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課 北京人(1 / 2)

李曉詩對自己輕飄飄的一句話給老祖宗們帶來了多大的衝擊全無所知。

她老老實實地完成作業,朗讀課本內容。

“考古學者在雲南元謀縣發掘出遠古人類的兩個門齒化石……元謀人距今約170萬年前,是我國目前已確認的最早的古人類……他們已經能夠製作工具,知道使用火①——”

唐,長安。

李世民覺得腦子有點亂。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以大唐的民眾生活水平,特彆在是已經逐漸開始在“吃”這一道上講究起來的時候,基本沒有人能夠去想象“不用火”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方式。

即便在場的人都知道“茹毛飲血”,可要真落到實處,還是不太容易想象。

雖然沒有火的生活帶來的壞處是方方麵麵的,但他們心中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卻隻是:難道那時候的人,隻吃生食嗎?

要麼說身為華夏人,不管提到什麼都最先能想到吃呢,就算是英明神武如唐太宗,也免不了這個俗。

民以食為天,俗語誠不欺人。

尉遲恭喃喃:“全部都是生食?”

雖然他們也會吃生食,但那都是精挑細選靜心處理過的食材啊。

而且即便如此,也還是有很多人因為吃生食生病,那古代人就隻吃生的,肯定會有更多生病的,而且那個時候醫術也一定不如他們現在,古人是怎麼能保證部族的延續的?

君臣相顧,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陛下/愛卿,這麼想想的話,遠古時候也太艱難了吧!

和他們不同,房玄齡揣著袖子仰望天幕,心中想的卻是火之外的話。

——發掘出了兩顆門齒化石。

發掘能理解,門齒亦能,至於化石、是由門齒化成的石?

聽仙童所言,似乎仙人們可以從這些“化石”和“粗糙的石器”中推斷出年份,可仙人又怎需如此做?

在各代人心中紛紛雜亂的時候,李曉詩終於把視線從一頁上移開,轉向了下一頁。

“相關史事:人類由古猿演化而來……”

漢,長安。

劉徹坐上了侍從搬出來的坐具,饒有興趣地看著天上的仙幕。

從她之前提到這個說法他就在等,現在終於來了。

雖然這塊天幕看起來似乎是不能為他所用的“異象”,但這個猿的雜談聽起來還挺有趣,且看看再說。

李曉詩:“距今300萬年左右,有的古猿已經能夠直立行走,並會製作工具,後來進化成直立人。”

“距今20萬年,直立人經過演變發展到更高一級的人類,即早期智人。”

“到距今約5萬年,早期智人進化為晚期智人,即現代人。②”

秦,鹹陽。

見到天幕後匆匆趕來的李斯覷著嬴政的臉色,不著痕跡地在心裡捏了一把汗,開口道:“陛下,這天幕所言,未必是真實。”

誰家的王能接受人家說自己是猿的後代啊,何況這還是他們家千秋萬代的始皇陛下!

嬴政卻沒在意這回事,他臉色沉肅,聲音也沉:“這位‘仙童’一直在說‘距今’,可觀她所言,炎黃二帝距她已有五六千年——炎黃二帝起於商周之前,距我大秦雖年久,卻也不至六千餘。”

那這位“仙童”,當真是與大秦並行的仙人之童嗎?

李斯一怔,但不過轉瞬,他就明白過來了嬴政的意思,不由在心中慨歎。

若非我大秦上仙,那這天上之人又是何人?此行降臨於此,所為何事?可危我大秦?

他又看向身前直立的身影。

在種種繁多且驚駭的言論中,嬴政依然可以迅速地判斷出什麼內容是無用的,並迅速提煉出對他對大秦而言需要在意的東西——萬萬年前之事與他何乾,與大秦何乾?即便人是猿演變而來,甚至魚演變而來,那又如何?去事俱往。

判斷這天幕目的是什麼,是否對大秦有害,才是現在需要他們在意的。

此等心性、此等魄力、如此帝皇。

不愧是他李斯效忠之人。

李斯心中咋舌,麵上越發恭敬:“天幕恢弘,非人力所能及,斯以為,或確係仙人降世,但並非刻意為之。此子所言,皆為上古逸聞,也定非為警示而來。不妨繼續觀看,看是否會說出與我大秦有關之事。”

說實在的,這些什麼火不火猿不猿的,要不是天幕陣仗太大,誰會來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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