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娃這種話題,截止在了進入校園後。
十幾天前,學校舉行了新生歡迎會。
看節目是開心熱鬨的,但是大學生們表示忒浪費時間。
於是乎,等歡迎會結束以後,開啟了另一波卷生卷死的學習狀態。
學習氣氛很濃烈,人又是容易受到環境影響的存在。
兩人自然也會將精力全部放在了學習中,哪裡還有工夫聊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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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忙碌起來,時間就會特彆快。
轉眼又是半個多月過去,正式進入了十一月份。
陳弄墨有些怕冷,已經穿了棉襖。
這天放學騎車回家的路上,更是係上了圍巾。
當然,與她一起怕冷的,還有地道的南方姑娘童秀秀。
“二嫂,去家裡坐坐嗎?”瞧見家門的時候,陳弄墨回頭看向騎在身後的秀秀。
“不了,我直接回家了。”童秀秀隔著圍巾,含糊幾句,又與等在大門口的陶嬸子點了點頭,便一刻不停的踩著自行車走了。
婚後她沒有搬去丈夫家的四合院,那邊離學校有些遠。
再一個,她也想多陪陪弟弟童灝。
這廂陶嬸子接過自行車,邊往屋裡走,邊說著今天發現的不對勁:“昨天夜裡頭小黑叫喚的厲害,你聽到了嗎?”
陳弄墨睡眠質量非常好,聞言搖頭:“不知道啊,喊了很久嗎?”
說著,她還扯掉手套,順了順圍著自己興奮搖尾巴的小黑。
陶嬸子將車子架好才道:“大約一兩分鐘吧,當時我拿著手電筒出來檢查了一遍,沒瞧見什麼就沒多想,後來你去上學,我圍著院牆轉了一圈,在南邊瞧見了幾個腳印,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陳弄墨知道陶嬸子每天都會繞著屋子遛狗。
聞言蹙了蹙眉:“還是小心些的好,最近聽說好幾家被偷了東西。”
雖說不是她們這一片地段,但保不準小偷就轉移了地方呢?又或者是另一個小偷呢?
畢竟能獨門獨院住四合院的,傻子都知道條件好。
再一個,家裡長期隻有她跟顧嬸子兩人,在歹人眼裡,實在是個好目標。
當然,希望是她多想了,說不定隻是湊巧在院牆外停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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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弄墨的僥幸心理,在第二天早上徹底消失了。
她看著院子裡的幾塊肉骨頭,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昨天晚上小黑又喊了,比前天還厲害,我起來瞧的時候,院子裡就多了這些個骨頭,好在小黑沒吃...個喪良心的東西,彆叫我逮著是誰...”老實人也是會生氣的,顧嬸子在這邊過的舒坦,再加上小黑算是她一手養大的,寶貝的很,這要是吃了骨頭,多數是不成了,光想著就氣到渾身哆嗦。
陳弄墨雖也覺得後怕,但還穩得住,她蹲下身子順了順小黑,又去拿了些好吃的犒賞它後,才道:“嬸子不用擔心,這事兒也不難解決。”
“是要通知小邵嗎?”
“不用,他來回不方便,我去學校後給婆婆打個電話。”
“學校能打電話嗎?要不要我去郵局打?”
“能打,請老師幫忙就成。這會兒家裡不好沒人,不過要是真有人敢光天化日的跑進來搶東西,嬸子隻管牽著小黑跑出去,彆硬抗知道嗎?”
“哎!我曉得。”
“咱們先吃早飯吧,我先去上學。”
“行,我這就去盛。”
這兩年,因為大批知青回城,流竄在街頭巷尾的無業遊民急速增加,遇到這樣的事情,其實陳弄墨並不算意外。
但...危險就要重視,她怕疼又怕死,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更不會硬扛。
不過,在給婆婆打電話之前,她得先提醒一下秀秀。
“小偷?!”上學的路上,童秀秀聽完好友的話後,也是後怕。
陳弄墨:“晚點我給我婆婆去電話,等事情解決了,你跟童灝搬來我這邊住吧。”
童秀秀到無所謂,反正她之前也在聿聿家裡住過,隻是:“...這麼嚴重嗎?
“小心無大錯,萬一呢?真出事了,想哭都沒地方哭去,我家要不是有小黑在,對方又是個謹慎膽小的,說不得前天就已經出事了。”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轉頭看向麵色有些緊張的秀秀又道:“如果單是偷東西,頂多是失去些錢財,但萬一那些人喪心病狂,還有彆的想頭怎麼辦?咱們住在一起,對誰都好。”
童秀秀不笨,立馬明白了好友話中的意思,忙忙點頭:“晚上回去我就跟小灝說。”
心裡惦記著事,到學校後,陳弄墨直奔教師辦公室。
不想到了目的地後,發現辦公室的現有的幾名老師她都不認識。
剛想著要不要硬著頭皮隨便找哪位老師說明情況,再借打個電話時,身後就傳來了一道溫柔的聲音:
“陳弄墨同學?”
陳弄墨回頭,發現是德語係的俞影老師後,眼睛立馬亮了:“俞老師,我想請您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