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王派派叫住他,“你……就這個樣子出去啊?外邊人挺多的。”
祁倦挑眉:“你還害羞呢?”
脫個上衣而已。
“嘖,你跑出去耍流氓呢?”
就憑著祁倦這燒完,滿麵春風,和春風一度的老妖精一樣兒的勁頭,再帶上脖子上那一溜的痕跡,跟剛乾完不穿衣服跑出去的程度差不多了,簡直不堪入目。
王派派把外套給脫了,扔給他,也不好直說:“借給你穿吧,免得凍著。”
外麵的雨停了,喪屍也沒有像昨晚一樣激烈了,萬幸的是他們的車子沒有受損太嚴重,祁倦身上的衣服沒有穿太久。
“換這件吧。”黎弛手裡拿著從車上拿下來的包,掏出了一件衣服,“是乾淨的。”
包裡塞的東西終於派上了用場,還特意找了個人少的地方,躲在樹後,鬨得祁倦以為他要跟他說什麼秘密,穿什麼祁倦不太挑。他拉開了拉鏈,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遞給他,把另一件直接穿上,裡麵還是空蕩蕩的,黎弛在盯著他喉結的地方看。
“看什麼呢?”他問。
黎弛指尖碰了碰他喉結上的紅痕,是他那會揉出來的:“這裡疼嗎?”
祁倦以為他問自己嗓子,套上衣服:“疼,怎麼,要給姐夫揉揉?”
黎弛抬眸看了他一眼,低聲說了句“好”。
靠。
祁倦扣扣子的手停下,這他媽的……他喉結滾了滾,那隻手就頓了頓。
這麼聽話呢。
“男人喉結不能亂碰,聽過沒?”祁倦垂眼,抓住了他手腕,“你不僅碰了還瞎摸,可以啊,膽子不小啊小鬼。”
黎弛指尖蜷縮了一下:“我沒有。”
“還敢狡辯。”祁倦哼笑,“剛是不是你摸的呢?”
“是你叫我揉揉。”
“我叫你摸你就摸?”
黎弛頓了頓,抬眸,又垂下眼,點了下頭。
祁倦眸子微眯,輕哂,倚在了一旁的樹上,握著他手腕的手沒鬆,突然一扯,把他手按在了自己胸口,扯著的唇角透露著一股子痞氣,不像個好東西:“來,你摸,好好摸,今天沒摸夠彆撒手。”
祁倦衣服的拉鏈沒拉上,就那麼敞著,裡麵什麼也沒穿,骨節分明的手嚴嚴實實的按在了他發燙的心口,緊密相貼,心跳敲擊著黎弛的掌心。
黎弛黑眸望著自己的手,沉著又冷靜,唯有耳垂漫上的紅霞彰顯出主人內心不是真的那麼平靜,他由著祁倦攥著他的手,帶著他的手往下滑,視線也跟著下落。
祁倦的腹肌很漂亮,有種健康而又不誇張的美感,褲腰帶再往下……
“還想摸呢?”祁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鬆開了他的手腕。
黎弛如夢初醒,撒了手,握了握拳,又鬆開,心跳得跟機關槍一樣兒,突突突的。
四下無人,樹下隱蔽。
“我……去上個廁所。”
沒經驗的小處男。
祁倦嗤笑,他就不一樣,他一個成熟的老處男,不跟他這似的慌慌張張,碰一下就火急火燎的,害臊得不行。
祁倦從包裡翻出煙,屈指從煙盒底部彈出一根,低頭叼在唇邊,翻出打火機點了火,吞雲吐霧。
風吹動著他的衣擺,他大咧咧的敞著胸膛,皮膚上還殘存著溫熱的觸感,那手骨節挺硬,男人的手,軟不到哪裡去。
他吐出一口煙圈,煙被風吹到了自己臉上,煙霧朦朧了他的臉龐,他偏頭咳了幾聲,忍不住笑了。
得,抽煙把自己嗆著,也是頭一回。
祁倦感覺自己也挺不要臉的,逼人耍流氓。
本來是怕黎弛這聽話的勁兒,是因為產生什麼莫名其妙的愧疚心,想轉移他注意力,玩過火了。
還害臊呢,臉皮薄還是因為……彆的什麼。
以前也沒看出黎弛有這方麵的傾向。
……
隊伍集結完畢,折損了幾人,隊裡不複昨晚的輕鬆,昨天那場喪屍潮來得太突然,讓他們都還心有餘悸。
下過雨的地麵還是濕的,樹葉往下滴著水,隊伍開始返程,回程的路上謹慎了許多。
車子行駛在公路上,祁倦坐在邊緣的位置,盯著他手臂上的三條劃痕琢磨著,忽而,車子顛簸了一下,車上人七倒八歪。
出了點小意外。
昨天下了雨,有一輛車的車輪子陷進了泥坑裡,沒想到這泥坑還挺深,踩油門沒能出去,祁倦跳下了車,合力和人推車。
祁倦手剛搭上去,推了一下,車輪子頓時往前滾了幾米。
嗯?都還沒使勁兒呢。
車子沒事了,他也跟著上了車。
這點小插曲很快過去了,回去的路上沒再出現大規模的突襲,一輛輛的車駛入基地,一場風雨過後,濕潤泥土的味兒中混合著血腥氣。
從外麵回來風塵仆仆是常態,交接完任務,才算是真完了事兒。
回到公寓洗澡的時候,祁倦看到脖子上的紅痕,算是明白先前王派派那什麼眼神了,不過他細看了眼,應該不是嘴嘬出來的。
他洗完澡出去,見黎弛坐在沙發上數晶核,嘴裡念念有詞,他一走近,黎弛便閉上嘴。
“念叨什麼呢?”祁倦走近問。
“沒什麼。”黎弛把晶核放在一堆,心底快速的算了一遍他異能提升需要消耗的晶核數量,很快得出了一個大致的結果。
這次的事兒,不會再有第二次。
祁倦在旁邊坐下,拿出一盒煙來,叼在唇上,光明正大的看著黎弛,黎家姐弟都長得挺好看的,黎弛一個妥妥的清俊美少年,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長得惹眼得很,如果沒有自保能力,這在末世不算是一件好事兒。
黎弛伸手過來,指尖冒出了一團火,給他點煙。
“咳……”祁倦咳了幾聲,摘了唇邊的煙。
“姐夫,你以後有想問的,也可以問我。”黎弛彎唇說,“不用總是去麻煩派哥他們。”
祁倦看著他的手:“再變一個給姐夫看看。”
突然給他露這麼一手,挺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