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爵士、芝士9 還是這玩意好用啊……(2 / 2)

阿梅根本不需要依靠腳架,武器恐怖的後坐力對她自身的屬性而言也是小菜一碟,她像端著一根□□一樣輕鬆愜意地邊掃射邊向前走,還在格鬥場停留的人就不提了,連周圍那些泥瓦砌的房子都成了一碰就碎的豆腐塊。至於那隻讎特,它一點反抗都沒能做出,就在槍林彈雨中尖叫著化為黑霧消散了。

“——還是這玩意好用啊!”她哈哈笑嚷道。

躲在掩體和【化勁】後麵的兩個少年瑟瑟發抖,這層護罩能攔住偶爾幾顆擦過來的,但也已經出現了搖搖欲墜的裂痕,他們卻還不知道火力什麼時候停止。爆裂的聲壓擠壓著胸腔裡血淋淋的肉塊,給人瀕臨瘋狂的精神壓迫,風言看了一眼自己下降的血量和理智條,趴在地上給譚真傳信:“我們見到了看起來像魔鬼的怪!但紅隊這家夥好強!我快頂不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火力平息了,周圍滿是濃烈的硝煙。風言正考慮要不要放棄艾略特自己開個技能逃跑,阿梅利亞的軍靴聲就準確無誤地朝這個方向走來。

一隻手提著風言脖子後麵的衣領,像抓一隻小貓那樣將他拎了起來。

“還活著?可以啊。”

風言在硝煙中勉強抬起頭,發現這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多戴上了一副挺酷的墨鏡,隻見她露出牙齒潔白的微笑,問道:“你們有收到任務完成的提示沒?”

風言看了眼麵板,除了得到子爵認可的支線任務打了勾之外,主線任務一點沒動。他搖搖頭,隨即為表現敬畏又嗆咳了一聲,乖乖地艱難答道:“沒有。”

“奇了怪了。”阿梅用空的那隻手摸了摸下巴。“可能這隻不是魔鬼?……算了。”

一個小破D級副本而已,能不能獲勝都沒差,甚至任務晚點結束她還能有更多時間來完成她此行的主要目的——找到那個灰眼睛的男人算賬。

至於這兩個小鬼嘛……

阿梅仔細瞧了瞧風言的臉,又拎起艾略特的腦袋瞧了瞧(放回去的時候非常不溫柔),確認藍隊的這兩人之中沒有任何一個是自己見過的那個輪回者。

那麼,用排除法可知,副本裡一共三個隊,每隊兩個人,除去麵前兩位,再除去紅隊的自己和早就不知道跑哪去躲著的隊友小湯,剩下的黃隊中肯定有自己要找的人!

她甚至懶得將武器收回卡牌,就這麼單手拎著重機槍往背上一甩,殺氣騰騰地找黃隊麻煩去了,身後留下一地屍橫遍野的狼藉畫麵。

此時的城堡內,譚真又被一隻紙飛機砸中了頭。

這就是他為什麼不喜歡這種聯絡方式的原因。

他默默展開字條,上麵寫著:“她好像把艾略特誤認為輪回者了,以為我和艾略特是一隊的,我替你打掩護,她就馬上離開不知道去哪了。千萬小心!”

譚真燒掉紙條,從臉上依然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他像隻銀塑的聖人像一樣沉靜地端坐在砌得極高的寶座上首,聽底下頭也不敢抬的鎮民們陳述案情,其中有兩名青年男女一眼看上去和農人們的麵貌就不太一樣,身上還披著非常熟悉的粗布罩衣——正是黃隊的兩位輪回者。

“那的確是讎特作祟,你們所言非虛。”白銀術士聽完後慢悠悠地評判道:“這兩位無辜的人不應背負上盜竊的罪名,我想仁慈的領主閣下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仁慈的領主閣下正在相鄰的寶座上玩一隻甜瓜,他用拳頭把那隻可憐的水果打碎,碾成泥然後塗抹在嘴唇上舔掉,發出赫赫的傻笑。

……眾人便又將求助的目光投回到譚真身上。

“可我們的木桶還是沒找回來,許多人家的熟成乾酪也毀了!”一個農人哭嚎起來:“那是我們每天每天早上清洗,醃製了半年份的藍紋奶酪,沒了它我們該拿什麼參加評比呢?”

開頭一旦引出來,抱怨聲一浪疊著一浪,他們完全忘了自己是在領主的城堡裡,都隻關心各自的財產。

“靜一靜!”

突然間糖糖跳了出來,麵對著這些和自己逐漸熟悉起來的鎮民。他們雖然有時會被魔鬼蒙蔽,但歸根結底都是為了生存而忙碌的,勤勞樸實的農民,他們每天生產奶酪的工作有多辛苦自己已經親身體驗過了。於是她勸說道:“我們不一定非要舉行評比呀!大家想想看,評比的目的是什麼,是選出優勝者來籌辦今晚的奶酪節宴席,可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任何一家人手裡能拿出足夠整場宴席使用的奶酪了。”

鎮民們相互看看,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悲切。瓦莎婆婆也在其中,她穿過人群和糖糖對視,前者寬和地點了點頭。

“那麼,讓我們把剩餘的奶酪清點出來,大家一起為我們可敬的領主獻上這場宴席吧!每個人都是優勝者,每個人都是今晚的大廚,這難道不是最好的方式嗎?”

在下麵一片歡欣鼓舞,仿佛動畫片播到結尾快要切進BGM的祥和氣氛中,寶座上的白銀術士沉默地支在扶手上,手背托住了下巴。

這是什麼社交恐怖分子級彆的天然交涉能力,好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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