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數人的注目,薄越不見半點緊張,淡笑道:“各位慢慢吃,沈總我就帶走了。”
他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了沈策西腰上,順手接過了他手中的衣服,“走吧。”
沈策西感覺真有點醉了,腳下都有點兒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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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鴻哲接了一通電話回來,包廂裡沈策西沒在了,氣氛有點古怪,本熱熱鬨鬨的,他一推門進去,大家都看向了他。
“怎麼了?沈總呢?”
“沈總走了。”那人加了句,“一個男人來接他走的。”
男人?宣鴻哲眉頭微皺。
“長得還賊有味兒,又man又好看。”有人回味道,“一看就讓人想解扣子,跟沈總完全不同類型啊。”
“哈哈哈,肖想沈總就算了,你還肖想他的人,你不要命了……”
因著沈策西,孟之武不由自主的把宣鴻哲和薄越放在一起比了比,這麼一看,薄越比宣鴻哲好看是毋庸置疑的,兩人氣質差得也還挺大。
一個像琉璃,一個被襯得像玻璃球。
夜晚的街道涼著路燈,車輛來回穿梭,薄越扶著沈策西出了飯店,外麵新鮮空氣的風一吹,比包廂裡麵的煙酒味兒要舒服不少。
“車停那邊兒。”沈策西把車鑰匙遞給了薄越,“我助理有事兒,回去了,你來開車。”
“好。”薄越接過他的鑰匙,“喝了很多?”
沈策西“嗯”了聲,“他們合起夥來灌我。”
聽這話不知情的還以為他被人給欺負了,但就以沈策西的性子來說,他就不可能任由彆人灌他酒,除非他自己願意喝。
“你嘴怎麼回事?”沈策西問。
薄越:“不小心摔了。”
“你再摔一個給我看看。”沈策西一眼就看出是跟人打架打出來的,“誰動你了?”
沈策西的眼神似是覺得他唇角那一塊有些礙眼。
薄越說:“不會影響接吻。”
沈策西:“……”
薄越開車,回的是他住的那棟彆墅,要乾什麼自然不言而喻,車子到車入庫,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彆墅,沈策西解著衣領扣子:“今晚就先交個定金,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沈策西今晚看起來心情不大好,薄薄的眼簾耷拉著,解扣子的動作不拖遝,“我去洗個澡,你去我房間裡等著。”
好一陣沒泄火了,他包都包了薄越,再自己弄,挺虧。
而且自從體會過上一次,他就覺自己弄總缺了點兒什麼,有些乏味兒。
他說那話說得很是霸氣,薄越沒在房間裡等著,他也去洗了個澡,洗完澡套上了襯衫,滴水的頭發弄濕了肩頭的那一塊布料。
沈策西的喜好有時候挺好猜的。
上次給床鋪被子的時候,薄越就察覺出來了。
沒過多久,沈策西從浴室裡裹著浴巾出來了。
先乾什麼?
接吻?
擁抱?還是撫摸?
上次是怎麼做來著?記不清了,喝了酒,加上第一次,開頭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越是去回想,越是模糊,變得清晰的是眼前的人。
他眸光沉沉的看著床邊坐著的薄越,腳下定格了似的,視野也似變得狹窄了起來。
沈策西的視線落在了他唇上:“真不影響?”
“試試就知道了。”薄越慢騰騰地說。
這句話仿佛是一個訊號,埋在兩人底下的那一層曖昧氛圍湧出了嫩芽,以極快的速度成長,成為了參天大樹。
浴巾很不錯的一點兒,那就是一扯就掉。
薄越看起來溫柔,骨子裡的掌控欲卻是比誰都強,接吻時扣住沈策西的後頸,把控著他的脆弱地,再步步攻略城池。
一個完完全全的掠奪者,強勢得讓人無法拒絕,又沉溺其中,似溺水的人一般,越掙紮,越容易沉下去。
讓人顫栗的刺激。
上次沈策西記不太清的事,薄越幫他重溫了一遍。
嘴角的傷口卻是不算礙事。
碰上的一開始會有點疼,但後來這點疼也就能忽略了。
這種事兒,一回生二回熟。
薄越衣服扣子留了一顆,褲子鬆鬆垮垮掛在胯骨,沈策西回過頭一看,這他媽誰睡誰?他都脫沒了,薄越還一件都沒脫下。
“你他媽把衣服給我脫了!”
他維持著金主的尊嚴和體麵。
夜色漸濃,房中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今晚沈策西凶得很,跟憋著一腔的火氣似的,完事兒後趴在床頭,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床邊還有兩個沒扔進垃圾桶的套。
一瞥,套裡都還有東西。
一道寬闊的背脊遮住了他的視線。
薄越彎腰拿紙清理乾淨:“要去洗澡嗎?”
“不想動。”沈策西想讓他拿根煙,薄越一卷被子,把他撈了起來。
“靠,你他媽乾什麼?”
“不是讓我給你洗的意思嗎?”
“……你服務還挺周到。”沈策西似不經意道,“這麼有經驗,以前跟人做過?”
“上回回去查了一下,不清理乾淨容易生病。”薄越說,“上回有不舒服嗎?”
還挺有職業素養。
沈策西:“……沒有。”
“哦。”薄越說,“那就是很舒服了。”
沈策西:“……”
這選項裡是隻有是與否這兩個答案嗎?
不過……確實是挺舒服。
薄越習慣性的溫和和體貼,偶爾會讓人產生一種被珍視的錯覺。
一個澡洗完,薄越打算回房睡了,他腳都邁開了,沈策西叫住他:“乾嘛去?”
薄越揉著頭發,說睡覺。
事後溫存共眠,那是情侶才會做的事。
薄越有時太過識趣。
識趣得讓人覺不得勁兒。
沈策西靠在床頭,微眯著眸子:“過來。”
他下床去取了一個醫藥箱來,用棉簽給他清理嘴角傷口,那一塊破皮看起來讓這張臉都多了分雅痞味兒。
沈策西很不滿,有人動了他的所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