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的眼睛,再配上那弱柳扶風的身子骨∷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又加上上官無病盛怒下那一箭劃破的臉頰上綻開的血線……
真是buff疊滿!
但是——
“再如此煙視媚行,我現在就把你這不安分的眼珠子剜出來!”上官無病直接從紮緊的衣袖中拔出一把冷光淩厲的匕首,直接掐住了小郎君的臉頰,惡鬼一般威脅。
“上官公子,手下留情啊!”長孫武寧還算克製得住,隻是滿臉不忍,欲要上前阻止也隻是伸出了“爾康手”。
但是長孫武寧的弟弟長孫武平就沒那麼守得住氣了,他竟然跳起來準備要暴力推開上官無病。
湛兮真的為皇都這些子弟們的身子骨感到悲哀,這位長孫武平,十個他加起來,都不夠一個上官無病打的,而且他看著年歲還比上官無病大一些,但滿臉都是幼(傻)稚(逼)。
上官無病冷漠地看著對方,準備一腳將長孫武平踢開,結果是湛兮直接把人拎起來,丟給了一旁的神策軍:“捆好,嘴給堵上。”
湛兮又溫柔地告知那位小郎君:“你若是學不會讓自己的眼睛安分守己,那確實須得挖出來仔細保管才是……”
小郎君似乎又想要抬頭,但湛兮已經沒有耐心了,湛兮一把將他的頭按在了地上,招呼一個神策軍過來:“他這脖子有點毛病,非得昂著、仰著才行,你過來給他糾正一下,就這樣按住。”
小郎君似乎準備掙紮,湛兮又道:“若是按不住了,那拔刀砍脖子叫腦袋搬搬家你總會吧?”
被委以重任的神策軍小將,雙眼發光,點頭如搗蒜:“會會會!小國舅放心,我技藝純熟!”
小郎君:“……”一動不敢動,憋屈地臉埋沙地裡。
好了,世界清淨了不少。
湛兮拍了拍上官無病的肩膀:“你怎麼殺了隻狐狸?”
“那狐狸可能是洞穴就在附近吧,它自己跳出來想要迷惑我們,引開我們的……如若不然,按我大哥那‘認真勁兒’,他的獵犬聞著了味道,恨不得要把那一片都掘地三尺,非得找出那狐狸洞不可。”
說著,上官無病就翻了個白眼:“就那廢物點心那點技術,與其叫他胡亂地射個十支八支箭,叫那狐狸遍體鱗傷不得好死,還不如叫它讓我一箭送走呢。再說了,二皇子上回不是說他冬日裡凍手麼?這是成年公狐,剛好給他和太子殿下做兩對手套。”
湛兮聽了就說:“那你還不快去幫忙,我帶來的人,做飯還行,處理皮毛他們可沒經驗。”
上官無病也沒處理皮毛的經驗,但他當然知道湛兮這是要支走自己……
他到底理智還在線,清楚湛兮是為了自己好,他的身份,不合適與常山大長公主的後代鬨得水火不容、你死我活。
於是,上官無病磨了磨牙,最後還是給太子行了個禮,往後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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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上官無病也離開了,原地留下的,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以及盛寵無限的小國舅。
長孫武寧更卑微了,連連請罪,但言語之間,似乎還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湛兮一看就知道,這廝估計還覺得自己很委屈呢。
太子身份貴重,自然不可能親自向靠著曾祖母的福澤,才勉強在皇都中混了個七品上文職的家夥解釋什麼。
湛兮最煩的就是這種身份上乾係頗多,不能一劍捅死的,又不自知在縱容著身邊小鬼作天作地的家夥。
最後,湛兮讓圍觀了全程的丫鬟小廝們給長孫武寧解釋一通。
長孫武寧聞言,似乎並不意外,苦笑連連,他解釋道:“憐弟是在下的嫡親表弟,因姨母一家出了些意外,這才……”
這是在想湛兮和太子解釋那小郎君的身份,說實話,這多少有點兒出乎了湛兮的預料了。
湛兮一開始就從小郎君的人設上猜測,以為這位估計又是一個以色侍人的……但,他是長孫武寧的表弟!?
啥玩意兒?
湛兮無法理解,哪怕是林妹妹“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不至於露出這番情態來啊?
這一位給人的感覺,明明就是一股子怪異又粗淺的風塵味。
太子似乎也理解不能。
但長孫武寧自個兒已經跳過了這一茬,為小郎君的冒失繼續解釋道:“太子殿下與國舅大人有所不知,我家憐弟他自幼生長於佛堂,天性爛漫單純,見不得殺生,又不通人情世故……這才出言不遜,還請太子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日後我會好好教導他的。”
長孫武平也隨著自家大哥說的話,連連點頭,很是認同。
但湛兮卻眼尖地瞧見那位常山公主府長房當代的二姑娘,眼中閃過了一絲嘲諷和譏誚,但湛兮要仔細看的時候,她又低下了頭。
哦?
湛兮的眼眸閃過一絲深意……這是內宅齟齬啊?
但是,湛兮並不在意他們內宅到底是什麼毛病,湛兮在意的是,長孫武寧似乎是在給這個莫名其妙的小郎君蹭“佛光”。
湛兮冷漠地注視著還準備繼續誇讚小郎君如何有佛心的長孫武寧,聲如利劍:“長孫公子,慎言神佛!”
長孫武寧心中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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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二皇子和上官無病絮絮叨叨道:“他們真是常山公主府的人?完了,那估計是不能直接弄死的了……”
“大哥肯定要狠狠懲罰他們一頓,但是……”
二皇子咬了一口雞中翅,望天憂愁歎氣:“不弄死的話,以後說不準就會和陳青蓮一樣啊~”
上官無病:“……”
很好,二皇子殿下,你是懂斬草除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