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2 / 2)

周女君道:“你何必說其他的,隻說不幫忙就罷了。”

馬秋練聞言沒有說話,但態度十分堅定。周女君甩開摯穀蘭的胳膊,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就是怕惹禍上身。我袁家二世三公自有骨氣,你們跟紅頂白捧高踩低,如今見我袁家落難了,不想幫忙就直說,何必說這些有的沒的。”

摯穀蘭聞言生氣了:“你們袁家門第高,我馬家的門檻難道就低於袁家嗎?扶風馬氏乃馬服君之後,世代為宦,更是大漢開國元勳,明德皇後就是出自馬氏。”

“我阿父乃是舉世聞名的大儒,良人為帝師受聖上器重,大女隨侍皇太後左右,跟誰的紅頂誰的白,捧誰踩誰?”

周女君臉色慘白,甩袖離開。

摯穀蘭生氣道:“給她臉了。他們袁氏出了兩位三公就傲起來了,我們馬家有一位皇後還謙恭行事呢。”

馬倫從屏風後轉出來,道:“袁氏常說門生故吏遍天下,但是我那叔父事情棘手,沒一人敢出手幫忙。這個三大母欺軟怕硬,就是欺大姐臉皮薄,萬一能成事就萬事大吉,不能成事折進去的也不是她的親人。大姐,你不必管這事。”

馬秋練苦笑,請母親和妹妹坐下,說:“莫說是袁家,就是咱家有人犯了事,我也不會說情。不是我絕情,張俊這事鬨這麼大就是和禁中有關,我所從事的也是和禁中有關,在禁中就要慎之又慎,稍有不甚就是傾家之禍。”

馬秋練歉意地看著馬倫,馬倫笑起來握住馬秋練的手,說道:“大姐有原則這是好事,咱們馬家的家教要比他們袁家要強一百倍。張俊年輕或許不懂得輕重,但叔父他就不懂嗎?”

“袁家兩代人都做了三公,這些事情若是不懂,怎麼能做到那麼高的位置?說到底,無非是世家子弟自視過人。”然後碰到鐵板,隻怕叔祖脫身都難啊。

摯穀蘭看著姊妹關係融洽,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後對馬倫說:“你在袁家受什麼委屈,儘管回來說,我馬家害怕他們袁家不成?你阿父雖是尚書郎,但卻是帝師,又是大家,咱們孩子何必在他們麵前唯唯諾諾。”

馬倫重重地點頭,道:“我知道,我才不慣著他們呢。”論和皇室的親近,他們馬家才更勝袁家一籌,阿父舉薦的人都能得到陛下和聖上重用。

摯穀蘭對馬秋練說:“你去你外公家,他來雒陽了,好久沒見你估計想你了,現在就去。”

馬秋練聞言想了下,道:“好。”

“你現在就去。”摯穀蘭催促她道,叫人把包袱重新放回去,推著她往回走。馬秋練哭笑不得,馬倫在一旁竊笑。

馬秋練在外公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坐車去了皇宮。

來了後,曹豐生悄悄拉住她說:“我知道你家和袁家是姻親,你可彆往黴頭上撞。”

這事弄得聖上和陛下都很生氣,再小心不能為過。馬秋練感謝地朝曹豐生點點頭,然後下意識地輕手輕腳進入殿內,對皇太後行了一禮,坐下開始處理奏表。

這幾日,馬秋練見了眾多大臣在為張俊和袁盱求情,一人說是張俊年少有才乾,另一人說袁盱年少無知,這兩人都是有才華之人,請陛下允許他們將功折罪。

鄧綏皆不應。

又過了幾日,最終調查結果出來了,馬秋練之前所言皆屬實。處置結果也出來了,張俊、袁盱斬,張俊的文吏流放日南。

另外,郎官朱濟、丁升因品行不端逐出郎署,郎官陳重、雷義罰俸一年,司空袁敞坐罪免職,尚書令與郎署長官罰俸降職。

這件事牽扯之大,幾乎無人得利。

司空袁敞接到詔令後,他以為能憑借他與父親的臉麵讓陛下網開一麵,沒想到卻是秉公處理,又驚又怕又傷心,當夜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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