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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差一個說服胡兵的理由。”曹穆之道。
“這個簡單!”
湛兮笑嘻嘻地跳了起來,跳到了永明帝對方背後,鬼鬼祟祟地給永明帝揉捏肩膀,然後在永明帝的耳邊超大聲地說——
“男人嘛!不就是那回事兒!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什麼老婆孩子熱炕頭就是他們的畢生追求啦,所以我們就應該從這方麵下手!”
永明帝被這驚雷一般在耳邊響起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差一點就蹦起來把湛兮的狗頭打爆。
一則是因為湛兮故意想要把他這個年輕的姐夫弄耳聾;
一則是因為這小混蛋,小小年紀,在自己姐姐姐夫麵前胡咧咧些什麼鬼東西!?
永明帝要被臊得沒臉看自家愛妻了,麵紅耳赤地瞪湛兮。
倒是曹穆之居然真的在蹙眉思索:“老婆孩子熱炕頭……倒是個好詞兒
,雖然不夠典雅,但已經將男兒最樸素的夢想描述得精準至極。”
“隻是,金童子,姐姐還沒聽明白,你且多說一些,你心中所構思的,是要進行何等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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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似乎沒個正形,但眼底的微光卻亮得驚人:“錢、權、色,三者構成了凡人活在這個軟丈紅塵的世界中,最主要驅動力。”
“故而,我們隻需以此利誘便可。”
“錢,官員外派都有補貼,胡兵異地當兵,自然也額外地給‘異地補貼’……”
湛兮笑著說:“要知道,這天下太多‘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事情了,補貼不能讓所有胡兵都心動,但絕對能鼓動一部分的胡兵。”
“權,我們許中下層軍士一些新構的權力,比如為了名頭好聽一些,就說他們胡兵戰力高,騎術好……等等等等,讓他們充當各地軍營的‘教官營’,專門去教導各地新兵。”
如此,便看似在手底下,有了更多的兵!似乎能和當地的兵營平起平坐了一般?
湛兮壞心眼地眨了眨眼睛:“至於被調到了外地,在外地帶新兵,能不能把外地的新兵帶成自個兒的,還是把自個兒都搭進去,變成當地的所屬,這可就見仁見智了哦~”
誰特麼那麼厲害,孤膽英雄啊這是,帶那麼幾十上百號人,跑人家大本營去,在人家主場優勢挖牆腳是吧?
湛兮都不能說,換了自己,他能畫餅成功,畢竟人家“根”在那兒呢!
而且,不僅當地肯定會各種提防、來回拉扯,中央本來就是要將他們一滴水融入大江大河裡的。
養兵馬要什麼?錢呐!糧呐!
這又不是你們本族的聚居地,錢糧都得等朝廷下發,這不是給卡住命運的咽喉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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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穆之挑了挑眉,直接問:“那‘色’呢?”
永明帝擱旁邊喝水,聞言撕心裂肺地咳嗽了起來,得到了曹穆之的一記白眼。
“金童子乃是天上太上老君的小金童,沒有什麼他不懂的,你不必將他當做是普通的小孩兒。”
永明帝被嗆出了關公臉,訥訥不語。
湛兮嘻嘻笑得更不懷好意了:“‘色’嘛,就更簡單啦~河朔近胡地,民風彪悍,但男人嘛,就好溫香軟玉……”
永明帝和曹穆之都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讚同。
就在這時候,湛兮話中的內容,來了個十萬八千裡的大轉彎:“大雍正在兼並外擴中,戰事頻發,許多地方男子數量銳減,隻遺留了老少婦孺,許多女子都成了寡婦。”
聽到此處,永明帝和曹穆之都歎了一聲。
永明帝眼底有不忍之色,道:“這便是朕一直支持女子一嫁三嫁的原因所在啊……”
不錯,大雍不是後世那些裹小腦的王朝,從不提倡什麼“貞操”,女子三嫁四嫁都正常。
朝廷還出錢給寡婦再嫁,女子懷孕可在官府登記,臨產時官府會派去產婆。
但凡生子,無論男女,皆有賞賜。
然而無論如何,寡婦們的處境總是不容樂觀的,沒有頂立門戶的男兒在家,方方麵麵,她們都會活得很艱辛,世道如此。
湛兮說:“對啊,有些村子,都變成‘寡婦村’了!”
然後他一個做拳擊右掌:“所以說!我們就弄一個‘暖喪夫小寡婦被窩工程’,把這些龍精虎猛的年輕胡兵送去給當地小寡婦們暖被窩!”
此話一出,永明帝的臉色猶如便秘,曹穆之更是一臉的欲言又止,不知道應該從哪兒說起。
湛兮自己倒是越說越高興:“女子本便是弱勢群體,寡婦更是弱中之弱,姐夫你能體恤到小寡婦們的需求,天下聞之,莫不稱讚你是‘千古仁君’啊!”
永明帝的臉都綠了。
湛兮還在那裡興奮地振臂高呼:“為小寡婦們暖被窩,橫掃寡婦村,做最猛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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