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成了似乎變成了蘑菇成精,在聞獅醒那邊蹲著不說,過來就在湛兮身邊繼續蹲著。
“小舅舅,吳佛憐這真的是自縊了嗎?”二皇子好奇寶寶似的戳了戳湛兮。
湛兮見他是一點兒都不怕,便也直接笑道:“乖乖大蟲兒,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被旁人勒死之後,再吊到了樹上的?”
“啊……”二皇子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驚疑不定地反複打量那具屍體。
接下來的事情,讓二皇子本就合不攏的嘴巴,張得更大了。
隻見不良人押送進來了一個人,那個惶恐不安不斷求饒的人,他和這個額外新搭建的帳篷裡的吳佛憐的屍體的身形極為相似。
相似程度已經
到了,隻怕是最熟悉吳佛憐的人,也無法在第一時間識彆出他們的不同之處來。
二皇子驚奇地看著另一個活生生的吳佛憐:“哇……”
這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們的臉,幾乎是完全相同的!
如果不是直挺挺的那個吳佛憐的死狀太過猙獰,而眼前這個活生生的吳佛憐臉上的表情和以往完全不一樣的話,他們就是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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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皺著眉,打量了一下那個戰戰兢兢、跪在地上不斷顫抖的,奇怪的“吳佛憐”之後,開口便是:“二十,你在嗎?”
二十便是不良人中善於易容的人,他還會縮骨功,這等旁門技巧多了,他武功就不比得不良人中的其他人,而且他為人沉默,最終成了不良人中的“二十”號。
湛兮知道,二十也偶爾會在曹穆之和永明帝那兒輪值,如果他今日當職的話,遇見這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二十應該已經被永明帝他們派過來了。
果不其然,有人從角落的陰影處無聲無息地走了出來,他先向太子和二皇子行了禮,又向湛兮行禮:“見過國舅大人。”
湛兮指了指完全不明所以,隻會顫抖哭泣,邏輯已經完全混亂的,活著的“吳佛憐”。
二十沒說話,上前去,直接打昏了這個“吳佛憐”,而後,眾人眼睜睜地看著二十直接扒光了“吳佛憐”,又從“吳佛憐”的渾身上下,取出了不少細細的長針。
隨著二十不斷摸尋,拔針,“吳佛憐”的身體和麵容都一陣一陣地蛄蛹著,那模樣,詭異到駭人!
若是一般人在場,隻怕已經尖叫出聲了。
可是這裡沒有正常人,神策軍和不良人心理素質極好,太子天生怪咖,更不懼任何牛鬼蛇神,二皇子……二皇子是好奇寶寶能創死一切魑魅魍魎。
眼睜睜地看著這家夥身形和五官骨骼都似乎經過了某些微調似的,而後整個人都與吳佛憐完全不相似了,二皇子驚歎連連,連聲:“哇~哇~哇~好神奇!”
“大蟲兒,你是最佳氣氛組。”湛兮好笑地揉了揉二皇子的腦袋。
二皇子看著二十最後從“吳佛憐”的臉上直接揭開了一層細膩超薄的皮,這時候,“吳佛憐”就完全不是吳佛憐的模樣了。
太子看清楚這個“吳佛憐”真正的樣子,眉頭猛地皺緊:“這是上官無病他兄長上官維揚身邊的小廝……”
哦豁,太子這一說,湛兮也想起來了。
昨日吃燒烤時,這個小廝還被上官維揚派來叫上官無病回去。
今日早晨上官無病他們出發時,湛兮他們摸魚二人組剛好和上官無病他們一塊兒出營地,共同走了一小段路。
路上,湛兮也似曾聽到上官維揚罵罵咧咧說了好些什麼“豎子偷奸耍滑,一大清早找不著人了”什麼的。
但又有另外的小廝說這小廝似乎是忽然腹痛,被茅房封印了,眾人也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如今看來……
這小廝是被打暈帶走,拉去改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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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死掉的這個才是真的吳佛憐咯?”二皇子晃了晃腦袋,“有意思,他們究竟在搞什麼呢?”
“他們究竟是什麼目的暫時不清楚,但是大蟲兒,有沒有一種可能……死掉的這個,也不是真正的‘吳佛憐’?”
“啊?那二十,你快去看看他原本又是什麼樣的!”二皇子根本不帶怕的。
但是……
“稍等。”湛兮出聲阻止了。
“怎麼了小舅舅?”
“戲還沒唱完。”湛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