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倦轉了圈鐵棍:“你清理得不太乾淨啊。”
項鷹:“……抱歉。”
他道裡麵沒東西了:“走吧。”
臨出門,他又看到祁倦折回去拿了個什麼東西,塞進口袋裡時,他看見了,祁倦也感覺到了他的目光。
“你也要嗎?”他問。
項鷹的臉瞬間又黑又紅:“你拿這東西乾什麼?”
“研究一下。”祁倦不是很想跟他交流這種事兒,也交流不起來。
項鷹掃了眼他的口袋。
祁倦拿下一盒拋給他:“不用謝。”
項鷹黑著臉,頓了頓,繃著一張臉塞進了口袋裡。
彆墅裡隻有兩個女人,項鷹不覺得祁倦會再跟黎冉有這類的牽扯,那就隻有另一個女人了。
祁倦不知道項鷹腦子裡想了些什麼,哂笑了聲,從他身旁走了出去。
趕在天黑之前,他們回去了。
“唔……”回廊上低低的悶哼聲響起。
角落裡門框凹陷進去的地方,隱約可見一抹人影,黎弛後腰抵在了門把手上,上半身套著長袖T恤,腿上還隻穿了一條內褲,剛洗完澡從衛生間裡出來。
黑色的內褲箍著腿,男人的腿抵在他腿間空隙裡,細細嘗著他嘴裡的氣息,他睫毛顫個不停,喘著氣道:“我真的吃過了。”
“哦?”祁倦摸了摸他的胃,“但是我還沒吃,好餓。”
黎弛舔了下唇角,鴉黑的睫毛掀開,獻吻般的湊過來,貼了貼他的唇角,祁倦翹了下唇:“我說我肚子餓了。”
他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穿這麼少來開門,如果來的不是我,被彆人看見怎麼辦?”
“我……聽到你腳步聲了。”黎弛腿似乎有些冷,想要並攏起來。
“哦。”祁倦佁然不動說,“所以是故意穿成這樣來開門的嗎?”
黎弛:“……”
“腿都被水燙紅了,洗澡水很熱啊。”祁倦問,“洗乾淨了嗎?總是接觸那些東西的話,要好好認真的洗吧。”
“洗乾淨了的。”黎弛說他身上沒有那些東西的臭味,“我用了香皂。”
香皂是一款普通的香皂,香味濃,洗完澡身上還有留香,祁倦早聞到了,他問他怎麼洗的,黎弛也一一的答了。
“確定每一個角落都乾淨了嗎?”祁倦又問。
黎弛猶疑兩秒,有些不確定的往自己身上聞了聞:“這幾天我身上有很難聞的味道嗎?”
他說他好好洗了,他急切的拉著祁倦的手,想要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摸摸,聞聞我身上有沒有怪味。”
他T恤過長的衣擺下,黑色內褲露出了英文邊邊,包裹著他的胯骨。
祁倦垂眸。
……
祁倦把人堵在門口親了又親,吃了一輪又一輪。
良久,黎弛從裡麵出來,抱著一堆衣服,頭發淩亂,臉頰皮膚泛紅,碰到客廳的人,他招呼都沒打,快速走過,腳步踉蹌的跑上了樓,推門進到自己房間。
進門換內褲。
祁倦在樓下洗澡,洗完澡出來,身上都冒著冷氣,頭發還微濕的搭在眉間,透著股難以接近的頹靡氣質,他拎著外套上了樓,敲響了隔壁的門。
半天沒人來開門,他把手上的東西掛在了他們門口,正巧這時,旁邊的門開了,黎弛探出腦袋來,看到他手上的東西,目光一頓。
“這是什麼?”
“給你姐帶的一些東西。”祁倦隨口帶過,裡麵是一些女生的日用品,項鷹放他那了,袋子沒掛好,漏了出來,滾出來了一個精致的盒子,掉在祁倦腳邊。
黎弛看到了,是類似於手表之類的飾品盒。
祁倦撿起來,掛好。
黎弛垂眸收回了視線:“姐夫剛才說身體不舒服,姐姐挺擔心的,剛給他上了藥,下樓去了。”
“嗯。”祁倦想著等下回來自然能看見這袋子,也沒多問。
黎弛坐在床邊,一條腿踩在床邊,一條腿勾著鞋子在床邊晃悠,沒穿襪子的腳踝清瘦,他身體往後撐著床,看著祁倦換衣服:“今天沒碰見什麼事兒嗎?”
男人寬闊的背脊肌肉緊實,肩寬腰窄,他把脫下來的衣服扔在了沙發上:“嗯……”他隨口道,“有啊,給你姐夫送了點東西。”
“那我呢?”黎弛問,“有我的嗎?”
討要禮物的模樣像賣乖的貓。
祁倦笑了聲,不作答,套上的衣服蓋住了身體輪廓。
沒留意身後的黎弛斂下了眼簾,腳也不晃了。
晚餐草草了事,窗外安靜得沒有一點動靜,唯有風聲,床上兩人緊緊相貼,被子上麵還蓋著衣服,被窩裡很暖和。
祁倦將睡未睡時,感覺枕邊人翻了個身,耳邊傳來低聲呢喃:“你喜歡我。”
祁倦有一瞬感覺到意識有些模糊,腦海裡隻剩下了這句話,很快又清醒過來,醍醐灌頂。
祁倦:“……”
操,小兔崽子。
感情你他媽擱這兒許願呢?
而後,過了片刻,他又聽到黎弛重複道:“你喜歡黎弛。”
“嗯。”寂靜的夜裡傳來回聲,“聽見了。”
黎弛倏地睜開了眼,抱著祁倦的手臂僵了僵,直愣愣的看著前方。
旋即,一個天翻地覆,他從側躺變成了仰躺,身上籠罩下來一道黑影,夜色模糊了祁倦的臉龐輪廓,唯有眸子發亮,黎弛心跳加快,胸膛起伏的頻率也變快了,屏住了呼吸。
“我喜歡黎弛。”祁倦發梢垂在眉間,俯身吻了下還在發愣的人,在他耳邊道,“喘氣。”
“祁……祁哥……”黎弛大口喘著氣。
“嗯?”祁倦問,“半夜三更,在我耳邊說這種話,想引誘我嗎?”
黎弛可以否認,說他沒有,但他說不出來。
“哥哥喜不喜歡你,你不知道嗎?”祁倦半闔著眼,又問,“原來你是不喜歡也能跟彆人做這種事的嗎?”
欠收拾。
“不唔……”黎弛被堵住了嘴唇,手被摁在了床上,動彈不得。
他曲起了腿,腳趾在床單上勾了幾下,仿佛被天敵叼進了窩裡,這吻都要叫他窒息的凶,祁倦親他很少有親得這麼凶的時候,舌根都被吸吮得發麻,大腦因缺氧而感到一陣陣的麻。
在他呼吸不過來時,祁倦又會鬆開他,讓他大口喘氣,抵在他耳邊問:“哥哥喜歡你嗎?”
黎弛要是能開口了,嘴唇又會被重新堵住,那入侵的舌尖強勢的掠奪著他口腔裡的氣息,舔舐過他的上顎,抵過他臉頰邊上的嫩肉,充斥填滿了他的口腔。
灼熱的呼吸,滾燙的溫度,在寒冷夜間燙得人心尖發顫。
“我都還沒怎麼樣,你就受不住了嗎?”祁倦撫著他的臉龐,指尖抵住了他的唇,“我要真的弄你的話,你會哭嗎?”
忽而,他勾了下唇角,眉梢眼角也含了笑:“怎麼辦啊,我好像,有點想看。”
他被親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太勾人。
祁倦鬆開了他的唇,黎弛眸中渙散,偏頭枕在枕頭上,唇角溢出一絲銀絲,祁倦低頭親過他的額頭,手放了下去。
黎弛瞳孔陡然緊縮了一瞬。
祁倦當然給他帶了禮物,禮物是什麼禮物,黎弛很快知道了。
……
……
漆黑的夜色,房中半透的窗簾拉著。
“哥哥喜歡你嗎?”祁倦在黎弛的耳邊追問。
黎弛:“喜……喜歡……”
“有多喜歡你?”祁倦問。
翻來覆去的幾個問題問了個遍,問到黎弛嗓子發啞,祁倦捂住了他的嘴,“噓”了聲。
“這房間的隔音好像不怎麼樣。”祁倦說,“要是太大聲的話,會被人聽到吧,要忍住點兒——如果你不怕被彆人聽到的話,或者你覺得,這樣更刺激?但是你聲音這麼好聽……我不想讓人聽見。”
“祁……祁倦……”黎弛壓低了聲音,“我聲音……好、好聽嗎?”
祁倦愣了下,“嗤”的一聲笑出來,雙肩都笑得顫動。
這小鬼有時候在意的地方實在是有些讓人費解。
“嗯,好聽。”他說。
“那我……隻給你聽。”黎弛抱著他說。
祁倦:“……”
媽的。
真是……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