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樋口的驚聲尖叫乍響,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朝她聚攏。

在眾人的驚異的目光之中,那隻胳膊從虛空中向前延伸,帶出肩膀及一整個身體。

一名頭戴禮帽,一隻眼被撲克般的眼罩遮住的白發男子單手握著手杖憑空出現。

他在原地站定,腳尖分開腳跟並攏,雙手扶著拐杖頭拄在自己身前,笑容開朗。

他的語氣好像他不是莫名闖入的侵入者,而是從送給友人的驚喜禮盒裡蹦出一般:

“醬醬~不是鬼,而是小醜哦!”

見到忽然冒出自稱是小醜的人,原本隻是回頭但動作不停的費佳和芥川二人也同時停止了二人轉。

芥川表情戒備,身體情不自禁地繃緊。

來人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直到樋口驚叫出聲,所有人才發現他的到來!

芥川像看家的惡犬遇到陌生人般咆哮起來:“你是何人!是來支援的敵人嗎!”

在那男人回複前,費佳無視周圍警戒懷疑的目光,慢步走到其身邊,像是這片地盤的主人翁般介紹道:

“就讓我來為諸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死屋之鼠的成員之一,尼古萊·瓦西裡耶維奇·果戈理·亞諾夫斯基。”

果戈裡的手指猶如精巧的鐘表匠,在帽子邊緣輕輕劃過,在費佳介紹完後,他脫下頭頂的禮帽,彎腰示意,那姿態猶如一名紳士在舞會上向女士行禮。

他高聲宣布道:“沒錯,我就是隸屬於死屋之鼠的成員!”

“我們立誌至於讓所有人都能自由地,隨時隨地,無所顧忌地跳舞!”

果戈裡攬住費佳的肩膀,將其攏在自己的披風下:

“我和費佳可是親友,當初就是看中了費佳獨特的舞蹈,我才選擇加入死屋之鼠!死屋之鼠中的每一個人都有獨特的舞技!”

他自豪地把舉起手杖:“像我,我可以原地旋轉一分鐘也不頭暈哦!”

費佳微笑著提醒道:“不,死屋之鼠的主旨是反男同。”

果戈裡疑惑地歪歪頭,轉了一圈手中的手杖:“誒?是反男同嗎?我還以為那裡是個舞台劇俱樂部呢!”

“嘛,無所謂~死屋之鼠可是個好地方,那裡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又會跳舞,我超喜歡那裡的!”

【不不不,舞蹈俱樂部和反男同組織完全是兩碼事吧!!】

木下得努力繃住自己的臉皮才能維持他一本正經又防備的姿態。

【而且為什麼反男同組織裡的人都很會跳舞啊!】

費佳嘴角噙著笑意,微抬下巴,神態自若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君,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什麼都不準備,隻身一個人前來吧。”

“現在可就不是一對多了。”

他臉上帶著孩子般的純真與期待,從容地問道:

“……現在你要怎麼辦?”

太宰治在果戈裡出現並說話時都一直默不作聲,直到

現在才開口:

“原來如此,所謂的比舞也是在拖延時間吧。”

“但僅僅憑借你們兩個人,恐怕也無法敵過我們在場的這麼多人吧。⑵⑵[]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費佳哼笑起來,他眸光閃爍,聲音低沉又充滿暗示:“……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中島敦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不敢輕舉妄動。

沒想到所謂的單挑比舞隻為了拖延時間,讓死屋之鼠其他成員到來!

現在看他泰然自若的模樣,難道這個男人除了炸彈和援助還準備了其它後手!?

中島敦的內心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充滿焦慮和不安,他反複捏緊又鬆開拳頭,不知自己應不應該上前。

在彆墅的空地上,太宰治和費佳遙遙相望,沉默地對峙。他們的眼神交彙,仿佛在空氣中有一段刀光劍影。

兩人都像蓄勢待發的豹子,緊緊盯住對方,尋找著破綻,他們之間的沉默像是被擰緊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似乎連時間都在這緊張的氣氛中變得緩慢,一秒都像在海洋中投下一枚石子,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突然,有人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像一把銳利的小刀,穿透了緊張的空氣。

果戈裡舉手插話道:“所以費佳是讓我見勢不妙趕緊帶他離開哦!”

他毫不猶豫拆台,戳穿了費佳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後手,隻是在故弄玄虛,而他是專門來帶費佳逃跑的事實。

費佳倏地收起笑容,像是習慣了果戈裡的性格作風,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無趣地垂下眼。

在場的其他人也肩膀微微鬆弛,空氣中原本凝固的緊張感如同融化的冰,慢慢消失,無影無蹤。

“不過在離開之前……”

果戈裡好奇地瞪大眼睛,呼吸頻率加快,向前踮起腳尖,語氣驚歎: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太宰治嗎?”

費佳眼神冰冷:“是的,他就是我們死屋之鼠最大的敵人。”

果戈裡說是小聲,但其實是以大家都能聽到的音量嘟囔道:

“費佳畢竟是我的親友,就這麼簡簡單單地一走了之似乎不太好啊。”

他眉頭緊鎖,幾乎合成一道直線,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和思考,手指輕輕撫弄下巴,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

他注視著太宰治,仿佛在思考如何在離開前對太宰治下手:

“emmm……決定了!”

他像是終於想通了世紀難題,又像是中了大獎般興高采烈地跳起,對費佳宣布道:

“費佳,我要跳反啦!!!”

費佳:!?

費佳沉下臉,向太宰治側目。

難怪太宰治一直不動聲色,遇到任何事情都毫不動搖,原來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滲入了死屋之鼠的內部,誘惑策反了果戈裡!

是他失策了!

費佳後退一步,回首望著太宰治,表情森寒:“太宰君,是我小瞧你了。”

“你果真名

不虛傳,不愧是橫濱行走的迷情劑,竟然提前掌控了我的人。”

他語氣略帶不甘:“這一局,是我輸了。”

芥川聽聞後不由自主露出偶像受到推崇後,粉絲般與有榮焉的笑容:“不愧是太宰先生!”

中島敦也向太宰治投來敬佩與崇拜交織的目光。

雖然知道是無用功,但太宰治還是控製不住解釋道:

“……我什麼都沒乾。”

果戈裡看了看太宰治的眼色,表示他懂了:“好,我現在就是反反男同啦!”

果戈裡渾身原地一轉,他就像美少女戰士變身似的,身上白色的西裝一眨眼就變成了彩虹色*。

“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

他的眼中燃燒著一種其他人無法理解的火焰,嗓音升高到一個不自然的音調:

“這就是一·見·鐘·情!”

“你那渾身纏著繃帶,沾滿血跡(並不,是番茄醬)的模樣,我見猶憐!”

果戈裡陶醉地抱住自己,他每句話都帶著情感的高潮,抑揚頓挫,變化無常,像一首被撕裂的狂想曲:

“我已經可以想象到你流著血在舞池旋轉的模樣。隨著舞蹈,血跡順著你的皮膚帶著汗水滾下,在地上繪畫出你靈魂的形狀。”

“血色會染紅你的鞋,讓你像穿著紅舞鞋的小女孩一般!來吧,讓我們跳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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