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木下一行人成功回到了彆墅。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坐在沙發上,正式與其他人交換情報。
夏油傑也終於換了上了一身衣服,他禮貌地接過安室透端來的水,問道: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五條悟坐在對麵的沙發上,雙腿一抬,把腿翹到了茶幾上:
“啊,就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夏油傑的語氣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下一瞬,他捏緊手中的杯子,力度大到險些要把玻璃杯捏碎:
“……不對!你根本什麼都沒說啊!!!”
五條悟吊不郎當地交換了一下雙腿:
“你自己意會一下啦。”
夏油傑的表情看起來特彆希望把手中的水潑到五條悟的臉上:
“這怎麼意會!給我好好地解釋!”
木下端來果盤,順勢坐下:“我來講吧。”
在一番正經的解釋後……
夏油傑的表情若有所思:“我大致明白了,也就是說,接下來需要我和悟完成所謂的劇本,以此來把幕後黑手引出來?”
“是的。”
木下好奇地詢問。
“話說,家入小姐是什麼時候來的?”
家入硝子坐在夏油傑的身邊,回過頭來:
“叫我硝子就行了。”
“我來的比傑早哦。”
她露出回憶的表情:
“我想想……就在悟受不了懷了彆人的孩子的打擊的時候。”
五條悟臉色一變:“什麼嘛!硝子你就知道看笑話。”
夏油傑:“!?”
“等等!悟懷了彆人的孩子???什麼意思?”
夏油傑感覺自己原本恢複清明的大腦似乎又重新變得混沌了起來。
硝子懶洋洋地說:“這麼難得的機會,我也隻是順勢而為罷了。”
“啊……我還聽到傑威脅我說,治不好悟就讓全醫院陪葬。”
“還說要帶悟私奔呢~”
為了防止引火上身,五條悟趕緊轉移話題:
“對對!傑你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夏油傑:“!?”
“我什麼時候說過?就算說了你也知道那不是我吧!!!”
五條悟胡攪蠻纏起來:“怎麼就不是你了?一個人看起來是你,聽起來是你,還擁有你的咒靈操術,那不就是你嗎?”
他調笑道:“嘖嘖
,傑,彆不好意思承認嘛。”
夏油傑皮笑肉不笑:“悟……我們來出去好好談談吧。”
五條悟的眼神從墨鏡後輕佻地看過來:
“哦?這麼怕寂寞?上廁所還需要人陪?”
夏油傑捏緊了拳頭,率先起身往外走去。
五條悟雙腿放下茶幾,雙手插兜,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彆墅外的空地響起了劇烈的爆炸聲。
木下站在廚房,清洗起用過的果盤:
“雖然表現得很不對付,但他們其實是感情很好的朋友吧。”
他對身旁的安室透感歎道:“彆墅也變得有些吵吵鬨鬨的,本來以為會我感到生氣,但意外地還覺得不錯。”
安室透在一旁洗著杯子,打趣道:“我還以為你是會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處的類型。”
“結果竟然會喜歡這種熱鬨的氣氛嗎?”
木下:“……”
【一個人……嗎。】
木下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又繼續洗了起來,他誠實地說:
“不,說是喜歡孤獨,不過是不喜歡失望的感覺罷了。”
安室透隨口道:“那木下之前沒有過戀人之類的嗎?”
木下的思緒漂移:“戀人……”
他唏噓道:“沒有哦。”
“不過我想……如果能真心愛上一個人,那哪怕對方非常惡劣糟糕,或不愛自己……就算多少會有些暗淡,人生也至少不會是地獄。”
安室透撇了木下一眼:“……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戀愛腦呢。”
木下玩笑道:“可能吧。不過至今為止,我還沒能真正的愛上過一個人,還沒有產生過能為了誰可以拋棄一切的心情。”
“所以也隻是說說而已。”
他把手中洗好的盤子放回櫥櫃。
回盤子時驚鴻一瞥,木下似乎看到廚房的灶台上有字?
什麼?
[享受]
在木下驚疑不定的視線下,桌麵上像是有人用手指尖沾了水在桌麵上畫畫般,水漬彙聚而成。
“他”在桌麵歪歪扭扭地寫下一行字。
又緩緩在那行字的後麵添上了一個笑臉。
[享受這個世界嗎?:)]
木下注視著水字,不寒而栗。
此刻的刺激就像是在木下的大腦裡灌上冰水,刺激得他牙齒打顫。
木下之前與安室透閒聊的悠閒放鬆的心情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溘然後退了一大步,遠離那行奇怪詭異的字跡。
安室透關切地望了過來:“怎麼了?”
木下語氣乾澀:“那裡……”
安室透順著木下的視線望去。
廚房的灶台上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
但木下隻覺得有一股寒氣從腳底板衝到頭頂。
就在他眼前。
眨眼間,那行水字……
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