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1 / 2)

程鵬也根本沒想到,雲暖暖和沈長亭回頭是對著他們說這事。

要是翟彥道歉的話,那不就是變相的默認了汪勁鬆的做法嗎?

那汪勁鬆手上會繼續有更多的受害人出現。

他第一個站出來不認同:“雲老師,沈先生,難道就隻有道歉這麼一種辦法了嗎?”

要是一開始道歉的話,翟彥那麼拚命的得罪汪勁鬆是為了什麼啊?從一開始就對汪勁鬆和顏悅色的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汪勁鬆還會覺得他是個很聽話的孩子,從而還會對他客氣客氣。

雲暖暖看到他們的反應,就知道程鵬肯定誤會了他們的意思。

要怪就怪反派的演技實在太好了,居然拿這種事情嚇唬涉世不深的翟彥,翟彥肯定以為隻有道歉才能免除被雪藏的風險。

雲暖暖頓時想起了沈長亭曾經將他們吻戲刪除的事情。

這個反派不會因為還記得她是他未婚妻的梗,又在這裡壞心眼的欺負了一下翟彥吧?

太損了。真是太損了。

雲暖暖趕緊來打圓場:“程鵬,翟彥,你們先彆急,道歉當然是去道歉啦,但是有時候道歉不意味著就要認輸。”

什麼意思?

翟彥和程鵬同時不解地看向了他們兩人。

沈長亭始終保持著意味深長的笑容,長腿修長筆直,卻身姿慵懶從容地倚靠著牆麵。

翟彥稍微消化了一下這個意思,雲暖暖和沈長亭的意思不會是說,小不忍則亂大謀吧?

就算是道歉,也不意味著一定是自己錯了,口頭上說說罷了,嘴巴放甜一點才能在娛樂圈裡麵更好混下去。

他們說的當然有道理,可一旦這樣做,汪勁鬆有可能會認為他已經服軟了態度,同意被他下手做那種事。

翟彥略微皺起了眉。

雲暖暖怕他繼續誤會下去,連忙說:“道歉了以後是給汪勁鬆吃一顆定心丸,到時候你先把汪勁鬆哄著不要離開南城先,再把他的房卡拿過來給我們,我們自有辦法。”

翟彥眼睛亮了一瞬,仿佛看到了希望。

程鵬的神情也變得不一樣了,好像知道他們要乾什麼了一樣,驚喜地說:“雲老師,不愧是你。”

等等……沈長亭稍稍挑起了眉梢。

雖然他沒想過必須要邀功,但為什麼他們感謝的人隻有雲暖暖,把他給排在外了?

最終,沈長亭也沒表示出這方麵的不滿,而是和雲暖暖一起離開翟彥的房間。

當晚,翟彥就根據他們的意思,果然打了一通電話給汪勁鬆。

汪勁鬆正在洗澡,他本來在氣頭上,都叫小助理訂好了第二天的機票,打算一早就離開南城飛回海市。

忽然就接到了翟彥的電話。

汪勁鬆覺得可笑,想到翟彥還將他推倒在地上的舉動,更是被憤怒包圍:“翟彥,你現在打電話過來為了什麼事?咱們公司可供不起像你這

樣有誌向,有遠大理想和抱負的有誌青年。”

怕不是回去之後覺得自己的前途要緊,過來道歉吧?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像他們這些犯了錯的人就可以在犯錯之後隨意道個歉一了百了了?

汪勁鬆劈頭蓋臉一頓罵,罵完了終於也舒服多了,正要掛斷電話。

聽筒中,翟彥的態度誠懇,語聲綿軟:“對不起汪總,是我太過年輕愚昧無知,也太過年輕氣盛,汪總您教訓的是,給我們這種沒有怎麼進入社會的小新人好好上了一課。今天聽到汪總您說的那些話後,我覺得受益匪淺,當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汪勁鬆又嗬嗬冷笑。他就知道這個小新人想要以道歉的態度來挽回自己的前途。

光是道歉有什麼用?犯了錯事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而且翟彥不會不知道要拿出一點誠意吧?

汪勁鬆正要開口告訴他,他真正需要的是什麼的時候,翟彥率先開口:“汪總,我已經好好反省過了,也仔細想過了。您說的真的很對,也是為了我的前途著想,我能夠進入公司得到您的青睞,是我的福氣,您願意花心思和時間栽培我,我的祖墳都應該冒青煙了。”

這麼誇張的說法,卻讓汪勁鬆頓時有點爽,看不出來翟彥這小子還挺會說話?

之前在房間裡的時候,怎麼就這麼不懂圓滑呢?

汪勁鬆故意點一點他:“小翟啊,彆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要道歉可以,但是得拿出一點誠意來,你知道我說的這個誠意是什麼意思嗎?”

“我知道我知道。”翟彥趕緊順著他的話,給他台階下,“明天晚上還是同一時間,我會去汪總您的房間再次找您的。”

汪勁鬆突然就覺得翟彥這小子也不是一個油鹽不進的榆木疙瘩。

既然他能明白他的用心良苦,那就好好的在房間裡等著他過來。

等到掛完電話,汪勁鬆又趕緊給自己的小助理打了一通電話,讓他不要訂飛機票了,直接退掉就行。

做完這一切,汪勁鬆心裡特彆舒坦。就等著第二天的晚上到來。

打完這個電話,翟彥也給雲暖暖發送了一條消息,說是已經給汪勁鬆道過歉了。

汪勁鬆現在也同意留在南城,暫時不走了。

雲暖暖滿意地聽著這一切,很快又將同樣的消息轉達給沈長亭。

計劃一切順利進行,第二天,沈長亭大清晨便來到公司。

今天有一場很重要的會議要開,沈長亭西裝革履,身上的襯衫熨燙得連一絲褶皺都沒有,整潔優雅又從容地踏入會議室大門的那一刻,冷峻的麵龐卻含著一絲笑意。

同樣西裝筆挺的沈翰墨也坐在會議室的長桌中間,所有人都躁動不安地等待著這一刻。

在他踏入門之前,更是有人不耐煩地說道:“還要等多久?”

“他怎麼每次都這樣?故意踩點是嗎?叫我們統統等著他一個人過來,真以為他是一個角色了,其他人都可以不放在眼

裡是嗎?”

江紹元也在,他在公司裡麵的地位從前很高,但他能力很一般,無論怎麼努力也根本沒有沈翰墨那麼好本事。

後來他和沈長亭是真假少爺的事也遭到了公開,隨著沈長亭被帶了回來,在公司裡麵慢慢站穩腳跟,江紹元在公司裡麵的權利逐漸被架空了。

他雖心有不滿,卻也沒有任何辦法,沈長亭這個人的手段實在太過狠辣,麵對他們,他根本不會講任何一點親情。

因為從小到大他們都沒有在一起生活過,什麼叔叔伯伯舅舅嬸嬸,堂哥表弟這些,和他有任何關係嗎?

沈長亭有時候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放在眼裡,他現在都不和蘇水蓉他們一起住,反骨成這樣偏生能力特彆出眾,確實將公司往越來越好的方向發展了。

本來還以為公司已經步入了一種無法再上升一步的階段。

自從沈長亭來了之後,公司無論對內還是對外的環境,都變得完全不同以往了,效益也步步高升。

所以沈長亭的爸爸才會這麼縱容他。

每當這個時候,在大家怨聲載道的情況下,江紹元趕緊抓緊機會添油加醋一把。

“可不是嗎?他現在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是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我也就算了,長幼有分,畢竟我是他的弟弟,不把我放在眼裡,我自然沒有什麼話要說。”

“可是像大伯父,二伯父,三伯父,還有小叔叔,大舅二舅,楚伯伯,李叔叔,趙大哥他都不放在眼裡,根本就忘了他是個晚輩的事實。哪有讓長輩一直等著晚輩的道理?”

“太不像話了。”被提名的楚經國站了起來,他早就看沈長亭不爽了,他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看他不爽。

何況沈長亭的膽子也真是太大了,居然還把江紹元口中說的大伯父給趕了出去。

除了大伯父之外,之前還有不少公司裡麵的沈家嫡係以及外戚都已經被趕了出去。

聽到自己父親的稱呼,沈翰墨也忍不住挑起了眉。

沈長亭的父親最近身體不好,去醫院調養去了,沈長亭更是可以無法無天,沒有人管他。

董事會不是他一個人做決定,之前江紹元就說沈長亭越過他們很多人,擅自在私底下做了不少決策,已經引起他們的強烈不滿。

“是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了。”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想著等到沈長亭過來的時候,大家同仇敵愾一點,統一戰線一起對付一下沈長亭。

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逆著光踏入一道身影。

男人西裝筆挺,身形挺拔高大,雙腿修長筆直,身上的西裝麵料看起來就價值不菲,襯得他整個人都優雅貴氣許多。

所有剛剛表達不滿,怨聲載道的人,此刻突然沉默了下來。

不是沈長亭是誰?

沈長亭微笑掃視眾人,隨後又笑著說:“怎麼了各位叔叔伯伯,剛才我在門外好像聽到了你們劇烈的討論,是遇到什麼突發情況了嗎?”

哪有什麼突發

情況,突發情況根本就是你好不好?

江紹元看到大家瞬間變得沉默了,就連剛剛說要好好給沈長亭教訓教訓的楚經國居然也都沉默了。

他就知道這一次也徹徹底底沒有戲。

大家看到沈長亭的瞬間,如同老鼠見到貓,根本吱都不敢吱一聲。

上一個亂吱聲的人付出的代價就是,沒多久就被沈長亭從公司裡麵趕出去,想創業又四處碰壁,找工作也四處碰壁。

最後現在過得十分潦倒,好像不管乾什麼總是能夠碰見沈長亭催命符一般的影子。

沈翰墨卻笑著迎向他的目光。唯一一個在公司裡麵敢和沈長亭當著麵叫板的人,好像就是他了。

想起上次沈長亭親自跑到他的家裡,看他沒能追求到地鐵美女的笑話,沈翰墨心中便是負氣。

“沈長亭,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有一場很重要的會議?你居然讓董事會所有的成員在這裡一直等著你?你的派頭可真是大啊。已經大到一手遮天的地步了。”

沈長亭都已經習慣了他們這種冷嘲熱諷的語氣。

誰要敢對他冷嘲熱諷,他也冷嘲熱諷回去。

很快,他就看著手腕上的腕表,上麵的指針距離九點還差一分鐘,真的是掐分奪秒。

沈長亭笑了笑,儒雅的姿態未曾改變過:“我記得這個會議不是九點嗎?我現在距離九點還差一分鐘就過來了,怎麼就讓各位等了許久了?”

眾人看了看腕表,確實是還差一分鐘才滿9點,隻不過他們都已經習慣了早一點來到會議室,生怕遲到罷了。

沈長亭沒有遲到,他隻是習慣了踩點過來,所以從根本上來說他們這樣的做法根本是在吹毛求疵,也根本就沒有拿捏到他的任何一個把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選擇沉默,沈長亭大有一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勢,他們縱使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直接表達出來。

剛剛也不過是因為沈長亭不在會議室裡麵,才像小學生鬥氣一樣膽子大得說了幾句。

會議結束,沈長亭忽然攔住楚經國的去路。

楚經國是個極為好色之徒,這一點即使不聽雲暖暖的瓜料也能知道,他好色的事跡幾乎傳遍了整個公司內部。

之前公司裡麵但凡是小姑娘,尤其是剛入公司,年輕漂亮身材也不錯的小姑娘,楚經國都忍不住要動一下手。

前台是重災區,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幸免。

有一些為了錢,倒也在他的哄騙中得逞了。

有一些反抗比較劇烈,還是不肯答應他的需求的人,最後居然被楚經國各種威逼利誘給開除了。

自從沈長亭來到公司之後,了解到這番事情便嚴格進行了處理,楚經國也看在沈長亭的雷霆手段上麵,安分守己了一段時間。

起碼最近沒有敢在公司內部做什麼動作。

公司內部不敢,他就再外麵開小灶。他的妻子也知道他在外麵亂七八糟的事,但不敢管他。

楚經國的妻子當時是個普通人,沒有足夠的背景支撐她,現在隻要楚經國每個月按時把錢帶回家就行,其他的她也不再過問。

看到沈長亭忽然攔著他,楚經國不滿地揚起眉。

沈長亭不會是想報在會議室裡麵聽到那些話的仇吧?

他冷冷一笑:“沈長亭,你差一點遲到了,你還有理嗎?會議室裡麵所有的董事會成員全都提早到了,就差你一個人,你不會因為自己身份高人一等就看不起其他人吧?我們可是董事會的成員,手上都有公司裡的股份。”

隻不過是多是少的問題罷了。

但是他們說話都有一定的分量,連沈長亭的父親看到他們都要敬讓三分。

沈長亭卻完全不會給他們麵子。

楚經國已經做好了沈長亭會和他唇槍舌戰的準備。

誰知道沈長亭突然從兜裡掏出一張卡,交到他的手上。

楚經國愣了一下。一開始還以為是銀行卡之類,拿到手上之後才發現是一張酒店客房的卡。

什麼意思?沈長亭給他這個做什麼?

楚經國覺得他和沈長亭的關係沒那麼好。沈長亭這樣的做法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他又冷笑了一聲,想問沈長亭究竟安的是什麼心思。

但是沈長亭肯定不會說實話。

正準備把酒店客房卡還給他手上時,沈長亭卻突然態度誠懇,甚至帶了那麼點婉轉的謙卑說道:“楚叔,之前的很多事情我很抱歉,是我態度不佳,對待公司裡麵的老骨乾欠缺教養。”

一番話說得楚經國一愣一愣的,這會是出自沈長亭之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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