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住手!”
“咦?”湛兮定眼一看,這不是唐小棠小同學嗎?
太子:“曹國舅認得他?”
湛兮便與大家說了說唐小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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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湛兮說著往事的期間,唐小棠被那壯碩的錦衣公子直接一把推開,並狠狠羞辱了一通:“北庭都護府的喪家之犬也敢來阻攔本公子,告訴你,本公子可是……”
錦衣公子還沒說完,門外傳來了另一道囂張的聲音——
“是誰?是天王老子嗎?”
沈奎麵無表情地帶著他一大群跟班走進來:“該死的肥豬,你是想小爺把你的豬腦子都打爆嗎!”
“沈奎怎麼來了?”湛兮沉吟了一下,說,“看來寒鬆小榭的冬季特供菜的營銷做的不錯,把那麼多非富即貴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方才湛兮糾結要不要讓楊鐧下去處理。
畢竟唐小棠不太想依靠他,想要依靠自己做出一番事業,既如此湛兮也不會故意打破他的堅持,非要叫他人得知他們之間有所聯係。
不過現在,沈奎跳出來了,那他就可以直接動手了。
嘿~他和沈奎是宿敵嘛,他搶沈奎的高光,簡直不要太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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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不得沈奎要出手,湛兮聽了他們的爭吵才知道,他不是要幫陌生的唐小棠。
主要是錦衣公子是他父親新納的小妾唯一的弟弟,沈奎不能讓這狗東西壞了自家的名聲。
錦衣公子一開始對沈奎還是世子世子的喊著,滿臉討好和獻媚。
見沈奎不吃他這一套,他也惱了。
沈奎見這廝還不快滾,還敢惱怒?直接就想要叫人上棍子賞他個十棍八棍。
結果還沒來得及動手呢,沈奎就聽到他最討厭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腎虧!你怎麼這樣啊,君子動口不動手呀~”
沈奎原本也沒多生氣,聽到湛兮的聲音,他直接應激了:“我呸!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歪理,該打的就得打!所以……曹睿之你怎麼也在!”
湛兮端著有金羨玉玲瓏的烙印的錦盒下樓,一邊打開盒子,一邊嘚瑟地跟沈奎說:“我來吃飯的。腎虧啊,你總這樣暴力解決問題是不行的。”
“聽我的,我們要——”
沈奎剛想破口大罵湛兮又發什麼癲,結果就見湛兮從錦盒中掏出了一個什麼金光璀璨的東西,然後一晃眼——
“啪!”極其沉悶的一聲響。
錦衣公子應聲倒地,頭破血流。
“以德服人!”湛兮鏗鏘有力補充完畢。
沈奎整個人都傻掉了:“你他娘的這叫以德服人?”
“怎麼就不算了呢?”湛兮揚了揚眉,轉過身來,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碩大的金磚。
於是,沈奎就看見那亮瞎人眼的沉重的金磚上頭,以金鑲玉的工藝,用油光水亮的墨玉,鑲嵌出了一個碩大的,龍飛鳳舞的
字——
“德”
沈奎:“……”
你他娘的這叫以德服人???
這他娘的還真是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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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裂,屬實炸裂!
看清楚那塊極其“特彆”的金鑲玉的金磚後,二皇子兩隻眼睛都爆發出了極亮極亮的光芒——
“大哥,我也想要!!!”
太子定眼看了看那塊用料紮實的金磚:“……”
東宮私庫,在瑟瑟發抖。
楊鐧倒吸一口涼氣:“那麼大一塊黃金磚頭,少說得有幾十斤重,他到底是怎麼一隻手就拿起來拍人腦殼上的?”
上官無病捂著腦袋,隻覺得世界一片玄幻:“怨不得方才金羨玉玲瓏的人要抬著……不對,這麼重的金磚,拿來爆頭……應該和楚王世子打架的不是播州土狗,也不是安北蠻牛,而是他這個深藏不露的鹹魚小國舅啊!”
樓下,湛兮嘚瑟地收起了自己的“德”之金磚。
剛到手,就派上用場了,真棒!
湛兮對沈奎說:“算我還你這個人情,你爹不會為你、為這麼個狗東西就丟掉新得的心頭好小妾,但是卻會為我這麼做。”
與其說是為他,不如說是為他背後的英國公府,他的外公,他的姐姐姐夫……
沈奎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昏迷不醒的錦衣公子無言以對。
“你這麼明目張膽地當街行凶?”
“什麼叫當街行凶!?”湛兮翻了個白眼,“我這是見義勇為,以德服人好吧!”
湛兮一副不樂意打理沈奎的模樣,掉頭就走。
但暗地裡,他卻衝已經傻了眼的唐小棠眨了眨眼睛,眼神示意他快跑,彆卷入他們這些京都惡棍們的爭鬥中去。
至於那琵琶男……
“你,跟我走。”湛兮示意了一下他。
那男子沉默地拾起武琵琶的殘骸,跟上了湛兮。
湛兮心中細數著:見義勇為,摘掉了唐小棠的身影,允許他繼續韜光養晦不說,還奉還了欠著腎虧的人情,還給他姐夫新成立的,以兩位昭儀為首的“大雍新樂府”逮住了一個新鮮出爐的打工人……
不愧是我,簡直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