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爵士、芝士4 博格瑞子爵和他的……(2 / 2)

博格瑞子爵和他的家庭完美符合這幅畫像,領主本人看上去與年齡不符地肥胖,他應該隻有十幾歲,卻粗魯遲鈍,他們說明來意的時候他一個字也沒在聽,反倒把領路的那個門童喊過去試圖把他的頭卡在椅子之類窄小的地方取樂,他們敢打賭他一定有天生的智力問題。

而子爵的母親凱瑟琳夫人,聽完譚真那套不知從哪編出來的複雜辭令,意識到自己的領地上有魔鬼在躲藏以後她當場就麵色蒼白地扶著前額暈了過去,剩下唯一一個還清醒的貴族成員,她可憐的長女露抓著裙邊手足無措地左右亂瞟,指望誰能給她個答案該怎麼跟這位銀術士大人說話,她的嘴唇哆嗦得像喝下一口剛滾沸的熱水一樣。

來之前的馬車上風言還在擔心萬一領主城堡中遇到懂行的人漏了餡該怎麼辦,現在看來完全是杞人憂天了。

最後還是那個被當做解壓玩具的侏儒門童接過了安置訪客的重任,他經常迎來送往,又生來是做弄臣的料,從主人家的一些談話中偷聽過隻言片語,這些純銀做的小人兒通常都是些學者和煉金術師,出於禮節招待他們的住處最好有一間配備完整的煉金室——顯然博格瑞子爵的城堡沒有。侏儒隻好張羅著令傭仆們清理出上一任子爵的書房用來給銀術士暫作休息,還在裡麵儘可能地擺放了些煉金術會用到的東西。

但他們顯然無法理解“實驗器材”並不是玻璃杯和各種尺寸的盤子,煉金用的“酸與鹽”也不是一罐罐食醋和各種香料調味劑,現在他們忙碌裝飾出的成品更像是一間廚房……唔,算了,反正眼下這位白銀術士也不是真貨。

風言一言難儘地把這個“調料櫃”推到一邊,回頭一看譚真已經在最舒適的那張椅子裡坐下了,而且表情安詳中透著一股再也不想起來的意思。他連忙道:“我們接下來怎麼行動?子爵已經默許了我們的調查,看樣子我們是最快的一組,後麵隻要保持領先進度贏麵就很大了,下一步去哪找魔鬼?”

“不急。”譚真說:“魔鬼的出現和這座城堡有不淺的聯係,先把這裡摸清楚再說。”

風言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黑發灰眼的輪回者在白袍下冷冽地瞥了他一眼:“白銀能感知到邪惡。”

風言:“你……你也能?你有了那個術士的能力?怎麼回事……”

譚真:“騙你的,那隻是我的推測。”

風言:“……”

什麼玩意!總感覺這家夥人皮底下不是個好東西!

譚真若無其事地靠在躺椅上扭過頭:“……退一步講,就算隻考慮副本的生成規律這裡也很重要,你想想看,任務目標強行把三組人馬都聚集到城堡來,要麼是想讓我們儘早打起來,要麼就是城堡裡有重要線索。”

“有道理。”風言不得不同意,“那趁他們都還沒進來,我們先分頭搜一下?”

還沒等譚真回答,門外就走進來一個男孩。

風言輕微皺了下眉,感到有些違和。自從他們換上假扮的身份以後所有遇見的NPC都對他們報以謹慎得過了頭的態度,而這人卻沒有通報地自顧自推門便進,手上端著一個擺滿了葡萄的盤子。

對於輪回者來說,隊內商討戰術的時候有外人突然闖入還是很忌憚的,要是遇上特彆不把NPC當人的那種類型可能直接拔刀見血了,但藍隊這兩位一個過於中立,一個過於懶,所以譚真隻是淡淡開口:“把盤子放下就離開吧。”

“那可不行。”少年放下葡萄後卻說:“我真正要送的東西還沒有盛上來呢。”

這位不速之客有著發酵黑蜂蜜色的皮膚,一頭蓬鬆光潔,長過肩膀的卷發,他步伐矯捷地越過風言,走到已經陷進躺椅裡的白銀術士身前,麵對麵坐在了他的膝蓋上。

然後,他拉住自己領口的紐扣輕輕一扯,那件鬥篷就整個地滑落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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