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裡穿著花裡胡哨的西裝微彎下腰,伸出一隻手,做出邀舞的姿態。
他的聲音驀然降低,變得溫柔而迷幻:
“太宰君,讓我們在愛池裡共舞吧!”
【阿這……變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木下因為自己過於卓越的想象力而感到一陣渾身發涼又莫名曖昧。
【雖然已經知道了果戈裡拿的是反派抖S攻人設,但其變態程度還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費佳嫌惡地遠離像花蝴蝶般的果戈裡,對他而言,和變成男同的果戈裡站在一塊,簡直是在呼吸病毒:
“沒想到你竟然背叛了我。算了,反男同是無止境的,你也不過是其中之一。”
費佳神色冷淡,在果戈裡決定加入男同的那一刻,他們就不是一路人了。
下一秒,一把刀子,像切開奶酪一樣輕易地劃開費佳的身體,深深地插了進去。
湧出的血染紅了費佳的衣服,一朵逐漸綻放的紅玫瑰般漸漸暈染開來。
懸浮在空中的半截手握著那把小刀,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下,像是想要費佳感受到痛苦,刻意緩緩地把刀子拔出。
隨著凶器從傷口離開,鮮血噴湧而出,落在地上積成一灘灘紅色的水窪。
費佳隨著刀子的脫出,踉踉蹌蹌地站穩。
腹部傳來的劇痛感,過多失血帶來的虛弱感讓費佳手腳無力,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費佳情不自禁彎下腰,捂住傷口,他劇烈地喘息,太宰治的身影在他視線中變得像電視黑
白的雪花頻般閃爍。
他咳出血,啞聲道:“咳咳……連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嗎,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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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肯定地閉眸,露出了然於心的笑容:“這肯定就是太宰先生的計劃!”
中島敦無比讚同地點頭。
太宰治舌頭發乾,再次重申:
“我什麼都沒乾。”
費佳眼前陣陣發黑,他手指顫抖的從口袋裡摸出電話,撥打起119。
果戈裡見狀一個手杖敲在費佳的頭上,費佳腿腳一軟,身體無法抗拒地摔倒在地。
在閉目前,費佳看了一眼太宰治,顯然是把一切都算到了太宰治的頭上,他含恨吐息道:
“這件事……我記住了。”
芥川的臉上充滿了不屑與嘲諷:“哼,敗犬之言,不值一提。”
中島敦冷冷道:“你永遠也不可能打敗太宰治先生!”
太宰治簡直就像一台複讀機般無感情地重複道:
“所以說,我什麼都沒乾。”
果戈裡不知從哪掏出一張手帕,悲傷地按壓在自己的眼角處。
明明是他自己造成的局麵,他卻滿臉悲泣,淚水沿著他的臉頰滾落:
“費佳,你放心吧,身為你的親友,我會把你帶回去好好安葬的。”
“我會幫忙在你的墓碑上刻上:願天堂沒有男同!”
果戈裡從披風裡掏出一個棺材,把費佳放進裝滿了百合花的棺材裡。
他蹲坐在棺材旁,表情溫柔地理了理費佳淩亂的發絲,觸碰間有種說不出的眷戀。
“費佳……你是不會真正的死去的。”
“……你會一直活在我的記憶裡。”
隻有在這時才能看出他們兩個之間確實有著深厚的情誼。
木下表情複雜地看著這一幕,內心宛如被觸動般微微一動。
【……如果有一天我已不在…我希望……】
周圍的人也被這一番話所感染,靜默地注視著這場死在異國他鄉,身邊隻有友人但同時又是凶手的人悼念的葬禮。
果戈裡收回憂鬱的目光,在沉默哀調的氣氛下……
……掏出手機給自己和棺材裡的費佳拍了個合照,比出剪刀手連發自拍,並編輯圖片和文字發了個ins*。
接著,所有人都無言地注視著果戈裡把棺材的蓋子蓋上,拿出一張像是早有預謀般的黑白照片貼在棺材上。
他放起奇怪的搖滾歌,隨著富有節奏感的音樂一上一下地扛著棺材大搖大擺地往彆墅外走去。
在完全踏出彆墅的門前,果戈裡回過頭,朝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的眾人用力揮了揮手,語氣活潑:
“我會記得給你們寄費佳墓碑的照片的,記得查收哦!”
……就這樣,反男同會會長在手下的背刺下終於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事情終於了結,木下轉頭望向太宰治:“沒想到這場危機不需要五條悟出手,你自己一個
人也能解決。”
木下嘖嘖道:“這下你可就有個厲害的追求者了,雖然有些變態,但至少長的帥,對你一往深情啊!要不要考慮一下?”
太宰治微笑,見木下好了傷疤忘了疼又來招惹他,眼神猶如夜晚的暗雲:“我考慮一下你,怎麼樣?”
木下被太宰治的眼神一掃,頓時想起旁邊還有兩個太宰治推,慌亂地連連搖頭後退:“不了,不了。”
此時,一輛救護車極速駛進彆墅,以一種驚人的力量和速度向前衝刺。
見到了目的地,開車的人趕緊扭轉轉盤,急停拐彎。
車輪與地麵摩擦,發出尖銳又刺耳噪音,滑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並成功把正好站在那太宰治卷了進去!
救護車的門拉開,裡麵的醫護人員焦急地喊道:“人呢?傷員呢!?”
一片窒息的沉默中,木下默默開口:“……在車底下。”
中島敦&芥川:啊啊啊啊啊!!!太宰(治)先生!!!X2
木下聽著劇情完成的BGM,看著太宰治從車底下被救出,被擔架抬走,感到猝不及防的同時又有一陣莫名的黑色幽默。
沒想到費佳死前呼叫救護車的舉動沒能救了他自己,但還是代替他完成了他的初心。
木下輕點自己的額頭,再分彆觸摸左肩和右肩,為費佳的在天之靈祈禱。
【費佳,這下你可以安心地去了。】
【這盛世,終是如你所願!】
……
五條悟好大一隻縮著長手長腳,踩著四個輪的兒童鴨鴨車,興高采烈地和安室透回到了彆墅。
五條悟:“這是什麼?”
木下:“兩台壓路機。”
五條悟:“太宰呢?”
木下:“他在醫院。”
五條悟:“不是吧,你下手這麼狠啊!”
木下:“……”
“……我什麼都沒乾!”
“而且這一看就不是我弄的吧!!!”
木下憤怒地指著一片狼藉的庭院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