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璿直接把鐘意的行李送到了周聿白那。
周聿白私下在鐘意麵前倒沒什麼脾氣,隻是隨手把那束玫瑰花扔進垃圾桶:“有好消息都不告訴我,自己跑到米蘭來。”
“造型師邀請我合作,我本來不想折騰,最後想想還是來了,反正也很久沒有休息。”她裡裡外外收拾自己的行李。
周聿白攔住她的步伐,伸手一攬。
把她拖到自己懷裡:“哪個作品拿了獎?什麼時候的事情,這次走秀合作是什麼係列?跟我好好講講。”
他眼眸分外認真沉靜,沒有一絲笑謔輕視的態度。
鐘意想想也罷,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跟他說話:“我之前做了一套珠寶,用的是顏色很穠豔的合成寶石,用了種挺少見的切割方法和物料組合……”
“這次走秀,也是造型師通過我在英國念書的同學聯係我,說很喜歡我的風格,說米蘭有一場設計師的秀,問我能不能搭配出同風格的配飾,我就來了……”
她托著下巴,喋喋不休滔滔不絕地說起來。
周聿白安靜地聽她說完話,最後睨她:“很開心?”
鐘意紅唇翹起:“當然開心,難道不值得開心嗎?”
“你當演員沒有野心,現在自己做設計,以後想走商業路線還是個人獨立設計的路線?”周聿白摸她的長發,“現在買手店已經完全不能滿足品牌呈現,早晚要自己品牌運作,有沒有想法接受投資?我當你的獨家投資人。”
鐘意“啪”地拍開他的手:“你彆管我,我自己能走到哪步,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好。”他翻身把人壓進沙發,英俊麵孔埋進她的脖頸,“我不管,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隻是他這話說的好虛偽。
*
鐘意在米蘭的行程先緊著工作。
她和秀場造型師配合工作,要選出走秀LOOK和模特上身款式,秀場當天也是跟著在後台忙碌。
周聿白計劃在米蘭待兩日,而後飛往德國談項目。
等到德國項目談判結束,再返回米蘭。
隻是在米蘭的這幾天著實讓人不太愉快。
即便他在鐘意身邊,也時不時有男人全然無視他的存在,過來找鐘意搭訕說一句:“I love you。”
意大利也有不少極品帥哥。
鐘意有時候多瞄兩眼,或者對著金發碧眼的年輕肉/體露出個羞澀含蓄的笑容。
轉頭就能看見周聿白那張不動聲色的冷臉。
她端起咖啡杯,掩飾唇邊的笑意。
那天在甜品店遇見個笑容甜甜的年輕男孩,捧著馬卡龍追了鐘意兩條街。
氣喘籲籲地問鐘意從哪兒來,下一站要去哪兒,他打算明天辭職跟著鐘意走,問鐘意要個住址和聯係方式。
鐘意臉頰的笑意擋不住地蕩漾開來,柔聲柔氣地跟甜品帥哥聊了幾句。
旁邊的男人臉色黑沉如鍋底,渾身散發著生人莫近的氣息。
鐘意就是喜歡嘴甜的男生。
當時在英國念書,她dating過一位意大利男孩。
承蒙這位友人的陪伴,的確帶給鐘意不少愉的時光。
這次兩人在社交軟件上再次聯係,告訴鐘意他現在在佛羅倫薩,打算來米蘭和鐘意見一麵,吃個飯聊聊天。
鐘意隻把這次見麵當做朋友聚會。
她本來打算等周聿白去德國那幾天再安排——以免節外生枝。
豈料周聿白無意聽見鐘意跟人打電話約見麵時間。
周聿白真是給氣笑了,那張俊臉豈止是冷若冰霜,簡直已經淩厲黑化到把後槽牙崩碎的地步。
偏偏語氣還維持著溫和儒雅:“嗯?這安排真不錯,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迫不及待跟前男友見麵,反正我在德國鞭長莫及,你大可在高級餐廳跟人吃燭光晚餐,最後他送你回來,戀戀不舍交換個晚安吻,或者邀請上樓喝個咖啡也不是不可。”
鐘意乜一眼他那張冰山臉,糾正他:“明明約的是吃午餐,他下午返回佛羅倫薩,我也還有其他工作。”
周聿白淡雅冷笑:“他也可以追你兩條街,最後告訴你明天辭職跟你走,問你要個地址和聯係方式。”
語氣帶著股鬱鬱不平的酸氣。
鐘意皺皺鼻子,叉腰犟嘴:“是你自己說的,我隨時可以喊停,也可以找其他男人。”
她拗著精致下巴:“這是我的自由。”
沒名沒分的。
周聿白臉色驀然一暗。
他抿唇不語,伸手扯拽襯衫,領口敞開,長腿一邁,走進了房間。
晚上睡在一起。
鐘意隻覺他落在脖頸的吻分外的粗暴炙熱,深吮著在皮膚留下深刻的觸感。
“混蛋。”她瑟縮著罵他,卻被那強烈的吮吻惹得發顫。
鐘意捧起他的臉,摸到他發紅滾燙的耳珠。
“我的臉不好看嗎?”他深深淺淺吻她,支起寬闊的肩膀籠在她身上罩出一片陰影。
他捉著她的手,觸碰他蓄力緊繃的身體,薄薄的肌肉和細膩的皮膚,“這還不夠?要不是我忍著,你都吃不完。”
臥室光線遮擋。
鐘意臉紅得更甚,心更燥動。
“我都從國內追到這兒,費儘心思擠出時間陪你,你還惦記著其他男人。”晶瑩汗珠掛在他濃黑卷翹的睫尖,尖銳喉結在發紅皮膚下滑動,語氣帶著可憐的味道,“鐘意,你欺負我。”
睫尖的汗珠顫顫滴落在她皮膚。
嘶啞性感的聲音像粗礪砂石,滾過鐘意的耳膜。
鐘意禁不住顫抖,又好像要融化。
“沒有啦。”她摟著他的脖頸,柔聲道,“隻是普通朋友吃個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