十分能耐的舅舅了。單靠王一城？就算是看到兔子都抓不到。
不過他可沒想到過這些, 小孩子跟寶丫說好了，又齊刷刷的看著王一城。
王一城：“去去去, 我領你們去。”
他又叮囑了一句：“沒有我跟著，你們不能進深山哈。”
這不是第一次說，但是總是要反複說。
小孩子們一個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大人就是這麼聒噪啊。
田巧花：“吃飯。”
老王家的飯菜吃的一般, 但是也不是差, 就是村子裡的普通水平，二合麵的窩窩頭總是讓你吃飽的，夏天山上的野菜多，家裡炒的是野菜。
野菜如果不怎麼放油, 味道勢必不會多好, 不過小高錚倒是安靜的吃完了。
寶丫, 寶丫從小就在家裡長大，當然是很習慣了啊。
小孩子們吃飯快，吃完了都跑去玩兒, 全都聚集去了王一城那屋兒，他們都發現書啦，不管學習咋地, 這個時候一個個都是都去互相顯擺了。
眼看孩子們都走了。
田巧花邊吃飯邊嘮嗑，問：“小五子，你在廠裡上班，見過米剛沒有？”
米剛就是旁邊何大媽的兒子。
王一城：“見過，不過沒怎麼說過話，就是點頭之交而已。”
兩家關係也沒多好，那自然不會多親近的。
田巧花：“米剛這孩子還真是……何大媽都回來半年了，米剛一次都沒回來，不知道他們家是怎麼回事兒。”
王一城倒是笑了，說：“媽，我看啊，你就多餘管他們家的閒事兒。管他們家怎麼著呢，何大媽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還能在兒子哪裡吃虧了不成？她大年初三自己一個人回來，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了。她不趕何四柱兒走，就更不對勁兒了。估計跟兒子鬨掰了吧？”
這跟兒子鬨掰了，自然要留著侄子，保不齊還能給她養老呢。
彆以為他這話聽著像是笑話一樣，但是確實是何大媽能乾出來的事兒。
彆看吳阿婆不是什麼好東西，何大媽從來都不冒頭兒，似乎是個慈祥的老太太。但是相比起來王一城更看不上後者，都是二十多年的鄰居，他可是知道的，何大媽看著老實，但是關鍵時刻可不做人。
吳大媽這人不好在明麵兒上，但是也沒說真的乾什麼，她刻薄是對著自己家裡人，出來反而不過分，也就是嘴巴難聽點，沒對外人乾過什麼壞事兒。但是何大媽……嗬嗬！
王一城小時候可是見識過這個何大媽不做人。
他說：“保不齊何大媽做了什麼，米剛忍無可忍，就米剛那個麵團兒性格，你什麼時候見他忤逆過他媽？”
“那倒是。”
田巧花：“我就是看她提起兒子抹眼淚，才想起來的。”
王一城冷笑一聲，說：“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多少心眼兒，可彆被她當槍使，她就是看你這人嫉惡如仇，我們幾個在廠裡上班，我媳婦兒又是廠長，故意來這出兒呢。您忘了當初她怎麼求我姥爺教何家幾個白眼狼？你又忘了當初我姥爺一去世，她是怎麼詆毀我姥爺的？她可是誣賴我姥爺收了孝敬才肯教人，還誣賴我姥爺拿徒弟的獵物。哦對，她還在背地裡說我姥爺打獵賣了錢，宣揚我們家有錢呢。那個時候我爸走了，我姥爺走了。家裡連個成年男人都沒有，她這麼一宣揚，就有人來我們家偷東西，那人還是她男人家親戚，誰知道是真的聽了宣揚還是被她鼓動的。要不是我們哥幾個提前回來遇到了抓到了人，咱們家被偷還不雪上加霜？當時大哥和三哥為了抓人還受了傷。還有，她還對外說我爸想娶的是她，是你橫刀奪愛，說您長得醜，馬不知臉長，您彆是歲數大了，把這些都忘了吧？”
王家幾個兒媳婦兒都低著頭不敢言語。
媽媽呀，他們隻知道自家不喜歡隔壁，可不知道這麼多。
隔壁何大媽一貫都是安安靜靜文文弱弱的，可真是看不出還有這麼多能耐。
不過馬不知臉長……
小叔子真敢說啊！
但是，何大媽真不是個好東西啊。
田巧花果然臉色難看了點，說：“行了行了，這些我哪兒能忘。你就不用一項項的細數了。”
倒是沒罵兒子。
可見說的都是實話。
王一城：“何大媽那心眼多的，一百個吳阿婆也比不上，您可彆中計。她保不齊就是跟兒子鬨了大矛盾，想利用咱們家達到讓她兒子低頭的目的呢。畢竟我媳婦兒是廠長。”
“我知道。”田巧花仔細琢磨一下，兒子說的很有道理啊，她最近是日子過的好，有點飄了，這麼簡單的道理竟然沒看出來。是了是了，她是歲數大了，但是可不能糊塗。
這當年的事兒，她可都沒忘，這種人，鬼才管她。
她腦子沒抽風，就不該管。
“我以後不會聽她的，你們幾個也記在心裡，彆聽隔壁那個倒黴旋兒的話，知道嗎？”
幾個兒媳婦兒趕緊的：“知道了。”
這肯定要記住啊，婆婆是個記仇的，小叔子就更記仇，自家男人提起小時候也不樂意，他們自然不會跟何大媽交好。柳來弟憤憤：“這個該死的狗東西，竟然還敢打傷我男人，活該蹲笆籬子，死球去吧。”
她最看中的，就是自家男人了。
這聽說自家男人小時候因為隔壁的老太太受過傷，再看隔壁的眼神兒都淬著刀子。
王一城：“三嫂，這個狀態你可得保持住。”
柳來弟：“……”
王一城聳肩笑了笑。
“爸爸，爸爸！”寶丫從屋裡抻著腦袋叫。
王一城放下碗過去，問：“乾啥啊？”
寶丫：“爸爸，你幫我寫名字。”
王一城：“行！”
他進了門，就見所有小孩子都衝著他齊刷刷的嘿嘿嘿，王一城：“……”
他無語的問：“你們還都想讓我寫啊，你們都念書了，自己寫去。”
“可是小叔字寫得好。”
王一城：“我字寫得好，就得給你們寫啊，小孩子要學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再說自己的書本自己寫名字，這拿起來才有成就感。彆人給你寫，又有什麼意思？一翻開書本第一頁，竟然都不是自己的字，這多遺憾，如果是不認識字的小孩兒，我寫就我寫了。你們可是都上過學的。去，都自己寫去。”
小孩子們：“……”
寶丫：“我剛上學，還不太會。”
紹勇：“我也是。”
王一城：“你咋不叫你爸寫？你爸也上過學的。”
紹勇：“可是奶奶說，我爸的字兒寫的跟雞扒拉的一樣。”
王一城：“……”
不能說毫無道理，隻能說一模一樣。
這形容的太貼切了。
他二哥要是字能寫的好一點，最起碼考試還能多拿兩分。
他這人，性格太急躁了，字也寫的潦草。
“那行吧，來，我給你寫。”
王一城自從上班，那襯衫口袋上就彆著鋼筆呢，這可是現在乾部最時興的打扮。
王一城直接拿起鋼筆給他們寫名字，王一城的字兒自然不用多說，這年頭他的毛筆字都能寫成對聯換錢。就知道那還是真的很好。畢竟關宇也不是個傻子啊。
他樂意拿錢拿票換，就說明真是值得的。
王一城給兩個小孩兒寫好了，眼看其他幾個眼巴巴的，三丫央求：“小叔，最好最好的小叔……”
王一城歎了一口氣，說：“行吧，我給你們寫了。”
“呦吼！”
“小叔最棒！”
“小叔你最好了。”
王一城嗬嗬：“你們這個時候知道我好了，平時怎麼不看你們說我多好。”
他給孩子們寫好了名字，倒是也快，畢竟大家就那麼幾本書。小孩子一個個都收起來。
紹文：“小叔，你下午要帶寶丫他們上山啊？”
王一城嗯了一聲，說：“對，你去不？”
紹文：“去！”
“我也去我也去。”
幾個小孩兒還是很樂意跟小叔一起的，小叔就不像是彆的家長那麼多事兒。
寶丫嘟嘟嘴：“這是我爸爸。”
“是啦是啦，是你爸爸，但是也是我們的小叔啊。”
“我們一起啊，人多更有意思。”
“那能打到獵物嗎？”小高錚心心念念就是這個。
王一城直白的說：“你彆指望我了，我可不行，我沒有你舅舅的能耐啊。”
小高錚：“……”
“沒關係，我們采果子吃也很好，保不齊還能采到野葡萄呢。”
“對啊。”
寶丫：“小哥哥，不是每次上山都有好東西的，不過有果子也很好的。我們山上的果子也很好吃的。”
小高錚點頭：“我知道了。”
王一城帶著一群小孩子一起出門，哦，六丫和邵傑不帶，太小了。他又不是專門帶孩子的。
六丫：“嗚嗚嗚！”
田巧花：“你們跟著奶。”
六丫：“嗚嗚嗚。”
還不如在家。
紹傑：“嗚嗚嗚。”
不管怎麼嗚嗚，反正說不帶就不帶。
王一城領著一群孩子上山，還沒走到山邊兒，就看到遲盼兒鬼鬼祟祟的從山上走下來。臉色十分的憂愁。跌跌撞撞的仿佛下一刻就能昏過去。
王一城多看了一眼，默默的往一邊兒躲了躲。
這玩意兒，他也是很怕被人碰瓷兒的啊。
遲盼兒好像根本就沒有看見他們，一個人遊魂一樣“飄”了過去。
“她這是怎麼了？”寶丫好奇的問。寶丫對知青點的人都很好奇。
因為她記得呀，最早的時候，唐姐姐就是扛不住了才想搬出來的。
可見，知青點都好“厲害”。
這個遲盼兒阿姨雖然存在感不算強，但是寶丫睡不著的時候聽過爸爸和唐姐姐的對話，唐姐姐懷疑遲盼兒是想要偷錢的人。寶丫都有記住的。
她張望了一眼，說：“她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怕。”
王一城：“可能是沒有收獲鬨心吧。”
他隨口一說。
這個借口，小孩子聽了都不能相信的。
王一城沒管遲盼兒怎麼想，自己則是領著小孩兒上山，剛上山，就見陳文麗也在往山下走，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王一城猛地就想到剛才的遲盼兒。
估計遲盼兒臉色這麼難看跟陳文麗有關了。
陳文麗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
王一城躲著遲盼兒，那是怕碰瓷兒，倒是不躲著陳文麗。
他主動熱情打招呼：“陳知青，真巧啊，上山遛彎兒啊。”
他看了看陳文麗，陳文麗跟吳阿婆打架的傷已經都好了。是了啊，這時間也挺長了，怎麼也該好了，但是吳阿婆的頭發就是不長，你說奇不奇怪。
所以這歲數大了，頭發就是很脆弱的，可不能謔謔啊。
陳文麗從王一城的眼裡看出了他看熱鬨的心思，她哼了一聲，毫不客氣：“軟飯鬼。”
王一城：“你看你這沒事兒怎麼還攻擊人呢，我對你可是很客氣的。對了，聽說你跟吳阿婆打起來了？聽說她說你要進門就踏著她的屍體？聽說她跟你要……聽說你跟她要……聽說……”
陳文麗忍無可忍，說：“你一個大老爺們，能不能不要這麼八卦。我們互相要了什麼，關你什麼事兒。”
王一城：“你看看，你這也太暴躁了。”
陳文麗：“我樂意！”
她擲地有聲，說：“我還非要嫁給他們家，她樂意死就去死好了，我可不怕她。老而不死是為賊！誰怕她！”
王一城眼睛瞪大了，感歎陳文麗真是牛逼。
陳文麗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王一城：“她可真凶。”
大家齊刷刷的點頭。這一點，全村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陳文麗自己其實也知道自己的名聲，不過她也不怕，她陳文麗重生一次，難道還是回來做受氣包的嗎？那肯定是怎麼爽快怎麼來了。再說，反正將來她都能嫁給有錢人，日子也不差，所以現在也不用努力。也不怕得罪人。
至於顧凜不樂意，他不樂意有用嗎？
自己現在就黏上他了。
她也知道顧家是一百萬個不樂意的，但是不樂意沒關係，不樂意拖著也沒關係。她也沒那麼急迫的要嫁過去，嫁過去還要麵對他們家一大家子人。顧家也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她回去自己仔細好好想了想，嫁到顧家未必有在知青點的日子好。她也不必著急。
反正隻要占著未婚妻的名頭，她就不怕。
她吐口唾沫站著，顧凜就是她的。
因為這個名聲，反正他彆想跟彆人結婚。
自己可以不著急，等過幾年給顧凜拖得沒法子了，他就隻能娶自己。而那個時候，自己就占據很大的主動權了。等結了婚，改革開放，她就催促顧凜出去創業。真是想一想日子就美。
陳文麗高高興興的下山，這幅喜悅的勁兒看的王一城很是不懂。
不過他懂過陳文麗嗎？
從來沒有懂過。
好在也不需要懂。
不過王一城倒是覺得很可惜，你說陳文麗這種奇遇，自己怎麼就不知道抓住呢。
一個是她，一個是於招娣，這兩個人真是浪費了“機會”啊。
他們跟香織可不一樣，香織也古怪，但是一看她上輩子就不會活的多大，看行為舉止就知道了。可是陳文麗明顯不是，於招娣也不像是。
所以啊，她們真是浪費了好機會。
王一城又看了一眼，說：“走，往這邊走看看。”
嗯。陳文麗走過來的方向。
幾個人沒走多遠，寶丫突然叫出來：“有葡萄，真的有葡萄哎！”
他們在山上發現野葡萄的機會很少的，一般都是黑油油還有小澀果子多。可是這一次竟然看到葡萄啦。寶丫高興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嚷嚷：“太好啦，真的有葡萄。”
王一城：“還等什麼，趕緊去吃啊。”
“對對對！”
小孩子們立刻就跑過去，大家直接摘了就吃，王一城倒是也不客氣，也跟著吃了一些，這一片兒還不少呢，都熟成黑紫黑紫得了，甜的不得了，竟然都沒有人發現呢。
小孩子們平時零食少，這就是最好的零食。
大家都開心的不行。
二丫：“我要摘幾個給六丫。”六丫沒有來，都沒吃到。
王一城：“你們先吃，吃完了再摘給她。”
“好。”
王一城感歎葡萄好吃，上輩子的時候，他們小太監可彆想隨便吃到這種東西的，這種金貴的水果，都是要分配給各宮的。主子不吃，那也是大宮女大太監的。
他們可沒有。
王一城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拽了一根草叼著，感歎還是現在的日子好。
倒不是他現在過得多好，而是如果同樣跟普通農家比，現在農家可比他上輩子的農家強了千百倍。他上輩子是出生在商戶家庭，也沒說多快樂。
還是這輩子好，人就是放鬆啊。
他靠在樹上，懶洋洋的，他感歎，其實自己不該吃完飯就上山，這吃完飯，人就困了啊，上山乾啥啊！都是被這些小孩兒忽悠的。他昏昏欲睡。
寶丫一回頭，看到親爹已經就要閉上眼睛了，她上前戳戳爸爸，說：“你怎麼困了呀？”
王一城：“你們吃唄，我眯一會兒。”
寶丫：“那我們吃完可以在周圍玩兒嗎？”
王一城看了看，這周圍都是大家常來的地方，也不是山裡，點頭：“行。”
寶丫：“那你睡吧。”
她爸爸哦，竟然上山找個地方睡覺了，真是能耐。
倒是小高錚繃緊了嘴角，來到他的身邊，認真說：“你不能在這裡睡覺。”
王一城：“哎？”
小高錚格外認真：“如果有蛇蟲鼠蟻怎麼辦？”
王一城：“沒事兒吧？”
話是這麼說，揉揉眼睛，不敢睡了。
他還是很惜命的。
做人，最重要是惜命。
寶丫：“我們去山神廟啊。”
她以前跟爸爸一起上山，爸爸有時候就去那邊午睡。
不過寶丫說完就有點小心虛的看看小高錚，小高錚倒是抿抿嘴，說：“是藏我的那個嗎？”
寶丫輕輕點頭，趕緊說：“小哥哥不喜歡那邊，我們就不去那邊。”
小高錚：“去也沒有關係。”
他認真：“我不是膽小的人。”
紹文他們倒是不怎麼想去，那邊周圍沒有好吃的，山神廟附近也有林子，但是那邊林子稀疏，所以果子少，距離深山又遠一些，獵物也少。
王一城：“那我們分開走，有沒有問題？”
“沒有！”
當然沒有啊，這山裡啊，大家都熟悉了。
他們這種孩子也不敢進深山，沒什麼可擔心的。
倒是小高錚這種初來乍到的小孩兒容易衝動往裡頭走，山下的孩子反而一般不會的。
王一城任由孩子們又吃了一會兒，寶丫這才摘了兩串葡萄，跟著爸爸一起往山神廟走。小高錚也摘了兩串，跟寶丫一樣邊走邊吃。小寶丫嘟囔：“紹勇哥哥不仗義，竟然不肯來。”
小高錚：“他說不想來。”
其實小紹勇還是有點害怕山神廟的，畢竟他們在這裡遇見過壞人。
倒是寶丫這孩子心大，竟然完全不受影響。
她是不受影響，小高錚是有點害怕的，但是還想來。
他爺爺在部隊待過，兩個舅舅也都在，從小受的教育就是直麵挫折，可不是逃避。所以小高錚也要跟來。至於王一城，純粹是找個地方睡覺。
他說：“這夏天的中午，最好就是找個地方睡覺，要是不睡一覺，下午哪有精神乾這個乾那個啊。”
寶丫堅定的戳穿了爸爸，說：“你就算是睡覺，也不乾活兒啊。”
王一城：“你瞎說什麼大實話呢，不許戳穿爸爸。”
寶丫咯咯咯的笑出來。
三個人很快的到了山神廟，大概因為山神廟之前出了事兒，現在過來的人就更少了，總是覺得這邊陰森森的怪嚇人的。不過王一城倒是不這麼覺得，他反而覺得山神廟挺好的，這個位置，陽光映照，就算是冷天在這邊午睡，都能睡個好覺。
夏天是熱了點，但是可以去大殿，且陰涼呢。
關於信不信玄學這件事兒，王一城的觀點是，有利於他的，就相信。不利於他的，就不相信。
反正怎麼說都有道理。
他領著兩個小不點進門，山神廟依舊沒有人，王一城：“小錚你怕嗎？”
小高錚鼓起臉蛋兒堅定的說：“不怕。”
王一城戳戳女兒：“閨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