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戰車捏起棋子:“那要不要跟國王報告轉移……”
“不必。”黑哨兵定定望著遠處的敵陣:“他們的士兵更勝一籌,但論選手實力的話,我們強!”
的確,這個空投點帶隊的隻有對麵的白禮象一個人,這正是他們的優勢所在。
“切掉那幾個遠程炮手,這場戰鬥的贏麵就會回到我們手中。”出發前黑皇後再三強調過這幾回合搶奪補充包以及圖紙的重要性,隻要還有機會他們就不應該放棄。
說乾就乾,哨兵抓住一名輕騎兵的腳鐙,借力將自己拽上奔馳的戰馬,在隊友驚詫的目光下三下五除二攀上馬頭。
“戰車,給我掩護!”
他站在迎敵的最前鋒單手將空間門刃褪出刀鞘。
第二步,以火炮兵為誘餌迫使黑棋選手親自深入。
戰車的水盾護住脆弱的馬腿,哨兵的空間門刃一路砍瓜切菜,將所有阻礙化為無形。其餘戰馬都在半路倒下,隻有他腳下的這一騎如入無人之境,殺神一般直切到那支火炮兵麵門,距離站在兵卒的保護後麵無人色的白禮象不足咫尺。
此刻他隻覺暢快極了,躲在後麵玩積木算什麼本事,打架當然要憑屬於自己的實力!
他期待著將那幾個礙事的火炮手絞成一片虛無的刹那,他的刀鋒確實觸到了視野中的火炮手,但玩具兵的臉卻瞬間門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有溫度的,爆燃的烈火。
【★★虛幻之火】
【卡牌說明:創造一個大小不超過邊長20尺立方體的可視幻象,幻象被觸碰後會立刻化作火焰消失。維持時長隨幻象複雜程度變化。】
【使用要求:靈性到達A】
【“就當我是女巫吧,我在火中唱誦你的名字;就當我是癡人吧,我在火中看見你的影子。”】
火焰刹那遮蔽了黑哨兵的視線,當他終於從滾滾濃煙中勉強找回自己的視野,他不幸地發現自己已經從馬頭掉了下來,並正在朝著敵人事先挖好的坑墜落,坑裡麵……橫躺著一個舉盾的重甲兵。
第三步,將其引誘到合適的位置,伏擊伺候!
講完三個步驟的白皇後在沙盤前抬起頭望著她:“能做到嗎?”
又一個埋伏好的重甲兵從坑邊跳下,兩邊相對的盾牌正好構成一個狹窄的卵形囚籠,嚴絲合縫地將獵物扣在裡麵。
白禮象走到坑邊往下看自己戰果,聳了聳肩:“這不是很簡單嘛,皇後也太小瞧人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
慘遭兩名大漢夾擊的黑哨兵被悶在盾牌裡麵發出奇怪的聲音,想也知道他正在破口大罵,時不時爆出一道特彆尖銳的噪音,那是他正在嘗試用空間門刃攻擊盾牌。
“彆費勁啦,上一回合你不是已經領教過了嘛,重甲兵的盾牌對大部分攻擊類型都有抗性,包括你的空間門刃。”
黑哨兵悲憤至極。他是記得這件事,但戰場上盾牌再怎麼堅硬也隻能防住一麵,他根本沒把這玩意放在心上,誰知道對方卻精準地抓住了自己僅此一處的弱點……誰教他們把重甲兵這麼用的啊!
遠在後方的白皇後打噴嚏。
那邊黑戰車眼睜睜看著同伴衝入敵軍再沒回來,徹底傻眼了,連忙以“二師兄被妖精抓走了”的急迫語氣傳訊國王,收到的反饋卻是另外幾個空投點也遭到敵人密集騷擾,國王的兔子洞正好在冷卻中,這才明白是被徹頭徹尾地擺了一道,隻能看著白棋挾持著俘虜大搖大擺離去,直至消失在傳送距離以外。
白子們活捉了一個黑棋回來!
此消息一旦傳出便飛遍了整個堡壘,每一個工兵都為之歡呼,放下手中的活跑來圍觀俘虜——它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黑棋長什麼樣!
於是出現了這麼一副畫麵:兵工廠前的空地迅速被期待的小動物們層層疊疊占滿,包圍圈的中央,兩名高大壯碩的重甲兵肅穆地相對而立,雙手各自端著半扇盾牌,棱角分明的外表讓這造型活似一座莊嚴的紀念塑像。而在它們的雙手中間門,喊了一路的黑哨兵已經疲憊地沉默下來,他隻想安靜地消失在這座囚籠裡。
旁邊的白戰車看了都覺得可憐:“就這麼擺著嗎?”
“就這麼擺著吧。”皇後十指相扣,微笑:“讓他冷靜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